作者:刁小虫
其实乔满满在穿过来后,经常在想改革开放以后,她应该做些什么。
她曾想做个手工艺品连锁品牌,卖一些精致好看又实用的家居小物,也算是延续了她穿越之前的那个职业。
可是转念一想,在刚刚改革开放初期就做这个行业,实在不切实际。如今,大部分人的生活水平还处于艰难温饱状态,一直到改革开放的十年后,解决温饱问题才初步取得成效。连吃饭都成问题,谁还会留意那些锦上添花的东西。
她也曾想抓住“吃”这个字,但以她一个人的力量只能小打小闹,赚些闲钱,可她又不缺这个钱,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在课业上下功夫。
现在,阙玥提出了她自己的想法,比之她先前想的那些都要可行,着眼也更加广阔和大胆。
而且阙玥在这一块有资源和人脉,她只需负责好味道这一环节,别的都不需要操心。
这种合作赚钱的方式简直太得她的心了!
“当然可行!”乔满满回答道,“如果你说的经济改革一旦推行,必然少不了运输,因为有运输才能有流通,我们先期只要抓住搞运输的这批人,就能盘活我们的市场。”
阙玥一把揽住乔满满的肩,高兴道:“英雄所见略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一旦政策开始推行,我们就马上行动起来!”
“好。”乔满满笑着答应,她就喜欢爽快兼有行动力的人。
“那可不可以也算我一个?”一旁的成维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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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阙玥一愣,探寻地看向成维良,“怎么,你这个未来的学者也对铜臭味感兴趣?”
成维良连连摆手,“可别给我戴高帽,再说人活在世上,谁离得开铜臭味?我别的不行,帮你们考察分析市场、出谋划策自觉还是可以的。”
阙玥拍掌笑道:“那自然是欢迎之至,行,也算你一个!那你们两个呢,要不要也一起来?”阙玥转过头去问还在发愣的杨远帆和韩璐。
杨远帆和韩璐有些迟疑,“可我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干,不是给你们拖后腿么?”
“阙玥,你看这样行不行。”乔满满试探道:“他们两个可以只投钱,不参与运营和管理,等盈利时可以按照一定百分比给他们分红利。”
阙玥思忖一会儿,眯眼看向乔满满,“我怎么觉得你学的不是建筑,是经济学呢?你这一套套的,比我这个专业的都明白。”
“就一拍脑袋瞎想的。”乔满满打着哈哈,“采不采纳在你。”
“当然可以,有钱大家一起赚嘛!”阙玥豪迈地一挥手。
乔满满转向杨远帆和韩璐,“你们自己也考虑清楚,如果加入我们,前期肯定是要投入的,不过能不能赚钱、何时赚钱就不一定了,也许这笔钱就此血本无归,所以也具备一定风险性。”
杨远帆满不在乎,“没事,就当做一次尝试,赔了也没关系。再说有你们三个,我觉得这事肯定能成!只是我们什么不也做,干等着拿钱,太好意思。”
韩璐附和地点点头。
乔满满道:“这些细枝末节咱们到时再商量,如果要做这个事,一定会有一个详细、具体、公平的章程。”
大家都表示无异议,合伙赚钱的事就这样确定下来。
乔满满家的屋子多,除了正房两间卧室外,西侧还有一间耳房,即便有五个人,也能睡得下。
三个女孩子想在一起聊天,便住进了正房东侧有火炕的那间屋子,杨远帆和成维良分别睡在正房西侧和耳房。
一夜好梦,到了第二天,乔满满开始着手对自家房子进行改造。
她对于如何改造早已成竹在胸,设计稿几经修改,最终达到自己满意的样子。
在改造期间,几个人在院子里扎了军用帐篷,相当于每天露营生活。除了杨远帆,成维良、阙玥、韩璐都觉得新鲜好玩,倒也没叫过苦。
为了感谢杨远帆四人的出力帮忙,乔满满每天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
住在乔满满附近的人家,对乔满满这番大刀阔斧的拆建早就感到十分好奇。
一开始,总过来瞧热闹,却瞧不出什么名堂。概因乔满满几乎把一面墙和部分房顶都拆掉了,又迟迟不对这面墙和房顶做进一步的改动。反而开始在房前挖坑,好像要挖地基另起一座房子般。
后来,大家见进展缓慢,好奇心也便慢慢褪去,不再来关注。
其实乔满满已经在尽可能加快速度了,她能用的时间只有这一个暑假,如果不能在假期里完成,很可能等林中南回来后会发现他已经无家可归。
只是个别材料需要特别订做,所以某些地方的改造需要时间来等。
终于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乔满满家的房子改造一新。
杨远帆等四人看着已大变样的房子,感觉既奇妙又有一番特别的成就感。
明明一个多月前它还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民用平房,他们亲眼见证并亲自参与了改建,变成眼前这座别具一格的小阁楼。
听说乔满满家的房子改建完成,附近那些喜欢来瞧热闹的人又过来了,皆对新房子惊叹连连。
“瞅着真好看,就像画里那些外国佬的洋房一样。”
“之前还觉得林连长的家属弄这么一个园子,好看归好看,却没多大用。今天仔细一瞧才知道,人家是把瓜果蔬菜藏在里面种啊!而且大概只有这满园子的花配上这座房子才好看,如果是一片菜地,大概效果会大打折扣。”
“是啊,我都心痒痒了,如果可以,我也想把我家那房子好好翻新翻新。”
“不值得吧,谁知道我们能在这里住多长时间,说不准哪天咱们家里那口子就调离这个军区或者转业离开部队,到时候这房子又不能跟着咱们一起走。”
“主要是这得花不少工夫和钱吧,我家可折腾不起!”
大家正围着议论纷纷时,忽然有几个穿军装的人拨开围观众人走过来。
“军属乔满满是哪位?”为首一位三十多岁、面色严肃的男人盯着乔满满、韩璐、阙玥三人问道。
“我是,您有什么事吗?”乔满满上前一步,心里略有些打鼓。这位问话的人口吻严厉,眼神中还带着审视,很像后世警察在问话嫌疑人。
“我是军区后勤部的管理监察委员,接到群众举报,你随意破坏部队房产。”
乔满满微微惊愕,随即反驳道:“我没有破坏,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修整一番。”
问话的人深深看一眼乔满满,又转头去看改建后的房子。这一看,面上立刻浮出惊讶的表情,只是这表情稍纵即逝,等他再转回头来时,又是一副严肃冷漠的样子。
“你自己看看。”问话的人手指向远处那些清一色红墙黑瓦的房子,“你破坏了军属大院房屋的统一性!给你一个月时间,马上拆除改建的部分,把这里恢复原样。”
乔满满皱起眉,心中合计着那位举报群众会是谁,口中丝毫没有退让,据理力争,“没有哪条规定写着,军属院的房子不可以修整改建吧?规定只明确了不能买卖和拆除。难道房子老化、漏雨、漏风都不能动吗?”
“就是!没有这个道理啊!”
“我还给房子另接了一间屋呢,这算不算破坏整体性?”
“那我在房子前面另盖间杂物间,算不算?”
“前年房子漏雨,我找了些青瓦重新修了屋顶,和黑瓦颜色不一样怎么办?”
“我可从来没听说有这个规定啊?”
周围围观的军属们纷纷议论起来,从一开始的质疑到后来的慌张,声音越来越大。
问话的人脸色黑沉沉,目带怒意扫视一眼周围的军属,厉声对乔满满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房子有问题可以向我们后勤部反映,我们会帮你解决。”
乔满满差点气笑了,她直觉面前的这个人有问题。
杨远帆等人面色也不好看起来,都想上前帮乔满满理论,却被乔满满拦了下来。
“先不要急。”乔满满低声劝慰着。
她稍稍理了理思路,忽然微微一笑,“我的身份是一名军属,虽然国家给了我们一些特殊照顾,但我认为我不能白白享受,能不麻烦国家的地方还是不要麻烦的好,我完全可以自己出钱出力解决问题,这也是我作为一名军属的自我觉悟。”
乔满满口齿清晰、逻辑通顺,又表明了自己高尚的觉悟,简直无懈可击。
“你、你就是胡搅蛮缠!”问话的人显然没料到乔满满这么能说会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忽然,一道端着优雅和雍容的声音传来,“满满,我倒不知你这孩子这般伶牙俐齿。”
乔满满寻声望去,只见程慧和冷瑶从人群外走进来。
冷瑶的眼里闪烁着星点幸灾乐祸的光,微抬着下巴唇边浮着一丝不明的笑意看着乔满满。
程慧则露出一个端庄温柔的笑,如长辈责怪晚辈般道:“咱们两家也算世交,你冷叔叔和你父亲是多年的相识,阿姨也视你为晚辈,有些事少不得提点你一两句。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里毕竟是部队,纪律严明,不要以为靠小聪明就能满混过关。现在阿姨在这里,你主动承认错误,阿姨还能帮你多说几句话。”
乔满满这回是真笑了,她并没有顺着程慧的话称她为阿姨,依旧使用从前的称谓,“冷夫人,您认为我错在哪里呢?”
“这位同志已经说得很明白,军人要的就是统一性,你这样独树一帜影响实在不好。如果大家都有样学样怎么办?”程慧表现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乔满满不急也不怒,慢条斯理道:“冷夫人,恐怕你搞错了一件事。我是军属,不是军人,这里是军属大院,不是军人的宿舍营地。如果以军人的标准要求我们军属,也不是不可以,先出台明确的条文政策。对了,您是首长夫人,算是最有代表性的军属,是不是可以从您开始执行这个政策,既然要求统一性,我觉得着装上最能体现出来,不如也像我们这样着军装吧,把您的连衣裙和高跟鞋都换掉。”
“对,换掉!”
“和我们穿一样的!”
围观的军属们纷纷附和,程慧的话惹来她们众怒,看了乔满满改造后的房子,她们嘴上说着费钱费力,其实一个个都在心里蠢蠢欲动着,已经打算有样学样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况且有的人家确实早已破坏了住房的统一性,只是没有乔满满家这么显眼而已。
程慧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给乔满满帮腔,不由瞪过去。这一瞪才发现,军属们都穿着自家丈夫淘汰下来的旧军装,就连乔满满还有杨远帆四人都是这般打扮。
程慧难堪地白了脸,她这副养尊处优、袅袅婷婷的打扮实在与周围的军属格格不入,比之乔满满改建后的房子,更加显得特立独行,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位小军嫂说得不错!哪个部队也没要求军属必须遵循统一性原则的规定。”一道浑厚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第99章
乔满满转头,只见一个大约六十岁左右、身材清瘦笔直的老者背着手站在人群外,身后跟着个年轻警卫员。
老者身着一身最普通的军装,很多地方都已经洗得发白,看起来就和在场众位家属身上穿的淘汰军装差不多。
他面容儒雅和善,但眼中时不时闪烁着精光,见乔满满看过来,脸部的肌肉松弛下来,对她露出一个和蔼亲切的笑。
“冯政委?”程慧失声道。
冯政委看过去,从上至下瞄了一眼盛装打扮的程慧,“你是?”
程慧尴尬地干笑两声,“冯政委,我是冷国刚的爱人,除夕时我还来过咱们军区联欢会呢。”
“哦,老冷的爱人啊。”冯政委眯起眼回忆一番,随后再次打量一下程慧,摇了摇头,“老冷调到咱们军区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好像只有去年的联欢会你来参加过。不过你那时穿着军装和现在比起来判若两人,难怪我没认出来。”
程慧的脸上掠过一丝难堪。
她向来不爱参加军区的活动,都是一帮粗糙的大老爷们、毛头小子和一些不知是哪里出身的家庭妇女,感觉与他们坐在一起都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去年除夕时,她有心想去见一见女儿冷瑶中意的林中南,便与冷国刚提出一起出席军区联欢会的想法。
冷国刚急着走,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在瞥到她身上昂贵讲究的衣服时皱起眉头,丢给她一套穿过的军装,要她赶紧换上。
她不愿意换,冷国刚回一句,不想换就别去。为了冷瑶,她只好穿上那套军装。谁知到了军区,压根就没看见林中南的影子,她这才知道,林中南早已悄悄离开部队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她的外貌并不如何出众,眉眼寡淡,甚至还显得有些刻板和刻薄,只胜在皮肤还算白皙,身材苗条有致,平时都靠好看的衣装来妆点自己,但这一身肥大毫无腰身的旧军装把她身上的优点全遮盖掉了,将她从一位优雅的贵夫人变成严肃刻板的中年妇女。
所以当冯政委说出判若两人一词时,她才会觉得好像被羞辱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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