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窝动人
三皇子凉薄一笑, 没有哄着她, 三皇子直接唤来丫鬟伺候, 侧妃娇羞的表情顿时一僵。
他对这个女子没什么太多的在意,当初为了得到她,不过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从他手里夺人,这种快感是极难形容出来的。
三皇子佩戴好玉冠,丰神俊朗的模样引得周围丫鬟皆是含羞带怯的眼神,三皇子还是给侧妃留了面子,没有对这些丫鬟们过多的眼神。
他今日的确有事,昨儿收到消息,边疆那边的匈奴又发生了暴乱,前线急需粮草物资,这件事皇上极有可能会派建威大将军去平乱,三皇子想要在这次的军队里插上自己的人手,借此机会可以讨好拉拢建威大将军。
三皇子阔步向前,他有意将这次机会交给宋衍庭去办,一是此事风险极大,换做别的心腹他也不愿,二是如果宋衍庭此行立功,那自己在军队中就更有人脉存在。所以三皇子思来想去,安排他去最合适不过。
还在宋府里喝闷酒的宋衍庭突然听到了下人的传话,得知是三皇子隐秘找他时,他的酒意瞬间清醒。宋衍庭顾不得换身干净的衣裳,一脸邋遢的就出了门。
宋衍庭还以为三皇子会抛弃自己这枚棋子,所以这段时日他一直在拿酒麻痹自己。宋衍庭不敢深想那日三皇子的暴怒,因此在得知三皇子想要见他一面时,宋衍庭立马赶出府外。
崔婧雁见状不由得担忧起来,想要追上他,但宋衍庭跑的太快,根本追赶不上。
她不过是一个妾,随便一台小轿就迎进了门,崔婧雁看得出宋府对自己的鄙夷,就连丫鬟们都对她很是敷衍,以至于她身边只有玄秋用得上。
崔婧雁一身桃色,发髻已梳成妇人的坠马髻,那好似盛了一汪水的美目愈发楚楚动人,她幽幽叹了叹气,又回了自己的屋子。
玄秋关上房门,坐在她对面,道:“解药前天已经让你服下了,姑娘的第三个命令,你应该不会忘记吧。”
崔婧雁淡然处之,冷笑道:“我自找苦吃成了他的妾,之前还是个自由身,现在为了活命委身于他,陆纭纭真是阴险狠辣,一步一步的算计着我,报复着我。”她无情地看向玄秋,说道:“你放心吧,我都走到这地步,也不差剩下的那几步。我这个奸细,肯定不会让陆纭纭失望的,毕竟,我小命还在她手里捏着呢。”
话说到此,不免带有冷嘲热讽的意味。陆纭纭下的第三个命令,便是做他们的眼线,传递着宋衍庭的一举一动。
玄秋破天荒地对她放柔一笑,道:“只要你乖乖听话,荣华富贵通通不是问题。”
崔婧雁冷嗤一声,没有接话。
而在贺府上的陆纭纭,她今日为了好好招待那沈时昭,陆纭纭起了个大早,特意去交代了跟着她许久的厨娘,做些酸甜口的食物,一般小孩子好像都挺爱吃的,她又让盼姿把那西瓜荔枝什么的在井水里浸泡浸泡,毕竟在夏日里,吃上一口冰凉爽口的水果,最是惬意不过了。
西瓜荔枝都浸泡了好大会儿,陆纭纭让人捞了出来,切开或者拨开,淋上一层薄薄的蜂蜜,别有一番滋味。
陆纭纭等着沈时昭的来到,那前院门口的丫鬟很快就跑来给陆纭纭传信儿,沈时昭可总算来了。
陆纭纭挥了挥团扇,带上了绯月,一路走着阴凉地方,便到了前院门口。
沈时昭没见过陆纭纭,但见过绯月,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从马车上下来,她身边的奶嬷嬷“哎哟”一声,连忙牵着沈时昭,不让她随便乱动。
陆纭纭手里的团扇掩唇角,这沈时昭还真是活泼开朗,她柔声道:“沈姑娘。”
沈时昭也不怕生,甜盈盈地对着她一笑,发髻上的蝴蝶银卡子一颤一颤,很是娇俏可爱。她皮肤很白皙,透着红润,一看就知是个康健的小姑娘。
“陆姐姐,今儿个我来叨扰你啦。”
陆纭纭牵起她肉乎乎的小手,感觉到她没有拒绝的意思,就忍不住拉的更紧一些,实在是这手感比起七月都还要招人喜欢。
“不叨扰不叨扰。”
沈时昭仰脸看着陆纭纭,她大大的葡萄眼一片惊艳,说道:“陆姐姐真是个大美人!”
“沈姑娘也很可爱呀。”陆纭纭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孩子,到了末世后,孩子更成了国家的一级保护,所以她对沈时昭格外有耐心。
沈时昭也回牵了她的手,情不自禁地离她更近些,这个陆姐姐身上香香的,娘说了,要让自己跟长得漂亮的人玩,这样一来,自己以后肯定也会是个大美人的!
奶嬷嬷见她们氛围温馨,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陆纭纭,她没想到这个贺夫人的远房亲戚,还挺会哄姑娘开心。奶嬷嬷抿抿唇,觉得陆纭纭实在是势利。
陆纭纭察觉到她的目光,瞥眸一扫而过,她的眼神让奶嬷嬷面容一怔,随后窘迫地垂下了头。
陆纭纭心中哂笑,果然那些高门大户里的仆人,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呀。
沈时昭还是第一次见贺府的园林美景,惊叹一声,松开陆纭纭的手就想去四处看看,陆纭纭揪住她的小手,说道:“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好啊好啊。”
沈时昭说是来找绯月,可现在她早就把绯月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可见小孩子的玩心是有多重。
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稀奇地方,正是一片紫藤萝瀑布,也不晓得这贺府上的花匠是怎么做到的,让紫藤萝的花期延长了这么久。
“哇...”
别看沈时昭被这片紫藤萝瀑布给惊艳到了,当初的陆纭纭也是这个表情。
“堂姐若是见到了这么多紫藤萝花,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陆纭纭带沈时昭来的是贺府老宅里的另一间院子,贺章之曾说过这里栽种的花种,都是太子特意让花匠培育的,这紫藤萝也是贺章之从太子那里讹来的。现在听到沈时昭这番话,陆纭纭这脑袋里就忍不住多想了起来。
小孩子的新鲜感也就那一小会儿,很快就无精打采起来,觉得着紫藤萝瀑布,没有之前那么让人惊艳了。
陆纭纭莞尔一笑,带她去了正院,与贺金氏说了番话,沈时昭在贺金氏那里见到了白灼,惊喜的跑去找贺金氏撒娇,道:“夫人夫人,我能摸摸它吗!”
贺金氏眼神和蔼,道:“当然可以,不过沈姑娘要轻轻的,不能抓疼它,要不然白灼会用爪子挠人的。”
“嗯嗯,我会很轻很轻的。”
白灼见怪不怪,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如果被沈时昭摸的太过舒服时,它就抖了抖耳朵,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来。
贺金氏留心着她,一旁又和陆纭纭说了些日常话,贺金氏见到她身边的绯月,便问道:“这就是你新收下的那个丫鬟?”
“对,她叫绯月,是个乖巧听话的。”
贺金氏了然一笑:“不错,是个长得齐整的丫头。”
陆纭纭晓得贺金氏对巧玉颇为喜爱,就说道:“巧玉现在可是个姐姐了,时常带着绯月,让我省了不少心。”
贺金氏乐了,打趣道:“巧玉那丫头啊,一点也不像她娘,机灵古怪的,是个淘气的。”说到这里,贺金氏就抬眸看向了陆纭纭,略有深意地勾起唇角,这陆纭纭倒是会说话,借着巧玉的事儿,让自己和她之间的气氛不那么尴尬,不让外人瞧了笑话。
奶嬷嬷紧张兮兮的看着沈时昭,生怕白灼会伤到了她,所以沈时昭不管做什么,奶嬷嬷都会小声的劝说她。
沈时昭气哼哼地瞪了瞪奶嬷嬷,从圆凳上跳了下来,不再玩白灼,跑到贺金氏和陆纭纭那边。
“夫人夫人,陆姐姐跟我说她院子里给我做了好吃的,我能去她院子玩么。”
贺金氏被沈时昭转移了视线,看着她白嫩嫩的可爱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这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小孩子,总觉得会被他们的活泼劲儿给感染,说不定就年轻了几岁。
“去吧去吧,我这里就不留你们了。”
沈时昭心满意足,这次她不再牵着陆纭纭,反而牵上了绯月的手,奶嬷嬷差点就要出口阻止她,但陆纭纭的目光令她讪讪地闭上了嘴。
奶嬷嬷心中腹诽道:不过就是个穷酸亲戚罢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官家小姐啊。
沈时昭玩玩蹭蹭,不多久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陆纭纭便传了膳,让这个小姑娘大饱口福。
“哇,好吃好吃!这个酸酸甜甜的是什么呀!”
陆纭纭给她解释道:“这个呀,叫咕咾肉。”
“咕咕肉?”沈时昭歪歪脑袋,眨眨眼睛,机灵可爱。
陆纭纭纠正了她一次,但沈时昭还是不肯改口,陆纭纭忍笑道:“好吧,它就叫咕咕肉。”
沈时昭笨拙地用公筷给她夹了块肉,笑吟吟道:“陆姐姐吃!”
这吃饱了也玩够了,就到了夕阳落下西山的时辰,沈时昭对奶嬷嬷摊开手,道:“嬷嬷,我之前让你装着的荷包,你现在给我吧。”
奶嬷嬷连忙双手给她递来,沈时昭摸了摸其中一个硬鼓鼓的荷包,踮着脚塞给了陆纭纭,说道:“这是送给陆姐姐的!虽然爹爹之前给你送过了谢礼,但那些都不是我挑的,这个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哦。”然后又拿起另外一个明显小一点荷包,送给了绯月。
绯月很是受宠若惊,下意识的推开,说道:“沈姑娘,这太贵重了,奴婢承担不起。”
虽然她改了名字,但沈时昭还是喜欢喊她“小红姐姐”,沈时昭说道:“小红姐姐,你就收下吧,不准拒绝我。”
陆纭纭接话道:“收下吧绯月,这是她的心意。”
绯月行了行礼,道:“谢沈姑娘的赏。”
“哎,你就是规矩多,算了,不跟你计较这点了,省得你又对我唠叨。”
陆纭纭送着这位小姑娘上了马车,又喊来贺府的护卫护送她,走到车窗旁,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说道:“如果府上的厨子做的咕咕肉不合你心意,派个人给我说声,我让厨娘教教他。”
“知道啦,陆姐姐。”
“嗯。”
陆纭纭目送着她离去,这时她打开了沈时昭送给自己的荷包,一只白玉籽料做的兔子出现在陆纭纭的手心里。她忍俊不禁,还真是小姑娘喜欢的玩件儿。
沈时昭这时正坐在垫子上玩着九连环,这东西她不怎么喜欢,但实在无聊,只能折腾九连环了。
奶嬷嬷给她捋了捋额前落下来的碎发,道:“姑娘,那玉兔和那小玉羊可是你十二生肖里最喜欢的,你怎么就送给她们了啊。老爷若是知道了,肯定会训斥姑娘你的。”
沈时昭抬起水灵的大眼睛,稚嫩的眼神让奶嬷嬷更是攒足了劲儿,在她耳边说陆纭纭的坏话。
“爹爹才不会呢,嬷嬷净会骗我。”
奶嬷嬷语重心长道:“姑娘呐,你可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奴婢骗谁也不会骗姑娘啊。”
沈时昭低下了眼眸,继续鼓捣着九连环,脆生生地说道:“真的嘛,嬷嬷?”
“当然是啊,奴婢对姑娘可比对奴婢的儿子还要上心,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沈时昭笑了笑,“是呀是呀,嬷嬷说得对极了。”
到了沈府,奶嬷嬷准备抱着她下来,但被沈时昭拒绝了,她这一回来,迎面就碰见了管家,管家见到这位小祖宗,顿时喜上眉梢,道:“姑娘,您可总算回来了。”
沈时昭纳闷道:“我爹找我了?”
“不是老爷,是太子妃想念姑娘你,特地让金福公公来接你去东宫拜见太子妃呢!”
沈时昭一听,立马往大厅里跑,她一个六岁孩童,跑起来真是如一阵风,让管家措不及防。
“金福公公!”
金福在大厅里喝了好久的茶,心想着这位小姑奶奶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他都想派人去贺府寻她了。
金福听见沈时昭的声音,笑得那叫一个和气,道:“沈姑娘。”
沈时昭激动道:“堂姐是不是想我了么?我可想可想她啦!”
“对对对,就是想姑娘了,才让奴才来接您呢。”
“那快走快走吧!”
金福应道:“得嘞。”
这皇室的马车自然要更奢华舒适,沈时昭盘着双腿和丫鬟玩着翻花绳,反倒把一边的奶嬷嬷给冷落了。
这丫鬟是刚才沈时昭突然给带上的,平时去哪都很乐意带上奶嬷嬷,今儿怎么就嫌弃上奶嬷嬷了?
金福狐疑地想着,脸上不露声色。
马车平稳驶向皇宫,在金福对大内侍卫掏出腰牌时,他们放了通行,沈时昭来皇宫好几次了,但每次都让她感到有些压抑,这高耸的院墙,四处都有侍卫巡逻,沈时昭突然觉得,密不透风的就像关在叔父鸟笼里的那只鹦鹉一样。
沈时昭没了笑容,她老老实实的跟着金福,没有任何在贺府里的跳脱。
当沈时昭来到东宫时,才让沈时昭的神态没有那般的严肃认真。
太子妃的宫女就在等着沈时昭,而她见到熟悉的鸢尾时,小脚跺了跺,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她都想跑过去。
同时,贺章之身着官服从沈时昭旁边经过,一股不算陌生的味道让沈时昭眸子一亮,她喊住了贺章之,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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