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小通房 第18章

作者:李诗情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花溆听他越说越不像样,娇嗔的斜睨他一眼,用团扇遮住小脸,漫步往前走。

  等两人回到小院,两人独处,段云凌又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小院里头,跟有蜜蜂蛰他一般,每一会儿脸就红起来。

  “我先回去,你且备着,若是缺什么,尽管叫锦屏去寻川儿。”

  他说完就跑了。

  花溆看着他略显急促的背影,不由得轻笑出声。

  等人走了,她又接着绣嫁衣,春绿被卖到湘西,那地方真真深山老林,进去了再没有出来的可能。

  若是命好碰到好主家还好些,命不好,那就什么都不好说了。

  嫁衣难绣,如今时间不够,只能用些讨巧的法子,往端庄大气上靠。

  她和几个丫头熬夜绣,时间也赶的紧。

  “还有三日。”花溆扳着指头数,心中期盼极了,对于她来说,好像从侯府出去后,就能面对新的人生。

  她很感激大夫人和侯爷,毕竟若不是他们,在及笄的时候,她定然卖身的。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对她来说,都是恩人。

  花溆又想起来大夫人送来的那黑漆描金的匣子,不禁叹了口气,她是有些微的印象,当初她被卖到浣花楼,是被家里头人卖的。

  具体情形,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些,甚至有时候分不清是梦一场,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甚少去想从前,被家里头卖了,便是断了根,并无什么可说的。

  只如今要进将军府,她难免彷徨。

  虚虚的叹口气,花溆用剪刀修了修蜡烛棉线,看着又旺了些,这才接着绣自己的嫁衣。

  一灯如豆。

  灯下美人螓首微弯,神情宁静。

  太子立在门口,长身玉立,狭长的眉眼携裹着风暴,却又强行压抑着。

  一袭苍色的直裰,在暗夜中如利剑竖立。

  花溆有一种被孤狼盯上的感觉,她猛然回眸,就对上那眼尾微翘的狭长双眸。

  那双眼眸,素来是癫狂的、玩味的,甚至带着些许的狂放不羁。

  偏偏他表情淡漠克制,将那眸中疯意圈禁。

  花溆从眸光中喷出火来,侧眸看着他,半晌才冷笑道:“你先前许了小将军。”

  太子神色尚算平静,她觉得还能讲讲理。

  “孤后悔了。”他扯了扯唇角,一脸阴沉。

  花溆一口气梗在喉头,进不来出不去,刚想要说话,却见对方又超前几步,直接用大掌箍着她细细的腰肢,双臂用力一抬,便将她提起抱着,看似斯文瘦弱,力气却大的紧,单臂就能将她抱起来。

  还不等她说话,太子便直接将她放在腿上,双腿一伸,将她的腿夹在两腿间。

  那大掌再往腰上一箍,两人之间,便毫无缝隙。

  太子手指滚烫,皙白修长的指节捏在她下巴上,视线幽深的从她娇艳粉嫩的唇瓣上滑过。

  花溆被他看的心慌,那眼神太过有侵略性,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人觉得,那唇早在她唇瓣上巡弋。

  “你不能这样。”她义正言辞的拒绝。

  太子低低一笑,将头侧过来,叼住她脖颈间的软肉,一点点的磨,从唇齿间溢出清浅含糊的询问:“不能这样么?”

  见她表情隐忍,在爆发的前一刻,又松开了颈间软肉,转而撷住她的唇。

  “还是不能这样?”温柔缠绵的亲吻,明明是最气密的姿态,却由不太相干的两个人做。

  一边亲着,他大掌又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衣扣,哑着嗓问:“还是不能这样?”

  在她红了眼圈的情况下,太子褪那碍事的素锦纱衣,视线在那小衣的细链子上转了一圈,便握住她细细的皓腕。

  将她双手合在一起,用兜衣一圈一圈的缠,再用链子绑缚打结。

  “还是不能这样?”他神情骄矜,动作温柔缠绵。

  见花溆哭了,便用唇一点点拭去清泪。

  “乖,别哭。”他神情带着奇异的温柔,耐心的抚慰她。

  却在最后图穷匕见。

  他向来能折腾,却没什么耐性,今儿跟往常不同,细致的像是伺候情人。

  花溆低低的啜泣声压抑在喉间,偶尔溢出一声半声。

  黑鸦鸦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太子便轻柔的用指尖拂到一边。

  花溆终究没忍住,声音轻轻细细的哭了出来,她知道自己打从浣花楼出来,不怎么受人尊重,故而每日里都是端着贵女风范,被人骂木偶,也不曾分辨,仔细行动,生怕泄了身份。

  她固然身份低微轻贱,却也小心的收拾着自尊,努力的想要活出人样来。

  但在太子面前,她所有的伪装坚持,都土崩瓦解,在他面前,她好似从来都不是自己,从尾椎骨升起的奇怪酥麻,让她忍不住低低啜泣。

第17章

  太子瞧见她哭,动作温柔却又坚定,将她那泪珠,弄出更多来。

  看着她眼泪滚滚而下,流过染上嫣红色泽的脸颊,太子便用指尖绞着她唇舌,浅声道:“乖,别哭。”

  说的是别哭的话,做的却是弄哭人的事。

  花溆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封郁大掌一抹,便湿了满手。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这眼泪,双臂撑在她身前,哑着嗓道:“你的眼泪,是甜的。”

  封郁流过许多血,但从未流过泪。

  “嗝。”花溆哭着哭着,被他弄懵了,怔怔的呆了一下,哭着骂道:“旁人心里难受死了,你反倒觉得好玩。”

  她恶向胆边生,桃花眼中生出潋滟波光,檀唇大张,雪白的贝齿咬在他肩头,死死的咬住,甚至还磨了磨后槽牙。

  封郁被她咬的嘶了一声,修长的指节捏着她下巴,刚要用力,见她眼神中带出些微的惶恐惊惧来,太子的大掌便又转了方向,盖在她眼睛上。

  当视线被遮挡,口唇间的血腥味便愈加清晰。

  花溆心里发狠的咬下去,直到血意弥漫,仍旧不愿意松口,她前世的时候,就是被他大掌掐死,熟悉的大掌离她的脖颈,就只有一点点距离,好像转瞬间,就会重新掐上她脖颈。

  再次致她于死地。

  她流着泪,一双春水桃花的眼眸春情弥漫,偏偏又如璀璨星光,晶灿滚烫的让太子大掌重新又覆上她眼眸。

  封郁漫不经心的想,他幼时养过一只猫,可惜被人瞧见了,后来——他们发了疯的弄那猫,又是剥皮又是热水烫,什么样的损招都用上了。

  那猫没有力气,便哼哼唧唧弱兮兮的叫,被欺负的狠了,便死命的咬着那胳膊。

  像极了此时的花溆。

  绝望又无力,偏不肯认命,用自己不怎么锋利的牙齿、爪子来攻击。

  封郁感觉到疼。

  他转过脸,直接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这才抽身离开。

  毫不在意肩头流血的牙印,他直接披上中衣,双臂伸开示意她过来穿。

  花溆别开脸,当没看到。

  方才还弄的她哭,这会儿又叫他伺候着洗漱穿衣,美得他。

  封郁呼吸一滞,见她方才哭的鼻头红红,妩媚娇甜,狭长的眉眼压了压,到底没说什么,只唤高达进来伺候。

  “滚!”花溆气急,一顶软枕扔在高达身上,她这会儿尚且衣衫散乱,哪里能叫旁的男人进来。

  “滚出去。”她气的又想掉眼泪。

  封郁回眸看了一眼她圆润白皙的肩头,薄唇紧抿,抓着衣裳自己出去了。

  等他走了,花溆擦了擦眼泪,接着绣自己的嫁衣,左右她守宫砂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三天,仅仅三天罢了。

  等最后一针别下,她用牙齿咬断绣线,登时高兴起来,展开仔细看了看,觉得无一处不精致,好看极了。

  “您这真是巧思,用绢纱做成花瓣,来代替一针一针的绣,瞧着漂亮,又极剩时间。”

  “再佐以金丝银线,络子珠宝,瞧着彩秀辉煌好看的紧。”

  锦屏夸了又夸,不禁啧啧称奇。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想着若是来不及,到时候便直接买成衣,虽然寒酸了点,好在及时。

  “快试试。”银屏也在一旁催。

  花溆瞧着手中的嫁衣,心中温柔弥漫,便从善如流的起身,由着锦屏银屏伺候着一道将嫁衣换上。

  “夭桃秾李,艳骨绝生。”锦屏呆呆的夸了一句,眼神中迸发出巨大的欣赏来,她笑了笑,一叠声的夸赞起来。

  花溆生的白,穿上绯红的嫁衣之后,更衬得她活色生香,漂亮极了。

  揽镜自照,忍不住羞红了脸颊。

  就等着入将军府了,想想人品贵重的小将军,光风霁月郎朗修竹,焉能不叫人心生愉悦。

  正说着,就听外头道:“小将军来了。”

  花溆瞬间慌的跟什么似得,她身上还穿着嫁衣呢,哪里能和小将军相见,她便直接说了不见,谁知道小将军没听到,等不及便直接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这……”锦屏慌的赶紧把花溆往屏风后头推。

  “总得守点规矩,不说这婚礼前不见面了,这穿着嫁衣的时候,总是不能看的。”

  小将军只觉得眼前一片大红色一闪,接着便看不到什么了。

  他抿了抿嘴,很想偷偷的看一眼,但想着女子脸皮薄,确实有些不大好。

  再加上婚礼前,是有这样的规矩在。

  故而立在晶簾外头,认真道:“我来给你送两千两银子,到时候你当成嫁妆带过去,这钱过了明路,就是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