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大姑娘
西爱就坐在一边的石头上,“你烧锅吧。”
伸伸就蹲在那里烧锅,一边看着她摊开手,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自己一下午多辛苦,多能干。
师傅给分饭去了,回来就听西爱在那里小鼻子小眼睛的叽里呱啦,绘声绘色的比划呢,“我起来了,我觉得我不能躺着,我身边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我得做点什么呗,然后我就很清晰的给自己定位了。”
伸伸一下子就扯着嘴笑了,把木头往里面塞了下,好让火舌舔到,对,她定位很准确,就是烧锅。
因为别的她确实不行,就烧锅轻松还显得人不闲着。
“我走很远去捡柴火,小的不禁烧,大的我又抱不动,我还要烧水,我太能干了。”
感叹一句,心满意足,自己觉得自己挺来劲,挺伟大的。
“对,你能干。”
伸伸是很认真的说的这句话的,给西爱拿着手帕子擦手。
“有点脏。”
那手帕有点脏,挺埋汰的。
伸伸就起来,去洗洗去了,“洗干净了,就是这样,其实挺干净的。”
就是洗不出来了,西爱就侧侧脸,意思是脸上也擦擦吧。
伸伸就顺手给她擦了。
其实一般男的做不到这样,“你看你娇气的。”
“我干活了。”
“嗯,对你干活了。”
“我能干吧。”
“能干。”
然后锅铲刮着锅刺啦一声。
伸伸一看原来人回来了,不是很好意思,跟人说话,“分完回来了。”
“嗯,你们赶紧吃。”
“没事,我自己来。”
人看了一眼,自己也盛了一饭盒,不怕烫一样的,稀里哗啦的喝,做饭的,哪里能让战士饿着,自己吃呢,没有这样的道理,什么时候大家伙儿都吃上饭了,剩下的他才吃。
涮锅水也不是没喝过。
觉得伸伸这人真有意思,新来的记者嘛,大老远的来,说是找老婆的,没想到真找到了,也不好意思多问。
就是两个事情,他自己端着到一边喝去,跟那下午肠子掉出来的蹲在一起,现在给缝起来了,问题不大,“就两个事情,一个是那刘记者还没看出来,疼老婆,闷不吭声的,人家怎么着那么漂亮老婆呢。”
“人家怪好的,下午还给我开罐头吃了,自己没吃给我吃的。”
“那是她不吃五花肉,我都瞧见了,那刘记者就光要的酸菜,肉一点没给那女的,我还问了,这什么人,不吃肉。”
弄半天是自己不吃肉,地上的那个还怪感激的,觉得西爱让给自己吃的,瞅了那边一眼,看着伸伸在那里掰扯压缩饼干给她泡呢。
掰不动呗。
蹲着的继续吸溜,“这二一个呢,这女的给我烧半下午锅,也是不声不响的,我当是内向呢,没想到话忒多,看见人来了,一伸手,哎呦,我手疼。”
咋那么会什么呢?
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儿来。
就合着在人家面前少一下午锅,任劳任怨,铁打的一样,到自己丈夫面前,就浑身疼了,真有意思。
怪事。
他反正看不明白。
西爱看着那压缩饼干,是真饿,那五花肉她不吃,但是真香啊。
看着伸伸吃肉,她不肯说,就看着伸伸。
伸伸一口塞自己嘴巴里面了。
西爱就歪着头问,“好吃吗?”
“还行。”
吃军备粮哪里有好吃的呢,不就是那样呗。
西爱就心里冷笑一声,面上继续笑,“我是问你,肉好吃吗?”
“给你个尝尝。”
“我不吃肥肉。”
伸伸就懂了,自己夹了一块,“这个瘦,你吃瘦的,肥的给我吧。”
西爱就吃了这一块。
那也不能全吃了瘦的,肥的都给他啊,他也不是很能吃肥肉的人。
自己咬着肉,真香啊。
“你看,真漂亮。”
天边一点点晚霞的余光,像是幕布一样被慢慢的拉开,被黑色所取代。
剩下来一点点橘红色浅蓝色紫黑色的边角,大概是画作完成后随意搁置的废料,无意间就晕染了衣服。
伸伸也仰着脖子看,确实挺漂亮。
他心情好。
就这样仰着脖子看,那旁边地上蹲着的拿着饭盒的,还有躺着的,也顺着仰着脖子看。
然后就听见前面一阵欢呼声。
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
这个高地,我们彻底拿下来了,越南人给打没了,打跑了。
在越军援军到之前,给他灭了。
而明天,我们的大军就会迅速在此地汇集,我们的坦克军也到了,这就是必胜之师,胜利之师。
“我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省军区独立师还有广西军区高炮师、铁道兵、昆明军区第7工程兵团,完成上级任务,于18点零7分占据越军高地,升旗。”
一杆鲜艳的国旗,插在竹竿上。
西爱跟伸伸站起来,看着那个红旗。
“你去给他们拍照吧。”
“对,应该拍。”
伸伸抱着相机就去了,他特别高兴,特别特别的高兴,人跑起来就感觉浑身都是劲儿。
西爱跑不动,她又坐下来,看着火还有余热。
拿着柴火,烧火吧她想。
给回来的人,一口热汤喝。
1979年2月17日开始,3月16号结束。
短短二十多天的时间,我们取得了胜利,占领越北20多个城市,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最大程度的维护了国家安全,重创了越南的狼子野心。
西爱坐车回去的时候,看着我们曾经援助的基础设施,一个个销毁。
我们从开始到现在,援助了越南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啊,自己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过日子,给他们粮食给他们钱,援助他们基础建设,给他们工业体系,结果到头来倒戈相向。
撤退回国的途中,我们回收了大量援助物资,并沿途摧毁了越北的军事设施。
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这句话,永远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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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离婚了
西爱回去的时候,大儿子坐在那里呢,就喜欢在外面,包的严严实实的,就有一双眼睛,那脚一翘一翘的,看着安逸的很。
西爱蹲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给他抱着脸的被子拉下来,“好久不见。”
那风干冷干冷的,张妈下意识的就给捂着,冻着孩子了。
那光头大儿子看着她傻乐呵啊,觉得这人真有意思,过来我还就要认识你啊,自己撇着眼睛到一边去,那脚啊,就看不出来是个脚,翘的人家就更有风骨了。
西爱就用手摁了一下,“小帅啊,认识我吗?”
给儿子起个外号,就叫帅,刘小帅。
帅不帅的不知道,但是个性挺帅的,西爱不在家,谁不可怜这个孩子呢,你说给惯得脾气啊,就跟以前不大一样了,上天了。
对着西爱很不耐烦的喊一下,觉得你靠边站,这大好的山河我还没看够,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那眼神啊,一弯弯,看你就跟一百个眼睛里面都没有你一样的。
自己脚踢一下,我高傲呗。
然后抬手,他自己挥着的,没想到打西爱脸上去了。
“啪——”
这小光头自己都吓一跳,怪响的啊。
西爱下意识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去了。
打下去觉得衣服太厚了,然后反手就是对着人家那胳膊,一拧。
嗷嗷的哭啊。
伸伸拉着西爱起来,“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别计较。”
那孩子抬手真的不是打人,还不知道打人的,就是手欠的没事儿在那里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