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棠眠
玉桃觉得自己坚持了许久,实际上不过一刻钟不到,韩重淮还未想好如何应付眼前场景,就见自己的地盘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韩重淮瞧了几眼她衣裳滑落的肩头,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他伸手触了触,手感比他想的还要好。
玩了会新玩具,韩重淮有了几分困意也补了个眠。
陈虎他们不便窥探主子的隐私,都在外面静待着主子的指示,等了半晌没听到动静,陈虎壮着胆子去半开的门口看了眼,发现玉桃来麒麟院没半时辰,竟然就跟主子一起睡上了。
虽然不是睡在一张榻上。
玉桃这一觉不长,但是睡得无比舒服。
在福华院她的住处就是一间小屋子,还要跟碧翠挤,屋子闷热,碧翠却不愿意开窗,说怕让人看到她们屋里的东西。
她平日里睡得最松快的时候,就是去老夫人值夜。
但这个松快也只是相对而言,老夫人上了年纪晚上不用冰,加上老人五觉慢慢退化,喜欢用的熏香也是浓郁的檀香。
醒来后玉桃扒着床榻,双眸发光,只要韩重淮这个色批没什么奇怪性/癖,他往后对她做什么,她心里都不诅他死。
*
一觉睡完了下午,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刻。
麒麟院设的有小厨房,饭菜都是自个厨房准备。
门扉敞开,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碗碟送上八仙桌,瓷器与木头接触,一丝声响都未发出。
五菜一汤摆好,玉桃就更确定韩重淮的个有钱的主。
这菜看着比老夫人哪儿还要精细,菜香味也更纯粹。
韩重淮由陈虎扶上了轮椅,玉桃在一旁立着,想了想就拿起了碗筷:“我来伺候少爷用膳。”
瞧见陈虎惊讶的目光,玉桃本以为自己会被拒,没想到韩重淮瞧了一眼她的手指,就微微仰脸张开了嘴。
骨节分明的手放松地搁在轮椅两侧,像是高兴不需要动弹。
菜碟子里玉桃选了翠笋,小心地送进了韩重淮的嘴里。
陈虎看着这奇异的一幕,也不知道这丫头来的好还是不好,主子本来就够懒了,幸好院子里都是大老爷们,没人喂他吃饭,这丫头那么一来,主子不就是会想那么一直躺下去了。
每一次筷子靠近,玉桃和韩重淮的距离便会拉进,最后一口韩重淮咬住了筷子,黑眸直视怔愣的玉桃,洁白的齿贝缓缓松了筷:“不吃了。”
喂了饭,玉桃并没有去拿漱口的水,她站着不动,看着陈虎把漱口香茗送到韩重淮的手上。
她虽然是来打工的,但就只打算混口饭吃。
刚刚陈虎惊讶地看她,她都觉得自己亏了事情做多了,现在开始她坚决不多做一件事。
跟着收拾八仙桌的丫头一起出了屋子,韩重淮吃的饭菜都是她喂的,盘子里头许多菜都没动过。
她拿着筷子每个尝过,竹笋清脆甜口,三鲜鸭子只有鲜嫩没有半点鸭子的腥,黄金鹌鹑则是又脆又香,还带了点微麻。
好吃的简直让人想落泪。
玉桃吃饱后顺道要了水。
她一个通房不洗干净点怎么伺候主子,舒适地洗完了一个澡,玉桃试探着没回韩重淮那。
在自己的新床上躺下,为了表明自己是个乖巧期待主子吩咐的丫头,屋里的木窗大敞,窗边点了一盏小灯随时等着主子的传唤。
这些事虽然做足了,但玉桃沾枕既睡,要是真有事叫她,可不是一两个咳嗽声能叫得醒的。
上班第一天,完美收工!
第七章 丫头偷懒想奇招
在麒麟院的第一晚,玉桃睡得安稳,但这夜对韩二少爷来说却是一个十足的难眠夜。
他在福华院费了那么几日功夫,暗示了玉桃不知几次,本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已经是自己的掌中物,谁知道他只是离开灶台一会,鲜桃就插着翅膀从锅里飞了。
而且还是飞到了麒麟院。
若说大房里谁最厌恶韩重淮,非韩二少爷莫属。
如今韩大夫人都能视韩重淮为无物,但是韩二少爷却还记得以前受的委屈。
他大哥占了嫡长,从出生起就受到家人瞩目,而他这个嫡次子本应该也不差,但偏偏有了个韩重淮把他夹得不上不下。
祖父亲自把韩重淮带到了身边,对于大哥这个嫡长孙平日也会多问几句,而他这个夹中间的,地位尴尬,明明是嫡出子,受到的待遇远远不如庶子。
之后韩重淮越来越有本事,更是稳稳压了他一头,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韩重淮腿废了他比谁都高兴,想趁机找回曾经丢的面子,但韩重淮的旧部依然养着,他根本没机会奚落韩重淮。
所以说两人之前的恩怨并未了结,如今又添上了一桩夺妾的仇。
想着,韩二少爷的眼里就带出了几分恨意。
二少夫人被他的目光怵得心里难受:“相公你可是还舍不得那丫头?”
这几日韩二少爷没去福华院盯梢,是因为他在外欠赌债,债主把事捅到了国公爷面前,国公爷一向厌恶自个孩子没出息,当即就训了韩重珏,罚了他禁足抄家训。
“什么丫头,我只是不耐烦你这般管着我!”
韩重珏被国公爷训,韩大夫人就明里暗里怨媳妇不好,二少夫人无法只有约束韩重珏乖乖禁足不要乱跑,没想到却被韩重珏怨上了。
“你可知道是母亲叫我管你,说我管不好后院,让那些丫头有机会招惹你,扰了你读书……”
二少爷见她哭哭啼啼,不耐地皱起了眉:“我又没说什么,你哭个什么劲,好端端的还怨起了我娘。”
这话听得二少夫人眼泪更是止不住,他嘴上没说,但心里想的全都写在了脸上,现在张口又说她怨他娘,也不怕这话传到了韩大夫人的耳朵里让她难做。
二少夫人长得不差,琼鼻小嘴,刚进门是温柔似水的模样,让韩二少爷心怜好一阵子,不过日子久了他又想吃起了别的菜色,二少夫人日日心愁,年岁不大孩子都还没有,眉间就有了褶痕。
“我哪儿怨母亲了,我只是与你说,母亲不喜欢你一直往后院塞人。”
“母亲怎么不喜欢我给韩家开枝散叶,秋红、柳绿还是她给我的。”
韩二少爷强辩,二少夫人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人只有问她要银子的时候才会温柔小意,平日从他嘴里不会听到一句好话。
二少夫人的绣花绢子湿了半张:“你若是那么喜欢那个丫头,便去跟你兄弟抢吧,我什么都当看不见听不见。”
二少夫人说着气话转过了身体,没想到再回头韩二少爷真离了她的屋子,因为这个她又止不住落了泪。
“少夫人你跟少爷吵架不是便宜了后院那些不安分的,再说二少爷要真是还去勾那妖妖娆娆丫头,大夫人那里怎么交代?!”
二少夫人身边的嬷嬷劝道,这都嫁了人了,那还有那么多姑娘脾气。
“那丫头都跟了四弟了,不会吧?”
二少夫人面上有几分惶恐,她是不想管二少爷了,但还却怕韩大夫人,她那个婆婆找起麻烦来,句句话都锥着心。
“老奴瞧少爷走时的神情,不像是放下了。”
韩二少爷走的时候脸色涨红,愤怒难以自抑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就那么算了。
“不就是一个肉多了点的丫头,他真是疯了。”
少夫人砸了手边的茶盅,男人那么喜欢摸肉,不如养一头老母猪在屋子头。
*
被频繁念叨的玉桃,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喉咙一颤,身上的娇肉都跟着颤了颤。
感觉到颤抖,玉桃立刻看向了韩重淮,发现他在盯着看,便更不明白他是在想什么。
第一日来麒麟院,她便表现出了宁睡不跳,但是第二日韩重淮依然让她跳动,韩重淮他妈的不会是自个腿不能动,就想看别人运动吧。
他知不知道要是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
她来麒麟院是为了不流汗,谁知道汗流的更凶,虽然常有偷懒的时刻,但她流汗的速度已经让她的里衣全都阵亡,没几件干的让她替换。
感受着皮肉因为汗水粘腻的感觉,玉桃身体一压,直接把两团肉放在了榻边。
桃色的外衫因为压着紧绷的裹在身上,肉搁在榻沿上,就像是食物装了碟等着人品尝。
这动作玉桃早就想做了,穿书后她的外表都往精致发展,胳膊细了不少,腰也少了一两寸。
这种情况下,体型是漂亮了,但却没肉支撑胸前的重量,她又不可能弯腰驼背的走路,所以常腰酸的不行。
给胸找到一个可以放下的地方,玉桃脸上的笑都甜了几分,而看韩重淮的神情明显对她的行为没有意见。
事实上韩重淮不止没有意见,还觉得这景不错,特别是胸放下,玉桃脖边到肩头白皙的骨头就浮了出来,她额上的汗水滴落,落入脖颈深深的凹陷,让他期待其上盛满桃香甘露的模样。
往其中扔了块元宝,韩重淮嗅着屋子里弥漫的香味,懒洋洋地支撑着头:“过会再跳。”
她一累跳得就迟缓了起来,脚步落在地上有响,他听着也觉得不舒服。
你去他妈的过会再跳。
麒麟院晚上睡觉倒是舒服,但是白天上工上得比那些挖矿的还累。
玉桃收起元宝,嘴微微撅起:“大人,奴婢是通房。”
通房是拿来睡的,不是拿来跳的。
听到玉桃的话,韩重淮侧眸看向她,这几日她算是安静,这是她少有的开口说话,而且还是用提醒他的语气。
“怎么?”
其实玉桃还是挺喜欢麒麟院的,韩重淮有两个贴身丫鬟,守夜轮不着她,第一日她喂饭便被陈虎暗示,让她不要揽事。
所以她每日只用上工两个多时辰,只是时辰短却让她一直跳……
她有想过是韩重淮不行,但是他不行又不是她害的,她就是个通房丫鬟,不是只兔子,她是有原则的,腿可以张开,但是体力不能过度流逝。
“奴婢又不是兔子,怎么能一直跳呢。”
玉桃说着握住了韩重淮榻边的手,牵着她的手摸向了她的脸。
“少爷你看,奴婢脸上湿淋淋的,一点都不漂亮了。”
韩重淮的手落在了她脸上,柔软的肌肤让他的手痒地捏了捏。
对于韩重淮的手,玉桃没有排斥的意思,反而眯着眼在他手上蹭。
他的手有薄薄的一层茧,加上微凉的温度,再困倦慵懒的夏日蹭上去十分惬意。
韩重淮瞧着玉桃眯着的眼,手指刮了刮她的耳朵尖,玉桃痒的身体缩动,稍稍躲了躲。
越是这样韩重淮越觉得有趣味,逮住她又刮了刮她的耳朵。
玉桃想强撑着让韩重淮刮个够,但实在痒的不行,而且那种痒窜着心,她忍不住东躲西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