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涴
虞衡这个出头的机会还没来,却等来了太医院的李院判。
李院判来找虞衡的目的也十分明确,就想问虞衡,“听闻三公子当日曾在东市义诊,免费为穷苦百姓诊病。老夫听闻里头有个老妇人,腹有肿块,胀痛不已,以至于食不下咽,胃口大减。喝了三公子几服药后,便好转了不少?”
“那位老婆婆已经好转了吗?”虞衡这些日子太忙了,都忘记跟进病人的后续情况了。一听李院判这话,虞衡顿时大喜,连连追问道,“我这些日子都不得空,没去看他们的恢复情况。李院判怎么知道有这么个腹有肿块的老婆婆?”
李院判老脸一红,脸上透出几分尴尬之色来,“不瞒三公子,老夫先前也曾听闻过这个症状,却想不出治疗之法。没想到三公子年纪轻轻,竟然在医术一道上有如此精妙的见解,果然不负天才之名。”
虞衡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了翘,瞬间觉得怪不得大家都爱听好话呢,瞧人家这话说的,多中听!被人夸天才,虞衡这回可就有底气多了,以他现在的智商值来看,他就是天才,没毛病!
而后,虞衡就见李院判一脸羞窘地望着他,脸上神情十分窘迫,眼神中满是愧疚和难为情。
虞衡当即后退一步,心说这位院判大人到底是闹哪样呢,素不相识冒昧登门拜访也就算了,突然露出这么个表情,实在很吓人的啊。
虞衡吓得都结巴了,“您……您有什么……什么事就说吧!”
李院判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同样结巴道:“老夫……老夫就想问一问…………三公子那个药方,是怎么开的?”
越到后面,李院判的话说得越利索,最后索性眼睛一闭,满脸通红豁出去道:“老夫今日是来向三公子请教的,若是三公子愿意告知一二,老夫愿拜三公子为师!”
虞衡当即虎躯一震,疯狂摆手,“别别别!您可别激动,不过就是一张药方的事儿,真不至于拜师。我就是兴头上来看了些医书,当不得院判一声师父,咱们就单纯的交流一下经验,交流交流,别搞拜师那套,您看行吗?”
李院判在这一点上却有着奇异的坚持,“那可不行,达者为师,与年龄无关。再说了,医术这等独门秘技,本就是各位大夫吃饭的饭碗,寻常人要是想学,还得诚心拜师当上好几年童子伺候好师父,才能学会呢。
老夫也就是看着三公子不缺这口饭吃,不以此谋生,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来拜访,想请教一番这病该如何治。本就不合规矩,三公子还如此宽和,难度也不能一直占你的便宜。
三公子若是不让我拜师,我可就没脸再见杏林诸位同仁了。”
好家伙,开个义诊摊竟然能给自己召来个身份不低的徒弟?虞衡当时就震惊了,完全不知道原来杏林还有这规矩。但就算知道了这规矩后,虞衡瞅瞅李院判花白的头发,再看看自己嫩白又有爆发力的手腕,只想丑拒他。
并不想万一要个年纪这么大的徒弟呢。
当然,也是徒弟来头太能亮瞎虞衡的眼。太医院院判,搁后世就是国内最顶尖的、服务于住在某某海中领导的大国医,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来找虞衡,还一口要认虞衡为师,虞衡心里能不发慌吗?
然而不管虞衡怎么拒绝,李院判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动摇,认真地给虞衡行了一礼,在虞衡的疯狂拒绝中,李院判中和了一下,敬茶就免了,作个揖便当行了礼,而后主动搬来小板凳坐在虞衡面前,等着虞衡为他上课解惑。
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六旬老翁徒弟的虞衡:………
万万没想到,太医院院判竟然是这样的院判。
脸皮够厚,心理素质够强,本事也不差,怪不得人家能一路混成太医院院判。
李院判也没想到虞衡竟然是这么博学的状元郎。照理来说,按照虞衡现在的年纪和展现出来的实力,他该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念书才有可能取得今天这六元及第的传奇成绩。
就这么一个人,轻松拿下六元已经十分令人震惊了,结果你他妈告诉我,事实还能更刺激点,这位的医术也是一绝,我身为太医院院判都想不出救治办法的病症,他竟然开个义诊随便给人开几服药就喝好了?
李院判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给老人家留任何活路,这彪悍的战绩,没颗强大的心脏都得把自己给憋死。
这一刻,李院判立即明白了当年展平旌等人被虞衡碾压的心情,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老天爷偏心。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虞衡受了李院判的礼,也不好随便糊弄人家,认真地告诉了李院判自己给那位老婆婆开的药方,又分析了一下病因,以及用药的根据。
李院判听得连连点头,护如获至宝,又厚着脸皮问虞衡要了笔墨,仔细将药方记下,珍而重之地收进衣襟中,脸色十分满足,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都透着一股喜气,显然是高兴到了极致。
虞衡见状,脑内顿时灵光一闪,“嗨呀,我可以把这本医书交给他啊!以他这个爱钻研的性格,不得把这些药方全都琢磨透啊!加上他的身份,多好的宣传渠道,多权威的人士作证,这本医书终于找到合适的去处了!”
别说,有时候虞衡某些神来一笔的想法确实还挺有用,系统听了都要鼓掌:
【宿主越来越机智了,李院判搁后世就是个科研狂魔。你要是把这部巨头医书送给他,按他的人品肯定不会私吞你的,但可能因此几个月不出,一门心思研究上头的药方可不可靠,还能在太医院继续开会商量一番,宿主真是找对人了!】
虞衡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棒,从系统的话中听出李院判人品十分过关后,立即起身假装进内室拿东西,实则是从空间中取出自己整理的那一系列经由系统验证的,药方全部无误的医书,将它们搬出来放在李院判面前,特别爽快地开口道:“李大人不是好奇我为何能治那位老婆婆的腹生肿块之疾吗?喏,这些医书都是我从各处寻来的,里面记载了各类疑难杂症的诊治办法,许多药方都令人拍案叫绝,只可惜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考证医书的作者是谁。又因为原本太破,我自己抄了一份。李大人若是有兴趣,我便将这套医书借你看上一段日子,你也能抄一份放在家中,后世子孙都能看。太医院那边也能放一份,诸位有意想学的,品行端正的太医们都能一起学。”
李院判都被虞衡的大手笔给惊呆了,他本来觉得自己来问虞衡的独门药方就够犯忌讳脸大了,没想到虞衡竟然这么豪爽,告知了他药方不说,还给他来了出孤本医书点头就送,这是哪里来的菩萨转世?
李院判狂喜之下都顾不得忌讳不忌讳的问题了,医学宝藏就在眼前还能狠心拒绝的,一定都不是大夫!
诚心谢过虞衡后,李院判如获至宝地伸手拿了第一本医书,顾不得虞衡还在场,立即翻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不得了,虞衡终于明白了这世上真的有人为了学习而废寝忘食,瞧李院判这架势,自从翻开了这本医书后,眼中就没别的了,虞衡喊了他两声都没应,沉浸在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中不可自拔。
虞衡很是无奈,只能在一旁等这位大佬自己醒过神来。直到一个半时辰后,这位大佬终于看完了第一本,正想接着看第二本时,虞衡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指了指外头的太阳,提醒他道:“天色不早了,大人不如回家后再好好研读这些医书?”
李院判觉得虞衡的话十分有道理,在虞衡送给他这堆医书后,在李院判心中,虞衡就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别说虞衡这会儿只是提醒他该回家了,就算虞衡刚才说太阳是绿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太阳怎么就不能是绿的呢,指不定它也病了呢!
脑残粉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李院判得了这堆医书后,接连请了半个月假,就打算窝在家把医书全部看完,所以完美错过朝堂上的一场纷争。
辽州水患基本已成定局,朝中为准备救灾之事忙得脚不沾地,意见不和还得在朝堂上吵上几架,很是热闹。
辽州的堤坝能不能撑住,谁也不敢保证。既然如此,那就要做两手准备,怎么都得想办法保住它下面的连州,不让连州也被洪水波及。
那问题来了,此时该派个身份尊贵又能镇得住场子的人火速赶往连州,全力调动连州人手修坝筑堤,挖通河道,以抵抗可能从辽州奔腾过来的洪水。
这个苦差事,身份足够尊贵的那几位,要么走不开,要么不想去。
沉默了片刻,还是齐王突然站了出来,自告奋勇前去连州。众人齐刷刷松了口气,这位确实合适,身份够,性格也够喜怒无常,镇得住场子,确实不错。
但齐王却提了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说是要虞衡陪同他一起去连州。
天降大锅的虞衡:………
喵喵喵,这关我什么事?
第48章 三合一
虽然这事儿确实跟虞衡这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没关系, 但齐王都发话了,景隆帝也觉得年轻人该多出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虞衡好歹也是靖安侯的儿子, 这回前去连州处理防水事宜, 回来后也是功绩一件。
当然,功绩大头是齐王的, 但虞衡这个入朝才一个多月的翰林院修撰, 这会儿能凑上去蹭个履历,还计较什么!
看看和虞衡同届的其他进士,别的不说,第二第三的江弈然和展平旌还在打酱油呢。虞衡能这个露脸的机会,在其他人眼里, 完全是占便宜的事儿。
齐王好歹是个皇子, 还是景隆帝除太子外最宠爱的皇子,性格又强势, 到了连州, 不得把连州上下官员收拾得老老实实?虞衡这回去,完全就是躺赢。
就算倒霉,辽州的堤坝没能挡住洪水, 处于辽州下游的连州遭了灾, 齐王还是能提前避一避的。这种潜规则,大家心里都有数。真折个皇子在连州, 景隆帝就算再仁慈,也得给官场来个大清洗。
摸着良心说,虞衡完全不想要这个蹭功劳的机会。上回和齐王起过一次冲突,齐王明摆着不待见靖安侯府所有的人,这回自己跟他去连州, 路上还不知道要怎么被这位大爷折腾呢。
然而虞衡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景隆帝已经同意了齐王的要求,让虞衡跟着齐王一同去连州。
虞衡:………
行吧,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虞衡暗暗叹了口气,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想到齐王那个难搞的性格就觉得头秃。可以预见,去连州这一路,绝对太平不了。
齐王在听到景隆帝允了自己的要求后,嘴角微微上翘,眼中却浮现出一抹冷意。
虞衡叹气归叹气,心里还真不怎么怵齐王,就觉得碰上这么个货挺麻烦的,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想办法维持表面上的和谐。虽然虞衡做得到,但也心累。
事情紧急,给虞衡心累叹气的时间也不多。景隆帝头一天应了齐王的请求,第二天齐王和虞衡这一行人就准备前去连州,灾情不等人,先去先调派工作。
虞衡拎着沈氏给他收拾的一大堆行李,一脸无奈地挑出了其中较为得用的,就带了几身简单的换洗衣物和干粮,其他的精致吃食香料啥的都放了回去,“娘,我这回是跟随齐王去连州监督当地官员修坝筑堤之事的,事态紧急,哪能带那么多行李?马车也别备着了,给我牵匹马来,轻装好上阵,火速赶去连州才是。”
沈氏心疼,“赶路多辛苦。这回可比你上次去江南还遭罪!骑马瞧着痛快,久了那腿都不是自个儿的,等着,娘再给你拿点药,腿要是伤着了就抹一抹,药效十分不错!你大哥当年刚学骑马伤着时,用的就是这个药!”
虞铮冷着一张脸站在沈氏身边,面无表情地点头,给沈氏作证,“没错,药膏该带着。你并不经常骑马,京城去连州路途遥远,若是日夜兼程赶路,你定然受不住。齐王不是好相与的人,若是他故意刁难你,你也别忍着,该发作就发作,咱们靖安侯府也不怕他。另外……”
虞衡见他哥又有念经的架势,赶紧打断他的话,连连点头道:“多谢大哥提点,我都记住了!”
见砚竹已经牵着马过来了,虞衡当即翻身上马,一手扯着缰绳,另一只手摸了摸马的脑袋。灰褐色的骏马喷了个响鼻,原地踏了两步,抬头往虞衡的掌心蹭了蹭,很是亲昵。
虞铮丝毫不受虞衡动作的影响,继续念叨,“若是连夜赶路身子撑不住,别硬抗,该休息还是得休息……”
沈氏气喘吁吁跑来,亲手将一个白底青花小瓷瓶递给虞衡,“喏,药膏收好!”
虞衡仔细将小瓷瓶收到包袱中,双腿一夹马腹,马当即发出一声嘶鸣。虞衡骑在马背上潇洒地向他们挥手,“祖母,爹,娘,大哥大嫂,元昼~我走了。”
沈氏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虞衡离开,一直等到看不见虞衡的身影才收回目光,偏头瞪了虞启昌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进了府内。
这当爹的怎么这么不中用呢,明知道齐王不是好相与的,也不说拦着点。朝堂上的人才那么多,怎么还非我儿子赶去连州不可了?
虞启昌很是懵逼:这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发脾气了?
虞铮淡定地看了一眼亲爹,自信地安慰他道:“衡儿离家,母亲心里不痛快,并非是爹之过。”
虞启昌一琢磨,也是,自己这段时间表现可好了,就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沈氏也没个发作的由头,一时也放了心,“我也是说她这邪火应该不是冲我来的。这些时日我不是方方面面都做得极好?”
沐老夫人无奈摇头,“好什么好?你媳妇儿那是怨你没帮衡儿把这差使给推了!怎么,你还很得意?衡儿昨儿不在朝上,你不好好杵在那吗?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偏偏没长嘴!”
听起来,沐老夫人对儿子似乎也有不满。
但这回,虞启昌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笑盈盈地糊弄过去,而是一脸平静地看着沐老夫人,正色道:“既然衡儿已经入了官场,那我们便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将他当个孩子,一直护着。官场权势倾轧,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稍有不慎便将人卷了进去。齐王确实不好伺候,但这种明面上的恶意总比面慈心奸的小人要好。衡儿既然已经穿上了这身官服,这些都该是他要经历的,我若真的时时刻刻将他把风雨全部挡去,那才是害了他。”
说这话时,虞启昌的眼神是许久未见的冷酷。这一刻,他不再是虞衡几人的慈父,依稀是那位征战沙场杀伐决断的冷厉将军。
沐老夫人淡淡一叹,“话虽如此,连州有洪水之患,衡儿此时赶去,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
“齐王亦是陛下亲儿子,”虞启昌目光平静,“还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感情归感情,政事归政事。从来富贵险中求,此去有多凶险,回来时就能得到多丰厚的回报,混官场的若是这点眼光和承受能力都没有,那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翰林院编一辈子书,别掺和进上头那些人精的布局谋事之中。
但问题是,虞衡是这样甘于平庸的人吗?
那当然不是,作为虞衡的亲爹,虞启昌自认为对这个小儿子还是有所了解的。换做先前小儿子在家混吃等死的时候,让他平庸一辈子他肯定高高兴兴地点头。现在?那他怕是要撸袖子跟你干上一架,完事儿后还得憋着股劲儿一门心思跟你杠到底,怎么说都要爬上作为人臣的巅峰之位,用事实打烂你的脸,告诉你他到底是平庸还是不平庸。
只能说虞启昌不愧是虞衡的亲爹,虞衡还真是这么想的。系统在手,外挂巨大,智商也突破到了天才级别,文曲星光环加身,这时候你让他在翰林院窝一辈子,他怎么可能忍住不搞事?
不然的话,虞衡还弄什么红薯啊?直接躺平在翰林院养老不也挺好?
虞衡和齐王汇合时,齐王冷冷看了他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珠微微一动,便带出几分不屑来,“虞状元可真不像是武将家的儿子,磨磨唧唧的,要不要本王给你准备个奶娘?”
虞衡撇嘴,“听闻王爷昨日在朝上对微臣好一顿夸,说微臣年少有为,有甘罗之才,胜过朝中许多大人,怎么今日又将微臣比作婴幼儿了?”
自打脸疼不疼?
齐王抿了抿嘴,刀子一般的眼神刮过虞衡,“我倒是忘了,虞状元生了张利嘴。”
“三哥,有话好好说啊!父皇可说了,人虞状元年纪小,让你路上多照顾点呢!”一个金光闪闪的圆润胖子从一旁滚出来,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对着虞衡挥了挥胖乎乎的爪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乐呵呵道,“虞状元别往心里去,我三哥就这毛病,刀子嘴豆腐心,路上你就知道了,他是最和善不过的人。”
这么特色鲜明的人物,虞衡一看就知道是皇子中的另一朵大奇葩,六皇子福王。
齐王是性格喜怒不定又莫名受景隆帝偏爱,时不时抽风,所以被称为奇葩。福王就不一样了,这货是真正的各方面都奇葩,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身为皇子还能把自己捯饬成一个移动的金饰展示台,福王这审美就足够令人害怕了。再加上他财迷的本性,浮夸的作风,动不动就向景隆帝哭穷搜刮一下景隆帝私库的行为,说他是奇葩已经算是客气话了。
据说,这位皇子的梦想十分远大,就是有朝一日能搬空他爹的私库,然后躺在王府的库房里睡大觉,睡醒后数数金银珠宝,神仙都不换。
虞衡都想替景隆帝叫个屈,这生的都是什么破儿子?一个个就没个省心的,全都是奇葩。
也不知道景隆帝造的什么孽,生的儿子出奇葩的概率惊人,六个就有俩特出众的奇葩,再加上一心礼佛差点出家的二皇子寿王,身为皇子却一心想当大将军的四皇子旭王,小透明五皇子明王,仔细算下来,正常的还真没有。也就是太子一直久居宫中,身为储君自有一番严苛要求,倒是没有传出什么特别的喜好来。
不过,虞衡琢磨着,按其他皇子的尿性,怕是太子也隐藏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属性,毕竟他兄弟都这么不正常,以至于他这个正常人混在其中显得格外不正常。
甭管皇子们真实的关系如何,表面上还是十分有兄弟爱的。除了刚刚出声打了圆场的福王外,其他几位王爷也来了,当然,分量最重的还是太子,虞衡头一回把六位皇子见了个全。
太子几乎就是景隆帝的翻版,瞧着很是和气,笑呵呵地鼓励了齐王和虞衡几句,又一路将他们送出城,既有储君大气端方的风采,亦不缺兄长对弟弟的关爱,其中的度把握得恰到好处,令人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