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成男神 第256章

作者:瑟嫣 标签: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穿越重生

  就这样,季老头和季老太就在季言之家住了下来。新房子很宽敞,又是‘日’式结构的四合院,而不是‘口’字型,添了季老头、季老太老两口也是住得开的。

  而且别看季老头平日里沉默寡言,季老太爱憎分明,实际上很勤快的,帮助王春花将家务料理得妥妥当当,一点儿也没有王春花臆想中可能会有的磋磨和挑刺。

  “你以为阿娘真老糊涂了?”季言之白了王春花一眼:“你知道你和阿娘最大的区别在于哪儿吗?即使偏心,阿娘也没有放在明面上来。就好像分家,你总说我们大房吃亏了,老季家的家当都是我挣下来的。这是事实,我也承认。可都是血缘至亲,是能够光认死理不讲情面的吗?”

  王春花喏喏,到底还是开口辩解:“亲人嘛,是不可能光讲理,可是也要稍微讲点理啊。”

  季言之抚额,这娘们真的没救了,彻底没救了,这么计较蝇头小利有必要吗?当初之所以主动提分家,并且对怎么分家毫无异议,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不想和二房的人打交道,也就是说这里面是有他的小算计在里面的。

  一对夫妻,过得貌合神离的原因在于哪?除了Xing方面外,还在于沟通不良。说话都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还能怎么凑合过下去。好在季言之啥日子都过惯了,妻子没法往聪明方面调教,就只能强压着不让她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干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出来。

  “得了,我现在明白,跟你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反正你记住了。不管你心里咋想的,我跟前你可别整天表现出一副‘谁欠了你千八百万’的丧气脸,以前怎么做的就怎么做,不然我就通知老丈人来接你回家住上一阵子。”

  王春花顿时下拉了一张脸:“我什么时候喜欢拉丧着脸了,我明明整天乐呵呵的,笑口常开。”

  季言之呵呵:“现在就是。”

  “我说你故意跟我抬杠是吧!”王春花翻身从炕床上坐了起来,瞪眼看着已经阖上双目,假寐的季言之。“大军,我可跟你说过的,明天我得会一趟娘家,带上援朝、援军、大宝、美妮儿、红卫就留在家里,跟着爹妈一起带着草妮儿和小宝。”

  季言之扯扯嘴巴:“你把三孩子一起叫回娘家干嘛?打架?”

  “呸,什么叫打架,那叫助威。”王春花瞪着双眼,气势很足的说话道:“我娘家只有一个弟弟,那弟媳妇也是个没用的,生了好几胎才生了个儿子。咱们这疙瘩地界你又不是不知道,总有那些个丧了良心的家伙背地里骂没生儿子的人家绝户头。就算有了儿子吧,像我娘家这种,还会时不时受人欺负。这不,新粮上来,分公粮,我娘家要了小米凭什么给换了红薯?这细粮和粗粮能一样吗?”

  ——嗯,这话说得挺有几分道理的。

  季言之正色,赶紧睁开了眼睛。“需不需要我跟着去帮忙?”

  “帮忙?你?别啊,你一出现,准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还是我带着援朝、援军、大宝他们三回娘家吧。”

  其实王春花连季大宝都不想带着的,不是她做亲娘的嫌弃,主要是季大宝这犊子太怂了,带着他纯粹是帮忙呐喊助威的,还不如援朝、援军两兄弟呢,看着腼腆、乖巧,但跟季言之一样,骨子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王春花带上他们哥俩,妥妥的两少年保镖,绝对不会让婶婶和王家爷奶们受欺负。

  就这点上,季言之也得夸王春花一句聪明。

  不过该说的,季言之还是要说说王春花,“这几年乱得很,回去助威可以,但千万别打起来,我相信有援朝、援军在,吃不了亏,可就怕惹了麻烦。”

  王春花点头,“晓得,我晓得,保管打不起来。”

  “那歇了吧!”

  季言之翻身吹了煤油灯,转而就呼呼大睡。

  一夜无梦,清晨的时候,王春花早早的起了,做了一锅三合面的锅贴饼子,煮了一锅红薯稀饭,就吆喝曾援朝、曾援军、季大宝三个大孩子赶紧吃,趁着还早,赶紧去隔壁王家村。

  “老大家的,回来记得带一筲箕豆腐。”

  季老太喊了一嗓子,就端着一碗红薯稀饭,坐到了堂屋摆着的炕桌子旁,一边啃着锅贴饼子就咸菜,一边喝着热乎乎的红薯稀饭。

  季老太:“这么冷的天气,回什么娘家啊!”

  季老头喝着红薯稀饭,慢悠悠的说话。“你甭管,有援朝那孩子跟着,出不了什么事儿的。”

  季老太:“老二那儿还没有消息,这都快二月了,我这心一直提心吊胆,不是怕老二出事,而是怕老二干坏事连累到一家老小。”

  “老大防着呢。”季老头也忧心,不过他要比季老太更多一点对季言之的自信心。“就老大那未雨就先绸缪的秉性,能让二牛算计他?”

  季老太犹犹豫豫起来,不过半晌后还是道:“反正我这心里还是很不安稳,总觉得要出事。”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而且吧人老成精,有时候那直觉真的是好得不要不要的,就在季老太整天不明缘由的提心吊胆的时候,果真出事了。王春花带着曾援朝、曾援军、季大宝回娘家的那天,是打了架的。

  因为闹事的几个大小伙儿缺了大德,将整个村子吃饭的家伙,专门用来碾压黄豆酿制豆腐的石磨给砸了。

  原本吧,只是王春花娘家和村里的小队长一家在嘣嘴皮子劲儿,说小队长一家子利用职权之便,将他们要的小米偷换成了红薯,结果吵着吵着,小队长小儿子同样请来助威的几个二流子,在起哄下不知话赶话还是怎么着,就把石磨给砸了,这下子可算捅了马蜂窝。

  要知道王家村又叫豆腐村,家家户户的靠着磨黄豆做豆腐来纳公粮交农税,这下子吃饭的家伙被人砸了,现做石磨又要等一段时间。毕竟这个石磨首先要选大块的石料,还要细心雕琢打磨,不是说用来磨黄豆就粗粗糙糙的。

  而且石磨这个东西,真的是年生越久越好用。村口的这口石磨可是用了几十年了,冷不丁的被打坏,王家村的村民们直接愤怒了,操起扁担就把作威作福、不是一次偷换村民粮食的小队长一家子揍了一顿。

  揍得老狠了,不光小队长家的小儿子差点少胳膊少腿儿,就连请来助威的几个二流子也是被揍得十天半月也下不来床。这就又捅了马蜂窝了,那几个二流子中其中一个改名叫安红兵的家伙,恰好就是县城戈薇会副主任的亲侄儿。

  这副主任还没有儿子,平日里很宠安红兵这位说不好是安家独苗苗的亲侄儿,哦呵,一听安红兵被揍得下不来床,哪怕追究起来,错不在动手的王家村人,这位姓安的戈薇会副主任还是恼恨非常,用了职权之变将‘参与打架斗殴’的王家村村民都给抓了起来,并且还安了一个罪名是‘地主老封建残余’,坏分子的罪名,让热血充满了干劲儿的Hong小兵们轮流批斗王家村的人。

  不过由于几乎整个安家村的村民们都参与了‘打架斗殴’,甭管在风暴年代,戈薇会的权利称得至高无上,连地方的公社武装都不想对上,但真的不敢将一个村子的人打成Fan革命的坏分子。

  所以所谓的公开批评教育,只是风声大雨点小,倒牵连了带着儿子养子回娘家的王春花。毕竟‘打架斗殴’嘛,王春花这对外很彪悍的娘们是亲自动了手的。

  而养子、亲子看到自家老娘都上手了,怎么不可能帮忙呢。自然而然,这位一心想给亲侄儿报仇的戈薇会副主任,就盯上了季言之。就这么着,这天天气分外晴朗,可以说是晴空万里无云,一伙Hong小兵气势汹汹的跑来季家村Chao家。

  他们的运气简直棒棒哒,由于刚刚开春不久,季言之也就没往山里转,而是留在家里带着孩子们出工翻地施肥。他们一来,可不就撞上了吗,季言之也没跟他们多废话,直接上手卸了他们的手脚关节。

  然后语气轻柔的问:“谁让你们来的,没看到大门口上挂着的牌子?”

  早在被人诬告是反动分子后,季言之就未雨绸缪的找了部队首长要了一块伟人亲笔书写,照着笔迹做的‘先进军人’的牌。

  这时候,季言之直接抓起为首闹事的小头目的头发,差点将他的脸摁到了墙上,一字一顿的道:“先进军人,瞧见没有?这是首长亲笔写的。老子在战场上一次次出生入死,才换来了这块牌子。就算老子现在退伍了,也是值得尊敬的,没想到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今儿居然跑来闹事,这是调拨军民一家子的关系?老子fan革命?老子看你们才是最大的fan革命。”

  Hong小兵被一顿胖揍,又被季言之煞气十足的话语吓得差点尿裤子,哪里还有张狂的气焰,当即连连告饶。

  季言之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些热血过了头的小年轻。

  季言之接好了他们被卸的关节,然后将他们全都留下来,让他们像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的将村里的所有可耕种土地全耕了一个遍,末了要不是时间不充裕,季言之还打算让他们这些个热血过了头的小年轻帮季家村再开几十亩的荒坡,种些高粱玉米。

  Hong小兵们:“……”

  ——谁特么说的,季大军是因伤退伍的残疾军人,好欺负得很。这么凶残,是他们能够欺负的吗?

  这回Hong小兵们算是踢到了铁板,好不容易得以离开‘限制’了他们人生自由的季家村,不再顶着季家村村民们看西洋镜的眼神儿埋头干农活儿,很是安分守己了好一段时间。

  他们的家人也算是知道了季家村的季大军不好惹,连带着整个季家村也不好惹。所以为了避免战友天南海北都有的季言之暗搓搓的找麻烦,帮季家村免费翻地施肥播种的Hong小兵们,无一例外都被他们的家人安排下乡当知青了。

  本来吧,他们都是县城的学生,家里又有些背景才能让他们肆无忌惮的胡闹。按照常规手段下乡的话,也是去的周边比较富裕的农村。结果‘运气’来了,负责安排知青下乡的知青办的副主任就是云凤,战友周斌的媳妇。

  两家人本来就常走动,作为戈薇会编外成员Hong小兵们受到某人的唆使跑去季家村chao季家的事儿,周斌和他媳妇肯定一早就知道了。

  当时吧周斌可算是气坏了,直接就找了戈薇会的正主任大吵了一架,后来季言之压着Hong小兵们在村里干活赎罪,则是被骂了一顿的戈薇会正主任压着家长们,给个教训。

  由于后面没有接过周斌的人手,又加上知青办这个单位只负责安排知青下乡,云凤又很低调,所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他们的下乡地点安排到了偏大西北的农村。

  其中就包括了季二牛后娶媳妇的娘家侄儿,而且据说这位后娶媳妇的娘家侄儿要去的那个生产队,是远近都闻名的山沟子,特别贫困,每年都有全村出动,老老少少一起要饭的事情发生。

  是的,跑来chao季言之家是季二牛的主意。

  风暴来临后,季二牛抓住机会,经过几年的努力,背靠戈薇会,终于把自己混成了城里人,也把两个儿子变成了城里人。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季二牛‘休’了粗鲁不堪、又蠢又毒的刘桂枝后,后面找的那个媳妇,就是原剧情中,季大军为了奔前程后娶的那个面甜心苦,将原主季大军四个儿女全都捧杀养废成了祸害的继妻。

  那女人本来还打算背靠娘家,将本就很废的季金贵、季银贵两兄弟养得更废,这事儿一出,呵呵,直接就顾不上了那些见不得阳光的算计了,开始到处的走关系,帮娘家侄儿换个下乡的地点。

  结果,这本来就是周斌、云凤两口子为了给季言之一家子出气的,云凤这回事事亲自过问,也就没让走成关系,那女人的娘家侄儿还是滚去了那山沟子,过上了每年跟着全村老老少少出去讨饭吃的知青生活。

  不过经过这一出儿,知青办倒是成了县城人,人人都要敬着的单位。强制让城市知识青年下乡上山的文件已经下来了,城里的每户人家,至少要有一个孩子下乡,为了孩子不去偏远山村受苦,可不得要敬着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吗。

  “等季金贵、季银贵那两忘了祖宗,连亲大伯都要跟着老子一起害的畜生到了下乡的年龄,瞧着吧,老季,我非让我媳妇把他们分到云贵地区去。”

  酒桌子上,周斌丝毫不顾忌季老头、季老太的脸上,直言要给自己的好兄弟好战友出气。

  季言之等他哔哔完,这才笑了笑说:“真以为还会一直这么乱啊,等着吧,乌云总有散落的那么一天的。而且跑来季家村chao我家是季二牛的主意,不关季金贵、季银贵的事儿。我只是觉得…觉得季金贵、季银贵两人太过凉薄,哪怕刘桂枝这个女人有万般不对,对他们兄弟俩却是手心里的宝,怎么能季二牛说离婚,就帮着后妈撵刘桂枝回娘家呢!”

  “这是不打算认穷姥姥一家了呗。”王春花插了一句嘴,很不客气的道:“现在不准稻田养鱼了,说那个是资本主义的作风,又把水田改成了旱地,种红薯土豆等粗粮看着产量提高了,但分到刘家村人的手上还是那么多的口粮。这口粮不够吃,可不得拿往日存起来的钱换粮食吃嘛。可现在这年头,家家户户的哪有余粮,季金贵、季银贵两兄弟是恼了姥姥家年年都需要接济,可不就觉得季二牛的作风,趁机就把亲生娘当成包袱甩了吗?”

  “你倒是想得明白。”

  云凤瞄了王春花一眼,就拉着王春花去了厨房。二人在厨房里忙碌,私下话却不是这么说的。

  云凤:“你啊,多多少少也要注意一点,好歹是大军哥的父母,季二牛、季金贵、季银贵他们三父子再怎么不是玩意儿,好歹也是季家爷奶的嫡亲血脉,有些话大军和周斌那浑人说得,我说得,你这个做媳妇的,可说不得。”

  “谁理他们。”王春花边用瓜瓢往锅里舀水洗锅,边小声说话道:“我早就明白,这媳妇做得再好,在他们眼中还是外人。反正只要大军好,他们二老现在也只敢私底下唠叨几句,其他过分的,倒是再也不敢做的。”

第265章 家有极品妻(15)

  云凤也是知道当初季大军(季言之)在部队时,王春花过的那日子,当即笑着回了一句:“能想明白这点,往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现在的日子也没差到哪儿去。”王春花突然轻笑了起来。“凡事有对比,瞧瞧我现在过的日子,再瞧瞧原本的二妯娌刘桂枝现在过的,就知道我的日子好过在哪儿!”

  首先男人得用,公婆的态度取决于丈夫的态度这话不管什么时候听起来,都是至理名言。

  季大军(季言之)一贯主意大,淡淡的说上几回,季老头、季老太两个老东西便知趣的什么也不说。而她呢,说实话,她王春花即使和季大军(季言之)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也害怕季大军(季言之)的冷言冷语。

  好的时候什么都好,不好的时候那可是神鬼免近。

  说过午饭,周斌拿了好几瓶自酿的果酒,带着云凤回了县城。

  随后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十六的那天,刘珍回了一趟娘家,突然带来一个消息,说是刘桂枝嫁人了。嫁的不是爹妈说的那个解放前是地主的刘老根,而是戈薇会的一位老干员。

  “刘老根死了。”刘珍心有余悸的说话道:“说是有海外关系,疑似敌特,一家子就…”

  王春花吞了一口唾沫,“你还是少回娘家吧,不然出了啥事儿,估计顾不了那么及时。”

  “三河也是这个意思。”刘珍咬着唇瓣,有些苦涩的道:“可娘家那个日子,我这个做闺女的,能不念着一点吗?”

  王春花和着刘珍对视一眼,纷纷苦笑起来。

  可不是这个理吗,你的日子好过了,忍心见娘家连饭都吃不饱。

  只是就连王春花大白天的都不敢回娘家,都是晚上让季言之领着几个孩子,给娘家送口粮去。哪敢像刘珍这样,还敢走亲戚。

  王春花不知该说刘珍聪明还是愚笨,总归该小心谨慎才是。

  “今年的年生怕又要不好过了,这都快两个月没有下雨了吧!”刘珍感叹着,却道:“大嫂提醒大哥惊醒一点,最近刘家村来了不少人转悠。我娘家的阿爸打听过,说是有些地方遭灾了。”

  “等你大哥回来,我会跟你大哥提点一句的。”

  王春花招呼走串门子的刘珍,便开始将美妮、红卫、草妮几个丫头采的野菜洗干净,用开水燎一遍,放在簸箕里翻晒。季言之和着曾援朝、曾援军、季大宝大概是下午六点多回来的。

  回来时,饭就在大锅里温着,捞的红薯干饭,菜是菜干炖猪肉粉条,都是满满的一锅,一家九口加上两老吃完了还不够,又煮了半锅的面条才吃饱。

  夜里,躺在炕床上,王春花絮絮叨叨的将刘珍白天跟她的话,一股脑说给季言之听。

  季言之能说什么,只能斟酌言语问:“家里加上两老十一口人,靠地里出产的那丁点粮食够?”

  够?肯定是不够啊,就季家村那点田地,连养活半个村子的人都不够,更别说还要缴纳公粮了。

  如果不靠着那连绵起伏不断的大山填补一些家用,半个村子的人早就饿死了,所以你让像季言之这种习惯了往深山老林钻,不管怎么着都不会出事的老猎手放弃打猎根本就不现实。

  毕竟现在吧,又不是禁猎,拒吃野味的后世,还是填饱自己的肚子,养活家人们重要。

  王春花因为季言之的话,没了言语。季三河和刘珍一家之所以靠着种田都能够保证一家五口的温饱,在于季三河有个大方的哥哥,会时不时的贴补他。

  你想想啊,今天一篮子野菜,明儿一只野兔野鸡的,就算季言之闲暇时,砍了竹子来做竹碗竹筷,都有季三河的一份儿。这样子算起来,季三河一家子既然省下来不少,刘珍自然也能够和王春花一样,拿多余的粮食贴补娘家。

  这样算下来,其实真正该有生活压力的是季言之,而不是……

  “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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