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瑟嫣
很激动的喊话道。
“下一个来的怪兽,进化成凹凸曼的小哥哥, 准备怎么解决。”
季言之沉下脸, 很不客气的道。“闪一边去, 不然别怪我剑下不留妖。”
皇甫媚:“……”
“卧槽卧槽卧槽……”
一连串的卧槽,表达了皇甫媚内心的平静。而且下一刻,小怪兽, 呸,原本只听季言之与皇甫媚争吵的房间外, 响起了好像牛喘息一般的声音。
季言之立马示意皇甫媚安静。
重要关头, 皇甫媚可不敢再耍性子, 当即就安静如鸡, 看着季言之再次大显神威。
季言之这次选择主动出击, 在警告皇甫媚的同时, 直接将手中宝剑砍向窗棂, 只听哐当一声, 看似空无一物的窗棂外,响起了动物的嚎叫声。
很大声,很凄惨,但奇异的,除了皇甫媚和季言之听到外, 哪怕就睡在外间,摊成一张熊猫饼的滚滚,也没有听到,依然呼呼大睡。
“扰民。”
季言之一声冷笑,拿着宝剑就冲了过去。皇甫媚跟着,顺便哔哔发点杂音。总之一阵刀光带剑影,那悄咪咪估计想搞偷袭的怪物,已经碎成了渣渣。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季言之收剑,冲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放狠话。
久久无声,只有季言之的放话回荡。
片刻,季言之看向皇甫媚。
皇甫媚挽衣袖:“说吧,小哥哥,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
“你能联络你的族人吧。”季言之沉吟道:“联络一下怡红、翠柳,看看孟龙潭、朱旺那儿是不是和我这儿一样。”
“好的,放心吧,小哥哥,我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季言之抿嘴,随后便去了滚滚所睡的那间铺满了绿色狐皮毯子的外间,就在卧榻上将就了一晚。
与凌晨零点左右的热闹相比,后半夜简直风平浪静到了极点。一向浅眠的季言之这回睡得很安稳,伴着滚滚的打呼噜声,季言之一觉到天明。
皇甫媚已经联络上了怡红、翠柳,从她们口中知道了,只有季言之这儿出了‘意外’。这个结果,出乎季言之的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得彻底解决了那个神棍。”
季言之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不管那神棍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总归是对他恶念的。而这种人留着干嘛?好过年吗?直接干脆利落的解决,再有阴谋也使不出来。
皇甫媚:“你找到他的行踪?”
季言之却是抬头看了看天。“会知道的,对吗?”
最后一句明显不是问皇甫媚的,而是……天上聚拢在一起的白云突然炸开,在皇甫媚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变成了一只单线箭头。“真识相。”季言之笑笑,下一刻就拿出宝剑,根据天上那白云单向箭头找到了神棍。
神棍会妖术,平日里就靠着妖术坑蒙拐骗。
就像对付季言之那样,相信他的话语,花钱免遭。不相信甚至讥讽骗子,就会被神棍所会的妖术教训。
一直以来,神棍的妖术都所向无敌,帮他敛了不少钱财。
这回由于季言之的不识相,信心满满的神棍心想先用妖术好好吓唬,然后以救他命为由,拿捏季言之这位新官上任的县老爷,为他敛财。可以说,想法十分大胆,大胆到找上门来的季言之都舍不得一下把他捏死,而是直接一剑穿心。
“反派死于话多。同理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谁特么要听你临终感想。直接送你进地府,跟阎王爷好好聊聊到底住哪层地狱不是更好。”
说话间,季言之不忘将插在尸体心窝子上的宝剑抽出来,然后用上等丝绸擦拭。
“啧,这个时候我该不该说一句‘辣鸡,你玷污了我的剑’这样牛逼轰轰的话,来表现自己这一刻的中二?”
季言之拿着已经擦拭干净的宝剑,左右来回看。最终空间一丢,再摸出化尸水往神棍的尸体上一淋,很快在浓烈的尸臭味下,神棍化为了一滩尸水。没有探寻神棍准备害他,究竟是为了钱财,还是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就这样,季言之收了宝剑,径直回了县衙。
县衙后宅,皇甫媚现出了狐狸犬的原形,她和滚滚一样,都摊成一张饼,躺在庭院中光滑的地板上,一动也不动。哪怕季言之走进庭院,皇甫媚和滚滚都没有施舍哪怕一枚的眼神给季言之。
“今晚吃什么?”季言之双手背于后,很是轻松惬意的问。
“嘤!红烧狐狸犬。”摊成熊猫饼的滚滚,抬起小脑袋,冲着季言之‘嘤’了一声告状。
皇甫媚:“……滚滚,我记得我是你的表姐好吧,你居然想把我拿来红烧,还有没有熊性了。”
而且熊猫主食不是竹子吗,怎么滚滚这只熊猫精却是喜欢吃各种肉肉,不管是腌的熏的,还是煮的炒的烤的,只要是肉,滚滚都吃。还要讲究配菜,想红烧xxx这道菜,XXX在一半儿,另一半就是土豆萝卜等时令蔬菜。
皇甫媚只要一想到这些,就觉得特别的操蛋,绝对不是因为滚滚今天点的菜是红烧狐狸犬。
皇甫媚愤愤不平的瞪向滚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滚滚说的好像是人话,而不是……熊猫语。
“嘤~我早就会说话了,愚蠢的狐狸犬。”
滚滚短短的四肢在地上刨了刨,做出自认为凶恶的表情,呲牙埋汰皇甫媚。
皇甫媚腾地从地上弹跳起来,漂亮毛茸茸甚至蓬松的尾巴甩啊甩,就跟螺旋桨一样,差点甩到滚滚身上。
“老娘今天要打熊幺儿。”
皇甫媚变成人形,一边挽衣袖,一边彪带着川味儿的话语。没立即扑上去,主要是因为季言之正双手环胸的看,大有皇甫媚敢上手揍,他就敢满足滚滚想吃红烧狐狸犬的想法。
卧槽,这也太欺负狐了吧!
皇甫媚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的道:“反正在你心里,滚滚是史上第一小可爱,狐狸就是可以拿来地上摩擦的小可怜吧!”
“或许是……我曾经也当过滚滚吧!”季言之小声呢喃一句,皇甫媚没听清楚,刚想问你在说什么时,却见季言之笑得很开心的道。“今晚吃烧烤,我亲自动手调味。”
这下子连滚滚都离开地面,不摊熊猫饼了,而是围着季言之‘嘤’‘喵’的点餐。
很好,果然不愧是他养的吃货滚滚,牛肉、羊肉、甚至驴肉、猪肉、肥肠都要,甚至小院种的小菜,滚滚也要求季言之洗好,到时配合肉肉一起烤着吃。
季言之:“……”
季言之是真真哭笑不得,不过自己养的滚滚再怎么贪吃,也要好好养着纵着,所以季言之满口答应,并且拉着皇甫媚一起去处理食材,将各种肉肉分类的腌制好。
岁月静好,季言之在地方待了差不多六年,将地方治理得家家户户衣食无忧,都有余钱这才收到调任的公文,回京城续职。
而在地方当七品芝麻官的六年中,像死了连渣子都不剩的神棍,季言之遇到了两三次。那些个想走捷径,想红袖添香借着官威修炼的美狐艳鬼,季言之不是一次没遇到过,而是遇到过很多次。
每一次,季言之都不留情面,仗着宝剑的N种使用方法,来一次美狐艳鬼,就砍一次美狐艳鬼,到最后,分别跟了孟龙潭、朱旺的怡红、翠柳两狐狸精都分别生下一儿一女,季言之还是孑然一身,哪怕季老寡妇、季小寡妇轮番上阵催他结婚,季言之都坚持单身到底,只说他有儿子了,而且就是滚滚。
甚至为了让滚滚不再随时摊熊猫饼,季言之各种天材地宝的问滚滚。于是还有差不多百年才能够化形的滚滚,自然就变成了一个肥嘟嘟,胖乎乎的三头身五岁半奶娃子,时常奶声奶气的叫季言之霸霸。
皇甫媚:就很气,反正总觉得把她也当宠物养的小哥哥,在占她的便宜。
总之,这一生季言之孑然一身,养了滚滚当儿子,算是勉强让季老寡妇、季小寡妇满足而安然离世。之后季言之一直在京为官,从五品官员一直做到了一品大员,甚至四十岁之时,就顺利入阁成为了一国首辅。
从此一边养儿砸,一边为帝王分摊国家大事。三朝元老,真的是活到老干到老,一生都为国为民,死后谥名文正,字忠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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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A市的气候乍暖还寒。A市科大学校最久负盛名的情人湖畔,杨柳依依处,有一对人儿站在那儿,相对无语了好久。
终于,女子鼓起勇气,唤了一句:“言之。”
季言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掩去眼球中微步可见的血丝。“安然,我想一个人待在这儿,好好的想一想行吗?”
穆安然本来想说的话骤然被打断,原本还算甜美的笑容都有点儿勉强,何况是好不容易鼓起,准备跟男友解释的勇气了。
她蓦地红了眼眶。“那…你先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回,我回宿舍去了……”
季言之如今还没来得及接受记忆,只隐约猜到他下意识说的‘安然’,应该是他的女朋友。既然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女朋友说要回去,季言之就算再钢铁直男,也该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送女朋友回去。
所以季言之便道。“我送你回去。”
这其实是很平常的话,可穆安然一听,却是眼神发亮。
“言之,你这是原谅我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瞒你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你这样,我心里真的好难受,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第567章 凤凰男,孔雀女(01)
季言之隐晦的抽了抽嘴巴, 倒是尽量显得心平气和。
“我没有生气,安然,回寝室吧, 我真的想一个人待着。”
最起码,要给他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间吧。
反正就季言之目前而言,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季言之将心思忐忑,还一直像只红眼兔子的穆安然送回女子寝室的途中,一直思考这个问题。
没有及时接受记忆,以及此方小天道回馈的剧情,主要是场合不对。因此在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的前提下, 等到了女子寝室门口, 季言之只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的话, 就匆匆离开。
季言之大步回了男子宿舍楼,刚一进所在寝室,就有室友开始起哄。有真心为他担心的, 也有好奇穆安然会不会跟他分手看笑话的, 更有嫉妒心作祟说些酸言酸语的。
总之三位舍友, 让季言之体验了一把人生百态。
季言之暂时不想跟他们说话, 就轻轻吐出累了的话语,转头倒在属于原主的那张铁架子床的下铺,阖目假寐。
原来,这一世的他来自于偏远山区,是他们村子几十年来第一个名牌大学生。家中长辈, 包括叔伯在内都是务农的, 除了种地, 连外出打工补贴家用都没做过。
家里除了他以外, 还有两个姐姐,一双弟妹。
两个姐姐都已经嫁人了,底下的弟弟妹妹却还小,还在镇上读初中。现在花费少,可将来不说妹妹出嫁的问题,最起码弟弟将来结婚所需要的彩礼费用,估计需要季言之这位很有出息,首府科大读书的长子贴补。
这是季言之应该做的。
不管是原主,还是现在的季言之都这么认为。
当初考上大学的时候,第一年学费、路费甚至生活费,都是两个姐姐,外加亲朋好友甚至整个村子的人凑钱出来的。作为有感恩之心的人,难道不该在学成之后,尽自己最大的力回报家庭以及乡亲父老?
可以说初上大学的时候,‘季言之’就已经将未来规划好了,和穆安然谈起恋爱却不在意料之中。
穆安然家很有钱,本身又是个很漂亮,温柔的女孩子,‘季言之’对她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和季言之骨子里一样,喜欢漂亮温柔的女孩子。
而最开始交往的时候,‘季言之’并不知道穆安然的身世。因为‘季言之’是在勤工俭学,自己给自己挣学费的时候,很意外的认识穆安然。
‘季言之’是个穷山区出来的人,却从来没有隐瞒过这个事实。
是那种真正心理上强大的人,不会因为同学或善意、恶意的对待,而心思敏感,觉得别人的帮助是羞辱,不自卑、不窘迫,哪怕穿着洗得发黄、发白的衬衣、牛仔裤,也落落大方,不存在自惭形愧的问题。
‘季言之’不知道穆安然家很有钱,除了穆安然刻意隐瞒外,也有他自身‘眼界儿’的原因。
出身并不代表一切,寒门士子的说法不是假的,可无法否认眼界儿不高。‘季言之’不懂有钱人讲究的奢华低调,自以为穆安然不穿众人皆知的大牌,是家庭普通,不懂世上还有私人定制、手工制作的说法。
‘季言之’以为穆安然家庭普普通通,再加上对穆安然一见钟情,并不拒绝穆安然的主动靠近,郎有情妾有意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这对小情侣,一个真不知,一个假装普通,甜甜蜜蜜的从大二交往到了大四。而在临近毕业的时候,穆安然的身份在一些酸言酸语下暴露了。‘季言之’的大男子主义,让他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凤凰男、软饭男的哪一款儿。
哪怕他可以靠着自己的奋斗,为他和穆安然的未来奋斗出一片天地。但是只要他娶了穆安然,娶了a市顶顶出名的穆富豪之女,在别人的眼中,就是那种靠妻子少奋斗三十年,从而走上人生巅峰的凤凰、软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