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小锦鲤
“你,你。”肖凌顿时被面前的这个王掌柜堵的哑口无言。
的确,现在他真的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王掌柜就是那个陷害阮星竹的人,可是他总是感觉往往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肖凌!”阮星竹在远远的人群之中挤来挤去,高声喊叫了一声,终于迎来了肖凌的注意力。
肖凌先是一顿,在人群之中边看到了阮星竹的身影,他放下了手中的王掌柜跌跌撞撞的依靠在门墙上。
“算了之后再找你算账。”
王掌柜扶着自己的喉咙一边咳嗽一边用手指着肖凌,狞笑着说:“你以为你伤了我能跑得了吗,现在就拉你去报官!”
肖凌的身子一顿,才发觉现在王掌柜被自己打趴在地上,身上各处都有伤痕。
他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难办,踮起脚尖就要走,却未曾想到官兵已经堵在了门口,他怎么都走不了。
王掌柜擦脸上留下来的一点儿血,给面前的官兵看,但还是笑嘻嘻的讨好的说。
“官爷,就是这个人他伤了我,快把他送进大牢里去。”
肖凌虽然在县衙的衙役中混得开,可是衙役和这些巡逻的人根本不是一个队伍的,他们根本不认识肖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不管三七二一直接把肖凌领送到了县衙,关在了牢里听候发落。
阮星竹远远的在外面拼命的向里面挤过去,可是人群实在是太过拥挤,还没等到她到肖凌的面前,却发觉肖凌早已经被官兵带走了。
现在他更是慌了神,心中一边暗暗痛恨王掌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忙不迭地跟在了官兵们的身后来到了县衙。
县衙的县令和肖凌也算是认识,只不过是照了个面并不算太过熟悉,而且县令这个人刚正不阿,又十分的古板,根本不理会阮星竹的求情,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王掌柜被肖凌打的这般凄惨,到最后肯定是要判刑。
阮星竹忍不住上前去求情,最终却只也落得县令震怒,把自己扔出了县衙的大门。
肖凌被关在县衙之中的地牢整整有三天的时间这才被放出来,在这三天里面,阮星竹却收到了来自厉清酒从京城寄过来的信。
信上说的是边疆又开始叛乱,十分的动荡,而阮星竹所带的方燕镇正是靠着边疆的一个小镇子,平日里也有一些外邦人前来购买东西。
阮星竹想了想,这才发觉这几天竟然真的没有见到外乡人,她皱了皱眉头,继续向下看。其他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而唯一重要的就是边疆动乱这件事情。
直到第三天,肖凌才被县令暂时放了回来,而这一切也是阮星竹苦苦在求情的结果。
县令差人来说,等到正式审判的那一天,二人都要去。
没办法,面对这件事的确是肖凌先打的人,要惩罚什么他们也都认了,而且现如今镇子里关于少年的母亲这件事传的风风雨雨,他们也无暇顾及。
()锦绣田园穿到古代当后娘
第224章 224复发
肖凌前几日被关进大牢之中的时候,阮星竹也时常去探望,因为肖凌本来就是县衙的衙役,因此县令也格外的宽容,无论是吃喝用度用的都是最好的,只要阮星竹肯拿过来东西,其中从无克扣。
但是在这大牢中的几天,肖凌的头总是时不时的发痛,轻的时候,只是轻微的疼痛,还是尚可忍受,可是,更多的时候却是疼的犹如在脑袋中放了一把尖刀。
阮星竹也知道这几天肖凌头痛的厉害,每次过来都会帮肖凌带上一点儿阵痛的药草,可是这些药草只能缓和一点点的疼痛,却不能治疗他的根本。
每一次做梦,他仿佛都是从噩梦中惊醒,梦中的那些金戈铁马,还有冰冷拍打在脸上的风霜雨水,就像是真正经历过一般。
耳边依旧还萦绕马匹的嘶鸣声音和众人的厮杀的声音,兵器交割利刃相向。
他总是觉得那是一个离自己很远又很近的世界,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怎么都摸不到他。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就仅仅持续三四天而已,这几天过了之后县令就真正的开始接受审这案子。
这件案子说难也不难,很是清晰,大概内容就是阮星竹开错了药把王掌柜小童的母亲给治死了,可是肖凌怀疑是王掌柜搞的鬼,去他门的店铺里闹,才让王掌柜受伤,落得这样的一档子事。
“肖凌你明知是自己有错,却还肆意殴打王掌柜,意欲何为?”在正堂坐着的县令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拍下来手中的惊堂木,震得外面看热闹的人们再也没有了声音。
可是肖凌却梗着脖子冷冷的哼了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县令被肖凌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惹的心头发火,又重重的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震得桌子上的水都险些洒了出来。
“肖凌,我正在问你的话,就这么蔑视官家?”
“本来就是他的错。”肖凌低着头,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究竟是什么表情,只是声音冷冰冰的向着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王掌柜羡慕阮星竹药店生意红火,所以就派他身边的守门的小童前来买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害死了他自己的母亲。阮星竹并没有开错药方,难道这一切不是王掌柜的错吗?”
“空口无凭,你又拿什么来作证?”县令快要被下面这个一直和自己对着说话的肖凌气了个半死。
他生气的重重拍向了手中的惊堂木,这才把后面再次发出议论声音的人们安静了下来。
肖凌张了张口正要反驳,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
虽然他们心知肚明是王掌柜,可是现在的都是阮星竹和肖凌他们两个人的猜测,倒是王掌柜那边能拿出的证据更多。
“没有证据就是强词夺理!县爷你看看她丈夫打了人,妻子杀了人,这可真是好一对亡命鸳鸯。”王掌柜连着一张嘴,冷言冷语的嘲讽着,还顺手可怜巴巴的把自己包个像是一个大粽子似的手在县令的面前甩了甩,还想引起一点儿限令的怜悯,让肖凌和阮星竹全都下狱。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们!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肖凌一着急就忽然站起来,身子却被身后的那些压着自己的官兵一脚又踢到了地上。
不知道磕到了头还是哪里,肖凌反正只觉得头一阵剧痛,像是之前那些梦里的东西又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这一次疼的比之前还要厉害。
“肖凌,你的头怎么样了?”阮星竹见肖凌一直抱着自己的额头,心中便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挣脱,推开前面拦着自己的衙役,急急忙忙蹲到了地上。
此时,外面的人也突然骚动了起来,熙熙攘攘的见肖凌突然倒在地上不动就有一些好奇,都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县令也觉得事情有一些不对,肖凌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没办法,他只好下令让衙役关上了门,决定改天再审理这件案子。
“你觉得怎么样?”阮星竹心疼的把肖凌抱在自己的怀中,从肖凌的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药汁后,细心地喂在他的嘴里。
吞下了阮星竹送到自己嘴边的药,肖凌这才觉得头痛被压制了下来,可是脑海中的那些东西一直萦绕在他的眼前,甩不开也忘不掉。
“我好像又记起点儿什么。”他苍白的双唇上下颤抖,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是之前你对我说过的兵戈铁马吗?”阮星竹不忍心肖凌再多说什么,穿不起他的身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客厅之中,让肖凌暂时休息一会儿,可是他们的时候却还跟着一众士兵,那些士兵是准备肖凌休息的差不多之后再把他关押进大牢里的人。
隐晦的撇了一眼身后还跟着寸步不离的士兵,肖凌按着胀痛的太阳穴摇了摇头。
“这次不是像是之前没有见过的东西,是什么我却想不起来。”
“想起来或者想不起来都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不再疼了。”
每次看到肖凌头痛的厉害,阮星竹就恨不得以身相替,她是一个钥匙,平日里见多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一旦把这种疼痛转移到自己最亲的人身上,就连一点点她也忍耐不了。
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阮星竹和肖凌就不得不分开,肖凌被带到了大牢之中,阮星竹则被请出了县衙。
本来还想和肖凌多说几句话,安慰几句,却也只能愣愣地在衙役的门口坐了一会儿,这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向着家中赶去。
家里还有刚刚放学的小团子,她必须要给小团子做饭,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就这么一晃眼,路过自己家药店门口却发现药店的生意一落千丈,稀稀拉拉的人,就算是路过自家药店的门口也没有一个人进来。
她现在已经是精疲力竭,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管药店中的事,可是对面的药店却办的越来越红火。
站在自家药店门口,朝着对面王掌柜的药店看去,看着就发现王掌柜嘻嘻的笑着走出了门。
“哟,这不是对面的阮掌柜的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看见自家药店没生意,羡慕我了?”
阮星竹没有吭声,她朝着王掌柜身后看过去,左看右看,竟然发现了那位坑了自己的小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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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225劝说
“你的母亲是不是已经下葬了呢?”阮星竹没在看一脸坏笑,还挺着一个大肚子的王掌柜而是转头去问那边一直低着头,默默不吭声的小童。
虽然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小童坑了自己,可是对他说话的时候阮星竹依旧是细声细语,毕竟那个死去了的人是这小童的母亲,况且这件事是由自己而起,她理所应当都要对小童表示自己的歉意。
小童张了张口,在王掌柜的身后还没有说话,就被站在前面的王掌柜就一把拦了下来。
他笑的憨态可掬,可是阮星竹却从那笑容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我家小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王掌柜的一边说,一边把小童又向自己身后拉了过去。
那个人被王掌柜拉的猝不及防,跌跌撞撞差点摔倒在地上,可是王掌柜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甚至连句抱歉都没有说,只是居高临下的用着鼻孔盯着阮星竹,让阮星竹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我是在对他说话,你掺和做什么?”阮星竹一早就猜出来其中有隐情。
她之前看到的药方分明就是那样的,药方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变了样子?就连药材的药性都不一样,难道她能平白无故的帮别人抓另外几位药材不成?真是要笑死人了。
但是这王掌柜做事确实不留痕迹,阮星竹就算在这撞人挠腮想了半天却还是拿捏不住她的一点儿证据。
到了最后,她也只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王掌柜身后的小童,冷哼一声,踹了一脚王掌柜的大门,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家里。
“赶快把那些东西处理好,听到没有?”王掌柜前一秒还在笑嘻嘻的送阮星竹,下一秒脸色就默然变了一个样子,冷冰冰的踢了一脚身后还跌倒在地上的小童,一边嘱咐一边朝着二楼走过去。
小童扶着被王掌柜踢了一脚的肚子,疼的在地上好久都没有爬起来,好不容易挨到了换班的时间,小童跌跌撞撞,一瘸一拐的捂着肚子离开了王掌柜的药店。
可是他却不知道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像是甩不掉的尾巴。
一路跟在小童身后的阮星竹就觉得他走的方向有些不对劲,这路分明是通向一条河的道路,可是她也知道这边从来没有人在这儿住过,就连一间茅草屋都没有,那么小童来这里做什么呢?
一边想一边紧紧的跟着,忽然,她脑子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她离开之后又折返,偶然听到的王掌柜的话。
这小童应该是受王掌柜所嘱托,要扔一些什么东西。
前面的那一条河是方燕镇的护城河,平日里水及湍流,就连一只鸭子落在上面都会险些被冲走,所以也有很少的人来这儿放鸭子放鹅。
平常人迹罕至,更别说有船只经过,不过这个地方的确是一个毁灭证据的好地方。
阮星竹心中这么想着,一边暗中感慨自己的幸运,没想到仅这么一天跟着小童就让她撞见这样的好事,一旦她的手里拿到证据之后,说不定这件案子就可以翻案了。
眼见着小童从怀中掏出一张什么东西,阮星竹趁着他还在愣神的时候,一个箭步上去,劈手从他的手上夺下了那一张纸。
果不起来,那张纸就是之前小童给自己看的那一张纸,上面写的就是她所包的药材,一味药都没有错。
“阮星竹,你怎么在这儿?”小童被吓得支支吾吾的,见着手上的纸突然落进了阮星竹的手中,连忙上前和阮星竹争抢。
不过一个将近十几岁的小少年又怎么能抢的过阮星竹?两个人缠斗了一会儿之后,阮星竹就顺利地把那张纸叠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这才看向一脸沮丧跪坐在地上的小童。
“说吧,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阮星竹同情他母亲死亡,可是用他母亲的尸体来威胁自己阮星竹只简单地想一想,便觉得有些恶心。
“这,这都是王掌柜说的。”小童支支吾吾的,眼神却四散开来,没有了神色。
他现在已经认命了:“是王掌柜说我母亲已经将近死亡,如果能替他办成一件事之后,王掌柜会给我一大笔钱。”
“你就是为了钱把你的母亲杀死在了床上?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一听自己脚边的这人竟然是为了钱才把他的母亲害死,阮星竹更是心头火,突然生气,差点丧失了理智,就要一巴掌打在他的嘴巴上。
“他根本不是我娘!我就是她捡过来,给她养老的而已。”小童一听,身子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险些一个不查掉入护城河里,幸亏阮星竹眼疾手快,又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她不是你娘,你就能这么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