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小锦鲤
从未有人告诉过他,堂主的事情,最后会是这么一种结果。
他实在是不能接受,还是看着面前之人疑问道:“师兄,师傅不是,失踪了?”
清华闻声走到慕容画身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眉目之间似是有阵阵悲痛的意味,这种神色,是个人都能看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画当即便感到脚下一软,整个人顿时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师兄,不会的对不对,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不是没有找到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
冷情亦是走了过来,一把将慕容画扯到身后,望着面前之人面无表情的淡淡说道:“有什么证据?”
清华自然是知道这冰疙瘩问的是什么,幸好他提前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要不然的话,还真是没救了,这种事情他就知道这两人死心眼是不会相信的。
于是便亦是欲上前拍一拍冷情的肩膀,但是手尚未搭在肩膀上,结果冷情脚尖微转,整个人直接侧身避过这场尴尬的同门接触。
“你直接说就好,无需动手!!!”
清华自是尴尬,不过愣了愣还是愁眉苦脸的说道:“冷情,你和慕容都是堂主最心疼的,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师兄本来打算告诉你的,可诸位长老觉得不告诉你比较方便,所以,师兄就替你瞒了下来。”
冷清亦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此人说的又真又假,虽是如此,不过还是不知道真假到底体现在哪里?
“先生,您说吧,我们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找堂主,现在发生次等噩耗,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呢?”
阮星竹亦是愁眉颔首,眉眼之间是看不透的世俗过往。
她知道这小子是想干什么?这些都是很过时的借口。
不过,关键是他说的话,这些人都很相信。
清华自是愿意解释,他亦是知道这女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若是这样的话,那他这出戏,必须更要唱的好看。
想至此,这才唇角僵硬的扯开,满眼都是水波粼粼。
“姑娘,这本是我们堂内之事,与姑娘,并未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何您要打听的这般细致?”
阮星竹便是笑了笑,并未说明详情,只是笑意很快就消散了。
她这才接着说道:“清华堂主,并非是我打听的细致,实在是的此行本是为了堂主,此时得到这种天大的消息,若是冒犯,还望您能细说。”
清华亦是点了点头,转而便是悲痛道:“这位姑娘,这具体的事宜,乃是我们晴雅堂内部事务,不便相传,不过姑娘若是想知道一些,本座还是可以告诉姑娘,老堂主,确实已经辞世……”
“师兄!!!”慕容画听到这句话便双眸猩红的望着对面之人。
他知道这人一向是醉心于权谋,可这晴雅堂并没有人和他争这个。
但是为何要这般对待师傅?老人家难道养活他们四人,还不够么?
“慕容,你要学会接受现实,不能总是像个小孩子似的,总是有些事情没法理解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便是规矩。”
清华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眼神之中似是蕴含着一丝丝恨铁不成钢。
慕容画听到这话更是不对劲了,这说的是什么的意思?
“师兄,什么是本座无法理解的?既然你今日说了这件事情,那就请你一次性说个明白,本座倒是想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
说罢便整个人都往前凑了凑,硕大的美眸之中一片黯淡星辰。
清华满眼嫌弃,显然是不想多说这种事情,但看到这两人这种神情,还是觉得颇为无语。
“你们到底是想干什么?冷情,慕容一时想不开,难道你也想不开?”
冷情听到这人一副本就应该这样的眼神,整个人心中都是经久难消的愤恨。
他知道对面之人的野心有多大,也不是没有见到过,当年就因为抢师兄的位置,差点杀了他?
好在师傅在,如若不然的话,那便是一场惨剧。
“清华,你说堂主辞世,何日,何时,何地,因何事?”
清华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小子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阮星竹瞧着这兄弟几人委实没有意思,说个话还总是要猜来猜去的。
“清华堂主,本姑娘知道你是清雅堂的暂代堂主,可这老堂主的消息,是如何进来的?既是莫名其妙的辞世,便是有两道原因,劫财劫色,第二个便是有仇,是仇杀,这范围就广了。”
清华看着这说话的女人满眼没好气,为何非要紧着插个嘴?
就这样静静待着不好么?拆他的台,对他们这些人,实在是无聊。
“姑娘,恕清华不能说,这是晴雅堂内部事务,是本就辞世之事比较敏感,不宜说得太多。”
阮星竹淡淡笑了笑,表示理解,可深沉的笑意之中几分试探,想必只有两人知道了。
慕容画还是不敢相信,瞧着对面之人像是疯了一般在宣告着别人的死亡。
人的踪迹尚且未知,但是这才哪到哪,竟然就敢这么说?
“师兄,你告诉我,既然师傅仙逝,不知人找到了么?”
清华转身望着他,眼睑之上都是浮着暗藏忧伤,单单让人看着都觉得伤情。
众人看着这师兄这般模样,心中皆是几分同情和感伤。
欲幽站在一边望着师兄的模样,眼神之中尽是幽光。
他从未想过师兄竟然会这么说?看了一眼周围所有人的神色,没相信的,又有几人?
脸上仍是火辣辣的烫,他还是忍着,只要能够躲过盘问,怎么着都可以。
“慕容,这件事情师兄本不想与你多说,本就是诸位长老们做的决定,师傅仙逝,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才好。”
689纰漏
清华说的实在自在,无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画瞧着对面之人眼神之中都是困惑,第一次,他发现自己丝毫不了解对方。
这人从未像是现在这般给他一中心机深沉之感。
可看着又实在真诚,他看过来,竟也是拿不定注意了。
“好了,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会接着调查下去,只是还请师兄以后慎言,要是师傅仙逝,那也应该由我来通知。”
慕容画淡定转身,忍住心中不知真假的悲伤,显然是不想在给这师兄面子。
清华倒也是看的出来,但并未多说什么,这些在他的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招数罢了。
无非就是撒泼打滚,他要是连这些都应付不来的话,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慕容,师兄知道你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我也不一下子说太多,要是你想知道什么,师兄的门,永远为你敞开,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清华说罢便转身就走,身边欲幽愣了愣亦是跟了出去。
说了半天,他感到貌似什么收获都没有啊?
不过师兄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还是默默的跟在身后,没有乱说话。
待清华走后,众人这才纷纷回神,眼神之中仍是藏着淡淡的忧伤。
“星竹,你说的这件事情怎么会和他有关系呢?他好像,很伤心啊……”
乌雅瞧着刚才那一面,心中止不住的酸楚,她似是想到了父王,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又能如何呢?貌似只能互相安慰罢了。
阮星竹闻声淡淡的笑了笑,与对面慕容画相视一眼。
眼中深色是只有两人才明白的情绪。
是夜,众人在大厅内坐着,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深沉,想到今日那人的悲伤,所有人似是都跟着陷入那场情绪。
慕容画缓缓抬头,望着眼前之人心中亦是微微起伏。
“阮药师,不知你对这件事情可有何看法?”
阮星竹并未抬头,而是一直把玩着儿子软绵绵的小手,只觉得这小子的手当真是比街上的丝绸还要来的细腻。
“慕容少爷,这清华堂主的性格只有你才知道,到底是否像是今日这般共情,想必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我也是妄加断论,毕竟人确实是会在经历一些大事之后性情大变,也是有的。”
她说的话并未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就今天她的观察来看,这人绝不会是表面那般简单。
作为暂代堂主,他确实做的很完美,虽然身居堂主之位,但因是暂代,他也没有逾距太多。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涉及到边沿之事,他将度掌握的恰到好处。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不正常,什么事情做到了极端便有点过了。
尤其还是在老堂主失踪更是说不好仙逝的情况下,这种恰到好处的控制,简直有点僵硬的不近人情。
慕容画一直看着面前这女人的视线,两人的视线无声在空气中碰撞。
他不知道对方都在想些什么,但他还是很明显能够听出来方才话中有话。
“阮药师,会不会以为,师傅真的仙逝了呢?”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是在颤抖着的,没办法说服自己师傅已经仙逝。
“慕容少爷不必伤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对方要是这么说,你信了,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真的,信了么?”
阮星竹的置疑太过明显,虽未明说,但众人皆是能够听的出来。
就连站在一边的冷情亦是皱了皱眉梢,神色之中微微透着些许疲惫。
慕容画愣了愣,听到对面的问题他这才问着自己,是啊,他相信了么?
师傅的死,到底是一场骗局,还是事实?
“可师兄这样做,对他没有什么好处啊,就算是师傅仙逝了,其实控制晴雅堂运营的,还是长老堂的那些长老,作为堂主其实更像是一个虚职。”
阮星竹了然的点了点头,虚职?还真是有意思了。
“慕容少爷,你要相信人的欲望可以驱使一个人做很多事情,杀人放火,更是眨眼之间,可能你不愿相信的,恰恰是别人处理的恰到好处。”
“真的会吗?我倒是看着今日那师兄前来,还是很有堂主的意思,虽是年纪稚嫩,但这般年纪,能够做到这样子,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刘成一想到今日那孩子的模样,心中酸楚似是摔破了酒坛子一般。
“少年人的眼窝很浅,处事亦是不够成熟,这小子,今日,从一进来安慰师弟,和我们解释,他的伤感,还有那些不忍,这些……”
说道这里,刘成貌似有些说不下去了,唇齿起伏之间,皱起了眼眉。
阮星竹淡淡轻笑,有些事情只有自己细细回想了,才能意识到哪里不对。
不得不说,这位清华师兄,委实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