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小锦鲤
梁药师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便看到肖凌对着他轻轻的示意。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梁药师悄悄离开了阮星竹的屋子,却暗中又开始打听之前阮星竹在村子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本来因为已经报好名,比较欢快的气氛,这下又如同提前进入了三九寒冰之中。
小团子在家中也是大气儿不敢出,就怕哪个地方又惹的阮星竹伤心。
过了没几日,等到比赛的告示张贴出来之后,肖凌第一时间去看了那个告示,找到了阮星竹的名字之后,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第一时间飞奔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还在伤怀中的阮星竹。
“什么,我的名字竟然真的在那些告示上面吗?”想到今天就要出告示的阮星竹正在垂泪,暗自伤神,却被肖凌告知自己并没有被除名,突然之间却不知道自己流下的泪水,是伤心还是高兴。
“没事了,没事了,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顿,三天之后咱们就去比赛好不好?”肖凌搂着阮星竹的身子,像是哄小孩儿一般,声音轻柔的哄着。
既然自己没有被除名,阮星竹的心中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她破涕而笑,用衣角随意地擦干了眼泪,从肖凌的怀中挣扎了起来,忽然向外面跑去。
“你做什么?”肖凌被阮星竹拉的不得不跑出了门。
“去街上好好吃一顿。”阮星竹回过头,如同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肖凌本来还有些惊愕,不过看到高兴的阮星竹,他身上一轻快步跟上了阮星竹的脚步,点了点头。
他拍了拍自己放在胸口的荷包,信心满满的说:“尽管吃,今日夫君请客。”
这些日子实在是太累了,阮星竹报名之后过了没有一天,宋文庭就搞出了这些事情,直到比赛前夕阮星竹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现在终于尘埃落地。
宋文庭的阴谋也没有得逞,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胃口的身子这次在街上也放开了吃。
“原来晚上的时候还会有花灯啊。”
穿梭在不算太多的花灯中,阮星竹快乐的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肖凌步履缓缓的跟在后面,帮着阮星竹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笑吟吟的对阮星竹解释。
“这些花灯只是一点,估计是因为元夕节就要到了所以他们是在准备。”
“那这些花灯都是为节日准备的吗。”
“是啊。”肖凌点了点头,又抬了抬颠着很多吃食的胳膊。
一边跟紧阮星竹的脚步,怕她走丢一边解释:“这些花灯只是一小部分,元夕节的时候,大街小巷都会挂满这种灯笼,还可以在河里放花灯。那个时候天空上的星星都没有了,只有镇子上的地面亮堂。”
“原来还有这个习俗。”阮星竹捧起一个小花灯细细的观摩,口中喃喃自语。
她手中的小花灯是莲花的形状,中间有一根红色的蜡烛,一片又一片的花儿叶颤颤巍巍的展开,活生生的像是真的盛开的荷花似的,
“上一年的时候,咱们还在村子里呢。”肖凌跟在欢脱的阮星竹身后,看着她倩丽的背影,感慨万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的那个暴躁易怒,贪婪懒惰的阮星竹已经彻底的消失了,现在的她就像是重生了一般,判若两人。
不过,他更喜欢现在的阮星竹,和她在一起肖凌就有了拼搏的动力。
他是个乡野村夫,不懂得什么是轰轰烈烈的爱情,这种细水长流,相濡以沫,就是他心底最期望的。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他已经心满意足。
相处了这么多年,肖凌突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对阮星竹说出过一声喜欢。
对着阮星竹的背影张了张那口,烛火流转之间,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星竹。”肖凌的声音被微风一吹,像是一汪春水。
“嗯?”阮星竹下意识的回头,撞上肖凌一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
面上微赦,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调笑的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肖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就连肩膀的肌肉都绷的紧紧的。
“没事——桂花糕就要凉了快些吃吧。”
他身体一松,却没能说出那句话。
“哎呀,我的桂花糕!”阮星竹一拍脑袋,也想起自己只顾得看灯根本就忘了还有桂花糕,急急忙忙的从肖凌的手中接过来一个油纸包。
看着自己眼前低着头像是奶猫吃食一般的阮星竹,他伸手想要碰一碰她鼓起的脸颊,却突然发现手中提着东西。
怅然笑了一声:“前面还有好看的花灯,不过时间也不早了,看完就回去吧。”
远处挂在房檐的铃铛被吹得叮当作响,像是一声声寺院中的晚钟。
也许,还不是时候。
肖凌眼中带着留恋和微笑,抬头看了一眼幽黑的天空,天空之下,却是无数的亮如白昼的花灯。
阮星竹在家中呆了几日,时不时的去百草堂拜见一下梁药师,在他那里看一看医书,日子也就这么平稳的过去。
等到比赛的前一天,阮星竹果不其然又失眠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高考的考生一般,又像是面临生死的将士,总觉得自己睡在床上有一点点罪恶感。
()锦绣田园穿到古代当后娘
第123章 123丽娘
阮星竹坐在窗边,一直愣愣的盯着窗外的那一轮圆圆的冷月,直到它渐渐的移动到天的那边,她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轻轻的翻动着手边的那一本破破烂烂的百草集。
她发现,现在的自己突然有点喜欢伤春悲秋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如白驹过隙。
没等她翻了几页,天边就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简单吃了几口肖凌准备好热气腾腾的饭菜,阮星竹便收拾了一番,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向广场那边涌过去,有些是参加比赛的人,有一些则是来看热闹的,这个考试在这个很小很小的方燕镇,算是一个盛大的节日。
站在涌动的人群中间,阮星竹顺着人流来到了广场,刺目的朝阳已经隐隐的出现在天边。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广,一边高高的钟楼,期待着有人下令开始考试。
阮星竹并不知道要考些什么,不过旁边的那些药师们却已经十分熟悉,像是打听过了,所以她无所事事,就竖起了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
听了一会儿,她便知道这考试原来年年是不一样的,不过基本上都是分为四个类型,每一个类型就由四大家来出。
“说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阮星竹下意识地向那声源看了一眼,就看到依旧是眼高于顶,嚣张跋扈,脚上还踩着一块一块红绸布的赵斗顺。
环视了一圈儿早已经闭上嘴巴的人,他从鼻孔中狠狠的哼了一声,骄傲的挺了挺胸脯:“你们这些乡巴佬自然不知道要考什么,可是我爹是赵家家主,我一早就知道了。”
阮星竹站在一边双手抱臂,冷笑一声,她生平最看不起这些走后门,还高傲的像个孔雀似的在外人面前炫耀的人。
赵家家族不是四大家之首吗,怎么生的了一个这样无所事事的花孔雀?
阮星竹不再看那位趾高气昂的赵斗顺,眯着眼睛抬头看向那高高的钟楼。
“咚咚咚。”
远处突然打起了鼓声,应该是时间到了,本来已经调整好心态的阮星竹,手心又突然覆上了一层的冷汗。
不知道这一次究竟要考什么?她到底能不能通过,这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没一会儿从钟楼的旁边出现几个影子,原来是四大家的人,还有像是书生一般,身着金色衣衫风流倜傥的一个少年。
有小厮在旁边拿起卷宗,拔高了声音,朝着广场大声宣布。
“比赛第一关参赛人员自由组队,两人一组进行参赛。”
一时之间,整个广场中的人群像是沸腾的油中滴入一滴冰水瞬间炸裂开,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一关就要开始找队友。
广场上乱哄哄的,都是在拉帮结派的寻找队友。
阮星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边的赵斗顺,果然不知从哪里走来了一个低眉顺眼,像是仆人一般却身着华丽站在了赵斗顺的身后的一个人。
这个赵斗顺一早就知道要组队!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能找到队友,可是阮星竹在镇子上虽说有了一些名气,却没交过真正的药师,又因为她是女子,外乡人一见到她就连连摆手不要。
碰壁了无数次,阮星竹生气的蹲坐在一边,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没有队友了,这次参赛的应该只有她一个女药师,所有的男钥匙想都不想都拒绝自己。
就连那些没有找到队友的害怕自己被退赛的男药师,也打死都不要阮星竹。
咬咬牙,阮星竹不死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想要找到一个队友。
“你一个小妮子穿的破破烂烂的,竟然还想和我们组队,简直异想天开!”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阮星竹朝着那边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弱弱小小的小姑娘被人推倒在地上,周围还聚集了许多男药师朝着她指指点点。
那小姑娘看着瘦弱又可怜,两个肩胛骨微微的颤抖,怕是受到许多惊吓。
阮星竹刚刚才被人拒绝过,心中正是生气,推开围观在那小姑娘周围的人群,一把就把那骨瘦如柴的女孩子从地上拽了起来,恶狠狠的说。
“你们都是男人,怎么还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嫌害臊吗?”
“都是这个女的非要和我组队,我不愿意,她缠着我,现在怎么又赖起我们来了?”
一个年纪轻轻书生模样的男钥匙愤怒的甩了甩衣袖,看阮星竹有些不好惹的模样,只能愤愤的离开。
把那些人群全都赶散了之后,阮星竹才抽出空来,低头看一眼被自己攥着手腕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的手腕十分白皙又瘦弱,像是骨头外面就包了一层皮似的,就连看人的眼睛都是颤微微的,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苦。
“你没有人组队吗?”阮星竹十分耐心的又拍了拍小姑娘身上的灰尘,递过去一张手绢,擦了擦她的脸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
小姑娘接过手绢继续擦着脸上的灰尘,声音也细细的说了一声:“是。”
“正好我也没有人组队,那些男药师们全都眼高于顶,我还瞧不上他们呢。”阮星竹坦率的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不如我们两个组队吧。”
小姑娘不说话,只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阮星竹看这个孩子好像才十几岁,不知道是不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身上脏兮兮的,就连头发都打了结。
“丽娘。”那女子任由阮星竹拨开散乱的头发,怯生生的抬起水润的眼睛望了一眼。
“是从家中偷偷跑出来的吗?”这小姑娘十分水灵,阮星竹越看越是惋惜,她张了张口,还没有说什么,钟楼上的人又开始喊起话来。
“时间到,诸位考生有序入场。”
广场后面则是一个大石台,据说所有的考生都要在这这个大石台上面展示,然后由四大家主决定去留。
阮星竹拉着弱小的丽娘挤来挤去,勉强挤到一个前排,现在天气这么炎热,又要顶着大太阳排队等着比赛,如果排的在后面的话,说不定还没到自己比赛就中暑晕过去。
看着后面犹如长龙一般的队伍,阮星竹心中一番庆幸。
()锦绣田园穿到古代当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