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理风
宅灵立马落下，不过还是死死的压在银行卡上，兴奋问，“我们一次就赚了这么多，是不是很快就能凑够钱给我翻宅子？”
“那这就得看你想盖什么样的，要是个小别墅，地皮是咱自己的，光盖加装修，来个二三百万就差不多，不过听你当时的口气，想要的可不是这样的。”林泉随口说。
“我想要这样的！”宅灵立马变大，化成一个透明的宅院模型。
林泉一瞥，登时刹车，“我靠！”
只见一座集齐了院落、花园、回廊、假山、拱门、小桥、流水的微型北方园林赫然在目。
林泉嘴角抽了抽，“你这是打算让我给你盖个大观园么！”
宅灵一听急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祖宗来，你这要求可真不低，”林泉把手机放车支架，然后带上蓝牙耳机，从通讯录找出一个号，拨了过去，然后重新启动车。
“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很快，电话被接通。
“张学哥，我是小泉。”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
“原来是林学弟，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想起我了。”
“这不听说学哥你毕业去设计院了，主持了好几栋楼的设计，特来向您打听点事。”
“哈哈，都是同学们误传，我才进设计院几年，哪轮到我拿项目，都是跟着师傅帮忙，打个工而已。”
“您这可不是打个工，我可听群里说，您都在魔都买房了，连儿子都有了。”
“那都是家里支持，啃老而已，对了，林学弟，你想打听什么？”
“是这样的，我有一客户，我和他做点生意，今天正好在这和他喝茶，他提起他有座私宅想翻盖，可他要求比较高，又不懂这个，还怕人坑钱，我就帮他打听一下。”
电话那头的张磊本来还以为林泉是来借钱的呢，结果一听是这事，顿时来精神了，忙问：“那位老板私宅多大，想弄什么样的，我现在跟的师傅在私宅设计这块很有名，好兄弟，你问我绝对没错。”
“大小大概有两三亩地大，原来是明清那种三进的院子，现在翻盖，想弄个中式的私家园林，大观园那样的。”
“哎吆，他这宅子可不小，还打算弄中式的，你这客户挺有钱啊，不过原来是三进的院子，还是古建筑，要想翻盖，得有手续，你那客户能弄到么？”
“这个放心，那老板老家是农村的，祖上清朝的富商，不过后来败落，老宅破的都快塌了，所以一没成乔家大院那种文物保护建筑，也没啥登记在案，现在就他家普通的宅基地，只要不建高楼，压根就不用什么审批，只要去镇里申请个危房重建就行。”
“嗨，还是你这客户聪明，不像有些人家，上赶着申请文物建筑保护，现在弄得自己想修个房子都没权利，更不说翻盖，那这样好说，直接找设计院设计图纸，然后砸钱盖就行。”
“这不就想先找你来问问实诚价么？”
“你打算建中式还是西式？”
“中式，那位老板是中式园林，尤其是大观园痴迷爱好者。”林泉瞥了一眼旁边宅灵，笑着说。
“那这中式的可比西式的贵的多，不但设计贵，后面造价也贵的多。”
“设计多少？造价多少？”
“你要弄我这种新人给你设计，我看你介绍的客户，能给你几万块弄一单，里面各种设计、排水、布局都能给你弄好，不过也就中规中矩，要是找我们院的几个设计师，那可能就得几十万，他们独立出过图，有经验，可你要是想让我师傅那样的，再加上点风水、格局啥的要求，那可能就得上百万。”
林泉还没应声，旁边宅灵就大叫，“要最好的！”
林泉一巴掌把宅灵拍飞，“我听说你师傅曾经设计修缮过苏州园林是吧！”
里面立刻传来张磊自豪的声音，“那是，不仅苏州园林，有许多园林都有我师傅参与，我偷偷给你说，当初我进设计院，想弄到我师傅手下，可是家里费了不少人脉，我师傅可是行业大佬。”
林泉心里有数，“要是设计完建得多少钱？”
“那这可就得看你用得材料了，魔都那个座座上亿的私家园林小区，有户人家买宅子花了一点五亿，装修花了七千万，你说建得多少钱。”
“我去，”林泉暗骂一声。
“正常建，材料用好些，我那客户选材料不图大牌，讲究实用。”
“这样的话，让那老板先准备一千万吧，不过我说，那老板既然想建中式宅院，想要逼格，到后来选材、装修时，怎么可能选平民材料，那些大牌虽然贵，可看上去也高档，他现在这么说，等选材时，只怕还是要那些大牌，到时只怕几千万打不住。”
林泉瞥了一眼旁边一脸憧憬的宅灵。
张哥，你还真了解这些房主的心理！
“行，学哥，我知道了，我把这话给那客户说一下。”
“嗯，这个确实要事先提醒下，建房子这事，一般建着建着就超了，尤其是这种跟着主顾想法建房子，预算就从来没准过。你那客户要打算翻盖，记得推荐下我们设计院，到时我给你回扣。”
“行，要是那老板打算建，我一定极力推荐你师傅，到时记得给个优惠价。”
“没问题，好兄弟！”
“那挂了，拜拜~”
挂了电话，林泉把耳机往副驾上一扔。
“还嘚瑟不，赚个18万就想建大观园，连人家一单设计图的零头都不够，奥，对了，那18万还有我的一半佣金，你才只有9万，宅灵，你是打算建的模型么！”
副驾上，宅灵委屈的看着身下的银行卡，突然哇得一声哭了。
呜呜呜，它就想盖个房子，怎么这么难！
第4章
宅灵委屈的哭了一阵，就见林泉的车越开越远，不由大惊。
“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林泉随口说：“我没说回家啊。”
“我不能离开大宅太远！”
“什么！”林泉转头，“你还有这限制？”
宅灵欲哭无泪，“我是宅灵啊，你有见过宅灵满天下乱跑的么！”
“你早说啊！那你能离开大宅多远？”
“最多几百里，我从来没出过市，再远了不清楚，不过距离大宅越远，我会越弱。”
林泉顿时松了口气，“放心，没多远，很快就到。”
说着，林泉一踩油门，直接转了旁边一条主道。
很快，林泉的车驶进了县疾控中心（防疫站）。
找了车位停下，林泉把宅灵往脖子上一塞，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宅灵老实充当吊坠，小声问，“这是哪，来这干什么？”
“防疫站，打疫苗的，你直接把我往古代丢，古代那么多瘟疫，我不多打点疫苗，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宅灵顿时不说话了。
林泉以前因为体检乙肝抗体较少来打过加强针，倒是对这也勉强算熟，直接去了打疫苗的那排房子，然后去了医生那屋。
今天坐诊的，是个年轻的女医生，因为不忙，正和旁边护士唠嗑。
“医生，”林泉坐了过去。
“来打什么疫苗？”女医生戴上口罩问。
“我过段时间要去非洲出差，想着非洲那边条件比较落后，各种传染病也比较多，所以来补补疫苗，你看我还有什么没打的，我走之前打打，也好以防万一。”林泉笑着说。
女医生听了也没怀疑，直接打开电脑，“你以前打疫苗都建过档么？”
林泉苦笑，“我们当时哪有建档，我又不是00后，10后。”
“也对，咱们那时都是学校让打什么打什么，随大流，”女医生直接转过来，“那你还记得以前打过什么么？”
“乙肝疫苗我打过，还打过加强针，麻疹疫苗大学体检时打了，H1N1疫苗大学时正摊上给打了，别的疫苗就不清楚了，对了，小时候糖丸也吃过。”
女医生想了下，“卡介苗你也应该打过吧！”
“卡介苗？”
“预防肺结核的。”
林泉想了想摇头，“不清楚。”
“来，把羽绒服脱下，袖子撸起来，我看看你胳膊。”
林泉照做，年轻女医生看了眼林泉胳膊上黄豆大小的疤坑，“卡介苗也打了。”
“这个是卡介苗，不是种的痘么？”林泉脱口而出。
女医生和旁边的护士扑哧一下笑了，尤其护士那个小姑娘，直接笑得浑身乱颤。
护士小姑娘和女医生吐槽，“以前听老师上课时说大多数人都把卡介疫苗的疤当出痘，我还不信，结果自从进了防疫站，还真是有一个算一个，都这么说。”
女医生笑着转头给林泉解释，“天花疫苗和卡介疫苗打完都会留疤，不过天花疫苗的疤大，比花生米还大，是凹坑，卡介疫苗的疤小，黄豆大小，比较平，不过这个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天花疫苗八十年代就停打了，所以咱们90后只要有疤，就是打的卡介苗。”
“我们90后都没打过天花疫苗？”
“因为天花疫苗的发明，人们彻底消灭了天花，1980年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天花彻底从地球上被消灭，从那以后，各国就不再生产天花疫苗，毕竟天花都没了，还打疫苗干什么，所以咱们90后肯定没打过。”女医生摊手。
林泉如遭雷击，现代天花是没了，可古代有啊，他没打过疫苗，古代天花那么频繁，万一不小心碰上怎么办！
“那现在还有地方打天花疫苗么？”林泉忙问。
女医生很是诧异，“又没天花，你打天花疫苗干嘛？”
林泉憋屈的说：“万一非洲有呢，非洲那么多病毒，谁知道有没有遗留。”
“这不可能，天花折这么大的事，要有早爆出来了。”
“可我担心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哪有，我就买了打打，预防一下，就当买个保险。”
“这疫苗早就停产了，现在哪都没有，全世界都没有……咦，等等，”女医生突然转向电脑，噼里啪啦一阵敲，然后一拍桌子，“咱们市大学里可能就有！”
“啊？”
女医生很是得意的说，“亏得我最近晋职称很关注论文这块，这事说来也巧，当初天花消灭后，疫苗就停产了，这么多年，也没天花疫苗什么事，本来咱们全世界除了实验室都找不着几支天花疫苗，可前段时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科研人员发现，接种天花疫苗可能能预防艾滋病传播，于是天花疫苗一下子火了，现在全世界各大学研究艾滋病的都在试这个，咱们市大学不刚合了省里一个不错的医院么，也有搞这个项目的，所以也有。”
“天花疫苗预防艾滋病？”林泉一脸懵然，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
“只是理论上能减弱艾滋病传播，理论而已，谁知道真实结果，这不正研究么。”女医生耸耸肩。
林泉一听也是，天花病毒能不能预防艾滋病有什么打紧，重要是天花病毒能抗住天花啊！
“那怎么才能去大学实验室打天花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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