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飞飞
宋朵朵抱臂看着他:“哦,一个醉鬼一手拖着一位妙龄少女;一手又把你推翻,还推晕了!这个醉鬼还真厉害呢!这个妙龄少女也很识趣啊,知道要被人毁了清白,竟然不吵不闹不挣脱,乖乖的配合被侵犯!”
宋朵朵一拍桌子,惊的齐松阳全身一颤:“齐松阳!你如此信口开河?是打量这当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脑残吗?”
齐松阳愣怔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急道:“雨!那天下了大雨!街上无人,所以那女子喊了也无人听见。石嘉洬真的推了我!我也是脚下一滑才摔倒的!不信你们看,”他抵着自己的后脑:“我脑后还有首疤呢,就是那天留下的!”
莫成上前确认后,点了点头。
萧宏承看到这一幕早已目瞪口呆,这才几句话?不动板子不用刑,这小子竟然就和盘托出了?宋朵朵到底是什么做到的!他不由转头看向宋朵朵,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宋朵朵问:“那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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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齐松阳摇头表示不知。
“你如果不知,就不会在石嘉洬死时表现的那么害怕。”
宋朵朵没了耐心:“齐松阳,我理解你心有顾忌,读书人嘛,总觉得自己的未来是一片广袤的星河。万一染上了污点一辈子就完了。可我必须要提醒你,别以为自己没直接参与作恶就心存侥幸!因为对于受害者来说,见死不救的旁观者,远比施暴者更加可恨!”
齐松阳微微抬眼,又倏地垂下,双手交叉紧攥,他很讨厌目前这个局面,无论是这间密不透风的雅间,还是几道死死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都让他十分烦躁难忍。
宋朵朵幽幽又道:“用万分之一的几率去搏一个侥幸,太蠢!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活着的时候说出你的故事;要么等你死后,我从凶手口中得知你的故事。
当然了,凶手口中的你定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但很可惜,那时的你已经无法为自己辩解了。更惨的是,你父母节衣缩食的养你一场,临了了,儿子死了,福也没有享到;反而会被你连累过上被人指指点点的下半生。啧!真惨!”
齐松阳神色恍惚了一瞬,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的父母双亲,顷刻间,脸色又黯淡的几分,恍惚道:“学生真的不知那姑娘是谁。”
三年前,一陈姓学儒来到北安,此人小有名气,许多秀才学生纷纷赶到北安向他请教学问。前任知府深知这是培养北部人才的好机会,帮其成立了私塾。
陈姓学儒选学生也有讲究,必要有些资质才配成为他的学生。
石嘉洬和齐松阳是幸运的两位,只可惜,石嘉洬在学子中属于资质最差的一位,常常被先生点名批评,小镇上的天之骄子,一朝之间成为了废柴,石嘉洬受不了这种心理落差,开始酗酒买醉。
事故发生一个雨夜,喝的伶仃大醉的石嘉洬在回来路上遇到了一位妙龄少女。那女子身着一藕粉色长裙,一手持油纸伞;一手拎着灯笼立在巷口,看样子是在等着什么人。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回过身来,清秀的容颜一眼落入石嘉洬的眼中,虽不知此女身份,可见她衣着不俗,便知此女家境不错,而且她长的还极美。
如果是平常,石嘉洬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偏偏那日他醉了,色令智昏的他上前搭讪,却反被女子羞辱。石嘉洬一时头脑发昏,推晕了齐松阳,将那女子拖去了后巷。
齐松阳翌日醒来马上追问石嘉洬昨夜之事。
石嘉洬只说他也不记得了,未曾正面回应齐松阳的话。
当天中午,齐松阳就听闻有人在河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询问之下,齐松阳确认,正是那名粉衣女子。
齐松阳本想报官,不过石嘉洬告诉他,他将齐松阳的平日携带的帕子塞入了女子的口中,他若敢报官,石嘉洬就会反咬他一口!
齐松阳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到一场人命官司里,如此担忧了几日,陈姓学儒突然宣布要解散私塾,就这样石嘉洬与齐松阳逃也似的回了自己的小镇,并安然苟活到了至今!
齐松阳说到此时,双手颤抖的从袖口抽出了一张帕子:“学生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张帕子昨晚……就盖在了石嘉洬的脸上。”
那个本应塞进遇害女子口中的帕子,竟被凶手留存至今,还留在了现场!
齐松阳担心节外生枝,虽然恐惧,还是拿走了帕子。
宋朵朵接过帕子看了看,除了上面绣着几颗绿竹,并无其他不同。
理顺了前后始末,宋朵朵沉吟后问:“那女子的尸身既然被人发现,官府自当探寻谋害她的凶手,你们只要稍作打探便能知晓此女身份,你却说自己不知?”
齐松阳激动道:“姑娘应该看得出来,学生根本不会说谎!又哪里敢去打探?只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此言确实不虚,否则宋朵朵也不会三言两语就问出了事件始末。
若不是石嘉洬陷害了他一把,估计依照齐松阳的胆小性子,只怕早就报官去了!
“那云晨死时,你又为何那般恐惧?”
“是石嘉洬!”齐松阳真的觉得被这小子坑死了,一脸懊恼道:“他不知从哪里听出来的,说那女子是云晨的未婚妻,那个雨夜,也是女子与云晨约好相见的日子。”
云晨?未婚妻?
宋朵朵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翻找自己的小本本。
上面记录着:云晨的同乡赵一睿,曾提过云晨有个爱慕者,是一位宋姓女子。
“你刚刚说的那个私塾,你们七人里,还有谁是那个私塾的学生?”
“除了赵一睿外,其余都是。”
“那为什么没人提及过?”
“因为那个私塾前后只开办两个月,何况距今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如若不是在乡试上遇到,我们早就忘了还有那群同窗了。”
“最后一个问题,”宋朵朵正色道:“到底是谁张罗来这里的!”
齐松阳无力道:“这问题学生之前不是说过吗?是张满横!”
“再无旁人?”
“再无旁人!”
…
赵一睿并未听过云晨有什么未婚妻,但那位宋姓的女子确实缠他缠的厉害。他还记得女子名叫宋晓曼,明艳动人,宛若天仙。
现在提及,赵一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喃喃道:也不知她如今嫁给了谁?过的幸福与否?
宋朵朵:“她死了。”
赵一睿如同被雷击中,愣了几息的时间:“你说什么呢?”
宋朵朵凝着他:“死于三年的一个雨夜。”
赵一睿嘴角颤了颤,不可置信的神情:“死、死了?怎么死的?”
宋朵朵淡淡道:“你也说了,她生的明艳动人美若天仙,你觉得呢?”
赵一睿如同石化了一般,久久、久久失了反应。
空气静默许久,宋朵朵再次询三年前为何没有去那个私塾的原因。
赵一睿显然还没有接受宋晓曼死讯,闻言,魂不守舍道:“学生当时发了一场高热,错过了那位先生的考试。”
该问的宋朵朵都问的差不多了,赵一睿得了准,行尸走肉的起身离去。却在手刚触及门框瞬间,忽听宋朵朵淡淡说道。
“如果那夜云晨如时赴约,想来结局应该会不同吧。”
赵一睿不确定这话是不是对自己说的,愣愣的回头看向宋朵朵:“姑娘是在和学生说话吗?”
“我只是有感而发,”宋朵朵迎上他的目光,叹道:“娇颜的花朵被雨水打落,飘零入泥,可惜了。”
赵一睿呆呆的看了宋朵朵一会儿,惭愧道:“抱歉,学生并非懂花之人,但姑娘若说可惜了,便真是可惜了吧。”
赵一睿走了,宋朵朵却看着小本本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石嘉洬与云晨的死,都是因为那个名叫宋晓曼的女子,那么周瀚又是为何而死?他在整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也认识宋晓曼?
从石嘉洬遇害开始,他就一直闭门不出,到底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还是他也意识到了有人会对自己下手?
还有,临时起意来此的走镖六人组,又和这三起死亡案有没有关系?他们中间又有没有人会被杀害?
从昨晚到现在,短短七个时辰,凶手以迅雷之速斩获三杀,而自己竟连凶手的杀人动机还未全然搞清楚。
宋朵朵:“周瀚媳妇现在怎么样了?”
惜念:“情绪已经平和了不少。”
宋朵朵合上小本本,打算去和周瀚的妻子谈一谈。
萧宏承追了出去:“小师爷!”
宋朵朵停下步子:“萧公子?”
萧宏承生的伟岸,几步站定到宋朵朵面前,如同立了一堵墙,让宋朵朵极有压迫感。
虽然萧淮北和柳辰阳与之不相上下,但宋朵朵与萧淮北相熟,柳辰阳也总是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所以能让宋朵朵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开的,萧宏承还是第一个。
萧宏承没眼色似得,见她退了两步,自己又往前凑了两步,问道:“小师爷?你也问我几个问题!”
宋朵朵一脸懵圈:“问什么?”
“随便问,然后来推断一下我的身份!”
“……公子什么身份,公子自己不知?”
萧宏承一脸亢奋:“我当然知道,但我很好奇你会不会猜到!”
啊!真让人头大!合着萧家的傻子不止萧淮北一个?
宋朵朵扶了扶额:“是这样啊萧公子,目前的情况有些严峻,朵朵实在没有心思哄你,萧公子若觉得无聊——”
宋朵朵想了想,扯着他走到了窗户前,指着遍地的大雪:“你看,外面的雪这么大,是不是非常适合打雪仗?堆雪人?萧公子若感觉一个人没意思,你可以叫上萧大人,萧大人可喜欢玩雪了,尤其喜欢在雪地里打滚,你们快去吧!记得玩的开心点呦~”
说完,留下目瞪口呆的萧宏承转身就跑,刚松了口气,迎面又遇到了萧淮北。还来不及头疼,就被萧淮北拉走了。
“本官带你去个地方。”
宋朵朵本想拒绝,但见他如此郑重,料想是他发现了什么线索。
一路七拐八拐,宋朵朵仿佛跨过了一座雪山,好在她踏着萧淮北的脚印,倒也没那么辛苦。
“到了!”
这是一处镂空长廊,阳光穿过了镂空的格子稀疏打下,将脚下的白雪晃照的晶亮闪烁。
宋朵朵四下看了看,除了这处镂空长廊,便只剩下一片雪白。
所以?萧淮北发现了什么?
萧淮北见她一脸懵然不解,默默抬手指了一下头顶。
宋朵朵看过去,是一个葫芦,而且不止一个,有大有小,它们从镂空处垂落下来,倒也别有韵味。
“大人就来请朵朵看葫芦?”
萧淮北郑重点头:“你如果喜欢,也可以扭个葫芦回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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