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毋宁随安
“你挡门的动作好刻意,为什么不想让我进去?”
说完这话, 尤念便上前一步,直接逼得关山月向后退了一大步。
见状,尤念蹙眉更深, 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味,“你还故意躲着我?”
关山月方才用冰属性灵气降下去的体温,又开始控制不住地上升。
潮红之色慢慢爬上他的裸//露在上的锁骨, 并顺着他的脖子, 漫延到他的喉结、下巴、耳朵。
不过他的声音还是温柔依旧,“师姐,我没有躲你。”
说完, 关山月便侧过身子,给尤念留出进房间的空隙。
房间里没有开窗,很是闷热。
尤念刚一进来,只觉得一股十分好闻的香气扑面而来。
不知是什么原因,房间中的香气非常浓郁。
这香并不是寻常香料的味道,却让尤念觉得有几分熟悉。
她回眸,看向离她三步远处的关山月。
......房间中的香味,与他身上的味道非常相似。
修士身上大都自带一种独特的香气,是灵脉中灵气的味道。
关山月是上等的冰灵根,身上的香味带着雪的冷与柔软,被此时灼热的体温烫过之后,便混合出一种和独特的香气。
不会整个房间的味道,都是关山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吧?
平时,他身上虽然总是带着一种清香,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夸张。
难不成是灵力躁动的缘故?
尤念垂眸,心中思索万千。
可是关山月眉间贴了白龙鳞,就算灵力再躁动也会被掩盖。
他似乎是有意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异状,可如果真的是因为方才的药,他为何不说出来,坐实那二皇子的罪名呢?
她边想着,边坐在了茶桌旁边。
关山月也走了过来,坐在尤念的对面,打量着她的脸色,“师姐,你的脸也有一点红。”
尤念道:“房间里太热太闷了。”
她将手当做扇子用,在脸前扇着风,随着她的动作飘动的袖子被关山月轻轻攥住。
尤念转头,与关山月对视,眼神中有些许疑惑,声音很轻:“怎么了?”
关山月并没有回答,而是轻扯着她的衣袖,将她的手带到了自己身前。
然后,他的手从衣袖处慢慢滑向尤念的手心,将她的手攥在了自己手中。
他的脸很红,气息也有一点不稳,但是表情很平静,抬眸看向尤念的眼神清澈得让人心颤。
尤念与他对视,也有一些发愣,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怎、怎了?”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便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从她手心中传来,飞快漫延至她的全身。
尤念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嘴中的话也就被迫停了下来。
关山月在尤念的手心处释放了冰属性的灵气,帮自己和她降温消暑。
做完这一切,他非常认真地问道:“这样还热吗?”
尤念:“......”
尤念:“不热了。谢谢你。”
“那就好。”
他边这样说着,边想将尤念的手放开。
却被尤念反手攥住。
尤念握着他的手,并把他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关山月穿着里衣,可以清楚地看出他身体的轮廓,很薄的一片,轻飘飘的。
他此时又用不上力,故而被尤念轻而易举地拉了过去,若不是中间有一个桌子隔着,两个人恐怕就要贴在一起了。
此时,两人的脸很近,能清楚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尤念垂眸,视线中关山月仿佛烧了起来的脖子,以及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道:“那银针上的药一定有问题!”
“你怎么了?”
察觉到关山月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尤念向后退了一点。
她与关山月对视,问道:“你如果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尤念的眼神很真诚,同时放软了语气,“你这样,我会很担心你的。”
此时,关山月漆黑的眼珠一动也不动,非常专注地看着她,却还是没有说话。
尤念与他对视半晌,刚要开口再说话,那关山月却突然伸手,将尤念推了出去。
紧接着,关山月眉间的白龙鳞,炸了。
炸、了!
白龙鳞直接在他的灵印之上崩裂开来,四分五裂地飞向四周,露出关山月闪个不停的灵印。
龙鳞炸开的力量,将关山月也向后推出去数米。
他坐着的椅子直接翻了,整个人“哐”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尤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正要过去将关山月扶起来,便见他就一手捂住自己的灵印,一手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饶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关山月仍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虽然颇有些狼狈地捂着自己的灵印,但为尤念解释的语气还算从容不迫,“我方才是怕龙鳞飞出去伤道你,才把你推开的。”
“师姐,你没伤到吧?”
尤念真是被他气笑了,道:“你都这样了,还关心我有没有伤到?”
她低头去看一片狼藉的地面,十分无可奈何地扶额,“连白龙鳞都掩盖不住你的灵印了,你的灵力究竟躁动到了何种地步?!”
边说着,她边向关山月逼近,抬起手就想将他捂着灵印的手拿下来,语气也有几分急躁,“让我看看。”
关山月向后躲,原本的一只手逐渐演变成两只手一起捂住眉心。
他的表情很为难,不停说着,“师姐,不行,我没事,你不看好不好?”
然而他除了嘴上拒绝,也没有其他办法阻止尤念。
很快,他就被尤念逼得撞在了墙壁上,没有了退路。
虽然关山月看向她的眼神莫名有几分可怜,但尤念抬手的动作并没有犹豫。
尤念自认与关山月算得上十分熟络,如果他都不肯给她看,更不可能愿意给别人看。
讳疾忌医可万万要不得。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关山月的手时,旁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尤念:“?”
关山月暗暗松了一口气,眨了眨眼睛,道:“我方才让店小二帮我打一些冷水,应该是他在敲门。”
说完,他便要起身逃脱尤念的禁锢。
尤念一下将他拽了回来,道:“我去开门,你不要动。”
她转身,走到门前。
她边将门推开,边道:“冷水给我就好,我拿......”
在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尤念再一次愣在了原地,嘴里的话也停住了。
那人手持佛珠,面容俊美,整个人很是消瘦,长眉之下,眼眸如画,偏眼神带着一丝冷漠。
他的嘴唇很薄,并不开合,却有声音传出,“什么冷水?”
尤念:“......师尊,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项衡言简意赅,“甲子令牌。”
闻言,尤念便知道这项衡不是来找她的。
项衡给她的那块令牌在灵兽森林里便碎了,故而他不能感应到尤念的位置,如果寻着甲子令牌而来,那必然是来找关山月。
果然,项衡的下一句便是,“关山月不是住在这里吗?为何不出来开门?”
尤念:“额,这个,他、他在午睡!”
项衡:“......”
话一说出口,尤念就后悔了。
修仙之人,很少感到困倦,怎么会无缘无故午睡呢!
这个理由糊弄鬼,鬼都不信。
却见那项衡缓缓眨眼,灵魂之力直接发声,问道:“那你又为何与他待在一个房间。难不成是准备和他一起午睡?”
尤念几乎要脱口而出“两个人一起睡得香”了。
但她及时反应过来这项衡是在讽刺她方才拙劣的谎言。
于是她便闭了嘴,没再说话。
项衡便要走进房间,尤念连忙移动身体去拦。
她对上项衡微怒的眼神,解释道:“不行,师尊,关山月他现在......不方便见您。”
“您有什么事,先和我说吧,我帮您转告。”
闻言,项衡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也染上了怒气,“他不方便见我,却方便见你?”
“你们两个究竟在做什么?”
尤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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