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日葵
“好。”
虞恬边走边拨通的虞爸的号码,手机里一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根本就打不通。
不知道虞爸还活着吗?
沈邱也试了试,也打不出去,他父母死得早,这些年都都是虞爸养他的,所以给虞恬当小跟班,他也毫无怨言。
下楼时,虞恬特意放慢了脚步,特意避开了值班室,等她们出寝室大楼后,远远的看见有好几个学生在往这边跑,后面跟着一群丧尸。
“快跑。”虞恬见势不好,立刻带着沈邱往男生宿舍跑去。
幸运的是,那几个学生并没有看见她们,朝她们相反的地方跑去了。
虞恬并不知道林肇初住在几楼的,她看向身后的人:“沈邱,你知道林肇初住哪里吗?”
他摇了摇头:“我和他不熟,不清楚。”
昨天沈邱告诉她,政教处主任严厉的教育了他们后,见林肇初腿伤得严重,便给他批了两天假,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还在寝室里,那这一切,也许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穿越而发生改变。
细思极恐,那她的结局是不是也早就被预定了。
她一层一层的找上去,一路很幸运的没遇见丧尸,直到爬到第十四层,虞恬的脸色刹那间变白,小脚发软,若不是沈邱在背后扶了她一把,她可能直接就滚下了楼梯。
沈邱以为她走累了:“要不要我们休息一会儿。”
虞恬惶恐的盯着前面的一间寝室门,1403,那间寝室门被木板订死了,木板订得非常密集,根本没给里面的人出来的机会。
任庚来过。
虞恬用手扳了扳,纹丝不动。
她用力敲了敲门:“林肇初,你在里面吗?”
里面传来很轻微的动静,然后又归于平静,久久不见回应,难道出事了吗?
她敲门的声音急促了起来:“林肇初,林肇初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回应,她急了,里面肯定有人,难道任庚锁门前,伤了他吗?害得他虚弱得没办法出声吗?
如果林肇初现在就受重伤,被传送回帝星,那他岂不是恨死她了,就算她有能力登上救援军舰,也会被她报复吧。
虞恬都急哭了,拼命挥舞着战术斧劈向木板:“林肇初,你可别死了,呜呜,我马上救你出去,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
她哭得伤心极了,沈邱却有点摸不到头脑:“里面连声音都没有,你怎么确定林肇初在里面,你不是连他寝室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虞恬根本没听他说什么,一心只想劈开这道门,用力过猛,掌心被摩得红红的,她也毫无感觉似的。
沈邱看不下去了,抢过战术斧:“你别哭了,我帮你。”
木板定得太密集了,沈邱抢过战术斧,弄了十几分钟才将门打开。
门开的一瞬间,虞恬立刻冲了进去,三伏天,她从一楼爬上十四楼,身上出了很多汗,此时头上溅了许多木屑,简直狼狈至极。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林肇初,呐呐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出声。”
林肇初穿着一身月白的睡衣,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看书,与她对视的目光澄清,剔透的眼眸比琥珀还要纯净,与狼狈的她相比,他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他忽而笑了,神色却越发凉薄:“救世主游戏,好玩吗?”
“你……”虞恬打了一个哭嗝,嘴边的话憋了回去,突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了。
林肇初以为是她叫任庚把门锁死的,任庚前脚刚走,她就像救世主一样来救他,她昨天说过,是她让任庚在浴室安了摄像头。
所以,在林肇初心里,任庚和她是一伙的。虞恬实名演绎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邱狐疑的看着她,难怪她看见被封死的门,就确定林肇初在里面,原来是她吩咐人做的啊。摄像头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原来恬姐已经不信任他了,和其他人有了小秘密。
他委屈巴巴的看着虞恬:“恬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吩咐我去做,难道我不是你最信任的小弟了吗?”
虞恬望着沈邱,眼睛都瞪大了,她被冤枉得还不惨吗?沈邱竟然还在补刀,她捂住胸口,被噎得无法呼吸。
虽然她身上的污点很多,但不是她的锅,她坚决不会背,气得她一脚踢向林肇初面前的桌子:“我不想解释,反正不是我做的我坚决不会承认。”
她气冲冲的将背包扔在林肇初床上,从里面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冲进浴室“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林肇初不悦的将虞恬乱丢的旅行包,放在桌子上,再将床单铺整齐。
“都这个时候,你还做这些干什么。”沈邱将虞恬给林肇初准备的旅行包丢给他,“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收拾好,准备逃亡了。”
“逃亡?”
“哈,你还不知道吗?世界末日了,外面很多丧尸。”
林肇初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沈邱揣着手,努了努下巴:“不信你自己去窗边看,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虽然此事很荒谬,林肇初还是去窗口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说,学校里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血。
虞恬草草的洗了一个澡,她用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沈邱,你要洗洗吗?接下来的日子,要洗澡可没这么方便了。”
沈邱立马回答道:“要要要,我身上汗死了,我忘记带衣服了,林肇初你借我一套呗。”
林肇初点了点头,指了指衣柜。
虞恬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林肇初,我收回昨天我说的话,我等会要去市里找我爸爸,你要跟我一起去救你未来岳父吗?”
林肇初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的腿还没痊愈,你确定要带上我这个累赘吗?”
“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男朋友,我会保护你的,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离开你的。”
虞恬说得很深情,林肇初却知道这深情中没几分真,她现在也许还会在乎他这幅皮囊,等真正有危险时,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下他。
这就是人性。
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给表现出来,反而顺从道:“嗯,我跟你们走。”
虞恬问道:“你还有东西要收拾吗?”
“有,等我一下。”他东西不多,只收拾一套衣服,还拿带了治疗腿伤的药,打开旅行包后,他看见包里面有一把崭新的匕首:“这是给我的吗?”
“嗯,给你防身用的。”
他将匕首放在裤袋里,便不再说活了。
等沈邱出来后,他进卫生间换了一套衣服,等他收拾好以后,三个人便往楼下走。
林肇初腿上的伤还没好,走路时一只腿微簸着,他尽力的跟上虞恬,没有落后。
越往楼下走,楼下的声音越嘈杂,伴随着哐哐的砸门声,有同学逃回了寝室,也吸引了已批丧尸。
虞恬紧紧的握着战术斧,心脏狂跳,虽然害怕,但她还是首当其冲的走在最前面,她小声的跟后面的人说:“等会看见丧尸,记得要攻击它们的头部或者颈椎,只要那样它们才会失去活性。”
楼道里血淋淋的,被鲜血染红的校服孤零零的躺在角落,虞恬别过眼,靠紧墙角向下移动。
“啊。”沈邱吓得惊呼出了声,他惨白着脸,他惊恐的看着那件血校服,被吃掉了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楼道里的丧尸被惊动了,纷纷向虞恬她们涌来,它们身上都穿着圣辉中学的校服,满嘴的血,牙齿上还挂着碎肉。
虞恬急忙往下跑,却发现楼下也有丧尸,它们围成一团趴在地上啃着一具尸体。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们现在被堵在两个楼层之间的平台上,进退两难,沈邱扒拉着她的肩膀,声音颤抖着说:“恬姐,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她咬了咬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楼下的丧尸暂时没有发现我们,贸然冲下去很危险,先将上面的解决掉。”
“怎么解决啊,我看见它们手都在抖,完全使不出力气……”楼上的丧尸离她们越来越近了,沈邱搭在她身上的手,因害怕,指甲都快要镶入她的肉中了。
虞恬怕开他的手:“别废话,你看好下面的丧尸,若是它们从下面跑上来了,就带着林肇初往上逃。”
他害怕的缩在墙角:“我一定会看好它们的。”
林肇初将匕首握在手中,谨慎的盯着上下两层楼。
虞恬捏了捏林肇初的手心,笑着安慰他:“我会保护你的,我打架凶的一匹。”
此言非虚,原主学过很多年散打,也经常和外校的人干架,所以她并不缺战斗经验,她从原主记忆中得知这些,她也非常意外,因为小说中她一个丧尸也没杀过。
她想,可能原主觉得丧尸太恶心了,恶心得她不愿意动手,毕竟她是个连公厕都不愿意踏入的人。
她向前一步迈了一步,挡在少年的面前,将战术斧高高举起,气势汹汹,比丧尸还嚣张三分。
林肇初被少女牢牢的护在身后,甚至能闻到她发间的柑橘香味,他恍神了一秒,不习惯和别人离得这么近。他低头向后退了一步,恍然间,好像看见少女纤细的小腿,好像在抖,等他仔细去看时,她已经义无反顾的冲向了丧尸。
林肇初失笑,看来他紧张得都出现幻觉了。
她向楼上的丧尸迎了上去,一斧头劈向为首丧尸,斧头卡在了它的头颅里,她咬着牙,使劲将战术斧拔下来,继续砍向左边丧尸的脖子,她还未将战术斧抽出,右边的丧尸就向她扑来了。
她向后一躲,背部狠狠的撞向栏杆,她索性紧紧抓住栏杆,抬脚猛的踢向丧尸的膝盖骨,它一下子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直直摔向林肇初的脚下,丧尸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他没有犹豫,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匕首插进他脑袋中。
像熟透了的西瓜,发出清脆的崩裂声。
第7章
还剩最后一只,虞恬并没有掉以轻心,她虎口处被磨了伤了,疼痛刺激着她保持灵敏的反应。
丧尸猛的朝她扑来,他长得很高,身上穿的篮球服,生前应该是个体育生。他的动作比其他丧尸要快一下,他这一扑,差点咬上虞恬的肩膀,腥臭的獠牙从她颈间擦肩而过。
一股死亡的寒意直窜她脑门,原主到死都没有激发出异能,她若是被咬伤了,变成丧尸的可能性非常大,她根本不敢赌。
丧尸又向她袭来,她矮身躲过,斧头砍向他大腿,他重重的倒在地上。虞恬起身,趁他还没有站起来,一斧头向他的头砍去,却不料,丧尸突然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脚踝,她砍偏了,重重的砸向地面,斧头从她手中震脱。
丧尸将她摔在地上,手肘和膝盖都摔出血了,就在这时楼下的丧尸也被惊动了,纷纷往上跑。
沈邱边跑边大声喊道:“恬姐,怎么办,下面的丧尸马上就要上来了。”
虞恬心知耽误不得了,立马捡起战术斧,送向张着血盆大口咬向她的丧尸嘴中,再用脚猛踢斧柄,刀锋深深的镶入它的头颅,它彻底不动了。
下面的丧尸涌了上来,数量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乌压压的一片,看得人头皮发麻,林肇初落后沈邱一米多远,离丧尸群非常近。
眼见着丧尸就要抓住他背后的旅行包了,一部粉色的手机砸了过去,刚好砸中丧尸的手上,紧接着他的手被牵起,整个身体猛的拐了一个弯。
虞恬往后倒,用身体的重量带着他一起摔向寝室,她们摔进来后,沈邱猛的将门关上,反锁。
“还不起来吗?你真的好重啊。”虞恬疼得龇牙咧嘴的,背上硌着旅行包,身上还要压一个人,真的好疼。
林肇初面色微赤的爬起来:“抱歉。”
一只白皙的手伸向虞恬,她将手放在他掌心,林肇初微微用力一拉,将她拉了起来。
她移了一张桌子抵住寝室门,将背包扔到床上:“我去洗个脸。”
她刚换的衣服血迹斑斑的,脸上也溅得有脑浆和血液的混合物,她大咧咧的拿着战术斧,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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