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珠子
“菀菀?”顾君瑜去敲了敲门。
“王爷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
“我没事,想休息会儿。”
“你头发湿的,怎么休息?”
红儿端着两碗姜汤过来,顾君瑜接过手,让她退下,“你先开门喝碗姜汤。”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顾君瑜一进来就发现陆沉菀的走路姿势有点怪。
他把姜汤递给陆沉菀,“趁热喝,你的腿怎么了?我看看。”
他蹲下身去,作势要挽起陆沉菀的裤脚,陆沉菀赶紧放下姜汤,止住他的手。
顾君瑜不解地抬起头,便对上一双波光粼粼的水眸,小姑娘的脸也一片羞红。
顾君瑜忍不住就笑了,“小小年纪,脑子里装些什么,动不动就脸红。”
陆沉菀只觉得脸颊更烫了,“我哪里小了?王爷也只比我大两岁。”
观念不一样,顾君瑜也不想和她争论年龄的问题,便道:“大一天也是大。你给我看,还是我自己看?”
“真没事,只是有点破皮。”
顾君瑜没有那么多耐心了,陆沉菀外柔内刚,很能隐忍,除非忍不住。
他直接挽起陆沉菀的裤腿,小姑娘的膝盖一团血肉模糊,被周边的奶白色肌肤衬得十分骇人。
顾君瑜看得心都颤了一下,“摔成这样,刚才为什么不说?”
陆沉菀:“我要说了,裴叔便不会这么好说话,王爷不也怕他吗?”
这小姑娘……
“谁给你说我怕他?”
陆沉菀:“那王爷刚才为什么不当面给他说我摔了一跤?”
顾君瑜忽然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便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瞒他可以,但是不可以瞒我。你先喝姜汤,我去给你找药。”
顾君瑜很快拿来了创伤药,先用干净棉布将陆沉菀伤口上的血水吸干。
顾君瑜的动作十分轻柔,不过陆沉菀还是痛得吸了一口冷气。
“稍微忍一下,一会儿就好。”顾君瑜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随后开始给她上药,专注而温柔。
陆沉菀微微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忽然就觉得不那么疼了。
顾君瑜给她处理完,抬头便见小姑娘正注视着自己,不禁笑道:“不疼了?”
“王爷再吹吹就不疼了。”陆沉菀脱口说道,心脏又开始砰砰跳。
“你这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上次的债么?”顾君瑜好笑道,“留着,等下次给你换药再吹。”
陆沉菀摔这一跤后,顾君瑜也不肯让她出去了,要是让裴钧得知陆沉菀受了伤还在外面跑,定然又要在他耳边说起此事。
再则,秋收季节的农活都比较累人,顾君瑜也有些舍不得让陆沉菀去山上奔走,就让她在家里帮忙看着晒在院子里的杂交稻。
忙碌了一个多月,所有的稻谷基本都已收割完毕。
秋收之后,顾君瑜也按当初的承诺,按照各块地的照料情况和收成好坏给负责的下仆发了奖赏。
这批人都是吃过苦的穷人家出身,很珍惜现在的安稳生活,平日做活也没偷懒耍滑,基本上都领了钱。
书房,刘大拿着几只账本,面有难色地走来,“王爷。”
“何事?”
“库房的银子快要见底了,王爷省着点用吧!”刘大叹气道。
顾君瑜停下执笔的动作,“我有这么穷了?账本给我看看。”
第33章 王爷又在勾引我
顾教授前世家境不错, 从小没有考虑过经济问题;长大之后他自身也很有能力,就更不缺钱了。
他信手翻了账本,不禁微微皱眉, 生活开销分开看虽然不起眼,但是积少成多, 算下来也是一不小的支出。再加上他最近有出无进,照这么发展下去,确实撑不了几个月。
刘大道:“王爷,裴将军送来的银子没算在内,若是算上……”
顾君瑜打断他的话, “裴将军是客人, 我们不能贪这点便宜, 此事我会想法解决。”
安王被流放之后, 空留着个头衔,却无薪俸可拿。虽然上次皇上托戚淮送来了一万两,许航也送了不少银子,不过救济灾民和重建庄子基本就耗去了大头。
裴钧之前交过月银给顾君瑜,顾君瑜当时推拒了。楼家这些人是他请来,而且也是陆沉菀的亲人, 他哪好意思让别人出力再出钱?
顾君瑜合上账本, 看来他得做点营生才行,这样坐吃山空确实撑不了多久。
“王爷。”陆沉菀端着清茶从门口进来。
刘大知趣地退下。
顾君瑜:“怎没去午睡?”
“天凉了,没那么多瞌睡。”陆沉菀把茶水给他放在一旁,“刚才我听王爷和刘总管似在讨论账本?”
顾君瑜淡淡嗯了一声。
陆沉菀见他不肯多说,便直言:“王爷不必为银子之事烦忧,我的便是王爷的,舅父送来的银子足够我们撑两三年。”
顾君瑜来了兴致, 小姑娘也太贴心了。他靠到椅背上,扬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两三年后又怎么办?”
陆沉菀:“我们可以多买几间铺子,到时候收租多少也能有些进账。”
“嗯,想得倒是很周全。”顾君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菀菀果然持家有道。”
陆沉菀看他嘴角噙笑地看着自己,眉眼带着几分逗小孩般的宠溺,便知他并没有当真,不免有几分暗恼,“我与王爷说正事。”
顾君瑜轻笑,“我知你愿意把银子拿出来,不过我们还没到这一步。等我哪天真的破产了,菀菀再养我吧!”
他说话的腔调不紧不慢,带着一丝笑意,显得特别散漫自信,好似天大的事都不在他眼中。
陆沉菀被他那句“菀菀再养我吧”勾得脸颊泛红,“王爷只会寻我开心。”
“那说明菀菀是我的开心果。”
“我走了!”陆沉菀皮薄,经不住他这么逗,红着脸出了房间。
这小姑娘逗起来十分有趣,就像害羞草一样,动不动就脸红逃走。
秋收之后,地里的活稍微轻松一些,顾君瑜正好可以专心赚钱养家。
按理说美食是变现最快的途径,可惜顾教授对美食并不在行,也无太多兴趣。而且当下很多食材都不齐全,没有辣椒、土豆、玉米、番茄等,走美食这条路子对他来说行不通。
目前看来比较好的途径是培育花卉和农作物的新品,只是育种耗时比较长久。
天清气朗,顾君瑜打算去找谢浩然这只小肥羊商量一番。
顾君瑜带着陆沉菀去了谢家,正好兰悠也在,陆沉菀同兰悠去逛院子,顾君瑜则和谢浩然商讨生意之事。
“不知今儿吹的什么风,竟把安王吹来寒舍了?”谢浩然道。
“送钱来的东风。”
谢浩然可没有这么天真,“王爷一声令下就收了我几百亩地,这东风我怕是不敢乘上去。”
“谢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那些土地既没有登记在册,自然该还之于国,我也是依法办事。再说,萧大人为人正直,可不像曾波那般受贿,也算给你省了一大笔钱。谢公子要是实在不服气,那你不妨写一张状纸,我让戚大人给你上报朝廷。”顾君瑜悠然道。
谢浩然嘴角抽了下,这是帮他?这分明是让他自寻死路!
不过顾君瑜有句话说对了,萧牧不受贿,办事按章程,这么算下来,倒让风气一新,大家都不用担忧赚多了又被剥削。
正因如此,城中那些富商最近都没怎么抱怨了。
谢浩然:“王爷还是直说今天来意吧!”
顾君瑜便问了谢浩然一些关于花卉市场的现况。时人附庸风雅,梅兰竹菊更是受文人墨士喜爱,益州每年秋天都有菊花节。
谢浩然和他仔细说了一番,顾君瑜道:“谢公子可有兴趣与我一同搞花展?你提供花苗,我来培育,等花开季节,你邀客人来赏和买,赚钱我们分。”
谢浩然:“符阳地偏,不若益州繁华,价低不赚钱,价高怕难卖掉。”
顾君瑜:“符阳地虽偏,但来往商客多,只要花品好,定能打开销路。”
谢浩然:“名贵花种成本亦很高,我们与益州花贩相比,并无优势,此生意不好做。”
“看来谢公子对我的嫁接法了解还不够。我无需太多珍稀品种的花卉,普通品种一样可以赚钱。”
谢浩然想着顾君瑜嫁接的果木,来了些兴趣,仔细问了顾君瑜的计划,两人最后将这笔生意敲定。
谢浩然出资买花种和负责营销,顾君瑜提供土地和技术上的操作。
今日的符阳城可热闹了,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曾波和那许家人终于被砍头了,简直大快人心!”
“可惜王爷和萧大人还是太心软,饶了他们的家人。像他们这种罪大恶极的,就该诛九族!”
“王爷仁厚爱民,萧大人铁面无私,留着那些丧家犬去垦荒也好,好歹能给我们多开垦些耕地出来。”
“那罗九郎呢?怎么处理的?他可是许老爷的亲儿子。”
“罗九郎虽然是许老爷的亲儿子,但他也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有这种爹,养父母都被杀死了,兄弟也被许航毁容了。听说罗九郎还算有良心,带着那毁容兄弟逃难,不曾离弃,还一直为兄弟寻名医。他这辈子怕是有赎不完的罪,唉!可怜!”
顾君瑜和陆沉菀走在街上,自从入了秋收忙季之后,他们也许久没来县城闲逛。
街旁有卖杂玩的,顾君瑜看了眼那些木雕玩具,做得倒是十分精美,他便问陆沉菀:“可有喜欢的东西?买点回去玩玩。”
陆沉菀摇头,“这是给小孩子玩的。”
那小商贩反应十分机灵,“早点买回去,反正放不坏,等小小公子生出来,岂不是刚好可以玩?”
陆沉菀立马羞得满脸通红,扯了扯顾君瑜的衣袖,低声道:“王爷,我们走。”
不过,顾君瑜对这些小玩意很感兴趣。那小商贩的玩笑之话他倒没怎么在意,他和陆沉菀本已是夫妻,等陆沉菀今后长大了,他们慢慢培养感情,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选两个回去。”顾君瑜反倒不急,挑选起小贩背篓里的木雕玩具。
“公子眼光好,挑的可都是做工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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