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这时,外面,凤乘鸾正要冲进来,却听见大门口一声通传,“太师大人到!”
接着,就听见龙皓华洪亮的嗓门,“姓蓝那小子在哪儿?可想死老夫了!”
他竟然无视许久未见,历经生离死别的心肝宝贝外孙女,直接从凤乘鸾身边经过,直奔厅上起身相迎的阮君庭而去!
凤乘鸾呆立在原地,嘴角直抽,阮君庭,我全家是不是上辈子都欠你的?
为什么我爹、我娘、我外公、连我同父异母的姐妹,都觉得你很好?
龙皓华是在凤将军府真正横行无忌的人,只有他敢从凤于归手底下抢人,毫不含糊。
于是阮君庭就被老爷子胜利抢走,下棋去了。
而且,甩出一句话,老夫下棋,任何人,不准打扰!!!
凤乘鸾杵在门口,看见自己老父亲望着阮君庭远去的背影,依然喜气洋洋的神色,笑地有些艰难,“爹……,您伤势可好些了?”
“好,大好!”凤于归心情舒畅,好得不得了。
“哦,那爹啊,您刚才……,没跟蓝染说什么吧?”
“说了啊,说了很多。”
“……”凤乘鸾往前挪了两步,“那……,都说什么了?”
凤于归当自己女儿害羞,不好意思开口,笑呵呵点她,“你看看你,就这么急着嫁人?一点都不知害臊!”
叮!凤乘鸾心头一喜,看样子这是还没说,就又凑上去几步,“爹啊,那婚事,您还没跟他提呢吧?”
凤于归佯嗔,“婚姻大事,事关你的终身,你爹我是那么鲁莽的人,这么随随便便就提出来的吗?”
啊!不是就好!凤乘鸾拍拍胸口,“爹,您太英明了!”
“嗯!”凤乘鸾捋了捋胡须,“不过,这件事,爹想过了,他一个北辰人氏,在南渊也没什么亲朋故友,将来你们成亲,他必是要入赘的,到时候给你们俩在千里归云后面新开个园子便好,再过几年,天下大定,为父若是闲了,也可以跟你娘含饴弄孙,不必担心你嫁出出门去,还要在外面看婆家的脸色。”
“额……”凤乘鸾听不下去,她爹哪里是英明,简直是英明过头了,“爹,您想得太多了。”
“这怎么多?一点都不多!入赘我凤家,又不会委屈了他,这世上多少人巴望着姓凤而不能,这是他的荣耀!将来你们俩给爹娘多生几个外孙,老大姓蓝,老二姓凤,这老三……”
“爹啊……!”凤乘鸾想跳上去捂住她爹的嘴,“不要再说了!”
凤于归正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岂能说停就停,“总之妞妞你放心,他在南渊没有亲人,那咱们凤家以后就是他的家,凤家的人就是他的亲人,为父和你娘会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来看待的!”
凤乘鸾无语了,她眼睛眨了两下,“爹,您想的这些事,有问过我娘吗?”
“这还用问?爹的意思,自然就是你娘的意思!你娘她平日虽然泼辣,可在大是大非之事上,永远都是无条件站在为父的这一边,这就叫做夫唱妇随,以后你对蓝染,也是一样。”
“是……!爹……!”
凤乘鸾觉得没办法说话了,她全家都被阮君庭灌了迷魂汤了。
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好可怕!
她先去看望了二哥凤昼白,见他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偶尔能下床走动,精神却不是很好。
兄妹俩闲话了几句,凤乘鸾怕提及他的伤心事,也没敢过多追问葫芦山一事的细节,互相就彼此别来的遭遇安抚了一番,就浑浑噩噩回了千里归云轩。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见主子回来了,齐刷刷出来相迎,跪了一地,却始终没见诗听。
“我的听听呢?去哪儿了?”
众人不敢吭声,终于有个婆子壮着胆子道:“小姐,自从小姐您从销金窝失踪,诗听就日夜哭个不停,后来又听说您在宫里失踪了,她自责难当,趁着夫人忙着找您,府中乱哄哄的,就……”
“她就怎么了?”
“她就自尽了!”
“什么——!”凤乘鸾头顶如炸了一记响雷,“那她的尸体呢?”
“她跳的是护城河,尸体……,没找到。因为不过是个奴婢,府中又出了大事,丹青带人捞了几日,一直无果,就草草收场了。”
“没有尸体?”凤乘鸾忽地噗嗤一声乐了,“哦,知道了。”
诗听她会跳河自尽?
这死丫头在水里跟条鱼一样,她能淹死才算本事!
而且以她那样的心性,主子还未死,她自己又岂会死得毫无价值?
八成是听说贩卖人口的船走了水路,她守在府中又无能为力,自己个儿想法子去了。
凤乘鸾摆摆手,“没事,过几天就诈尸回来了,不用担心。”
现在,她终于又回了这开满蔷薇花的院子,重新安心做起了千金小姐,可心中却越发地发愁,阮君庭那个贴上门的王八蛋,该怎么办?
——
此时,阮君庭与龙皓华在府中一处假山高处的小亭中下棋,这里,周遭林木茂密,将亭子遮得结结实实。
龙皓华一子落下,“王爷今日是有意相让啊?”
阮君庭已经摘了白铁面具,放在一边儿,“数日不见,龙太师棋艺大有精进。”
哎!老夫遭到王爷表扬了?这个马屁拍得响亮!
居高临下,不卑不亢,还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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