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咣!又撞灭了一盏灯。
再打!
阮君庭将剪刀在指间转了个圈儿,“剪刀是用来杀夫的,不是用来行刺的。”
“嘴贱!”
凤乘鸾夺回剪刀,阮君庭飞身而起,从灯上飞掠而过,凤乘鸾追击!
咔嚓!再剪灭一盏!
“套路狠辣,招招取人要害,不同于凤于归,你师承何人?”
“南渊太师!”
“原来是得了龙皓华的真传,替本王转达龙太师,来日有幸,必定当面讨教!”
“王爷恶名远播,只怕外公他老人家懒得理你!”
“呵,未必!”阮君庭兵行险着,将胸口在剪刀的尖锋下掠过,嗤的一声,寝衣前襟被破开。
昏暗之中,一抹蜜色的胸膛从凤乘鸾眼底掠过,她慌忙闭眼,一分神,手中的剪刀就又被夺了。
阮君庭唰地收招,劲风席卷,王帐中最后一盏灯便挣扎了一下,灭了。
黑暗里,他不知立在何处,“凤姮啊,你幼时的恶习,果然还是屡教不改。”
他笑她又扒人衣服!
“还我剪刀!”
“这是凤三小姐夜闯北辰大营的证据,不还。”阮君庭淡定自若,抢人东西,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一本正经。
前世,凤乘鸾每次与他相见,要么只言片语,要么针锋相对,他从来都是极为刻板,不苟言笑,字斟句酌,有事说事,无事闭嘴,仿佛全世界都欠他的。
她从来不知道,他会是这样的一个人!刚才还要乱刀剁死她,现在竟然不但欺负她,还耍流氓!
爹说的没错,阮君庭就是个变态狂!虐待狂!杀人狂!
“阮君庭,你咬人,还抢东西!”
“这一次,是让你记住,再敢把娘炮二字挂在嘴边,当心本王证明给你看!”
他大概在黑暗中耍着她的剪刀玩,一抹金属的亮光,在她身前不远处,一晃而过。
“不还算了!我要回去了!”凤乘鸾转身要走。
“等等。”
“你还想怎样?”
“夜深了,此地南北大军际会,难免鱼龙混杂,你一个女子,多有不便。”阮君庭提高了音调,对外面吩咐,“雨影,护送凤三小姐回去。”
“喏。”
秋雨影掀了帐帘,便见里面黑乎乎一片,凤乘鸾黑着脸,捂着脖子从里面出来,不由得低头会心一笑,“凤三小姐,请。”
凤乘鸾结结实实瞪了他一眼,回头对黑沉沉的王帐内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言出必行。”里面传出阮君庭的声音。
秋雨影知道,自家王爷此刻的脸上定是含了浅笑。
可惜凤乘鸾听不出来。
等外面马蹄声渐远,帐内就只剩下一个很久没睡觉的男人,和一只失宠了半天的猫。
黑暗中,银子呼噜噜地钻进他怀中,撒娇再撒娇。
主人今晚被那女人气得都咬人了,人家好心疼,啊喵。
阮君庭两只手掐了它的肩膀,将它拎到眼前,眯了眯眼,“你身上的味道,是她的?”
那味道,似花不是花,似果不是果,清新中又有一点甜味,原来是不施脂粉的少女身上的味道。
可是到底像什么呢?还是想不出来。
他重重地将猫从头顶撸到尾巴尖,“两天两夜,算起来,本王自打见了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你说,怎么办?”
银子:咬她,啊喵!
阮君庭慵懒合眼,“好。”
……
外面,秋雨影牵着凤乘鸾的马,一路恭谨小心,护送她返回南渊大营。
凤乘鸾坐在马上,看着他的背影。
前世,南渊与北辰的战火绵延,一路烧到了西荒。
当时她与阮君庭各自亲自挂帅出战,战事正酣中,西荒的火山却突然喷发了。
地动山摇,岩浆喷发,乱石横飞,烟尘弥漫。
凤乘鸾在一片混乱中被困在绝境里,本以为这一次,她就此死了,北辰终于可以不战而胜。
却没想到遇到了秋雨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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