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大旗之后,温卿墨呵呵了一下。
这点事儿,有什么好高兴的。
他睫毛轻掀,深蓝色的眸中一道暗光,蝼蚁!
——
与此同时,凤将军府中,一座听雨楼,被茂盛摇曳的芭蕉树簇拥着,窗外,夏季的夜雨,淅淅沥沥,落在芭蕉叶上,分外动听。
楼中,灯火闪烁,二楼上,凤于归、龙幼微、凤昼白和阮君庭围着桌上的百花城布防图,讨论花城宴上如何进退攻守之事。
圆月花窗上,横坐着用两脚蹬着窗框不耐烦的凤乘鸾。
这小楼,只算是凤于归夫妇共用的书房,平日里不做公务,只供舞文弄墨,抚琴作画之用,此时入夜,将阮君庭给请了上来,几个人一同商议入宫之事。
龙幼微被夹在这俩人中间,一面要哄着夫君的情绪,一面还要看看那傲娇王爷的脸色,甚是尴尬。
“此番入宫,危机四伏,杀机重重,王爷真的想好了?”
阮君庭瞟了一眼只顾着望着窗外看雨的凤乘鸾,“本王可以不去吗?”
“哼!”凤于归鼻子哼了一声,“不去早点说,凤某也好早点寻个形容相似的顶包。”
阮君庭故意提高了声调,“凤帅若是寻得到第二个与本王一模一样的,你那宝贝女儿还用得着在窗边伤神?”
凤乘鸾坐在窗上,脸冲着外面,对着夜空翻了个白眼。
他无非又在拿蓝染那个话茬儿说事儿。
龙幼微见这俩人又开始了,一阵头疼,这都凑在一起一个多时辰了,到现在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只要阮君庭说一句话,凤于归就一定会马上杠上一句,若是凤于归提出个建议,阮君庭就一会定反驳。
凤昼白安抚自家老爹,“爹,此前妞妞说过,鹿苑上,半个百花城的人都见过靖王殿下真容,若是寻了假的,不出一时三刻就会穿帮,倒是反而弄巧成拙。”
这番道理,凤于归如何不懂,可他能给救他性命的山贼下跪,就是偏偏不领阮君庭的情,“大不了就说那蓝染得了恶疾,今晚在府中突然暴毙!”
阮君庭:“……”你狠!
龙幼微重重凿了她夫君肩膀一拳,“你呀!一把年纪,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都给老娘安静一点,现在我们要集中考虑的是,宫中一旦事变,王爷该从何处脱身!”
“这里!”凤于归和阮君庭的食指不约而同点向内城北面的玄武门。
两人各立于方桌一头,目光相触,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阮君庭抬手,毫不客气地将凤于归那根手指头拨开,之后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了玄武门上。
占地方!
凤于归就将手重重收在背后,站直身子,傲然怒视。
无赖!
这俩人,只要一言不合,只怕就要动手!
龙幼微怒摔!
又来!
“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现在我们在讨论性命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阮君庭的手还按着那张百花城布防图,从十二岁领军开始,从来就没人敢在他的战局上抢话,“本王有胆进宫,就有把握全身而退。”
凤于归将脸一别,“你说话靠谱?你万一若是死在南渊,无法魂归故里,我凤家还要花钱请和尚作法驱鬼!”
“不劳凤帅!本王向来命硬,天生不吉,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从来都是本王!”
“阮君庭,你在本帅的家中张牙舞爪,你当本帅真的奈何不得你?”
“凤于归,就算你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也依然是本王手下败将!”
“够了!吵死了!”窗口上,凤乘鸾实在听不下去了,两腿换了个位置,从上面跳下来,“你们到底还睡不睡觉?这事儿什么时候能商量完?你们掰不清,我来!”
她挤到桌前,将手指点在大内中央,“此次进宫,无非要应对三件事,第一,五皇子失踪,至今毫无音讯,容虚成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所以,花城宴上,他一定会首先当众拿这件事再次打压父帅。”
阮君庭的手也还按在布防图上,侧颜向她一笑,“五皇子一事,无需多虑,本王届时,可送凤家一份大礼。”
你若说是聘礼也行!
凤乘鸾半边脸被他看得又热又麻,见手指离他那么紧,立时收了,重新站好。
阮君庭也随着她的姿态站好,“少将军,请继续。”
“咳!”凤乘鸾定了定神,只能假装看不见他犯贱的样儿,“第二,景元熙年纪一大把,立妃之事,皇后娘娘一定会急着定下来。而容虚成必定不会错过这个时机。”
她稍稍迟疑了一下,“这件事,我自会处理。”
阮君庭漫不经心道:“不要把自己送进虎口才好,否则还要劳动本王抢人。”
果然,他成功收到了来自凤家四口的犀利目光!
终于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干得漂亮!
“少将军,继续。”
凤乘鸾狠狠白了他一眼,“第三,杀阮君庭!”她看他的那一眼,简直就像要杀他的就是她!
阮君庭眉梢一挑,唇角绽开个盛颜微笑,“如何?”
“百花城的布防一共十万禁军,其中五万皇城卫戍军由高震山统领,负责整个百花城外城守备,两万重装御前侍卫,其中一千带刀郎官,直接听命于皇上,负责皇上的安全,这部分人虽少,却是整个百花城最精锐的力量。而剩下的三万就是景元熙的东宫卫。花城宴当日,景元熙真正能够调动的,也就只有这三万人。”
上一篇:穿书女配当自强
下一篇:福气包带着空间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