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不知道为什么,牙根子有点痒。
自从这死丫头见到了想象中的蓝染,就真的很开心,她到底为什么会对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如此钟情,如此信赖,以至于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摘下他的面具验货?
阮君庭想了半天,想不明白,又懒得去深究,最后下了结论:此女腰身不错,人却是个傻的,有病!花痴病!可惜了点儿。
两人就这样又转了许久,才终于回到大道上,奔向汇合地点。
诗听和丹青带着一小队护卫,已经将马车从路边推出来,整理一番,套好了战马,静候多时。
诗听见凤乘鸾老远过来,便使劲儿招手,可走近了一看,哎?怎么还多了个人?
她上前替凤乘鸾牵了马,“小姐,他谁啊?”
阮君庭从马上下来,两手一背,就那么玉树一般立在原地不吭声。
本王从来不需要自报家门。
凤乘鸾跟着下马,站在他身边,身高刚过他的肩头,笑眯眯仰头看他带着白铁面具的脸,“我来介绍一下,他是蓝染,以后,你们要称他姑爷。”
诗听:“啊——?”
丹青:“啊——?”
阮君庭的目光也唰地,狠狠瞪向她!
凤乘鸾没想到大家反映这么大,赶紧改口,“啊,稍安勿躁,我的意思是,以后……,以后……”
诗听将阮君庭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看身板儿倒是人模人样地,可怎么不敢见人啊?长得丑?小姐,这人,你从哪儿捡来的?”
“北辰……大营……”
“奸细!”尹丹青唰地将刀指向阮君庭!
“好了!奸什么细!都停战了!是我跟阮君庭要的他,以后,他就是我的人,你们怎么待我,就怎么待他就好了。”
阮君庭瞪眼,本王何时成了你的人?
“那戴着面具干嘛?藏头露尾!长得丑?”诗听深表怀疑。
“他……,他喜欢这样。”凤乘鸾连忙帮阮君庭解释,“而且,不管他生得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她的声音,甜滋滋的,每每看向他的目光,眸子中的情意都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阮君庭凉凉将脸别向别处,有病!你见了本王就打,却对一只面具发花痴!
诗听凑到凤乘鸾身边,低声道:“小姐,你真的要带这个人回家啊?”
“是啊,怎么了?”
“你就不怕夫人将他打成肉饼?”
“不怕,日久见人心,他虽然有点木讷寡言,可人是极好的,相信我娘一定会喜欢他!”
凤乘鸾牵过阮君庭的手,兴冲冲道:“走,我们上车去!”
这一牵,没牵动!
阮君庭正低头,凉凉看着她的爪子。
本王的手,是你随便碰的?
好尬……!
凤乘鸾依依不舍地放了手。
阮君庭倒也不客气,先行径直上了马车。
可这一上车,又全身气都不打一处来!
本王的马车!原来是被你这死丫头给偷了!
此前谈判长期僵持不下,他在营中无聊,就索性微服过境,想要游历一番南渊的市井,谁知,夜宿客栈时,马车竟然被人给偷了!
这是他命人精心布置过的马车,简单,没有任何累赘,舒服,可以随时睡觉!
居然被她给偷了!
阮君庭在车内坐下,看见对面角落里的黑色披风,又是眉头一皱!
偷马车也就罢了,连本王的披风也不放过!
凤乘鸾跟着他后面进了车厢,坐在对面,正见他眉心紧锁,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他就这么突然离开北辰,跟着她长途颠簸,必是处处都不自在的。
她顺着阮君庭的目光,刚好看见自己醒来时蒙在脸上的那件披风,黑色的丝绒上露出一角金色的徽记。
北辰靖王的徽记!
来时路上,宿醉一宿,她竟然一直把阮君庭的斗篷当被盖?怎么回事?
凤乘鸾来不及细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哎呀,这是丹青他们喝吐了擦嘴的,怎么在这儿?”
说着,抓起披风从窗子扔了出去。
她就这么把他的东西给扔了——!
阮君庭的目光,冷到了极点,从车厢的角落,一寸一寸移到她身上,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死丫头!本王用过的东西,旁人见了,都要双手捧着,供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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