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王爷,您被王妃带偏了……
……
屋里,凤乘鸾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发飙,身上只剩了个诃子,将红灿灿的床帐,嗤啦——,全部拽下来,撕烂!踩烂!
她鞋都没了,赤着脚,只穿了里裤。
还好他们南渊女人是穿里裤的!
不然,刚才就都被那疯子扒光了!
估计刚才阮君庭那个王八蛋是发了狠的,真的将她身上穿的男裤给撕了,可撕掉的同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层,他意外之下一愣,竟然笑场了!
凶归凶,她都被欺负成这副德行了,他还有心情嘲笑她穿了里裤!
当时,凤乘鸾想都没想,在他另一边脸上,又是一记麻辣小耳光!
结果,这一巴掌打地好,他真的发飙了!
然后,就把她给咬了个乱七八糟!
妈蛋!咬人就咬人!咬脖子就算了,还隔着诃子咬!疯了哇!属狗的!
好疼的!
她露着小白胳膊小白腿,将人给打了出去,又将整个洞房砸了个稀巴烂,折腾了够呛,闹够了,闹累了,才缩在床角睡了。
——
靖王殿下动用虎贲师,深夜于桃花洞捉拿新王妃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白玉京。
不夜城中有说书的先生,将这段佳话演绎成九九八十一回,足足可以扯上三个月。
等到了第三天,那话本的前三回就被整理成书,放在了阮君庭的书案前。
他随便瞥了几眼,将书轻轻一撂,倚窗望雪,指尖抵在额角,“哪个编的?赏!”
“哎。”秋雨影含笑应了。
“她怎么样了?”阮君庭两眼望着白茫茫的白玉京,眼中却是那日红帐中的藕色生香。
“回殿下,王妃就算再烈的性子,如此砸了三日,也是累了。”
“不要停。”阮君庭两眼眯了眯,“瓷器照例送过去,砸多少,送多少,全部要官窑的上品,不能重样。”
秋雨影有点心疼钱,“知道了。”
“还有,将这话本,也给她送去。”
“啊?这个……”秋雨影有些艰难。
“怎么?”阮君庭凭窗一笑,“你若是怕她,将窗子开个缝,扔进去便是。”
他像是熬鹰一样熬着她,她越作得厉害,他就越是喜欢,“她,一定会看的。”
那洞房中,一地狼藉,全是刚刚砸烂的瓷器。
凤乘鸾只穿了上下两件小衣,脚上穿了双防止瓷片扎了脚的玉石屐,坐在被砸得坑坑洼洼的铜镜前,两侧伸长脖颈看。
牙印子!牙印子!到处都是牙印子!
都三天了!
阮君庭的牙印子还在!
可恶!
再低头揭了诃子瞅了一眼,立刻又嫌弃地盖住!
疯子!
王八蛋!
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把胸肌练的铁一样?
这么个咬法,怕是要留疤了!
这时,外面诗听小心翼翼地敲门,“小姐,你还好吗?”
“好。”凤乘鸾半死不活地答了一句,“我不好,难道哭给他看?”
诗听把门开了个缝,将午饭和秋雨影方才递过来的书一起送了进去。
冷风,从门缝席卷而来,接着,又随着门的关闭,无影无踪。
屋里,暖如春日,屋外,白雪皑皑。
诗听借着送饭的功夫,瞅了一眼里面,那屋子里,碎瓷片都堆成山了,哪里是人住的地方,也不知道小姐伤到没。
她自从被抓回来,就和尹丹青,西门错他们一样,被各自分别软禁起来,除了每餐过来送饭,都不准随便走动。
他们吃点苦倒是没什么,可小姐却是委屈大了。
她扁着嘴,站起来,回头看着秋雨影,“秋将军,麻烦你帮忙问问,王爷到底要怎么才能放了小姐,我们答应王爷,再也不跑了。”
没等秋雨影开口,屋里一声吼,“听听,不准求他!老子偏要跟那王八蛋杠到底!”
秋雨影安抚地笑了笑,对诗听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之后将她引开,才开口道:“诗听姑娘放心,王爷比咱们谁都疼凤小姐,怎么会真的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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