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她自然希望他这份呆傻是装的,手中长凤紧握。
只要这东郎的太医神色稍加不妥,她不介意一刀劈了他。
“唉!”太医一声长叹,“内息虽浩瀚如海,却已成了一团乱麻,该是受了极大冲击,无法纾解,以至神识涣散所致,除非将一身功力泄去,否则,怕是好不了了。”
阮君庭乖乖地将手腕收回来,一脸茫然,“难怪我什么都不记得,原来是身子乱了。这么说,是没救了是吗?”
温卿墨抱着手臂,在他身后踱了几步,忽地出手,直劈阮君庭天灵盖!
凤乘鸾长凤“嗡”地,将他震开!
两人这一击交手,内息霎时震得阮君庭满头青丝飞扬,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凤乘鸾对温卿墨怒喝:“你敢动!”
没等温卿墨回答,阮君庭先喊道:“不敢动!不敢动!”
温卿墨收了招式,将手重新背在身后,“呵呵,紧张什么?我只是想废了他的武功,帮你寻回个神智清明的王爷。这种事,你舍不得做,我可以替你做。”
凤乘鸾长刀铮地一声顿地,“他是我的夫君,是生是死,是去是留,我说了算,轮不到东郎太子操心!现在他是疯是傻,太子殿下已经验过了,快将我娘还来!”
“好。”温卿墨终究还是有些悻悻,他击掌两声,便有一辆马车,从城门内驶来。
车帘掀开,正是龙幼微的脸。
“妞妞!”她急切喊了一声,却极其虚弱。
“娘!”凤乘鸾飞奔迎上去,“娘,你怎么了?”
“哼,这还要多谢东郎太子的盛情款待!”
温卿墨依然懒懒将身子一晃,“放心,不过是多吃了些软筋散,免得凤夫人将我这东郎小国给拆了,路上多喝点水,过几日就没事了。”
他重新登上御撵,俯视下方的凤乘鸾,忽而一笑,“小凤三,有件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不过我还是想说。”
凤乘鸾将龙幼微扶下马车,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呵呵,”温卿墨嘴唇动了动,将帘子落下,退回到黑纱之后,睫毛掩盖了深蓝色的眼眸,“算了,不说了。”
他手指轻敲,太子仪仗起驾,由大军护送,浩浩荡荡入了王都。
那摇曳黑纱之内的身影,越来越远,不知为何,在渐渐昏黄的天底下,显得那么寂寞。
该!
……
为避免夜长梦多,一行人连夜离开东郎。
凤乘鸾陪着龙幼微乘车,顺便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细说了一遍。
龙幼微听说,他们连祖师爷爷的坟都拆了,心疼地直咧嘴,“回去之后,这件事,最好别让你外婆知道,不然,我怕她会从轮椅上跳起来打死你。”
凤乘鸾问:“对了,娘啊,君子令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丢了呢?还有,以你的身手,是怎么被温卿墨抓走的?”
龙幼微神色稍变,“这个事,咱们回家再说。”
她看向阮君庭,他突然不会骑马了,也厚着脸皮凑在车里,坐在她俩对面,抱着他的剑和狼崽子。
“呵呵……”他彬彬有礼对龙幼微傻笑。
龙幼微嘴角直抽。
“真的傻了啊?”她开始担心女儿的将来。
凤乘鸾在她耳边低声道:“傻了好,傻了省心。”
“说什么呢?他傻了,以后谁照顾你?”
他傻了,以后就没人往死里祸害我了。
凤乘鸾嘴上不说,心里暗暗嘀咕。
“他真的长得跟祖师爷爷一模一样?”
“嗯,就跟照镜子一样。”
“……”
“娘啊,”凤乘鸾挽过她娘的手臂,“你说,咱们祖师爷爷是不是脑子有病?他年纪轻轻,就倾尽君子门之力,修了个大墓,然后把自己活埋在里面?”
龙幼微打量傻乎乎的阮君庭,“未必,祖师爷爷凡事必有深意,大概是时辰未到吧。”
娘俩嘀嘀咕咕半天,阮君庭一直很乖,他等了很久,终于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道:“姑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不明白,你与旁人都说,我是你的夫君,那么请问,夫君究竟为何物?”
龙幼微:“……”
凤乘鸾龇牙一笑,“夫君啊,就是……,”她眨眨眼。
“就是啊,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你这辈子只能听我的话,我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说站着,你不准坐着,我说太阳是方的,你不能说是圆的,我说墨是白的,你不能说是黑的,明白了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懂了,多谢娘子指教!”阮君庭继续坐好,手掌轻轻抚着怀中的一只小狼,面带微笑。
龙幼微在女儿耳朵边,“是真的傻了。”
凤乘鸾点头,“嗯。”
娘俩正将脑袋凑在一起,忽地,外面一声暗器破空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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