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将士们!给我杀——!”他一声尖厉地几乎变了强调的怒吼,“给我把这娘们给我碎尸万段!把这葫芦山给我夷为平地!”
“杀——!”
三千兵马,嗷嗷叫着淹没而来。
“参旗军!呵!全都是叛徒!”
凤乘鸾立着长刀,静待在山坳中央,将头微微一偏,笑得邪性。
来得好,来的越多越好!
有一千杀一千,有一万杀一万!
杀到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才解这心头这股莫名汹涌的狂躁恨意!
她懒懒地将长凤刀在手中挽了几个花,轰地一声,骤然发难,一刀劈出!
迎面而来的兵马,只见刀光闪过,前方同伴血肉横飞间,噗地一阵血雾,扑面袭来。
这黑衣的女子,人刀合一,孤身独对千军!
所经之处,惊涛拍岸,摧枯拉朽,如同要将这三千精兵组成的洪荒巨兽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山坳上面,阮君庭正由峰顶沿着小路,信步而下,一袭衣袍猩红如血,在林荫掩映间穿行,两眼始终紧紧盯在凤乘鸾身上。
用杀戮,帮她发泄内心的狂躁,只是下下策。
他必是不能叫她有半点闪失,更不可一念不慎,入了歧途。
……
山坳中,曾经在西荒纵横驰骋的参旗军精锐,被困在狭小的山坳中,如一笼困兽,人喊马嘶,随着前锋的倒下,很快乱成一团!
三千骑兵,任由长凤刀无差别屠杀,成片成片,如割麦子般倒下,不分景家的东宫卫亦或是凤家叛军,一概杀之无赦。
景鸿飞惊慌退到后防,“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你祖宗!”
一串血珠,从凤乘鸾的脸颊上飞扬而过,映着日光,泛着红玛瑙样的光。
那血珠背后,是她寒潭样的幽深双眼。
三千骑兵,在她面前,竟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景鸿飞再心狠手辣,不敢再与这疯女人正面交锋。
从前,只要头顶上顶着一个“凤”字,普天之下就可以横着走。
他就算在守关山第一个向凤于归下手时,那双手也只是亢奋地发抖,根本没想过“怕”怎么写!
可眼前这个女人,如同刀枪不入的浴血修罗一般,不知疲倦,不知疼痛,更没有半点怜悯,她根本不是什么山贼,她是以杀人为乐的魔鬼!
而他们这三千人马,在他眼中,就正是饕餮血食!
她根本就没给过他们死的理由,也没讲过任何条件,更没有想过放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生路!
景鸿飞眼睁睁看着前面的尸骸渐渐堆成小山,才开始真的怕,而三千人,此时所剩已不足两成!
“铁桶阵!快!将她困住!”
残部得令,迅速变阵,人马以血肉之躯将疯魔了的凤乘鸾暂时困在了中央。
而景鸿飞却自己调转马头,瞅准机会,撒开四蹄向山坳口奔去!
凤乘鸾此时正杀在兴头上,哪里容得漏网之鱼!
她被困在铁桶中央,冲他逃走的方向狞笑。
想跑?
她抡开长刀,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巨大力量,将包围圈荡开一个缺口,整个人纵身凌空飞渡,踏着人头飞了出去,一道劲风杀出,轰地将景鸿飞连人带马炸飞!
等滚落在地的景鸿飞,仓惶地想要再爬起来时,头顶上,已被五根手指牢牢抓住了天灵盖。
凤乘鸾那纤细的五根手指,只要稍稍用力,景鸿飞的脑袋便是要被抠出五个窟窿般地痛。
他这么大一个爷们,就被个女子抠着颅顶,硬生生给拎了起来,却连嚎叫都不敢放出一声儿!
主将被擒,剩下的人涌了上来,却没人敢上前。
有在凤家军中多年的将士,颇有些见识,低声道:“那女子用的,莫不是传说中的灭绝禅?”
“一个女贼,怎么会用龙太师的灭绝禅?”
“天!莫不是失踪许久的三小姐回来了?”
“也许……,凤帅死后,那些失踪了的残部,就在这山中!”
“要是凤帅没死就好了。”
“我早先听说,凤帅诈死,只是为了掩北辰人的耳目!是他与皇上设下的苦肉计!”
“……”
几百士兵,人心晃动,相互耳语猜测,隐隐有种不安的动摇。
人心就是这样,神庙可以崩塌,神像可以摧毁,但信仰,却不是一时三刻便能抹除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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