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他的声音,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
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管怕他也好,嫌弃他也罢,不管是什么,若是她为此再也不肯在与了他,将他当成旁人,那么,前世今生的所有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就全都没有意义了!
“傻瓜!”凤乘鸾指尖忽然用劲儿,戳他额间,将他戳得一晃!“这个地方也敢给人随便用剑戳!若是万一……”
她将话说到一半,便不觉眼中闪出了氤氲的光,喉间如堵了一块大石头般,哽咽地有些痛,也顾不得自己到底是想怪他,还是心疼他,便用额头重重撞他的心口,一头扎了进去!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那神经兮兮的楚衣神帝,终究还是将你还了我!”
“傻瓜!”阮君庭将她拥在怀中,揉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天地无情,若是世间真有神祗,也不会怜悯顾及苍生蝼蚁,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真正救了我的,却还是你。”
“我哪儿有?”凤乘鸾鼓着腮,虽然不服,却也听着顺心。
阮君庭眸光变得悠远而温柔,“太庸山陵墓中的最后一幅壁画曾提及,只要有人愿意付出牺牲,楚盛莲就会复活,重返人间。你在神山脚下,曾甘心为我赴死,又以九御大军为献祭,刚好促成了另一次雕魂。”
凤乘鸾将头拱到他熟悉又陌生的肩头,那三个月如一场浩劫大梦,冲天的火光和爆炸声,依然如在耳畔。
良久的静谧。
凤乘鸾忽而眨眨眼,“这么说,盛莲太子那一生的事,你还记得?”
他揉揉她的头,牙缝中有些发狠,“不忘。”
“哦,那你记不记得,他……,有没有娶过妻室?”
阮君庭一愣,旋即求生欲极强地果断回答:“没有。”
凤乘鸾跪坐在他面前,摆正他的脸,逼视,“那他可曾有过什么爱慕的女子?”
“从来没有!”阮君庭毅然决然。
“他……,活了一辈子,这么清心寡欲?”凤乘鸾后退了一下,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
“没有,绝对没碰过!”阮君庭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那,有没有多看过谁一眼?”她不依不饶。
问题真多!
变着法子撒娇!
阮君庭,扑!
“没有,绝对没有!连女人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啊?”
凤乘鸾,反扑!
推倒!
“所以,说来说去,就这么点事儿,你变着花样瞒着我!你骗我!”
揍他!
骑他!
咬他!
“啊!我怕吓到你!啊,凤姮,伤口啊,疼!”
这一声喊,凤乘鸾心肝儿就是一颤。
她忘了他的脊背上全是伤,手忙脚乱将人拉起来,“啊,快给我看看!”
结果,这么一个放松。
被反扑!
阮君庭终于占了上风,骄傲将肩头滚得凌乱的银发甩开,银牙精光一现,“咬人,也敢跟我比!”
“啊——!”
整个山寨又响彻了凤乘鸾的惨叫声!
刚好与此同时,门口一头撞进来一个人,大高个,满头红发,“殿下,您要的刺青墨找到了!额……”
夏焚风乐颠颠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看着床上那俩人奇怪的姿势,顿时向后退了一步。
“内个,要不,属下待会儿再重新进来……?”
“滚!”阮君庭怒吼。
“哎!”
门,被从外面小心翼翼关好。
屋顶上,日光正好,刚刚被吓飞了的花喜鹊又落了回来,跳来跳去,喳喳喳喳,叫得甚欢!
——
夏焚风这次回来,除了带回西荒巫医的刺青墨,顺便还带回了西荒诸部归顺盛莲太子的血誓羊皮卷。
神山脚下,九御黑骑的旌旗遮天蔽日,无需踏动马蹄,单凭这份威压,已经足以令西荒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部落匍匐在地。
所以夏焚风这一趟,只靠一人一马,一枚昔年靖王的徽记,就轻松替他将大半个西荒收入囊中。
聚义堂上,凤于归看着摊在桌上的那一整张羊皮,按满了大大小小的血手印,两道剑眉锋芒愈显,“殿下好手段,不动声色就将太庸天水吞了两成。”
阮君庭呵呵一笑,“凤帅见笑了,我之一生所求,无外乎两个字,如今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让那两个字能此生形影相随,万事安好罢了。”
上一篇:穿书女配当自强
下一篇:福气包带着空间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