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周围作陪的,皆是百花城中上得了数的公子千金。
之前在去年马球赛上摔断腿的谭秀儿,巴巴地陪在凤蕙雅身边,“幽莱大王子有所不知,我们凤大小姐,乃是将门虎女,人中龙凤,百花城中一等一的女中豪杰,不说别的,就说这马上球技,除了当今皇后娘娘,她可是头一份的!”
“哦?那本王子到时候,可要认真向凤大小姐讨教一番了,哈哈哈哈!”
凤蕙雅谦谦一笑,“王子客气,您唤我蕙雅便是。”
“啊,哈哈哈哈,蕙雅,蕙质兰心,雅……”东方骏想了想,想不出什么词了,眨眨眼,“雅致得很啊!哈哈哈!”
凤蕙雅艰难笑了笑,“是啊,王子真是博学……,不过,听这京中传闻,说王子您这次来南渊,马球本是其次,实则是意在佳人啊?”
东方骏也不避讳,哈哈大笑,已然胜券在握的模样,“哈哈哈!贵国永乐公主择婿,怎能缺了我幽莱国?听说,她虽然是个寡妇,却是个十分漂亮的寡妇,而且出手阔绰,豪横地很,本王子就喜欢这样的!”
这包厢之中,随她前来相陪的,多数都是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为的,不过是在幽莱王子面前露个脸,家中又是依附着容虚成和凤朝恩的权势,此时提起凤乘鸾,无不一脸鄙夷。
“大王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听说那凤乘鸾,嫁过去北辰不到一年就克死了战场上战无不胜的魔魇之王,这克夫命,可是硬得紧啊!”
“我还听说,她本来还有个靖王的遗腹子,谁知一出生,也立刻被克死了呢。”
“是啊,全家男人都被她克死了,她却跟阮君庭留下来的那些亲随,不分男女,勾勾搭啊,说不清楚,特别恶心!”
“听说,她是因为荒淫无度,才被北辰太后给赶了回来,这一回来,就耐不住寂寞了,第二天就进宫请旨,说要再嫁!”
“啧啧啧……”
席间,一片咂舌之声,各种闲言碎语,不堪入耳。
凤蕙雅就由着他们去说,自顾自垂眸浅笑,自是大家闺秀做派与将门虎女之风并存,这种事,不需要她亲自开口,自会有人替她说。
谁知,说着说着,东方骏却皱了皱眉,“其实,这些风言风语,本王子也略有耳闻,但是……”
“但是,听说凤乘鸾她陪嫁丰厚,是吗?”凤蕙雅笑道,“听说,她在宫中献宝,只一把宝装琴,一尊翡翠佛,便是无价之宝。”
东方骏道:“呵呵,这些都不算什么,你们可知,她当年去和亲,阮君庭给了她什么?”
“什么……?”
满桌子的脑袋都凑了过去,竖起耳朵听。
“传说中的神山之眼,无极神珠!”东方骏两手手指各圈了一个圈儿,在自己眼前那么一摆,“这么大,一对儿!挂在鬓后,做珥铛!”
谭秀儿不削道:“切,不就是一对大珠子吗?我们南渊海上的夜明珠,若说大,也不逊这个!”
凤蕙雅本就家教粗糙,其实也不是很懂,同样是珠子,夜明珠和无极神珠到底会有多少不同。
但在幽莱王子面前,却不能掉了链子,丢了身份,于是薄嗔谭秀儿道:“秀儿,这就是你不懂了。大王子说的是那双珠子,代表了传说中的神山宝藏!”
谭秀儿眨了眨眼,还是不懂。
东方骏笑道:“哈哈哈,果然还是凤小姐有见识!”
凤蕙雅端杯再敬,“大王子有远见,蕙雅果然猜的没错,我南渊女子,花容月貌,温雅贤淑之辈众多,您又岂会真的属意那种残花败柳。”
“哈哈哈……,好!干杯!”东方骏干了这一杯。
身边儿那些作陪的公子哥儿却笑了。
有些话,没法跟这些没出阁的小娘们聊,他们怎么知道,漂亮又有钱的小寡妇,可比他们这些黄花大闺女诱人多了!
谭秀儿刚才露了怯,急着扳回面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将身后侍者揪到一旁,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凤蕙雅能听见:
“你们怎么回事?凤大小姐待客,向来用的是东厢,这次临了,怎么改成西厢?你叫凤大小姐的脸往哪儿放?”
那侍者也是没办法,“哎哟,谭小姐,掌柜的之前也跟凤大小姐解释过了,这也是临时知会过来的,我不过是个伺候人的,实在说了不算啊!”
“等死吧你!”谭秀儿恶狠狠道。
没多久,厢房的雕花门开了,布菜的侍者鱼贯而入,摆的却不是蟹宴锅!
凤蕙雅又狠狠瞪了谭秀儿一眼。
谭秀儿慌忙拍了桌子,“怎么回事?凤大小姐专门幽莱大王子订好的蟹宴呢?怎么改了?”
布菜的侍者一笑,“贵客息怒,这蟹宴,云海楼一日一席,按规矩,只能布在东厢,所以,西厢的客人,就只能换些花样。”
他也不等她发作,只满脸堆笑,将手一挥,“金丝羹,先请各位客官先漱口。”
每个人面前,一只金盏,被侍者一一徐徐揭开,里面,金丝燕窝,殷红如血,不但炖足了火候,而且成色极浓,简直是吓人!
凤蕙雅皱眉,看向谭秀儿。
顶级的血燕,一盏差不多要千金,她点了这么一大桌子,可以换好几席蟹宴,脑子有坑啊!
谭秀儿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她没点啊!
而且,这哪里是燕窝,这分明就是炖了一锅血!
东方骏看看面前的血燕,也是觉得瘆得慌,“呵呵,这个……,凤小姐实在是破费了。”
谁知,没等凤蕙雅回答,侍者却道:“作为补偿,今日这一顿饭,隔壁东厢的客人请了,这金丝盏,也不是一般的血燕,而是极品凤盏!所谓凤凰泣血,便是如此!”
“胡说八道!”谭秀儿啪地拍桌,“睁开你狗眼看看,百花城的凤小姐在此,你这什么玩意,敢犯凤家的讳!”
谁知那侍者也不怕,又招呼外面的上菜,“呵呵,诸位公子小姐切莫动怒,这菜,还没上完呢。”
接着,外面又是一只大号薄胎白瓷汤碗,莹白如玉。
盖子解开,浮着一层淡金油花的浓汤中,一只肉团,圆滚滚,鼓溜溜地躺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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