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凤乘鸾借着神珠的光,将油布包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粗糙的铸铁指环,上面的图案,依稀是一只背生羽翼的虎纹,而另一个则是一枚形状不规则的宝石原矿。
她已经没时间细想,将铁指环戴在拇指上,又将宝石塞入贴身小衣中,转身匆匆离开,去追秋雨影。
——
山脚下,啪地一声鞭声脆响,在山谷间远远回荡。
阮临赋小小的身子,拖着长长的皮鞭,打长长一排暗卫身后走过。
夏焚风等人,尽数被去了上衣,赤膊跪在雪中,人人背后,都是斑驳的伤痕。
周围,围满了肃德的银甲卫。
阮临赋仰头,眯着狭长的双眼望天,“午时了啊,怎么还不回来?真是说话不算数。”
啪!
长鞭如一条毒蛇,飞旋席卷而过。
他身形虽小,可藏了恐怖的爆发力,一鞭掠过数人,每个人的背后,就又多了一道血口子。
一个暗卫耐受不住,咕咚一头栽倒在地。
“唔……”夏焚风被人用皮带勒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叫。
“你想说什么?说朕残暴?还是朕不守信用?”阮临赋站到他面前。
以他现在的身量,刚好与夏焚风跪直时一般高。
“唔!”夏焚风用力点点头。
“啧啧啧!”阮临赋摆弄着手里的鞭子,“朕哪里不守信用了?朕只说午时杀你们,却没说不打你们。”
说罢,啪——!
又是一道长鞭横扫!
夏焚风连带着身边左右数人,脸上尽数一道深深的血痕,皮开肉绽!
“呵呵,这个好看!”阮临赋将小手向背后一伸,“笔呢?”
敏公公立刻拖了事先准备的文房四宝上前,“陛下,这墨,老奴用温水温着呢。”
“温墨?”阮临赋听了,欣然一笑,“这倒是让朕想起了一个故人。”
他执了笔,沾饱了墨,歪着头仔细端详夏焚风脸上狰狞的伤口,之后,便将笔尖凑了上去。
“唔……”夏焚风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小诗听最喜欢他这张脸了,若是被墨画花了伤口,以后变成黑乎乎一道子,她该不喜欢了可怎么办?
“不要?”阮临赋歪头,嗔道:“朕的御笔,可不是谁求都有的。”
“唔……”夏焚风向后躲。
阮临赋脸色一变,“来人,按住!”
一众银甲卫扑上来,将人牢牢压在地上,踩住小腿,压住肩膀,掰起下颌。
夏焚风这时候才觉得,眼前这个皇帝可能真的不是个熊孩子,他是要玩死他!
可他此时想要挣扎,却已经迟了!
脸上,伤口又痒又痛!
阮临赋探着头,仔仔细细用毛笔,将墨汁在他脸上的伤口中涂满,之后,退后一步,左右欣赏夏焚风痛苦挣扎的无助,“朕的御笔,果然非同凡响!”
他仰头看看太阳,又看了眼凤乘鸾离开的方向,将手中毛笔一丢,“皇婶婶真是言而无信啊!时辰到了,朕也玩够了,都砍了吧!”
刽子手,手起刀落!
咕噜噜!
长长的一条队伍,从那一头起,一颗颗人头,一个接一个滚落!
这一刻,夏焚风真的蒙了!
山魈!飞鼠!……,一个一个倒下!
殿下的人,这么多年,大家一起长大,一起打仗,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喝酒吃肉……
将军百战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无数次的笑谈过,来日会如何死去,又如何会被王爷带回天机关,摆在英雄堂上。
可他们千想万想,也至死也没想过,最后会被自己的皇帝,反绑着手臂,赤膊在这冰天雪地上,受尽凌辱而死无全尸!
殿下已经葬在了千尺积雪之下,他们,今日也要殉在了这里了!
当那把屠刀,挪到了他的头顶上时,他依然不敢相信一切已经发生了。
他还没跟小诗听亲口说过,他想要娶她呢!
她是不是还在南渊的那个小院中的窗前,撑着粉嘟嘟的腮,正在傻乎乎得等他?
等着他护着殿下和她家小姐一起回去?
他若是再也回不去了,她会不会骂得他死都不能安生?
来日黄泉之下相见,她那小手,会不会狠狠地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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