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当初商量出这么个馊主意时,九部可都送了人过来,本想着无论君上幸了谁的人,那都是他们共同的收获。
只要阮君庭肯开这个口子,大婚的事就好办了。
如今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闹到这个程度,送进去的女人也都是九部之下各大族有身份的名门闺秀,说撕就撕了,还撕了二三十个!
九位老爷子不要说脸没地方放,底下的人也都已经哭哭啼啼地来讨女儿了!
梅兰竹拈着胡子,“如今已过了十二个时辰,再这样下去,只怕对君上御体有损,公主还当适合而止。”
“让本宫认输,给他拱手奉上解药?做梦!”
九部首座青远山,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将手掌在案上一按,“不,公主不用去给君上送解药,公主这个时候,就该是君上的解药!”
他的手从案上拿起时,赫然留下一只深深的手印。
赤裸裸的威胁!
“……你们!”姜洛璃豁然回身,盯着这九个老东西,“原来你们在这儿算计着本宫呢!”
梅兰竹嗤笑一声,“公主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亲生骨肉承袭九方氏血统吗?眼下正是个好机会。公鸡打鸣,母鸡生蛋,本该各司其职,莫不是……,公主面首太多,忙于枕席,忘了您该有的职责?”
他居然敢当众嗤笑她是个母鸡!
“你们……!我姜氏为帝时,你们中的哪一个敢如此羞辱本宫?你们不要忘了,国玺如今,还在本宫手中!本宫到现在,还是九御的摄政大长公主!”
姜洛璃袖中的手,气得发抖,她本是要给阮君庭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要沦落到自解衣带,自取其辱的地步!
“正因国玺还在公主手中,公主就更应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青远山起身,掸了掸袍子,“我等实在不该再耽搁大长公主与君上的良辰美景,就此告退。”
其他长老随之起身,梅兰竹还拱了拱手,幸灾乐祸道:“君上神功盖世,有万夫莫敌只勇,公主,保重啊!”
之后,一行老妖怪,拂袖扬长而去。
“混账——!”姜洛璃暴跳如雷,掀翻了所有座椅,将殿内能砸的全都砸了一遍,却终究无可奈何。
外面再次来报,说君上在桃林中许久没有动静,进去查探的人,也都再没出来,也不知里面到底什么情形了。
姜洛璃震怒之后,重新冷静下来,细细思索想想,这笔账倒是也可以这么算,反正不过是云雨一番,说不定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那么冷酷的性子,若是开了荤,保不齐不一样了。
她只是不甘心第一次角逐就拜下阵来,还要被人说,堂堂姜氏大长公主,年纪大了,要沦落到给男人下药才能爬上他的床罢了!
姜洛璃扶了扶鬓角,挺了挺腰背,“来人,沐浴更衣!”
……
别苑门口,一乘低调的软轿落下。
姜洛璃无视跪在门口的倦夜,径直推门入内。
院中,一望无际的幽深桃花林,花香中混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她果然在一另汪冷泉中找到了阮君庭。
他发冠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湿漉漉的银白长发,凌乱地披落在冷硬的战甲上,染满了斑驳的血迹。
那冷泉之中,一片殷红,如同血池!
他已经被那香折磨到如此地步,都不肯解甲,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吗?
姜洛璃嘴角冷笑。
“君上……,冷泉寒凉,恐伤了身子,先上来吧。”
她向他伸出手,却依然是倨傲的姿态。
阮君庭沉沉合着双眼,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不必了,恐伤了公主,还是请回吧。”
姜洛璃伸在半空中的手,讨了个没趣,尴尬地握了握,收了回来,在池边缓步徘徊,“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怪我擅自给你安排了女人。其实……,我只是宫中诸事繁忙,脱不开身,又顾念你杀伐四载,满身征尘,应该会需要一个温软的人儿抚慰,谁知她会那么大胆,竟然在温泉中下了猛药。”
她转到他面前,轻轻抽解衣带,赤着脚,蹚入冰凉的水中,不禁一个激灵。
“君上,这香,我问过太医了,的确没有解药,可虽然霸道,却也不是无法解除。”
她忍着彻骨寒凉,走到他面前,将手轻轻落在他肩头,如安抚一头发狂的凶兽,心头被忽然袭来的强悍的男子气息撼得,漏跳了一拍。
他被这香摧折了一天一夜,挣扎地如此惨烈,可越是惨烈,就越是美丽。
姜洛璃忽然发现,自己以往所见的九方盛莲,并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所展示人前的,也并非他的真性情。
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重新认识他,认识那个真正的他!
“阿璃……,愿为君上解去苦楚。”
冷泉极寒,她身子不住微颤,保养得极好的脸颊,便有些楚楚可怜,令人心动。
阮君庭掀起湿漉漉的睫毛,凤眸之中,瞳孔幽深,“辛苦公主……”
姜洛璃便嘴角一弯,身子向他倾去,温软缱绻,唇中倾吐,“无妨。”
那心中,便是一抹凉笑。
终归是个男人,不过尔耳。
然而,就在整个人都依了过去的时候,姜洛璃忽然腰间一硬,被阮君庭用穿着战甲的手肘给抵住了。
“孤已命人,去楼台馆所中随便寻个女子来了。此地血腥味重,不适合公主逗留,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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