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我帮你脱呀!”
“退下!退下!”阮君庭炸了毛一样地避开她的手。
凤乘鸾便乖乖举起两只手,退到三步开外。
阮君庭愤愤将大氅脱下,卷了,丢在马背上,之后回头,想到这个男人的手刚刚碰了自己的屁股,一阵鸡皮疙瘩,“再退!”
“……是。”
凤乘鸾又听话地退到十步之外,面具之下看不到情绪,只有两侧唇角漂亮地弯起,还是那么笑吟吟望着他。
仿佛对刚才的动手动脚,意犹未尽!
阮君庭终于忍无可忍,再被他这么看下去,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个弯的!
他忽然回身拔剑,十步开外,剑锋地杀意激得人衣袂飞扬,“凤桓,你该当何罪?”
凤乘鸾故作惶恐,“小民知罪,小民不该光天化日之下,想要扒君上的衣裳。”
“你……!”阮君庭气结。
凤乘鸾头一偏,想了想,“难道说错了?哦!知道了!小民不该一时情急,摸了君上的屁股!”
“大胆凤桓!”四下无人,阮君庭身为君皇,一身天大的本事,却从来没有被气得如此无助,胸疼,“信不信孤现在就赐你一死?”
凤乘鸾张开双臂,“信啊!只要是君上赐的,小民照单全收,可是,您要找的人,可还没找到呢……”
她笑嘻嘻意有所指,显然说的不是千阙,而是那晚桃林中的姑娘。
阮君庭从来没见过敢跟他这么肆无忌惮的人,刚才有锦鳞卫在,她还装模作样一番,现在没人看着,简直要爬到他头顶上去了,“说,她人在何处?”
凤乘鸾向他迈出一步,“君上进了迷罗坊不就知道了?我可以带路。”
阮君庭眼睛微眯,“凤桓!”
“君上有何吩咐?”
“退回去!”
“……”
凤乘鸾只好又退了回去,既憋不住想笑,在后面望着他。
阮君庭被她看得如芒刺在背,掉头进了迷罗坊,她也保持十步距离,跟着进去。
阮君庭走,她也走,阮君庭停,她也停。
沿路商贩但凡认得凤乘鸾那张黄金面具的,都哈腰喊一声“三爷!”
凤乘鸾就一一应声,草草回了,但那一双眼睛,就盯着阮君庭。
“你想上哪儿去啊?我带你去,这里我熟。”
“退下!”阮君庭如被贴了个狗皮膏药。
他越是恼,她就越是逗他。
而且,她将他的底线拿捏地相当好,知道何时炸毛,懂得如何顺毛,更清楚说几个字才安全,说几个字就会死。
“迷罗坊有很多好玩的,你不想开开眼界吗?”
“退下!”
“为什么你不着急寻你的儿子?却急着找姑娘?”他越生气,她越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饥不择食,吃了个站街的女子这件事,她总要找够本,才消心头之恨!
阮君庭果然冒烟了,“再说最后一次,退下!”
凤乘鸾摊手,“不能再退了,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啊,倦夜大人都说了,这里鱼龙混杂,万一你这大宝贝疙瘩出了什么事儿,整个迷罗坊都要陪葬。”
“不想迷罗坊全死光,就离孤远点!”阮君庭一声怒喝,吓得两侧行人当是要打架,呼啦啦自动让开一条道。
然而,只是让开一块地方。
这些下九流的贱民,关于街头残杀,看得太多了,若是哪天从早到晚都太太平平,反而觉得没意思。
凤乘鸾背在身后手,指尖向下一点,做了个手势,人群中立刻有人高声吆喝,“来啊,买大小,我赌三爷必胜!”
人群立刻乌泱泱开了锅,喊啥的都有。
“哟,这九御男人生得真是俊俏啊!”
“还穿了身龙袍,拿了把花哨的剑,怕不是唱戏的?”
“进了迷罗坊,还敢用剑指着凤三爷,怕不是活腻了?”
“你懂什么,这叫高岭之花,没见三爷笑呢嘛,人家逗着玩呢。”
“哦——!男风!”
所有人都懂了。
阮君庭持剑的手,蓦地狠狠一攥,眼角微跳。
此时若是换了第二个人,也必定要用手中的剑,将对面这个南渊小男人一片一片千刀万剐!
可他偏偏不愿遂了这些人的意,就真的动手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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