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啪!
又一记耳光,打在另一半脸上!
既然撕破脸,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人,将少君带回去,关起来,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视,更不准给他饭吃!”
她就不信了,她十五岁起摄政九御,坐在宏图殿上十几个春秋,现在竟然连一个六岁的孩子还收服不了!
这一打,将千阙心中对她的最后一点母子之情也彻底打散了,他从地上爬坐起来,通红着两边脸,“他们说得对,我果然是个野种,我果然不是父君的儿子!我若是父君的孩子,他如何会将我丢给你这疯子女人!”
“你说什么——?”姜洛璃这次真的气疯了,她要是生得出来九方氏纯血子嗣,还供着这个假的做什么?她若是能有一个血统纯正的儿子,还要阮君庭做什么?
她弯腰掐住千阙细细的脖子,“谁告诉你的!你说!谁敢说你是野种?”
姜洛璃这一掐,力道不小,而千阙又始终是个孩子,被她掐得几乎背过气去,拼命挣扎,小小身子剧烈颤抖,两眼霎时间变得幽蓝!
他两只小手,抓着姜洛璃的手,双腿拼命地蹬,嘴上却不让劲儿,“是……个人都这么说,全天下都说……,我……是个野种!”
“你混蛋!”姜洛璃一瞬间动了杀心!
掐死他,就说是迷罗坊的人干的,阮君庭也奈何不得她!
反正大婚之期将至,反正她也没指望再与阮君庭恢复到之前相安无事,礼敬有加的关系了!
可是,就在她杀念一动之时,嗡——!
一声尖利地金铃脆响,直接炸入耳鼓!
姜洛璃的脑中,如被针扎了一般,放了九方千阙,跌坐在地,抱着头,痛苦不堪!
“什么声音!啊——!”
她拼命满地打滚,捂着耳朵,又抱着头,两只手根本不够用一般,狼狈不堪。
身边心腹女官吓坏了,慌忙上前,“公主,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奴婢去叫太医!”
“铃铛!让那铃铛停下——!”姜洛璃打着滚惨叫。
女官茫然四顾,她耳中除了姜洛璃的哭喊声,什么都听不见。
只有千阙,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先是吓得够呛,之后咧嘴一笑。
我一定是父君的儿子。
不然,怀中藏着的先祖金铃,如何会护佑我?
他从容站起身,拍拍袍子上的灰,优哉游哉,若无其事地出了姜洛璃的寝殿,头也不回。
等人都不见影儿了,姜洛璃这边耳畔的金铃声也消失了。
她钗横发乱地坐起来,大口喘息,再与女官四顾之下,才发现那孩子不知何时不见了。
姜洛璃心头惊悸,这孩子去过两次神鬼塔,难道身上真的有鬼神庇佑?
可他现在人去了哪里?
她刚才还想掐死他,那脖子上必定留下手印!
若是被九方盛莲知道了,谋杀储君,就是一等一的大罪!
到时候,不需要他再去找由子,人证物证俱在,姜氏灭族之祸,就在眼前!
姜洛璃心头如被大锤砸了,“糟了!快!拦住他,绝对不能让他去了紫极宫!”
“是!”
女官深知其中利害,掉头拔腿就去追!
——
长秋宫表面上依然灯火通明,安静如常,可暗地里,安置在帝城中的蝶宫暗线和赤蝎武士全部动了起来。
从长秋宫到紫极宫,有很长一段距离,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一盏茶的功夫。
九方千阙一个孩子,两条腿总共就那么长,他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然而,姜洛璃忽略了一件事,小兔崽子若是被逼急了,也是会要咬人的。
帝城偌大,九方千阙却是小小的一只。
所有蝶宫死士和赤蝎行者分散开去,撒网一般地想找个孩子。
可孩子就躲在假山石的阴影里,按住胸口藏着的那只旧铃铛,两眼闪着幽蓝的光。
一个宫女打扮的死士,进了假山,蓦地抬头,撞上躲在角落里蓝色的幽光,心头一喜。
立功就在当下。
“少君,来,跟奴婢回去,别让公主心急。”
千阙怯怯从角落里挪了出来,来到她面前,“你蹲下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人都喜欢秘密。
宫女经不住又好奇,又按捺不住贪心。
万一真的从少君这里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将来在主子那里,或许就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于是她便真的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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