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纨绔后不死了 第53章

作者:宁静夜空 标签: 情有独钟 种田 穿越重生

  沈玉蓉也觉这丫鬟有问题,听了长公主的话,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一面点头,一面道谢。

  长公主勾唇一笑,道:“你若真想谢我,就多照看曦儿些,他很喜欢你。”

  “就算您不说,我也会照看曦儿。”沈玉蓉压下心中的疑惑,长公主对曦儿很冷淡,似乎连一个眼神也不屑施舍,为何特意嘱咐她。

  “记住你的话。”长公主起身离开,一旁侍立的丫鬟连忙跟上。

  这时换茶盏的丫鬟去而复返,端着茶盏对沈玉蓉道:“对不起夫人,让您久等了。”

  沈玉蓉道:“无碍。”小心翼翼侧开身子,示意丫鬟将茶放下。

  丫鬟恭敬答应着,垂眸思量片刻,伸手放下茶盏,茶盏刚到半空,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沈玉蓉倒去。

  也幸亏沈玉蓉早有准备,身手灵敏,在丫鬟倒过来时,她推开了丫鬟的,一杯茶向外翻,全泼了桌上。不过也有几滴飞出来,溅到沈玉蓉身上。

  沈玉蓉推开丫鬟,起身整理衣衫。面容沉静,不见一丝慌乱

  梅香扶着沈玉蓉,一面整理衣衫,一面埋怨丫鬟笨手笨脚,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沈玉蓉勾唇,露出讥讽的笑,这哪里是笨手笨脚,分明是故意的。

  还以为二皇子的计谋多高明,也不过如此,拙劣不堪,但胜在有效。这样一来,她不得不跟着丫鬟换衣群。

  可惜,她早有准备。

  丫鬟又急又恼又自责,一会儿跟沈玉蓉赔罪,一会儿又说带沈玉蓉去换衣服。

  沈玉蓉拒绝,她带了衣裙,去马车换一下也一样。

  只是罩衫被溅了几滴茶水,不细看也看不出,去马车上换个罩衫也快。

  沈玉蓉的想法虽好,可惜被裴巧巧和庄家姑娘-庄如倩拦住了去路:“你是我们庄家的客人,怎么能让你回去换衣衫,我看咱俩身形差不多,我的衣衫多,有几件未上身,大少夫人若不嫌弃,便将就穿吧。”

  沈玉蓉推辞:“这个怕是不合适,你们是未出阁的姑娘呀。”

  她本能想拒绝,这些人一看便没安好心。

  庄如倩挽着裴巧巧的胳膊,撅着嘴伤心道:“大少夫人这是看不上咱们呢。”

  沈玉蓉微微扬起下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周围站着不少贵妇和闺阁少女,庄如倩和裴巧巧又极力邀请,看来是算计好了,容不得听她拒绝,也罢:“那就麻烦庄家姑娘了。”

  庄如倩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命丫鬟领沈玉蓉过去,一行人穿过花园,水榭,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进入院内,丫鬟带着沈玉蓉进入一间屋子,对沈玉蓉道:“夫人,进去稍等片刻,奴婢去取衣衫,去去就回。”

  沈玉蓉屏住呼吸,假装打量着这件屋子,对丫鬟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丫鬟转身欲离去,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劈在她脖颈处,丫鬟当即昏迷倒在地上。

  沈玉蓉脱了丫鬟的衣服换上,又给丫鬟换上自己的衣服,盖上锦被,悄然离去,不消片刻进来一个人,这便是二皇子齐鸿旻。

  他进去见床上躺着一人,便直接走过去,唇角微扬,盯着床上的人,这次就让你成为本皇子的侍妾。

  齐鸿旻来到床边,也不着急掀开锦被,坐到床边斜眼看向“沈玉蓉”,道:“纵然再聪慧又如何,还不是落入我手中,你放心,只要你能为我所用,我会抬举你,进了我的皇子府,要学会识时务,本皇子喜欢听话的女人,不听话会吃苦头的,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话落,扯开锦被,伸手捏住“沈玉蓉”的脸,待看清床上的人。齐鸿旻又惊又俱:“怎么会?”

  他明明看见丫鬟出去了,不好,被沈玉蓉算计了,不容多想,齐鸿旻起身离开,谁知后面出现一个黑影,抬手劈在他后颈,齐鸿旻眼珠一翻昏了过去。

  那黑影将齐鸿旻放到床上,又扒了他和丫鬟的衣服,将两人并排放好,盖上锦被,转身离去。

  不多时院中进来一批人,是庄如倩带头,她身旁跟着裴巧巧,后面跟着好几个妇人,其中一个是庄氏。

  一行人来至偏院,说说笑笑,话题都围着沈玉蓉,这个说沈玉蓉出来的时间长了,该回去了。那个说沈玉蓉在换衣裳,怕没换好。你一言我一语,就来至沈玉蓉换衣服的屋子门前,几人唤了几声大少夫人,不见屋内有人回应,相互对视一眼,庄氏先开口了:“这人去哪儿了,一路走来也不见踪影,莫非是睡着了。”

  在场的个个是人精,一看便知有戏,也愿意给庄家人面子,纷纷搭腔道:“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说着欲推门进去。

  庄如倩和裴巧巧也要跟进去,被庄氏拉住:“你们在外面等着。”免得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脏了眼睛。

  裴巧巧噘着嘴不乐意,欲辩驳,被庄氏一个眼神制止了。

  庄如倩拉住裴巧巧,让她在门外等着。几位夫人前后进屋,进屋后发出刺耳的尖叫,指着床上的人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谢家大少夫人,你,你,你……”

  长公主领着一群人进来。她面带微笑,右手捏着团扇扇柄,优雅的扇着,款步而来,柔声对后面的人道:“我怎么听见有人在喊你,难道是我听错了?”

  沈玉蓉露出身影,脸上绽放璀璨的容光:“殿下耳力过人,不曾听错,民妇也听见了。”

  庄如倩和裴巧巧开始见长公主来了,还挺开心,后又看见沈玉蓉,好似见了鬼,齐齐指着沈玉蓉:“你怎么在这里?”

  沈玉蓉眨了眨眼,笑看二人,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裴巧巧欲开口提醒庄氏,被长公主喝止了:“闭嘴,再说话割了你的舌头。”话落带着沈玉蓉进屋。

  屋内,庄氏已经掀开了锦被,露出两个人的脸,一个是齐鸿旻,另一个是庄家丫鬟,看到这种境况,庄氏懵了,这锦被下,不应该是沈玉蓉和二皇子吗,怎么变成了丫鬟。

  不等她反应过来,长公主上前,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怒骂道:“畜生,快去拿桶水来。”

第64章 水来了

  话落便听见门外吆喝一声:“水来了。”

  沈玉蓉听见是庄如悔的声音,唇角微微翘起。希望齐鸿旻喜欢她们准备的礼物。

  只见庄如悔提着一桶水进来,挤开人群,将一桶冷水全泼到床上,欢喜道:“凉水,可以清清脑子。”

  众人听见凉水,浑身一个激灵,现在虽入夏了,凉水也冰凉冰凉的。

  齐鸿旻一个激灵,猛得醒来,起身怒骂道:“混账,是谁,敢泼本皇子冷水。”

  丫鬟也醒了,用胳膊撑起身子,见众位夫人都盯着自己看,拉起锦被将头蒙上。

  “你倒是好样的,偷-情都到别人家来了,也不觉丢人。”长公主盯着齐鸿旻,冷冷道。

  跟着庄氏的几位夫人,见情况不对,纷纷找借口离开,有些热闹,她们看不得。

  庄如悔挑眉看向齐鸿旻:“二皇子好雅兴,口味也独特,竟喜欢别家的丫鬟,若喜欢,讨到自己府上便是,何故在我祖父这里丢人现眼。”

  齐鸿旻也知被人算计了,盯着沈玉蓉咬牙切齿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沈玉蓉笑了笑,对长公主福了福身子,辞了出来,庄如悔也跟着出来,追上沈玉蓉对她竖起大拇指,凑近小声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她知道齐鸿旻的行动。便让人跟着齐鸿旻,知道他选择这个院子,她和母亲也放心了,这院子曾是父亲的院子,正屋柜子里有个按钮,后面是密道,一直通往花园假山后面。

  母亲也偷偷告诉过沈玉蓉,见情况不对,赶紧逃,她会在密道口等着沈玉蓉。

  谁知沈玉蓉没走密道,穿着丫鬟的衣服找到庄如悔,让阿炎回去一样趟,打昏齐鸿曦,将他与丫鬟放一张床上。

  庄如悔瞬间明白沈玉蓉的意图,按照沈玉蓉说的,让阿炎去做了。

  她则带着沈玉蓉绕近路,去找谢家的马车,换了备用的衣裙,又去了花园,与长公主汇合,等着几位夫人出现过去,她们跟在几位夫人身后,来个捉-奸-在床。

  正是众人面前这一幕。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沈玉蓉笑着道。

  经此一事后,她与齐鸿旻彻底结下了仇,就算她不得罪齐鸿旻,齐鸿旻也不会放过她,还不如狠狠算计他一次呢。

  沈玉蓉去了前院,便和庄老夫人告辞,说庄家的丫鬟懂规矩,会伺候人,都伺候到床上去了,太过热情,她接受不了,还是不打扰了。

  这话明晃晃打庄家的脸,庄老夫人气得涨红脸,非让沈玉蓉把话说清楚。

  沈玉蓉面容沉静,道:“还是不说了,看在长公主和宜春侯的面子上,丑事还是遮掩一二比较好。”

  这时庄迟扶着庄老爷子进来。庄老爷子听到沈玉蓉的话,觉得沈玉蓉狂妄,正要训斥,庄迟捏了捏他的手,凑到他耳旁,小声道:“父亲,事情真相如何,还未可知,弄清楚再开口不迟,她是皇上护着的人,您想想郭家和王家,我劝父亲三思而后行。”

  庄老爷子压下心中的怒火,坐到主座上,冷凛的目光看向沈玉蓉:“我庄家可有得罪你,若不给个说法,休想离开我庄家一步。”

  沈玉蓉佯装被吓到,撇嘴冷哼一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最后质问庄老爷子:“若说无人算计,我头一个不信,这事我得去皇上面前掰扯掰扯,庄家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日日坐在庄家门前,将这事儿宣扬得人尽皆知,看到时候谁没脸。”

  庄老爷子不傻,这事手段一点不高明,且十分拙劣,他看向老妻庄老夫人:“这事,你可知道?”

  庄老夫人讷讷道:“我如何能知。”

  几十年的夫妻,庄老爷子自然了解庄老夫人,见她心虚,便知事情有鬼,狠狠瞪她一眼,又对沈玉蓉道:“是我们庄家对不住你,今儿是老妻的寿辰,大喜的日子,诸事不便,改日老夫必亲自登门,向武安侯夫人致歉。”

  沈玉蓉见好就收,点头应下,辞了庄老爷子,带着梅香离开庄家。能让齐鸿旻吃瘪,沈玉蓉心情舒畅,在城中狂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出城去了。

  回到谢家,谢夫人问她宴会上的事,沈玉蓉怕谢夫人担忧,一句话带过:“挺好的,若不好,我能站在您跟前儿?”

  谢夫人见她无事,也就放心了,不再问庄家发生的事。

  沈玉蓉见谢夫人不再问,去了厨房做饭,在庄家她忧心忡忡的,没有胃口,几乎水米未进,回来的路上就饿了,先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还是不顶饿。

  庄家发生的事,很快传到明宣帝耳中,明宣帝怒火中烧,他本以为训斥齐鸿旻一顿,他会有所收敛,谁知竟变本加厉,用卑劣的手段算计别人。

  果然。他是皇子,是齐家的骨血,仁慈和善一点未继承,骨子里全是王家的龌龊。

  他这是想做什么,想蓄意谋反吗。明宣帝当即命人宣齐鸿旻进宫,训斥一顿不算,又禁足三月,让他好反省反省。

  齐鸿旻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大发雷霆,砸了不东西,怒火平息后,当夜命人请王太师过府一叙。

  王太师知齐鸿旻做的事,又气又叹,指责齐鸿旻:“你怎么不同我商量一下,如今王家正在风尖浪口,万事要隐忍,你倒好,非但不隐忍,还如此张扬,未能算计沈家女,还被皇上禁足三月。”

  “舅舅,事到如今,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齐鸿旻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自斟自饮,眼神迷离,唇角挂着自嘲的笑,“父皇就是偏心,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我是嫡子,皇后正出,他眼中心中都是那个傻子。”

  “二皇子殿下,你醉了,请慎言。”王太师怕给墙有耳,小心提醒道。

  二皇子已有七分醉意,根本不具:“慎言,我偏不慎言,我说得都是实话,他自小就偏心,偏心那个傻子,难道就那傻子是他的儿子,我就不是他亲生不成,这皇位难道要一个傻子来继承,总有一天。”

  一言未尽被王太师捂了嘴:“我的祖宗,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这江山是皇上的,他想传给谁,便传给谁,不是你我可以置喙的。我看你真是醉了,净说些胡话。来人,伺候你家殿下歇息。”

  就算有上位之心,也不可大声说出来。

  齐鸿旻心中苦闷,躺在榻上嚷嚷着:“舅舅,我心里苦,父皇为何不喜欢我?”

  王太师猜能猜到原因,却不能说破,明宣帝不是不喜欢二皇子,实则是厌恶王家,厌恶太后,厌恶皇后,厌恶他这个太师呀。

  二皇子虽为正统,想要继位,却不得不费一番功夫,王家不能倒。

  王太师看着二皇子睡下,嘱咐一番才离去。

  此时的庄家上演了一场好戏。庄老爷子一辈子经营生意,屹立商界多年不倒,自然有过人之处,看事情也透彻。

  等客人们都走了,他立即派人去查沈玉蓉的事。算计沈玉蓉的人,有庄老夫人的人,还有他女儿庄氏,及外孙女和孙女都参与了,气得庄老爷子指着庄老夫人大骂:“糊涂,你怎如此糊涂。”

  庄老夫人自知理亏,却依然理直气壮道:“二皇子请咱们帮忙,我能不帮吗,再说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若不帮,得罪的是二皇子。如此,我情愿得罪谢家,不就是一个破落户,翻不出水花来,老爷子,您就放心吧。”

  “住口。”庄老爷子猛地呵斥道,“王家算计谢家多少年了,谢家也只是落魄,他们落魄也不是因王家算计,是武安侯自个儿不争气,将偌大的家业败了。谢家背后是皇上,只要有皇上在,谢家迟早会东山再起,民不与官斗,庄家不可参与夺嫡之争,你给我记住喽。”

  庄老夫人沉默不语,显然不认同庄老爷子的看法。庄老爷子又呵斥两声,她才喃喃道:“知道了。”

  庄迟在一旁看着,给庄老爷子使个了眼色,庄老爷子摆手,让其余人都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庄老爷子让庄迟开口。庄迟道:“父亲,王家与公主府形同水火,隔着数条人命,仇恨不可化解,公主的为人,您也清楚,眼里容不得沙子,见不得丁点儿脏东西,更瞧不上继母,您让裴家离公主府远些,莫要再打阿悔的注意。”

  庄老爷子这才知女儿想与公主府做儿女亲家,叹息一声怒骂道:“糊涂,蠢货。你放心,我会约束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