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日葵一号
可是,这是他的底子,一旦动了,日后了银子不够了可怎么办?
宁远侯和他所带来的谋士一时间都这一出弄得进退两难。
涂西奉却像是还不够一样,直接又丢下了一个炸弹: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跟侯爷签订一个协议。”
文同迟疑地问:“什么协议?”
涂西奉说:
“日后,要是这天下最终坐上皇位的是侯爷那我们会将手里的私盐生意物归原主。反之,要是侯爷败了,那就需要将手里的私盐生意全全转给我们。”
这要求简直匪夷所思,宁远侯等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也是觉得应青可真敢想,他涂西奉也真敢说。
就是宁远侯都被弄来没脾气了,他简直是气笑了:
“城主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一半还不够,还觊觎着他手里的全部。
涂西奉笑了笑,道:
“侯爷先不要急,在下话还没有说完呢。”
宁远侯看他:
“说,本侯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涂西奉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道:
“侯爷应该知道,这天下象征正统的玉玺,在我们城主手上。”
宁远侯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脸上的怒意也一扫而光。
他坐直了身子,呼吸都变得有些重了:
“你什么意思?”
涂西奉说:
“我家城主,对皇位,对玉玺都不敢兴趣。
但要是侯爷同意我们之间的交易,将来若是侯爷得了天下,我应城除了私盐,还会将玉玺双手奉上。
侯爷你看这笔买卖,你是亏还是不亏?”
涂西奉这话的分量可不一般。
谁都知道,将来不管是他,闻肇还是魏宁书三人谁胜谁负,等他们坐拥天下时,这帝位都是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
天底下可不是所有人都会能承认他们,说不准还会借此生出事端来。
可要是手里握有了玉玺就不一样。
玉玺象征着正统,且这一点并不是从本朝开始的。
无论朝代更迭,天下换主多少代,又是以何种方式登位。
只要是手握玉玺就是正统,全天下的人就会认。
要不是应青太过强悍,无人可敌。
单凭她手握玉玺这一点就是无数人讨伐的目标。
但无人敢来,还有一点便是现在天下真的没有比应青更适合保存玉玺的人了。
至少这个女人是真的对皇位不感兴趣。
而现在她却愿意拿玉玺来当做筹码。
一时间宁远侯自己都不知道,这场交易里到底是他获利多,还是应青获利多。
可以说,现在的宁远侯心里简直五味杂陈。
时刻注意着宁远侯脸色的文同,看他这幅表情,也紧闭着唇,不敢应涂西奉的话。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宁远侯哑着嗓子,目光灼灼地看向阿青问:
“本侯早有耳闻,应城主更闻肇之间乃是红颜知己,与魏宁书的关系也是不一般。
可如今你不帮他们二人,反而要将玉玺给我,这未免太难以让人相信吧?”
宁远侯心中存疑,当下也没掩饰直接就问了出来。
当然这也是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坊间关于这位城主的风流韵事可不少,人私底下传什么都有。
所以宁远侯觉得应青提出这么个条件与她没有半分好处,让她他怎么相信。
阿青似是没料到他会问出个这么个问题,看向宁远侯的眼神有些嫌弃:
“与你何干。”
宁远侯一噎,等顺了这口气后又讪讪地说道:
“本侯自然是要问清楚,要是城主是耍着本侯玩的,本侯那不就是鸡飞蛋打?”
阿青弯了弯嘴角,红唇轻启,慢慢吐出了几个字:
“那你,可以走。”
宁远侯人不傻,可在这个时候泛起了糊涂。
阿青不要私盐于她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可要是没了战马和粮食他必定是三方势力中最先败下阵来的。
若是真败了,说再多也是空谈。
“侯爷可以放心,我们今日谈妥的所有协议都要立字据。
白纸黑字,定是不能反悔的。”
涂西奉此言一出,文同和宁远侯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道:“城主,先生,可否能容我们回去先商议一番,明天给你答复?”
涂西奉点头:“当然可以,这做生意向来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第109章 站在宁远侯的角度……
站在宁远侯的角度来说,他是宁愿用两倍甚至是三倍的银子来高价购买应青手里的战马和粮草,也不愿将手里的私盐生意交出来,即使是一半也不行。
可要命的是,应青手里还握有玉玺。
战马,粮草,玉玺,私盐,这四样东西于他来说简直是命脉,四样东西缺一不可,哪一个他都不能放弃。
但现在的形势,逼着他必须要用其中一样,去换另外三样,看着倒像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但其中的风险却不可估量。
这也就不怪他如此举棋不定了。
宁远侯心里也明白,这件事其实他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他如今能做的,是要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才是正道。
就这样与门客关门商议了一夜以后,他在第二日给了阿青回复。
私盐可以给,但是他要换取更多的战马和粮草。
宁远侯提出的数值在涂西奉提供的基础上直接翻了一倍。
涂西奉初听时,故作为难,后有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应下了。
他戏做的真,宁远侯等人都没看出,还真以为总算在这场谈判中站了上风,殊不知,这又是给他们设的一个套。
因为打从一开始,这个数就是涂西奉给阿青估的,以宜郡和宣州每年的粮食产量来说,这个数不成问题。
战马更不用担心,阿青拿下的那个马场本就是匈奴人专门用来养战马的,数量一直都极为可观。
只不过是知道宁远侯肯定要讨价还价,所以才故意给出了先前的那个数,这样也让他们没那么被动。
交易谈妥以后,后面的事就更块了,宁远侯必行是悄悄来的,也不能离开太久,所以双方迅速定了契,盖了私章。
薄薄的几页纸,便大致定下了将来形势的走向。
等把宁远侯送上船,来看着越走越远的人,涂西奉忽而眉头一皱,转头问阿青:
“城主,宁远侯要是赢了,我们真把玉玺给他?”
对于这个前景,涂西奉不太看好。
宁远侯不是什么善茬,对比起另外两人,他与应城之间还夹着死仇呢。
要真让他当了皇帝,恐怕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应城了。
阿青似笑非笑地摩挲了一下指腹,意味深长地说:
“先等着看吧,给不给他,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说罢,她顿了一下,面上忽然透着股邪肆,慢吞吞地说,
“谁要是敢动我一城,我是会,杀人的。”
杀人这是她最熟悉的东西,所以只要有人毁了她现在的成果,她真的会让他们哭着喊着的后悔。
本来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就可有可无,可是应城是她的地盘,不管是谁敢动,她不介意杀更多的人,然后重新颠覆天下,让这里重新陷入战乱。
毕竟,制造混乱,轻而易举,想要平定混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听着阿青轻飘飘的这么一句话,涂西奉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他抖了抖身子,咽了下口水,半响干笑着摇摇头说:
“是属下杞人忧天了,应城现在掌控天下经济命脉,日后气势更盛,何况还有城主坐镇,定是无人敢动了。”
顺势涂西奉拍了一下阿青的马屁,他家城主也是需要哄着的。
不过这话也是实话,早在阿青开始对应城展开计划时,一切就都早有预设。
照着应城如今的形势走下去,起码在天下平定的百年内无人敢对应城出手。
就如他所说,应城在别人忙着争天下时,趁机掌控了全天下的经济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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