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日葵一号
见此,少不得就要把人拦下来问一下。
可没成想杭拾甫刚要伸手,送大夫出来的管家一见他们眉头一松,连忙上前来道:
“两位大人可算是来了,快随我进去吧,城主等你们好一会儿了。”
说话间那大夫已经出了门,走远了。
“怎么请来了大夫,可是城主出什么事了?”
管家一边引着两人往里走,一边摇头道:
“城主无事。”
“那怎么这么早还请来大夫?”
涂西奉问到。
管家闻言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
“这,这事三言两语的还真说不清,二位随我来,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罢就不再开口,径直大步带着两人往里走。
杭拾甫和涂西奉心里都存了疑,步子也不免跨得更大了。
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院子。
这院子因长久没人住,没沾多少人气显得有些荒凉。
这么一看,生病受伤的人就不是阿青了。
杭拾甫和涂西奉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个问题来了,不是她那又是谁?
一个猜测隐隐浮于心间。
院子里的正屋灯火通明,两人刚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里头的阿青。
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热茶,他们刚一进去他便抬眼看过来。
“城主。”
两人拱手行礼。
阿青摆摆手后,他们直起腰背,接着眼睛就往内室瞥去。
恰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神情憔悴的生面孔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人摸了一把脸,随后跪在地上,哑着声音对阿青说到:
“多谢城主救命之恩。”
阿青没理他,只淡淡对着杭拾甫二人说道:
“里头的人是魏宁书。”
此话一出,二人没有丝毫惊诧,反而有一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
当接到魏宁书中毒失踪开始,他们心中就隐隐查不到此人会来应城。
没想到,人果然还是来了。
想想也是,魏宁书落得如此田地,还想要活命除了来应城还能去哪儿?
也只有应城能保他。
所以很明显,当他遇险的第一时间他才会让护卫将他送来应城。
没有废话,涂西奉也不顾忌人就在里面,直言道:
“城主有何打算?”
阿青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反问道:
“你觉得,我留下他,有什么用?”
两人对话听得魏宁书护卫的脸色煞白,他知道,这一来一回的话,就是要定他主子的生死了。
可是现在他除了能卑微地跪在这,什么也做不了。
涂西奉笑了笑问到:
“城主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吧,不然也不会救人了。”
按照阿青的脾性,她不需要的人,今日就是求到她面前砰砰磕响头她都不会心软出手相救的。
可既然她救了,那就说明这个人,她一定是想好了要往哪儿放了。
阿青眼里含笑,对于涂西奉的脑子她向来是很满意的。
“我要留下他,给我守城。”
阿青如是说道。
对于应城的布防,杭拾甫是最为清楚的,听到阿青这话他一下子抬头看去。
阿青眼睛轻易就对上了他的目光:
“你想说什么?”
杭拾甫脸色肃然道:
“城主,魏宁书不值得信任。”
跟阿青待久了,杭拾甫也没了那套拐弯抹角的话。
阿青说:“我不信任他。”
杭拾甫闻言刚想松口气,紧接着听见阿青的下一句话后,差点被这口气给噎住,
“跟我要不要他守城,有什么关系?”
杭拾甫顺下那口气才又开了口:
“魏宁书不是普通人,城主想留下他,也定不是要让他做个小小的兵卒。
此人曾自立为王就注定了不会甘于屈居人下,若是让他拿了兵权,怕是要被反噬。”
杭拾甫这话也不算是杞人忧天,野心,权欲一旦滋生很难消失。
要是真让一个野心勃勃之人握住应城的兵权,后果不堪设想。
何况应城所有的财富足够让一个人东山再起了。
杭拾甫的话就是涂西奉也找不出反驳的点来。
虽然他不喜参与权利斗争中,可是商场如战场,他也从来不敢小觑了人性丑陋。
“你也这么觉得?”
阿青对着涂西奉抬了抬下巴。
涂西奉沉默了。
见此阿青也没有强迫他一定要给出答案,见他如此,也没有追问。
“在下,不是忘恩负义的畜生。”
正在这时,魏宁书突然从内室走了出来,扶着柱子站稳了。
众人的目光立马转向他。
涂西奉上一次见此人还是在草原上,与他共谋灭了匈奴。
那时的魏宁书意气风发,与现在苍白病态站都站稳的模样截然相反。
除此之外,涂西奉还发现,魏宁书那双星亮的眸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阴郁暗淡了不少。
看得出来,这次的事,对他的打击不少。
毕竟被身边最亲近最爱的人背叛,那滋味恐怕比用刀剜心还要痛。
阿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魏宁书,没有说话。
“人心隔肚皮,魏侯爷不就是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人给背叛了才落得如此田地的吗?
这又如何要我们相信你?”
涂西奉虽然对于魏宁书的去留也很矛盾,对内的话不好说,可是对外就不客气了。
而他这话显然是在踩魏宁书的痛处。
但是也是事实。
魏宁书对苏梅衣可谓是掏心掏肺,一腔的真情实意。
可倒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他自己遭遇尚且如此,又凭什么要求别人信任他。
涂西奉的话果然是刺伤了他。
魏宁书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拳头,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片刻后,他盯着阿青眼睛里渗着红血丝,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愿意,签下卖身契,一辈子给城主做奴才!”
“主上!”
这话惊得地上护卫都忍不住抬头惊声叫唤他。
他却是理都不理直直地看着阿青,眼睛一眨不眨。
涂西奉和杭拾甫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签了卖身契可就连良民都算不上了,只能是一辈子当人的奴才。
魏宁书出身高贵,现在又是一方霸主。
现在一时间败了,可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都是渴望了东山再起吗?
怎么到了他身上,就要卖身做奴才了。
这样反常的举动,只能说明魏宁书还别有所求。
想到这,杭拾甫立刻开口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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