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尔知雅意
薛锐当然不会让他的姐姐孤军奋战,随即附和。
包厢瞬间陷入尴尬的气氛中。不过大家都是场面上浸染多年的人,不管是商人,还是当地官员,立刻有善于活跃气氛的人,出来转移话题。
薛敏一点也不买帐,直接指着熊添才说:“是男人的话,给我滚出去!”
熊添才靠在椅背上,学着祁正的样子,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说:“一会有好戏看,我干嘛要走呀!薛敏,既然打着祁家的旗号,麻烦你也稍微顾及一下祁家的脸面好不好?一个继女,搞得跟正牌公主似的。你再说了,你满打满算,在祁家住的时间都不到一个月吧。”
薛敏和薛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其他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熊添才看向包厢里最大的领导,说:“想必您已经接到京城打来的电话,祁部长的秘书已经清清楚楚地说明情况,您还是不要有侥幸心理比较好。现在损失的,可能是几百万,如果再这样下去,损失可就不可估量了!”
薛锐一下子站起来,指着熊添才:“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熊添才平静地看着对方:“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不清楚吗?”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进来,拿着一份文件递给在场的领导,接着就把薛锐和薛敏从包厢里带走。
第二天,好几个全国发行的报纸,以头版头条报导了这件事情。
“某知名外资公司经理级别人员,冒充领导人子女在中西部地区骗贷投资,涉及金额巨大。”
一大早,正在睡梦中的郑汉生就被秘书吵醒,看到报纸内容,郑汉生勃然大怒。
秘书有些担心地问:“董事长,后天京城最重要的那块地,就要开始竞拍。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会影响我们的竞标。”
郑汉生和他手下的人都很清楚,只要拿下那块地,就算薛敏和薛锐姐弟俩在外面的事情被曝光,郑汉生也不用担心。
有了这块地,就相当于拥有了一部分话语权,以及财富的象征。小地方的主政者,难道还担心他跑了吗?自然就不会来找麻烦。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被别人知道了?我之前不是已经给你们交代过,薛敏他们去的地方,和京城的圈子不要有任何交集吗?”郑汉生又急又气。
秘书说:“确实是这样,他们每去一个地方,我们都是经过仔细评估,才做的选择。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错呀!”
郑汉生咬牙切齿地说:“问题一定是出在祁正和许疏桐身上!你们去查!给我查清楚!”
秘书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董事长,现在就算查出来,是那对夫妻的所为,我们好像也不能做什么。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土地竞标的事。”
郑汉生灌了一大杯水,这才冷静下来,他说:“我要见一下陶家人!”
现在也只有让陶家人豁出去,才能让他有中标的希望。
经过半天的口水,郑汉生终于把陶子刚的父亲说服,但是找到陶家老爷子的时候,他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都已经快要入土的人了,你们最后再给我留点体面行不行?”
陶家老爷子坚决不肯同意,就在这时,周晓舟抱着木讷的女儿,突然闯进来,一下子跪在老爷子跟前:“爷爷!我觉得汉森先生说得对!这是我们陶家最后的机会!你爷爷你忘了,子刚是被祁正被祁家人害得死无全尸!现在,祁景之靠着整死了子刚的政绩,风风光光回京城,你怎么能忍呢?你看看我和子刚的女儿,如果不是因为子刚发生意外,我也不会在孕期心情不佳,贝贝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缺陷!这一切都是祁家害的!汉森先生是唯一能够给我们机会对抗祁家的人,爷爷你就帮帮汉森先生,也相当于帮我们贝贝报仇!”
不得不说,周晓舟在挑拨离间方面是一把好手,接下来,她一边哭一边不重样地用各种各样的术语,劝说陶家老爷子。
陶家老爷子的表情有所松动,但是并没有马上表态。
郑汉生也知道事情急不得,得给老爷子思考的时间。但是这个时间也不能太长,毕竟后天就是投标的日子。
趁着陶家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老爷子身上的时候,周晓舟出门送郑汉生。走出大门,周晓舟脸上哪有刚才痛不欲生的样子,她露出自认为最动人的笑容,对郑汉生说:“汉森先生,你是否满意我刚才的表现?”
郑汉生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周晓舟,“满意!不过你的女儿,似乎被你吓着了。”
大概刚才只有郑汉生和陶家老爷子注意到,那个本来就怯弱的小女孩,因为周晓舟激烈的反应,身体抖得不行。
周晓舟不太在意地说:“没事!她本来就这样!稍微有点动静,就吓成那个样子!”这哪里是郑汉生的种啊!没出息!
周晓舟心里盘算着,成功成为汉森夫人之后,这个有缺陷的女儿,是死是活跟她都没有关系了。就算让陶家知道不是陶子刚的孩子,周晓舟也有恃无恐。
郑汉生冷冷地看着周晓舟:“连女儿都保护不好!看来你这母亲很不合格啊!”
周晓舟心里咯噔一下,诧异地看着郑汉生。
“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郑汉生丢下这话,就走了。
周晓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当天下午,就有人打电话通知周晓舟,她这两天忙着做铺垫的事,很快就会用上。
周晓舟立刻让人做好准备,把后面的事情落实下去。
然而处理完这些事情,周晓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还是想亲眼看看,祁正和许疏桐看到他们的宝贝儿子变成那副鬼样子会是什么样。于是,周晓舟让饭店那边给她留了位置。
最近几年,周晓舟日子过得不错,之前嘲笑她们母女被祁家扫地出门的一部分人,为了从她身上的一些好处,热衷于捧她的臭脚。
不费什么功夫,周晓舟就召集了好几个塑料姐妹花一起去吃火锅。
周晓舟来的时候,许疏桐他们一行人也刚到没多久,就在包厢里。
落座后,点完菜,桂姐就带着三个孩子去旁边的洗手间洗手。
祁屿已经能独当一面,他牵着小江恒的手,跟着牵着阿泽的手的桂姐一起去洗手。
刚从包厢里出来,祁屿就敏锐地发现,有人正盯着他看。洗手的时候,祁屿就通过镜子往那个人的方向看去。
原来是那个可怕的阿姨呀!祁屿小朋友很苦恼,他怎么会突然被人恨上了?
嗯,肯定是和不是亲生的爷爷有关系。昨天在爷爷家里的时候,听爸爸妈妈说那些话的意思,爷爷后面又结过婚,他还有不是亲生的孩子。
家庭情况太复杂!哎,大人的世界好难懂啊。
祁屿洗完手,就牢牢地抓住弟弟的手,快速回到包厢里。
周晓舟看着他们就这样完好无损地回了包厢,非常不高兴,找了个借口,走到大堂旁边的拐角处,质问她已经买通的人:“你怎么回事!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动手。”
“刚才没轮到我上菜,被旁边的人把锅端走了。您放心,还有机会呢!吃火锅这么长时间,小孩不可能不出来玩。”
事实也确实如此,吃得肚皮滚圆之后,三个孩子就闲不住,说要出去玩,大堂那里有个地方是表演杂技的,三个孩子想过去看。
不知为什么,许疏桐脑子里突然出现在原来的世界里看过的视频,孩子在火锅店里跑,端着锅的服务员躲避不及,滚烫的火锅撒下来,孩子受了很重的伤。
“不行!哪里也不许去!都给我在包厢里呆着。”许疏桐非常有先见之明地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本图书,让已经认识一些字的祁屿完全可以看懂,而且可以给两个弟弟讲。
就在这时,服务员进来提供服务的同时,还顺便热情推荐小孩可以到外面去看杂耍,说是他们饭店的工作人员会帮忙照看孩子。
两三岁的小孩,正是最爱热闹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就好声,祁屿小朋友就有些按捺不住,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妈妈:“妈妈,让我们出去看一看嘛,一会儿就回来。”
其他家长早就已经形成默契,关于孩子的事,交给许老师来处理,不会有错。
但是长辈通常都比较疼孩子,这不,田奶奶和桂阿姨看到小家伙渴望的眼神,就心疼得不行。
两人跟许疏桐提议,她们俩反正吃饱了,她们来照顾三个孩子,不会有问题。
许疏桐还是反对说:“田嫂,桂姐,如果是普通的饭店,我没有意见。但是这可是火锅店,你们也看到了,服务员端的锅,都是滚烫滚烫的,一不小心,滑倒或者怎么样,洒到孩子身上怎么办?”
一听这话,田嫂和桂姐瞬间打消刚才的念头。确实如此,小孩皮起来,大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祁正看向依然眼巴巴地看着妈妈的祁屿,“去沙发上坐好,给两个弟弟做好表率。回去爸爸奖励你!”
祁屿立刻提出要求:“我要坐坦克!”
“没问题!”
祁屿心满意足地把两个弟弟带到一边,给他们俩讲故事。
周晓舟左等右等,都没能看到好戏,最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一行人离开的时候。
周晓舟直接威胁买通的那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今天这事儿,你要是办不成,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会捅到派出所。或许不能让你被枪毙,坐二十年的牢肯定是够了!弄伤一个小孩,赔偿都可能是饭店这边,你什么时候也没有!他们离开的时候就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许疏桐他们没有停留多久,吃饱就走。用他们的话来,这火锅还不如柳城的火锅好吃,只不过来了京城,总要吃点当地比较特色的东西。
一行人从包厢出来,祁屿小朋友下意识地四处看,果然又看到那个可怕的阿姨。
咦,可怕的阿姨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往前面看,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祁屿一边牵着妈妈的手,一边往前看。前面一个端着滚烫的炉子的服务员叔叔往他们这边走过来,祁屿觉得那个叔叔应该是在看着他。
随即,祁屿小朋友脑子里突然想到刚才妈妈说的话,火锅店很危险,炉子很危险。
下一秒,祁屿就看到服务员叔叔加快脚步朝他走过来。
“妈妈!”祁屿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
跟在他们母子后面的祁正,也很快发现不对劲。那个服务员似乎脚底打滑,朝许疏桐母子俩的方向倾倒。
许疏桐飞快地把儿子拉到一边,然而,服务员好像也跟着偏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祁正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抱着儿子的许疏桐抱住,一家三口闪到一边。
在惯性的作用下,服务员终于摔了下来,一阵惨叫让整个饭店陷入了恐怖的氛围中。
幸好没有客人受伤,服务员倒是伤得不轻。
担心孩子们吓着,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在饭店逗留,买单后迅速离开。
小祁屿惊魂未定,平时在外面很少抱他的祁正,从饭店出来之后,一直抱着儿子。
一行人刚从饭店离开没多久,突然有个人叫许疏桐,“请问是许老师吗?”
京城不算小,却能在这里遇到好多年没有见过的人,许疏桐很意外。
第100章 意外
从火锅店出来的那一刻, 抱着儿子的祁正,就给了江山一个眼神。
江山立刻心领神会,把完全不受影响的儿子塞到他妈妈怀里, “小婷你先抱着江恒, 我去处理点事情。”
祁正一边注意儿子的情绪,一边往身后的火锅店看了一眼。
“祁屿, 别害怕,爸爸在这儿呢!告诉爸爸, 你看到了什么?”祁正从抱起儿子的那一刻就注意到, 儿子除了往被烫了一身的服务员的方向看, 好像还在找什么人似的。又害怕又想看。
祁屿终于鼓起勇气, 告诉爸爸,刚才有个很可怕的阿姨在火锅店里, 阿姨看到端着火锅的服务员,很兴奋。祁屿是这样形容那种兴奋的,他说——“就像小江恒踩水坑一样。”
祁正循序渐进地引导:“那你以前有没有见过这个可怕的阿姨呀?”
祁屿点头:“见过!就是那天, 甘叔叔带我去大院里,和那些哥哥们一起玩足球的时候, 看到的。”
听儿子这么说, 祁正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
祁正正准备把儿子给他妈妈, 他回去看一下, 就听到前面有个人兴奋地对他家桐桐说:“许老师!你是许老师吧?真是没想到, 竟然在这里看到你。”
眼前这个牵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的母亲, 满脸兴奋地看着许疏桐。
许疏桐用了几秒钟回忆, 终于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几年前,许疏桐让杨晨光手下的人,给跑到柳城恶心人的陶子刚挖坑, 当时眼前的女性就在那件事情中,充当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当年,女孩被自己的父母卖给了翡翠酒店的老板,当天,女孩就被送到陶子刚的房间。
几天后,杨晨光下面的人找到女孩,让她出面指控陶子刚非法拘禁和强、奸。
后来,陶子刚被关了十几天的看守所,花了一大笔钱,让女孩改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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