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尔知雅意
她真的可以随便闹吗?她算是光脚的吗?
显然不是!
这些年,有钱之后, 庞芳也私底下做过一些投资, 手里也因此有了些积蓄。
此时, 许疏桐冷漠无情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她——你如果再来恶心人, 我会让你彻底变成一无所有。
庞芳哪里还有刚才“我要闹个彻底”的样子, 她只能愤愤不平地说:“许疏桐, 你得意什么!别以为你一辈子可以顺风顺水!”
许疏桐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楼上, 齐志远还是忍不住往窗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庞芳气得五官扭曲,却不敢再有所动作, 转身离开。
“志远,你看什么呢?”周医生发现齐志远有些不太对劲儿。
齐志远连忙说:“没什么!”
周医生有些感慨地说:“许老师果然很厉害,孩子的房间都装修得特别舒服和实用。”
齐志远非常赞同地点头说:“许老师一直都非常优秀!当初在柳城的时候,家属院的家属们,其实都不富裕,大多数人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许老师来了以后,给这个出主意,让那个做最擅长的,没过多久,大家伙儿都开始过上了好日子。家属们,一个比一个能干。”
关于这一点,周医生早就有所耳闻,柳城地处内陆,经济开放之后,竟然和沿海城市一样富裕起来。有不少媒体报导过柳城知名的企业家,大家通过报导意外发现,这些企业负责人,要么是军属,要么是退转军人。
周医生说:“原来许老师就是柳城企业家们背后的伯乐。”
齐志远点头:“没错!”
把庞芳打发走之后,许疏桐就对桂姐说:“帮我去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谁让这个女人进来的。”
现在他们住的别墅区,物业方面其实都还不错,不明不白的外来人,保安肯定不会放进来。既然邻居不安好心,许疏桐也没必要跟他们虚情假意。
桂姐说:“打听这方面的事情,我太擅长了!许老师你放心,我这边很快就能有结果。”
许疏桐回到客厅的时候,齐志远和周医生也刚好从楼上下来。
周医生一改刚才的文静,滔滔不绝地表达对许疏桐设计的儿童房间的喜爱。
许疏桐也没有拐弯抹角,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们不是才认识两个月吗?这么快就已经讨论到孩子的问题?”
齐志远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
周医生倒是大大方方地说:“虽然才认识两个月,不过我觉得志远还不错,是我理想的类型。我们俩一定可以白头偕老,像许老师你和祁参谋长那样!所以,以后的日子也应该规划好。”
周医生说,她和齐志远年龄都已经不算小,结婚后当务之急就是先要个孩子。
没有丁克的打算,就得把生孩子的计划早点实现。身为医生,周医生非常清楚,趁着年轻早点生孩子,能够更大程度上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既然有生宝宝的打算,当然就要在现有的条件里,给孩子提供最好的。周医生能够感觉到,许老师是真诚待人,她也没客气,直接跟许老师请教装修儿童房,以及以后孩子教育的问题。
装修儿童房很简单,杨晨光以前的团队中,有人专门出来做装修,在这边也有分公司。许疏桐和江山的房子,都是他们装修公司给装修的。
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许疏桐觉得自己完全是运气,归根结底还是祁屿自己比较争气。
争气的祁屿,在学校里遇到了传说中的校园暴力。
上厕所的时候,祁屿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在厕所里的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有些同学眼神里甚至是控制不住的兴奋。
这些人匆匆忙忙上完厕所,一溜烟地跑出去,厕所里就剩下祁屿一个人。
祁屿不紧不慢地把裤子整理好,洗手,再朝门口走去。
拉门,果然拉不开,门应该是被人在外面做了动作。
此时,祁屿身处的地方是体育馆的卫生间,不像教学楼那样,喊几声就有可能被人发现。
卫生间在体育馆的二楼,而且中间还隔着好多个器材器,再加上体育馆里非常热闹,恐怕他扯破嗓子,都不会有人听到。
祁屿不慌不忙,冷静地思考。
到底是谁把我锁在这里?
很快,祁屿就有了答案。
肯定是那个叫做李军的同学!
每次单元测试,李军看他的眼神就是要吃人。听同桌说,他没有转学来之前,李军一直是班级第一。
之前,祁屿拿杯子去接水,李军还故意撞过他几次。
哎!妈妈说的没错,蠢人通常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祁屿又开始琢磨:李军只是想把他关在厕所里面吗?
应该不是,李军应该会认为祁屿会想方设法跑出来。
厕所只有一个门一个窗户,门走不通,就只剩下窗户。
二楼,也不算高。换作其他的同学,如果被关在厕所,也肯定会想通过窗户跳下去。
祁屿朝窗户走去,他并没有马上探头,而是躲在窗户一侧,悄悄地观察外面的情况。
这个年代的窗户都往外推的那种,祁屿可以通过窗户上映衬出来的影相,看到窗户下面不远的花坛里,躲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就是李军,另外两个是李军的小跟班。
他们躲在那里,只是想看他从楼上跳下去的样子吗?
祁屿又开始动起脑筋,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肯定不会!李军肯定是想看我摔得很狼狈的样子!”
怎么样才叫狼狈?
祁屿踮起脚尖,在窗户旁边往下看,果然看到窗户正下方的草丛里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如果没猜错,那应该是动物的粪便。
李军的如意算盘应该是想看他摔下去,滚一身屎。
哎!真是又蠢又坏!
妈妈说过,在学校里,如果有人欺负他,没有必要忍气吞声。
他不能欺负别人,但是也不能被别人欺负。
许疏桐刚准备亲自下厨给这对即将结婚的夫妻做顿饭,就接到学校的电话,祁屿在学校闯祸了。
至于是什么事情,老师在电话里也没有详细说,只是说,因为祁屿的缘故,有三个同学弄得身上都是粪便。这三个同学的家长非常生气,希望祁屿的家长赶紧过来处理,而且老师还特意强调,这三个家长都是本地人。
许疏桐心里虽然很担心儿子,但是她却非常肯定,儿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事情。
齐志远听到老师在电话里特别提醒,另外的家长是本地人,立刻表示他陪许疏桐去学校。
周医生夫唱妇随,也要陪许疏桐。
许疏桐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麻烦他们俩,开车前往学校。
现在这个年代,人口流动性没有后来那么多。既便是几十年后,大城市里,外地人远多于本地人,但是依然存在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的情况。
几十年后是看不起,现在很多本地人可以直接欺负外地人。
老师就非常担心,那三个家长爱子心切,把祁屿打一顿。
老师当然比较喜欢这个年龄小成绩好的学生,再加上他爸爸是军人,也不好让他直接被三个家长教训。于是把他和三个家长隔开,先问他事情的前因后果。
祁屿那双明亮的眼睛看着班主任说:“老师,你只需要相信我,我没有干坏事就行。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等我妈妈来了再说吧,要不然我还得再说一遍,怪麻烦的。”
班主任一怔,然后鬼使神差地点头:“行吧。”
开车到附属小学,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然后就被事先等在校门口的一个老师,带到祁屿这会儿正呆着的办公室。
祁屿看到妈妈,虽然也有些好奇跟妈妈一起过来的叔叔阿姨是谁,不过却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祁屿很快就把疑惑的目光从叔叔阿姨脸上收回,娓娓道来——
“我被反锁在体育馆的厕所里,那个厕所的位置比较偏僻,我就算是喊破嗓子,如果没有人去那附近,我被关一天一夜,可能都不会有人知道。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出来喽。”
“厕所除了门就是窗户,我如果想出来,门走不通,就只能是窗户。”
“二楼窗户跳下去,也得三四米高,一不小心,就会摔胳膊断腿。”
“所以我就想了很多办法,看看怎么从窗户下去又不会摔跤。我把厕所里能用的工具都用上了,扫把太短,用处不大。拖把和扫把差不多,也没用上。最后是水管,我在想,或许可以通过喷水,把在校园里干活的校工吸引过来,这样我就不用跳下去了。”
“没想到,校工没有过来。楼下却鬼哭狼嚎,我听着就害怕,因为班里同学有人跟我说过,体育馆里闹过鬼。我胆子小,也没敢往下看。过了几分钟,我仔细辨认了一下,感觉鬼哭狼嚎的声音好像是同班同学。”
“我才敢趴在窗户往外看,然后就看到李军同学他们三个那副模样。”
祁屿诉说完,脸上的表情特别无辜。
身为儿科医生,周医生觉得这孩子简直是太可爱了,而且好可怜啊。小小一个人,被关在闹鬼的体育馆里。
老师心里却咯噔一下:肯定是李军他们三个故意把祁屿关在厕所,才会有后面的闹剧。
活脱脱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蚀把屎……
只有许疏桐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小子绝对不会是吃亏的性格。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绝对不是他轻飘飘地说的那样。
肯定是祁屿发现自己被关厕所,然后又发现窗户下面有情况,他索性将计就计,把戏弄他的三个同学吸引过来,收拾他们。
对上妈妈审视的目光,祁屿心虚地把眼睛转到其他地方,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子,看着齐志远和周医生说:“叔叔阿姨,你们是我爸爸的朋友,还是我妈妈的朋友?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齐志远弯腰,和祁屿平视,“你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可见过你哦!那时候,你还不到一岁,每天除了吃喝睡,也没有太多的娱乐。当然也就记不得我了。”
许疏桐把目光从儿子身上收回,严肃地对班主任说:“顾老师,你从事教学这么多年,对于这件事情应该有自己的判断。祁屿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被关在厕所里?那三个男生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俨然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瞪着许疏桐,然后回头对不远处的人说:“你们快来!小混子在这里!”
一阵急促的脚步冲过来。
班主任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堵在门口,“各位家长,不要激动!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顾老师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收拾这个小混子!让他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就是!我儿子10岁了,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凭什么被这个外地人欺负!顾老师你让开!”
“顾老师,我也是教育工作者,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难!但是请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是李军的家长,你儿子被弄得一身的粪便,你会什么做?你能心平气和吗?”
第119章 保护妈妈
面对如此无赖不讲理的家长, 齐志远和周医生都有些目瞪口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外地人,只不过来得早一点, 幼年时期随父母工作调动来到这里。
但是他们从小都是被仰望的类型, 第一次听说类似于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居然处于被鄙视链的环节, 因为是“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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