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婆婆手册 第103章

作者:朱大概 标签: 种田 年代文 古代言情

  不想五队长听了之后,当时就跟带叔伯弟媳妇来的亲娘炸了:“人家想学她的手艺?她手艺那么好,供销社咋不给她下订单,天天上门来收她编的席呢。人家平安庄就想看看去的人有没有基础,好知道从哪步开始教,那也不对了?”

  五队长亲娘从来没见儿子发这么大的火,胆有些虚的说:“那跟她说清楚不就行了,咋还把人给撵回来了呢,一点儿面子也不给你这个生产队长。”

  “人家凭啥给我面子?”五队长太会看地风向了,活的比谁都明白:“是咱们求着人家分口饭吃,不是人家求着咱们帮忙。”

  “那,要不让小文去?”亲娘觉得浪费一个名额怪可惜的,向五队长提出了替代人选。

  五队长被亲娘给气乐了:“娘,你是我亲娘。要是她,”指指被说得哑口无言的叔伯弟媳妇:“要是她一点也不会,教也教不出来,人家还能同意换个人。现在她是怀疑人家要偷学手艺,我再送个人过去,人家给我一句担不起偷手艺的名声,你儿子咋有脸再去平安庄,又咋从平安庄走回来?!”

  叔伯弟媳妇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声都不敢吭,心里后悔自己嘴快,就算回来了也该悄悄在家里躲两天,不应该想着让五队长替自己出头。

  在平安庄丢脸生产队知道的人不多,可队长亲娘刚才跟她来的一路,问起来的人可不少——那十个名额太招人眼热,谁去谁不去生产队的人都记着呢——她为了博得队长亲娘的同情,可没少跟别人说平安庄的不是。

  明面上那些人都跟着说平安庄要求太多,可背后不见得咋笑话她失去一个名额呢。说不定以后生产队再有啥好事儿,队长也不会再想着他们家了。

  平安庄那边,安宝玲一边等着妇女们编出成果,自己也没闲着,手边放着一把苇皮,十指翻飞不一会儿就编出一小半的篮子来。

  与其说是篮子,不如说是一个小装饰,空间小小一看就装不了啥东西,可造型是别的生产队妇女们从来没见过的。她们这才知道安宝玲刚才为啥有底气直接让那个妇女回去——人家编的东西她们见都没见过,就算当着她们的面编她们也没看清楚是咋起的头,还用得着偷学她们的手艺?

  不一会儿张翠萍把先头说认字的十几个妇女也带过来了,安定玲就问她:“咋样,能学编席的有几个?”

第107章

  张翠萍有些不满的看了跟自己进来的妇女一眼:“说是认字,也就是会写写自己的名字,再认几个简单的字,先看看基础咋样吧。”

  基础这两个字也是夏菊花头一个说出来的,张翠萍听了之后恨不得哪句话都带出来,觉得十分洋气有水平。

  安宝玲笑了一下:“试试也行,你得先问好了,人家愿意不愿意当着咱们的面编东西。刚才可有人怕我学了她的手艺,我不敢担这个名声,请人回去了。”

  后头进来的妇女们已经坐到了蒲团上,听到安宝玲的话悄悄看起比她们先进来的人,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不知道深浅。

  张翠萍听得都乐了,从善如流的向跟她进来的人问:“大家谁以前编过席或是编过篮子,怕我们学了手艺的,可以直接告诉我们。”眼神从所有人身上扫过一圈。

  没有一个人跟张翠萍对视,所有刚刚已经被她考糊了的人心里都在骂那个提前被淘汰出局的人,眼睛看着自己身边放的苇杆,盼着张翠萍快点让她们开始编东西。

  张翠萍好象听到了大家的心声,见没人说话,笑了一下说:“那就开始编吧。”

  应该说四个生产队长虽然有点儿私心,也安排了跟自己关系更亲近的人到平安庄来,可他们心里明白,平安庄不会要那些一点儿基础也没有的人,所以这四十名妇女,打苇皮、起头都没啥问题,只有紧实度和进度快慢的不同。

  跟安宝玲一样,张翠萍看了几眼之后,自己就去拿了些破好的苇皮过来,同样十指翻飞的编起了篮子。来参加选拔的人不时悄悄看看她和安宝玲的进度,刚开始觉得平安庄太严苛的心理慢慢起了变化。

  人家严苛有人家的道理,她们是来挣钱的,人家能平白无故把钱白给你?难怪就算最初想出编新席的夏菊花,不干平安庄生产队长而是去当了大队长,平安庄编席编篮子的活也没黄,还红红火火的订单越收越多。

  看看安宝玲和张翠萍多能干,不用夏菊花也把编席的事儿安排的明明白白。还有那个赵仙枝还有她的妯娌常仙草,听说平安庄收苇杆的事儿、交货的事儿都是她们一手操持呢。

  啥时候自己也跟她们一样能干就好了。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别的生产队的妇女列入能干人行列的张翠萍,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安宝玲,小声说:“能直接教编篮子的人不多,要不跟仙草婶子说说,都教她们编字席得了。”

  安宝玲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四个生产队咋想的,不说选几个闺女过来,年轻人记性好,手也灵便,学起东西更快。早学会了不是能早给家里挣钱?”

  张翠萍认为自己能想得通里头的事儿:“婶子,你还没看出来,他们都怕自己生产队的闺女,看中了咱们生产队的小伙子呢。哪敢让她们天天到平安庄来编席。”

  安宝玲自己也有两个儿子,不过她现在一心想着编席挣钱,真没往这上头想。听了张翠萍的话还觉得有些好笑:“嫁到平安庄有啥不好,咱们一人一年的口粮工分只扣一千五,工分值也比别的生产队多一倍,闺女嫁过来那不是掉到福窝里了。”她是不是应该给志军开始相看了。

  张翠萍听了轻笑了一声:“可咱们平安庄出了名的彩礼都得带回婆家。”

  这是刘志双惹出来的祸:虽然当天刘志双给了小满五十块钱彩礼,还给陈冬生两口子买了做新衣裳的布料,可陈冬生为了让人知道他不是图刘家的钱,结婚当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五十块钱用红纸一包,都给小满带到了婆家。

  那时大家对陈冬生的举动交口称赞,乃至平安庄的小伙子们再娶媳妇,凡是想让闺女嫁人后在婆家挺起腰杆的亲家,都不好意思留下彩礼,跟陈冬生一样当着大家的面把红包塞给闺女。

  慢慢的竟成了平安庄新的风俗。

  安宝玲偷偷笑了一下:“你别说,以后我还真不犯愁满志军他们娶媳妇的彩礼了。”

  话音还没落呢,外头就有喊:“宝玲,队长找你呢。”

  安宝玲放下手里的活计,对张翠萍说:“你等着我把红翠叫来。”红玲当上会计后,红翠慢慢也练出来了,现在一帮子姑娘就是她管着,张翠萍当然点头同意。

  安宝玲出去一问才知道,找她的不是陈秋生,而是她大嫂夏菊花,还不是让她去大队部,而是让她直接去家里。这让安宝玲心里有点儿忐忑,进院后见到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的小满,头一句话就是:“你娘今天咋回来的这么早?”

  小满的脸色比没结婚前红润了不少,因为怀孕,走路说话更加慢吞吞,向安宝玲笑了笑才说:“娘没说,三婶你进屋坐吧。”

  夏菊花的确不知道该咋说,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公社下来了一批征兵指标,平安庄大队可以分到二十个,每个生产队能选四个孩子去参加体检。

  偏偏夏菊花清楚的记得,用不了几年,也就是在这批孩子服役期间,南面会爆发与白眼狼国的自卫反击战,到时候这些孩子们是不是会参战,谁也说不准。

  保家卫国光荣人人知道,可关系到自己家孩子人人都得揪着心。偏偏公社传达的只有名额,根本没说是哪个地方征兵,夏菊花才不得不把安宝玲叫来。

  这是□□的亲娘,她最有发言权。

  “是这么个事儿,”夏菊花把有当兵名额的事儿跟安宝玲说完,小心的说:“志军自己跟我说过好几回,他就想当兵。可我想着这事儿咋也得跟你商量商量。”

  “好事呀。”安宝玲一拍炕沿:“都好几年没来平德县招兵了,我还怕志军超岁数了呢。他也跟我念叨好几回了,嫂子你就给他报名吧。”

  夏菊花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重新想了个理由:“要是等志军当兵回来,好闺女都让人给娶完了咋办?”不知道具体上哪儿当兵,她不能制造紧张气氛。

  安宝玲毫不在意的说:“他自己愿意出去闯闯,还怕耽误说媳妇?好事还都让他占了呢。”见夏菊花还是一脸的若有所思,安宝玲小声说:“嫂子,不是我心大,我也想让志军出去见识见识,万一能让部队留下呢。”

  所有农村送孩子当兵的家庭,或多或少都做过跟安宝玲同样的梦。见她心意已决,夏菊花也就点头答应给志军一个名额,安宝玲乐得眼角褶子堆到了一起:“嫂子,等志军有出息了,敢不孝敬你,我打折他的腿。”

  将来要是志军上了战场,你不埋怨我就行。夏菊花心里说了一句,把安宝玲送到了门口,就见小满已经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了。

  “你咋这时候就做饭?”夏菊花回来的早,跟安宝玲说话也没用多长时间,现在还不到十点半呢,做饭太早了点儿。

  小满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先叫了一声娘,才说:“志双说夏洼大队下午要让他给运几趟砖,中午就得装车,我想着早点儿做好饭,让他吃一口再去。”

  夏菊花听了就是一笑,这一年多来刘志双没少接这样的活,一开始别的大队除了油钱外,再把刘志双一天的工分付给平安庄大队,等去年平安庄的工分值一出来,人家都觉得亏了。

  平安庄生产队的工分值太高了,刘志双一天得记十个工分,那可就是两块六毛钱。

  所以现在大家除了油钱给大队外,剩下的都是按车和跑的路远近,直接给刘志双结钱,再由他交给平安庄。听起来象是别的大队占了便宜,其实刘志双并不亏。

  他一天又不是只拉一趟,有时候还跑两三个大队呢——别的大队虽然这一年也有分配到拖拉机的,毕竟还是少数,可一拖拉机装的东西可比十辆手推车还多,近道不显,远道用人推车吃不消不说,时间也耽误不起。

  这就导致刘志双每天吃饭不能定时,好在现在王彩凤已经在生产队幼儿园上班了,怀孕后的小满,跟当初王彩凤有乐乐时一样,只负责家里的三遍饭,才让刘志双及时吃上一口热乎的。

  夏菊花心里算了一下,秋收过后刘志双天天都跑车,钱应该没少挣,就笑着问小满:“你们盖房子的钱该够了吧?”够了就快点盖房子自己搬出去吧。

  小满正炒菜的手顿了一下,小心的抬起头来看看婆婆的脸色,低声说:“娘,我不想搬出去。”

  “又胡说。”夏菊花给小儿媳妇洗脑:“你想想现在志双一天挣的钱不少,大家在一起过日子,那钱就得交一半。要是你们自己搬出去了,钱都是自己攒下了,想吃啥吃啥,想买点儿啥买点儿啥,那日子多好过。”

  小满本来说话就慢,怀孕后又加了个更字,听了夏菊花的话后好半天没说话,夏菊花都以为自己洗脑成功了,她才慢悠悠的开口了:“娘,我现在想吃啥也能吃啥,想买东西你也随着我。”根本不象别的婆婆,一见儿媳妇添点东西,能唠叨半年。

  本来有些得意的夏菊花,目瞪口呆的看着说完就不声不响看着自己的小儿媳妇,那眼神干净的跟水洗过一样,一看说的就是心里话。

  夏菊花不知道自己该说啥了。小满见婆婆脸色不好,以为她生自己的气,还是小声慢悠悠的说:“娘,我还想再跟你学两年,你别嫌我累赘。”

  咋就成了自己嫌她累赘了呢?夏菊花不知道小满是哪儿得出的结论:“我啥时候嫌你了,就是想着让你们趁年轻,过几年轻手利脚的日子。天天一大家子混在一起,你们买东西多花多少钱。”

  小满那叫一个感动呀:“娘,你别这么说。保国和乐乐都是好孩子,他们吃不了多少。志双能挣,不怕的。”

  得了,又是洗脑失败的一天。夏菊花看了小满一眼,没啥可说的,自己出院去场院了。刘志双回家的时候才十一点,小满已经给他捞好了面条,浇上了厚厚的卤汁。

  刘志双把手里的网兜递给媳妇:“齐哥那儿进了不少苹果,你尝尝好吃不。要是好吃下回我给你买。”

  看着网兜里红艳艳的苹果,小满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了唾液,她不好意思的悄悄咽下,才说:“多贵呀,可别再买了,我尝尝就行。”说是这么说,手早已经不受控制的掏出了一个,拿水洗洗就塞进了嘴里。

  刘志双一边自己秃噜着面条,一边看着媳妇大口大口吃着苹果,觉得这才叫过日子呢:“难怪娘说怀孕的人,得多吃水果呢。你看你现在脸都比以前白了。”

  小满看看自己手里的苹果,用目光把网兜里的数了数,掏出一个来给他洗了说:“那一会儿你带着,装车的时候自己吃。”

  “我又没怀孕,吃这个干啥。”刘志双连忙把苹果放到桌子上,说啥也不肯装兜里。

  小满吃苹果的速度就慢了下来,一会小声跟刘志双商量:“保国和乐乐还小呢,一人给他们一个?”

  刘志双乐了:“给呗,还用商量?我拿的时候就带着他们那份呢。”

  小满赶紧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婆婆没回来,才又小声说:“娘今天又问我咱们盖房子的事儿了,想让咱们搬出去。”

  刘志双一听眼睛就立了起来:“你惹娘生气了?”

  小满头摇的可不慢:“没有,我就是想着让你吃口热乎的,所以做饭早了点儿。娘今天正好回来跟三婶说事儿,看到了就问我咱们钱攒的咋样了,要是够了就盖房子搬出去。说是想让咱们趁着年轻,过两年轻手利脚的日子,省得买东西多花不少钱。”

  刘志双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小满说:“娘这是偏心咱们呢,也是怕咱们老是贴补大哥他们,嘴上不说心里有疙瘩。可是小满,你说实话,愿意自己搬出去过日子吗?”

  小满连连摇头:“我觉得跟着娘过日子,心里才踏实,想想得自己过日子心里就打憷。我不想搬。”

  刘志双就点头赞成媳妇的话:“娘心疼咱们,咱们也不能不心疼娘。大哥家现在负担重,要是咱们再搬出去的话,娘一个人补贴大哥家,那得多累。你在家娘回来还能吃口现成的,要不回来她得自己做饭,还得帮着大哥一家子做饭吃。”

  “嗯,娘都累了一天了,自己再做饭肯定对付。”小满点头向刘志双表决心:“你放心,我挺喜欢保国和乐乐的,他们吃点儿用点儿我都不放在心上。”

  这下刘志双乐了:“是不用放心上,你男人都能给你挣回来。”手里有钱,侄子侄女吃点儿喝点算个啥。想着就从兜里掏出两块钱递给小满:“看,下午拉东西的钱,收好了。”

  “咋这么些,你不是买苹果了吗?”小满不是头一次接钱,不过还是觉得钱不少。

  刘志双就有些得意:“齐哥晚上想让我给他拉两趟红薯,要给我钱我没要,就要了他两个苹果。”

  那是两个苹果吗,分明是一大网兜好不好?就算是一大网兜苹果,小满还是更心疼自家男人:“可别太晚呀,也别跟着装车。”

  刘志双一个没忍住,在媳妇头上摩挲了两下:“别人的车不管装,齐哥的还能不搭把手?”如果他判断没错的话,晚上齐卫东也亏不了他。

  想给小儿媳妇洗脑,却被理解为偏心小儿子的夏菊花,现在正跟赵仙枝张翠萍她们一起,看要招人编出来的东西。赵仙枝边看边庆幸:“亏了想到是试试她们会不会,没多拿苇杆过来,要不得糟蹋多少东西。”

  夏菊花只好劝她:“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破苇皮的,咋也得练个几天才能上手。”

  赵仙枝还是心疼:“你可不知道,现在那些人多精,一起说好了对付我一个,都想着涨价呢。”

  “那四个生产队?”夏菊花觉得不太可能。

  赵仙枝也否定了这个说法:“不是,他们还是三分钱十斤,是别的大队。一个个都把苇杆当宝了,非得要涨一分钱。也不想想,要不是咱们生产队收他们的苇杆,他们就得堆着沤肥。”

  对此夏菊花也很无奈——平安庄大队近湙河的地方就那么多,今年各生产队都是收了苇杆就送到平安庄来。可订单在那儿摆着呢,根本不够用,赵仙枝就得到别的大队收苇杆。

  前两年还巴结着平安庄想卖苇杆的生产队,见赵仙枝今年这么早找上门来,觉得拿捏一把的时候到了,张口就要涨价,难怪赵仙枝现在看苇杆跟看黄金差不多了。

  “你也别急,那些人想涨价就让他们想去。湙河又不是只流经红星公社。等志双他们两个不忙了,你让他们开拖拉机带你跑远点儿,还怕收不上苇杆来?”

  赵仙枝看向夏菊花的眼神里,除了崇拜再没别的含义:“要不我咋愿意啥事儿都跟你说呢,我自己就没想到。那你回去跟志双说一声,让他们哪天有空了来找我。”

  听着赵仙枝高声大嚷流露出的信息,正等着宣布结果的妇女们,看向夏菊花的目光也变了又变。她们都知道天旱的时候夏菊花带着大家打井,才让平安庄整个大队都有了收成,也知道这两年,因为夏菊花一直坚持请农技站的技术员来指导种地,才让平安庄大队的小麦,比别的大队多打出不少粮食。

  可她们没想到夏菊花平时主意就来得这么快,这么狠:那些等着涨价的大队,苇杆一定没少割,就等着卖给平安庄好好赚一笔呢,可平安庄改去更远的地方收,他们的苇杆咋办?

  总不能真堆着沤肥——那苇杆是天生天长的,可没自己长腿跑到各生产队去,还不是得给社员记着工分才割回去的?工分值再少,那也得按工分给社员分红。各大队的苇杆卖不出去,对生产队来说就是一笔亏本买卖。

  到时候就不定是谁求着谁了。

  能来平安庄的妇女们,跟各生产队长的关系都不远,脑子更不慢,要不也不能抢到名额。一个个都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心里都暗下决心,回去得跟自己生产队队长说说,可得事事都听大队长的,要不人家一个主意,他们生产队落不着好还挑不出理去。

  有了这个打算的妇女们,先就把自己吓唬住了,赵仙枝说让谁跟着学编席谁就学编席,说让谁跟着学编篮子,一句不满都没有。

  “那行,你们先忙着,我回家了。”夏菊花见招人挺顺利的,起身就走。可惜陈秋生刚打听到她来场院了,正走在门口等着她呢,送夏菊花出来的赵仙枝还打起他:“队长,你咋不进去找大队长呢,是不是昨天又让翠萍给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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