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糖三两
苏燕感到腰间忽然一松,紧接着有什么缚住了她的双手。
徐墨怀将她高举过头顶的手用腰带绑在一起,很快她的血就浸红了月白的布料。
苏燕在发抖,她仓惶无措的脸上都是眼泪。“你要做什么?”
他抚上苏燕的脸颊,手指停在了她的眼眸处。“我不喜欢你这样看我。”
阿娘和长姐,紧接着是徐晚音,如今轮到了苏燕了。
苏燕还在不死心地问:“你想做什么……徐墨怀……”
徐墨怀的手缓缓下移,落下的阴影如同一只巨大的猛兽,要将苏燕吞食殆尽。
“燕娘,”他俯身,如同温柔的眷侣,亲密地贴在她耳畔。“你只能是我的人。”
苏燕感受到自己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被软而滑的衣料摩挲着。徐墨怀的唇舌与她纠缠在一起,苏燕微张着嘴,尝到了咸湿的味道,她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她的眼泪。
她呜咽着说:“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我……”
徐墨怀吻上来,语气冷酷到不容拒绝。
“我可以,怎么做都可以。”
苏燕像一只被抛上岸的鱼,身体被人用刀划开了,徐墨怀就是那柄刀子,他凶狠又蛮横,让她产生窒息一般的痛苦。
他微低着头,呼吸逐渐变得微热,喘气声又重又快,低头的时候唇瓣贴在了苏燕敞开的衣襟中。
苏燕难耐地仰起头,她看到帷幔跟随着徐墨怀的动作而晃动,时而沉重缓慢,时而又变得急切。
她张着嘴呼吸,身体在他的掌控下逐渐有了微妙的感受,更多的是畏惧与屈辱。
徐墨怀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地游移,最后落在了她肩头的伤疤处。
苏燕如同被烫到了一般,身子忽然颤了一下,一股浓烈的耻辱感蔓延全身,让她生出想将这块象征着愚蠢的伤疤给撕下来的冲动。
徐墨怀将她翻过身,激烈过后是近乎安抚的缓慢。他如同探索着什么一般去试探苏燕的反应,要她做出令他满意的回馈。
被带回京城不过一日,苏燕虚弱的身子尚未恢复,最后疲累到只能被他搂住腰,否则立刻就要倒下去。
事毕后,徐墨怀退出去,打量着这副白皙柔软的身躯,身体仍然充斥着异样的感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他确实占有了苏燕,即便他恢复了神智,也依旧没有选择停下来。
在此之前,他觉得这种事十分恶心,可他还是没忍住对苏燕这么做,就像是着魔了一般。
徐墨怀低头吻了吻苏燕的脊背,犹如叹息一般轻唤了她一声。
“燕娘……”
第33章
苏燕并不是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她的阿娘孤身抚育她,很早就教会了她如何保护好自己。
在徐墨怀用膝盖抵开她双腿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这次逃不过了。
在这之前,苏燕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她甚至想过徐墨怀会对她做出更恶劣更禽兽不如的事。而如今,苏燕又不得不逼着自己这样想,好似这样想了,便能驱散一点心中的委屈和怨恨,让她稍微好受一些。
徐墨怀就像一个野兽般伏在她身上,疯狂又粗暴地掠夺后,苏燕身上都是青紫的痕迹。她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随着她的动作,大腿内侧有黏腻的液体顺着流下。
她有些麻木地低下头,捡衣裳的动作也停住了。
徐墨怀走进寝殿的时候,正好见到她裸着半边身子,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
听到脚步声,苏燕的肩膀微微颤了一下,并没有抬起头。
他一声不吭地蹲下,拿出一张巾帕去擦她身上的痕迹。苏燕这才面色僵硬地瞪着他,一双手攥紧了衣衫,似乎想将这薄薄的衣料连同眼前面容可憎的男人一起撕碎。
徐墨怀的墨发披散着,发尾微微湿润,显然是才沐浴过。此刻已经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裳,外袍闲散地搭在肩上,除了眼下微青以外,他的神情也称得上精神。
而苏燕神情萎靡衣衫不整,身上残留着欢好后的种种痕迹。
“朕让人备好了热水,去沐浴吧。”
苏燕慢悠悠地给自己套上衣裙,看到上面有污渍,立刻发泄似地踢开。徐墨怀沉默地看着她动作,最后似乎是嫌她太慢,将她穿到一半的衣服扯下去,而后用他宽大的外袍将她整个包裹住,抱着她去了寝殿后的御池。
侍奉的宫女也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十分得体地跪坐在一旁试探水温。
“出去吧。”徐墨怀说完,两个侍女放下托盘离开。
苏燕泡在热水中,紧绷的身体逐渐舒缓。她的手腕被腰带勒出了红痕,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遇到热水后化为丝丝缕缕的红散开。
徐墨怀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苏燕的身体,她白着脸往水里沉了沉,忽然见他伸出手,下意识就扑腾了一下,直接滑倒在池水中呛了口水。
徐墨怀将苏燕从水里捞出来,皱眉道:“怎么笨手笨脚的?”
苏燕的脸上挂着水,水珠从她下颌往下滴落,像是她在哭一样。
徐墨怀的袖子湿了大半,他盯着苏燕的脸,迟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靠过来。”
热气氤氲,苏燕眨了眨眼,泪水忽然间夺眶而出。
徐墨怀沉默了一会儿,脱下衣物也迈入池水中,苏燕躲避着他的靠近,却被他抓着胳膊按到自己怀里。
苏燕的后背紧贴着徐墨怀的身躯,甚至能感受到他起伏的轮廓。
她不适地想坐起来,又被稳稳地扶住腰腹,紧接着便听他嗓音微沉,语气有几分古怪。“别乱动了。”
苏燕感受到异常,羞愤到满面通红,却也真的僵住身子不敢再动。徐墨怀将她的手从水里捞起来,用帕子擦干了她腕上的水,连同血迹一起擦干净。
在水里浸没一会儿,伤口便被泡得发软。徐墨怀的动作罕见的耐心,恍惚间,苏燕以为自己看到了马家村那个温柔儒雅的莫淮。
“别碰水,穿好衣服再上药。”
他说完后,手掌便不安生地动起来,仔细找出苏燕其他的伤。
苏燕的前胸上有淤青,膝盖与后腰处也有各种痕迹。徐墨怀在她红到要滴血的脸色下摆弄她的身体,最后又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给你清理干净……”
苏燕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恼怒到回身去打他,徐墨怀稳稳桎梏住她的手,似是被她惹怒了,随后不由分说将她按在冰冷的白玉石砖。
“你放开……不要碰我!”苏燕感受到自己的腿被抵开,立刻手脚并用地要爬走,被他拉住脚踝,轻轻一拖又回到他身前。
迎接苏燕的是新一轮的暴风雨,她就像在水中颠簸的小船,被浪花高高抛起,走重重地落下,怎样都落不到实处。
—
一切结束后的苏燕腿软腰酸,连抬胳膊的动作都觉得疲乏,最后已经是任由徐墨怀替她清洗,再为她穿好衣裳抱着她回到床榻。
直等到日暮西沉,困倦了一整日的苏燕才睡醒。
她的手腕和身体各处都已经上过药了,徐墨怀似乎在处理政务,很快就有宫人来送她回去。
上马车的时候,苏燕的腿酸痛到几乎迈不开,只能咬紧牙关忍着不适,避免让人察觉。
回到青環苑的路上,她脑子里仍旧是挥之不去的,如同噩梦一般的画面。徐墨怀不顾她的恳求和眼泪,摧残她就像捏碎一朵花一样的简单。
苏燕心中难受,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说话的人,无论有多少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咽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反抗根本没有意义,也许在旁人看来还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对于她这样身份的人,能得到一国之君的宠幸,即便是暂时的,也值得一辈子烧高香了。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她为什么非要不识抬举,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
有锦衣玉食还不够吗?她到底在不情愿什么?
苏燕浑浑噩噩地下了马车,发现来迎接她的侍女又换回了碧荷,虽然也只有碧荷。
宫人见她讶异,便说道:“陛下心疼娘子身边没个说话的人,听说这婢子与娘子十分聊得来,便让她回来接着服侍了。”
苏燕点了点头,与碧荷一同回到枕月居。路上碧荷忍不住问起她腕上的伤,担忧道:“陛下责罚娘子了吗?”
碧荷与其他侍女都是服侍的下人,倘若苏燕真的出了事,也没人会记着与她们知会一声。只是中秋那日苏燕一整夜不曾回来,第二日常沛便命人彻查苏燕,还将枕月居服侍的侍女都叫到一起挨个盘查。足足过了两日,她们都被送回了宫里,听闻徐墨怀身子不适,不由地想是不是苏燕做错了事,将她们全部给连累了。
碧荷也没想到还有回到苏燕身旁服侍的一天,更何况这么多人却唯独留了她一个。
除了庆幸苏燕没事以外,她心中也有几分隐隐的不情愿。毕竟照这么想,苏燕肯定是不安分惹出了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被禁足枕月居,独留她一人侍奉。跟着这样的主子,免不了要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个差错就连带着自己一起遭殃。
果不其然,等回了枕月居,苏燕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碧荷,你知道长公主和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她顿了顿,又问:“陛下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碧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迅速地扭头看了看门窗,这才压低声音,严肃又不安地说道:“娘子日后切莫再提起此事,尤其是在陛下面前,这些万万不能提!”
第34章
苏燕从碧荷的表情看出来,她是真的不敢提及与皇后长公主之死的事。显然当日徐墨怀发作的缘由,就是因为徐晚音说的那番话。
这些不仅是徐墨怀的逆鳞,也是所有人默认不可言说的秘密。碧荷比苏燕还要年长几岁,在宫里待了很多年,也曾去东宫服侍过,这些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然而正是因此,她才更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对苏燕反而是一件好事。
“徐墨怀是个疯子,你应该知道吧。”苏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中除了疲累,就只剩下麻木。
她当初怎么一点也没发现,她甚至还觉得莫淮是一个端方儒雅的贵公子,然而等他大权在握,她所能看到的只有他身为君王后的暴戾凉薄。
马家村的莫淮和如今年轻的帝王,真的是同一个人吗?苏燕如今再回想起那些点点滴滴,都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碧荷听到苏燕这样说,并没有露出太奇怪的表情,但想起之前那只断手,联想到苏燕可能遭遇的事,便小声地安慰她。“陛下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多数时候待人都很和善,没有那么多奇怪的癖好,且在朝政上一直很勤勉,从被立为太子开始便一直备受赞誉。若是有时候让娘子受委屈了,还望娘子多多体谅陛下的不易……”
苏燕如同被泼了一身冷水,的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去。她后退两步,指着自己,嗓音喑哑道:“他是皇帝,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想要什么都有,我体谅他什么呢?”
“我想要的东西那么简单,为什么他就不肯放我一马,为什么他唯独不对我和善?”
碧荷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能让苏燕反应这么大,不禁也有些慌乱,忙拉着她安抚道:“是奴婢说错话了,娘子别计较,莫要因这些事烦闷……”
苏燕剧烈地喘了几口气,逐渐平缓了情绪,也知道自己不该同碧荷发火,神情尴尬地不敢看她。碧荷也当自己惹苏燕不悦,找了借口去做旁的事。
一直到夜里苏燕要沐浴,碧荷在屏风后给她递衣裳,无意间瞥见了苏燕肩颈上青红的痕迹。
碧荷手上一顿,随后连忙低下了头。
苏燕做什么都不喜欢让人服侍,洗澡时更是不让人在一边看着,碧荷不知道具体的状况,只能从屏风后委婉地说道:“我去给娘子拿些药膏来吧。”
浴桶中的水声突然消失了,好一会儿苏燕才回应道:“你能给我找来避子药这种东西吗?”
“避子药?”碧荷不可置信道。“娘子怎么能要这种东西。”
苏燕不怪碧荷的想法,在碧荷眼里,她应该是个走大运才被皇帝宠幸的女人,诞下皇嗣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哪有主动开口要避子药的。
苏燕的容颜并非绝色,她的身上有伤疤,手上的茧子比府中的婢女还要多得多,这样一个人,若不是上天垂怜,哪有机会与皇帝沾上关系。至少碧荷心中是如此想的,她甚至在心里有些暗暗不满苏燕的不知好歹。
然而紧接着,她就听到苏燕用微弱的,带着迷茫的嗓音说:“我害怕,碧荷……我不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