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203章

作者:西子情 标签: 女强 轻松 HE 古代言情

  凌画也一脸懵地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琉璃扶住她,嘟囔,“小侯爷可真是……”

  真是没法形容。

  若不是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他一辈子就等着打光棍孤独终老吧?

  凌画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接过琉璃的话,“真是有力气,不愧是习武的。”

  若是寻常的文弱书生,怕是抱她起来都费劲,更不必说将她这么一拽一扔就扔出三丈远了。

  琉璃无语。

  宴轻听的清楚,轻哼了一声,带着凌画往里面走。

  来到礼堂,正正好好,一时不多一时不少,正是吉时。

  太后已等的心焦了,见人回来,阿弥陀佛了两声,连连笑着合不拢嘴,“总算是没误了吉时,快快快,拜天地吧!”

  拜了天地父母尊亲,就是真真正正的凌家人了。

  有人将红绸的一端递给宴轻,一端递给凌画,二人排排站好。

  太后坐在上座上瞧着,笑的见牙不见眼,皇帝不住地笑着点头,两旁都是今日来客,多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宴轻从不知道端敬候府今儿可以装得下这么多人,他四下瞅了一眼,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他收回视线。

  赞礼官宣布吉时已到,开始了大婚典礼。

  三拜天地的礼仪,管家特意在昨儿对宴轻耳听面命了一番,宴轻自然是听进了耳里,三拜天地的过程十分简单,没用半炷香,便结束了。

  期间,凌画在第三拜时没了力气起不来身,还是宴轻伸手拽了她一把。

  太后瞧的清楚,更高兴了,连连说,“好好好,小轻长大了,懂事儿了。”

  宴轻当没听见。

  在赞礼官一声“送入洞房”后,宴轻牵着红绸带着凌画向经过了两个月赶工,已经给她收拾好的主母院走去。

  没走几步,凌画便走不动了,小声说,“宴轻,我走不动了。”

  宴轻没好气,“有力气骑快马回来?连这两步都走不动了?”

  凌画提醒他,“我们已经拜过了堂,成了夫妻,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走不动了,你得管我。”

  宴轻站着不动,看着她,“我若是不管你呢?”

  凌画柔声说,“你不管我,我也拿你没办法呀。”

  宴轻瞪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去,“爱走不走。”

  凌画干脆扔了红绸,当真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耍赖,“那我就不走了。”

  没有新娘子的房间,你自己去吧!

  宴轻回头不可思议地瞅着她,“你的形象呢?”

  做凌家小姐时,她处处爱惜自己的羽毛,如今刚嫁进他的家门,就本性毕露了?

  凌画软软虚虚地说,“真走不动了。”

  她不是装的,是真的走不动了,三拜天地虽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但对她来说,跪跪起起的,真是累没了力气,若不是最后他拽她那一把,她跪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到底是昨儿歇的时间短,没歇过来,不禁折腾。

  宴轻看了凌画一会儿,她红盖头盖的好好的,大红的嫁衣随着她坐在地上的动作铺散开,他心想,她即便这般没样子的坐在地上,坐的也是十分端庄秀雅。

  琉璃没跟过来,不知道哪里去了,一直陪着凌画的喜嬷嬷们也没跟过来,似乎他们俩身边,一下子就没了人,若他真不管她,她还真就坐在这里起不来了。

  宴轻憋着气走回来,一把将她送地上拽起,扛在了肩上,往主母院走去。

  凌画在宴轻的肩膀上虽然被扛着不舒服,但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没扔下她不管,她早就嘱咐了琉璃和喜嬷嬷,拜完天地后,她们别跟在他和宴轻身边。她打着就是让宴轻管她的主意。

  果然,这一招管用。

  宴轻大步流星,没多久,便扛着凌画来到了主母院,迈进院门,里面一连串的恭喜道喜声,同样吉祥话一箩筐地往外砸。

  宴轻将凌画扛到了房间,将她扔到了床上,转身就要走。

  凌画一手按着头上的盖头,一手拉住宴轻的袖子,“你还要掀我的盖头呢,不能走。”

  宴轻没好气,“自己掀。”

  “不行。”凌画摇头,“盖头没有新娘子自己掀的,都是要夫君掀。”

  有人连忙递给宴轻一个秤杆。

  宴轻领会不了秤杆子掀盖头这个操作,伸手一把扯掉了凌画的盖头。

  入目处,凌画眉目如画,国色天香,大红嫁衣包裹下,艳丽逼人,两个月未见,让他有瞬间的陌生,但她的眉眼分明还是那个含笑温柔的望着他的眉眼。

  宴轻扭开脸,语气不太好,“行了吧?”

第299章 新房

  宴轻的言外之意是,你若是说一句行了,那我就走了。

  凌画瞧着宴轻,她想象里的宴轻穿上大红吉服是什么样,如今就是什么样,真真是潋滟华彩,她摇了一下头,“除了掀盖头,还有闹洞房,吃子孙饺子,喝合卺酒……好多事儿呢。”

  宴轻转过头,“闹洞房?你确定?”

  凌画神色一顿,闹洞房她不确定。纨绔们若是来闹,她哪有力气应付?她如今已经想倒头就睡了,能坐在这里,眼皮拿棍子支撑着呢。

  她改了口,“那、吃了饺子,喝了合卺酒就行,别的就……就算了吧!”

  别说闹洞房,就是洞房,她也没力气应付不了。

  宴轻不说话。

  凌画伸手扯他衣袖,扯了又扯,“我饿了。”

  宴轻对外吩咐,“端饭菜来。”

  有人连忙去了。

  凌画指指自己身上的凤冠霞帔,又提出要求,“你帮帮我,太沉了,压的我脖子都快断了,帮我把这些东西都卸下来。”

  宴轻嫌弃地看着她顶了一头的珠翠,“谁让你弄了这么多戴在头上的?”

  戴了怕是足足有十斤,没压断脖子算她脖子结实。

  凌画无奈,“新娘子都是这样子的。”

  宴轻看着她纤细的脖子,刚要伸手,忽然想起她的可恶来,收回手,冷声说,“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还有账没与你算?”

  凌画:“……”

  哎,该来的总会来。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宴轻,“你想怎样与我算账?就算要算账,也等我有力气了再算好不好?如今我饿的没力气。”

  宴轻冷笑,“你是饿的没力气吗?”

  难道不是骑快马赶回来累的没力气?没累死算她命大!

  凌画拽着他的袖子不松手,“我又累又饿。”

  宴轻绷着脸,对外面喊,“琉璃,滚进来,伺候你家小姐,否则要你何用?不如滚出端敬候府去。”

  琉璃在外一吓,连忙滚了进来,她是真的明白,这端敬候府如今谁做主,就算小姐再能耐,如今嫁进来,暂时还是得认清形势,夹着尾巴做人,她也不敢不听小侯爷的话。

  宴轻冷着脸对凌画说,“松手,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将你再送回凌家去?”

  这句威胁管用,凌画识趣地松了手。

  宴轻转身就走。

  凌画瞅着他离开,想着走就走吧,反正今儿也不能洞房,她就算留了他硬拉着他陪她吃饭喝合卺酒,也不能再更多的做什么,这些东西,他如今不乐意陪她,以后补上好了。

  反正她已经嫁进来了,这已经是值得知足的一件事儿了。

  宴轻出了主母院,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吩咐,“守好这个院子,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有人应是。

  宴轻去前面喝酒了。

  纨绔们都等着宴轻去前面,见他来了,都欢呼一声,齐声对他道喜。

  程初嘴欠地问,“宴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先陪陪嫂子吗?子孙饽饽吃了吗?合卺酒喝了吗?”

  宴轻横了程初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自然,你大婚前,我恶补了一番,狠狠地了解怎么大婚。”程初很得意,“据说子孙饽饽要问生不生?你问了吗?嫂子是怎么回答的?生的子孙饽饽,那怎么吃得下去啊?”

  宴轻:“……”

  原来她嘴里的饺子,是子孙饽饽?还是生的?

  程初不解,“宴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嫂子真将生的子孙饽饽吃下去了?”

  宴轻瞪了他一眼,“告诉你做什么?想知道自己娶媳妇儿去。”

  程初啧啧,“宴兄,你真是有了媳妇儿没兄弟,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兄弟我的,自从你和嫂子圣旨赐婚后,你就不待见我了。”

  宴轻没好气,“那是你话太多了。”

  还专捡他不爱听的说。

  程初闭了嘴,他就是好奇嘛。

  也有纨绔好奇地问,“宴兄,你和嫂子喝合卺酒了吗?是不是得等你和我们喝完了合卺酒,兄弟们去闹洞房的时候你们再喝啊?”

  宴轻端起酒杯,“打消你们闹洞房的主意,没有。”

  “啊?”纨绔们齐齐问,“为什么啊?”

  有人问,“是因为嫂子太厉害了吗?不喜欢兄弟们闹?还是因为嫂子喜静?不想被打扰?”

  “她累了,睡了。”宴轻一点儿也不想被人抓着问东问西,但这帮兄弟今儿是帮他出了力的,辛苦一场,总不能不给面子回答一二。

  纨绔们恍然想起,凌画昨儿才从京外赶回来,今儿拜堂的时候,跪在地上起不来,还是宴兄拽了她一把,拉了她站了起来。

  纨绔们有些遗憾,“不能闹宴兄的洞房,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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