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十一酒徒
王家又会怎么处理?
自己后半生就这样定下了吗?
同贺霄这么一个放浪形骸的游荡之徒?还是以此种不堪的方式作为开始?
秦念抱膝埋首,无声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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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清霜,今夜的月色不算明朗,似有雨来。
秦烟刚走到御花园南端的一个假山旁,碰上了迎面大步而来的封湛。
封湛看见面前的女子,紧锁的眉头略微一松。
还好,她没出事。
秦烟停步,待封湛走至她身前,秦烟伸手抚上封湛棱角分明的侧脸。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秦烟声音微哑,伸出的手往下,划过封湛结实坚硬的胸膛,突然拽住封湛的衣襟,将封湛推入了假山之后。
秦烟婀娜的身体紧贴封湛的结实坚硬的身躯之上,一双纤细嫩白的素手在封湛的精壮的躯体上下游走。
封湛剑眉微皱,秦烟似乎有哪里不对,刚准备将秦烟带离这里,有个沉重的脚步声走近。
封湛当即搂过秦烟,将二人掩进了更里侧的一丛肥大的蕉叶之后。
秦烟此刻如此魅惑的样子,封湛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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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四处都没找到秦烟,他自己却越发燥热,谢长渊知道自己是中了媚药。
而秦烟在哪里,她是不是也中招了?
谢长渊走至一处假山外,单手撑到山石之上,微微俯身,一手扯开衣襟,试图平复越发混沌狂躁的身体。
“长渊哥哥……”
对面过来一个女子。
“长渊哥哥,你在这里啊……”
谢长渊一把拉住身前的女子,将其带入假山里侧,压在了粗糙的山石之上,而后埋首在女子的颈间剧烈地喘息。
“烟烟,烟烟……”
“长渊哥哥……”
阿嫣的唇被谢长渊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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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假山更里侧的蕉叶之后的的封湛和秦烟二人,就这样被迫听了一场春宫。
衣衫摩擦的窸窣,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女人细微的娇吟。
封湛见秦烟似乎听得兴致勃勃,不悦地掐了一下她的后腰。
外侧的动静没多久便平息了。
“烟烟,烟烟……”谢长渊呢喃着平复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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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释放之后,神色逐渐清明。
他深情地捋开身前女人额间凌乱的碎发,一瞬间却瞪大了双眼。
身前的阿嫣一脸娇羞,无力地将头重新埋进了谢长渊怀内。
谢长渊绝望地仰头,心中悲凉。
怎么是她?
谢长渊紧咬后槽牙,强忍着胸中突然涌出的苦意。
他紧攥拳头,突然一拳打到面前的假山之上。
阿嫣闻声扭头,立马拉过谢长渊砸向山石的右手,谢长渊握拳的四个指节已血肉模糊。
“长渊哥哥,你不要自责,我迟早都会是你的人,今日我也是愿意的。”阿嫣柔声安抚着面前一脸痛苦的谢长渊。
谢长渊此刻心中无比痛苦,他方才发现自己同秦烟之间只是误会,但,如今又该怎么办?
“长渊哥哥……”
谢长渊未发一言,收回思绪,速将二人的衣冠草草整理完毕,打横抱起初经人事娇软无力的阿嫣,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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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封湛怀里的秦烟,看了一眼脚步声远去的方向,而后将视线转回面前的封湛,眼神往身前的男人身下扫去,似有些怀疑:
“这么快?”
封湛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狭长的双眸危险地眯起,看着怀中的女人的精致小脸咬牙切齿道:
“孤会让你知道,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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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横抱起阿嫣疾步出了宫门,将阿嫣放入侯府的马车,吩咐车夫回府,便狂奔回宫。
“长渊哥哥,长渊哥哥……”阿嫣撑住自己不适的身体,掀开车帘,朝谢长渊的背影无力地呼喊,但谢长渊并未回头。
“停下,我要等长渊哥哥一同回府。”阿嫣吩咐车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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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御花园中的宴席已散,众人正陆续出宫。
谢长渊碰到了由德妃派人领路护送出宫的镇国公府主母方素。
谢长渊拦在方素身前,语带焦急:
“沈夫人,请问秦烟在哪里?”
方素认出了面前这位大名鼎鼎的谢世子。呵,谢世子。
方素对他没有好脸色,向旁边跨一步,准备离开。
谢长渊跟着跨一步阻住方素的去路,又道:
“沈夫人,我担心秦烟喝到了有问题的酒,她在哪里?”
谢长渊紧盯着方素的表情。
方素皱眉,方才席间贤妃和淑妃突然同时离席,后又神色不算太好地回来,她就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过,烟烟……
“沈夫人……”谢长渊又急声追问道。
“太子府的宋大人过来传了话,说烟烟同太子一起离开了。”方素不想被身前这个年轻人纠缠,只想快速将他打发离开。
方素心中轻嘲,谢世子,此刻做出这么一副心焦担心烟烟的样子,那之前他干嘛去了。
谢长渊闻言一惊,而后转身急奔出去。
太子今日没出席宴会,如果太子在宫中,应该是去了前朝。
而平日太子入前朝,车架皆是由皇城东华门出入。
谢长渊奔出宫门,纵身上了自己的那匹黑马,猛抽缰绳,疾驰而去。
永定侯府的马车上,阿嫣一直掀着车帘,望着宫门方向,直到谢长渊出来,却见谢长渊都未向她的马车投来一眼,而是上马往另一个方向急奔出去。
阿嫣刚展开的笑容全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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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门外的太子车架,正准备离开。
谢长渊纵马疾驰过来,不待马匹停住,谢长渊一跃下马,狂奔至太子车架旁侧,却被宋执拦下。
谢长渊猛力推开拦住他身前的宋执,口中急唤:
“秦烟!”
“秦烟!”
宋执竭力将谢长渊阻拦在了距离马车几步之外。
“谢世子,殿下要回府了。”
“秦烟,我知道你在里面,是我错了,我之前城门口说悔婚的话是误会了你。我是因为当初你阻止了我带走谢照的事。我以为……”车内太子封湛突然出声,打断了谢长渊急切的连连开口。
封湛声音冷沉,开口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距离车架三步距离的谢长渊耳中。
“谢统领,在什么场合,应该做什么事,不用孤教你。”
谢长渊……
太子什么意思?
须臾,车内又传出另一道慵懒的女声。
“恩,入了秋……假山,还是有些凉……”是秦烟的声音,细听之中,嗓音中还略带媚意。
一众太子府亲兵,护送着太子车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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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仍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僵立在原处。
秦烟和太子,他们方才看见了……
看见了御花园中,自己和阿嫣……
自己和阿嫣做那种事……
在秦烟面前……
谢长渊双手痛苦地掩上脸面,十指曲起,压向自己的头皮。
谢长渊紧闭双眼,双手向上抓入自己的头发,他骤然扯下颅顶的玉冠,奋力砸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