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十一酒徒
沈淮向秦烟道出了,他今日在永定侯府是一无所获。
“主子,今日在永定侯府,接待我的,是谢侯那位庶女谢箐。说是谢侯还卧病在床,似是被气的。”
“永定侯府的人说,谢世子的侧室阿嫣,昨日便离开侯府,到今日都不见人影。离开时,好像还带了一些画卷。”
“而谢世子也不在府中,侯府的人说,他们世子昨夜已经搬离了永定侯府,不知去向。”
书案后的秦烟端起手边的茶盏,清嗅,但未沾唇,便放回了桌上。
“如果真找不回,就当是赏给他们了吧。”秦烟丝毫没兴趣同那些烂人烂事过多纠缠,况且母亲如果真准备回京,那副画会不会透露母亲的消息,已不再重要。
秦烟看向沈淮,愧声开口,
“淮叔,母亲可能要回来了。”
沈淮蓦然抬头,满面震惊。
“淮叔,抱歉。”秦烟再度开口。
沈淮微微张口,却因这极大的惊喜,失了言语。
秦烟看向纪南风,
“纪先生,尽快在京中购入几所相连宅子,给母亲改个园子。”
纪南风颔首,
“是,主子。”
此时沈淮才回过神,沈淮眼中激动着闪着细微的水光,颤着声问道,
“主子这些年去到大夏各州寻小姐……”沈淮突然想到什么,止了声。
秦烟轻叹,这些年,她的确借口寻找母亲,走遍大夏,甚至大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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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退出书房时,正好碰上了大步走到书房门口身着一袭玄色锦袍的太子封湛。
沈淮一惊,当即行礼,
“太子殿下。”
沈莹闻声一个趔趄,神台瞬间清明,两步过来行礼,
“太子殿下。”
书房内,重新端起茶盏送至唇边的秦烟,动作一顿,却还是接着饮茶。
纪南风本准备开口,闻言转身,见太子封湛已跨入了书房,纪南风躬身行礼。
“太子殿下。”
“出去。”封湛将一身寒霜带入书房,视线定在秦烟的小脸上,声调微冷。
纪南风明白太子是对他说的,抬头看向太子此刻不太好的面色,又转头看向仍端坐书案后的秦烟。
秦烟搁下茶盏,缓缓抬手。
纪南风眸色微暗,当即抬步出去。
“关门。”
已走至书房门口的纪南风,听见太子的声音,脚下一顿,眸色更现黯然。而秦烟并没有阻止,纪南风转身,伸手拉上大门,退出去,书房大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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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秦烟向后靠向椅背,双臂搭上扶手,任两只素手自然垂下,以一个绝对放松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太子这位不速之客。
封湛方才饮了几杯酒,又急速纵马,此刻他的躯体微热,浅浅的酒意从腹中,迅速窜上四肢百骸,在整个身体蔓延开来,就连黑沉的面上,也略带薄红。
封湛的眸子危险地眯起,紧盯着秦烟,一步步走向那个此刻仍神色淡淡的女子。
绕过书案,封湛走至秦烟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正仰视着他的绝美女人。
秦烟觉得此刻的封湛有些危险,刚准备开口,封湛却突然俯身,右掌扣住秦烟的后脑,强势的吻迎面而来。
秦烟迅速别来了脸。
封湛滚烫的薄唇,印在了秦烟小巧的耳垂上。
秦烟作势起身,却被封湛另一只大掌压住右肩,按回了大椅之上。
看着秦烟从脖颈到耳尖慢慢变得粉红,封湛从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此时秦烟已闻到了由封湛鼻息传来的浓烈酒香。
秦烟红唇轻启,
“殿下,你醉了。”
封湛半阖着狭长的黑眸,喑哑开口,
“什么?”
秦烟秀眉微拧,尽量着平复心中的燥意。
“告诉孤,你说什么?”封湛诱哄着开口,嗓音醇厚迷人。
秦烟檀口微张,却瞬间被封湛以吻封缄。
二人唇齿交缠间,弥漫着醉人的酒香。
此刻秦烟居然有心思猜想,封湛方才所饮,定是好酒。
秦烟的目光描摹着封湛饱满的额,浓密的剑眉,狭长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秦烟心中微叹,真是好看呐。
秦烟缓缓阖眼,那就醉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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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突然发力,将封湛用力往后一推。
封湛宽厚的背脊撞上书案后靠墙的檀木博古架,架上的物什瞬间掉落几件,玉器落地的碎响在静谧的书房内异常突兀。
书房外立着的宋执,沈莹和纪南风闻声都是一凛,这是……动手了?但书房内还没传出主子的声音,他们不好贸然进去。
封湛此时双目赤红,深邃的眸底汹涌暗沉,俯视着面前的秦烟。
秦烟缓缓起身,走向立在博古架前的太子封湛。
外间的三人眸眼又是一紧,自家主子,应该是在里面动手了吧。
秦烟左臂上抬,勾住封湛的脖颈,向下一压。
封湛眸眼倏地眯起,大掌揽住秦烟纤细柔软的腰身,低头,一记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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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封湛扣住秦烟的细腰,将秦烟往上一抄,秦烟瞬间腾空,封湛就势欺身上前两步,将秦烟抵在了自己和那张檀木书案之间,并单手将原本置于书案之上的茶盏一扫而下……
书房外的几人又听见杯盏触地的声响,里面的两位主子,是有什么事,没谈拢?
更深露重,书房内两位主子久久没有出来,外面三人也只能顶着夜露静候。
但自房中时而传出的某些声音,让外头几人都是面上一红。
宋执和沈莹皆眼观鼻,鼻观心,两人心中的都是一阵同样的诽腹。
主子真是……
纪南风眸色黯然,原本他心中装着还未向秦烟汇报的公事,方才正在脑中梳理脉络,但此时的心思已完全被书房中的声音搅得一团乱。
自己早已知道终究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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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封湛胸腔剧烈起伏,平复心绪,抬首,将秦烟散乱的衣襟掩上。
此时封湛的黑眸中竟略有些歉疚与赧意。
秦烟轻笑,
“殿下,酒可醒了?”
封湛触到秦烟眸间的清凉,心中一沉,伸手拧了一下秦烟侧腰的软肉。
秦烟有些痒,嘤咛了一声。
封湛揽过秦烟,笨拙地替秦烟整理下衣裙,而后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自己的腰带,蹙眉,腰带上的玉饰已摔碎,封湛整理了衣袍,还是将腰带系上。
秦烟仍是坐在书案上,神色不明地看着身前整理衣袍的高大俊美的男子,心叹,真是好看啊。
整理完毕,封湛扫视一眼地上碎落的一地玉器,道:
“这些摆件,孤双倍赔给你,改日你去太子府的库房里挑。”
封湛上下扫过秦烟微皱的衣裙,耳根突然又有些红,
“再赔你几身衣袍,明日宋执会到郡主府取你的衣服尺寸。”
封湛眼神柔和地看着秦烟,倒是有些意外之喜。
为大婚准备的吉服做功繁杂,封湛之前让宋执给少府监的秦烟的衣服尺寸是他凭着记忆估计的,并令少府监的人先行准备,日后再细部修改,此次倒可以补上精确的尺寸。
秦烟蹙眉,轻揉着略有些酸软的右手。
封湛面上隐隐可见愧色,上前一步,牵过秦烟被她揉着的嫩手,轻捏。
“去泡个香汤吧。”
秦烟眉梢微挑,
“殿下一起?”
封湛黑眸一暗,这个女人还真是张口就来。
“秦烟,你不要玩儿火。”
书房中两位,似乎曾经热恋过,又在极短的时间分开,此后又因公事纠葛在一起。而方才,他们做着极亲密的事,但二人的关系却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远不近。
封湛深邃的眸子紧锁在秦烟精致的小脸上,手上的动作一停,
“孤给你一日时间准备,同孤去趟江南。”
秦烟凝眸看向封湛,
是近日江南各州府屡屡上报的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