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 第123章

作者:三月蜜糖 标签: 情有独钟 古代言情

  灼热到令人无法呼吸。

  周瑄自顾自动作一番,非但没有扯下自己的衣裳,反而将谢瑛宽大的里衣揉/搓大开,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失重一般,落在谢瑛身上,唇亲在肩头。

  濡湿浓重。

  帐内很快氤氲开雾气,谢瑛被推到枕上,青丝铺满开来,细白的脸浮出汗珠,一颗颗沿着腮颊滚落到枕面,双手被攥着摁到头顶,剥去碍人的衣裳,任凭那醉酒之人胡作非为。

  “谢瑛,朕头疼。”

  他紧闭双眸,却能轻易寻到谢瑛的唇。

  谢瑛像被煮熟了一般,肌肤泛起莹莹嫣红,她曲起腿来,想要缓解不适,又被他不着痕迹的摁住。

  如此几回,累的根本无法思考。

  被推到了漆黑的海面,如小舟般飘摇不定,一波高过一波的海浪,几乎将她震裂开来,从浪尖坠落,又陡然送到更远的漂浮。

  “朕的头好疼。”

  末了,他伏在谢瑛颈间,喃喃抱怨。

  等不到回应,他欲翻身再起。

  谢瑛不得不用双手环住他的颈,拉下些,吻他的额头。

  “还疼吗?”

  “疼。”

  谢瑛便又吻了一口,红着脸问:“现在呢?”

  “疼的厉害,这处也疼。”他得寸进尺,拉着谢瑛的手来到胸口,指着心脏说道,“这儿。”

  谢瑛抬起眼睫,复又柔声说道:“好。”

  她往下滑了滑。

  唇与那里齐平,周瑄结实的皮肤上下匀促起伏,极具蛊惑力的画面。

  谢瑛忽然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让周瑄兀的绷紧身体。

  他捏着拳,大汗淋漓。

  微不足道的疼,带来极致的愉悦。

  声音渐渐消弭,殿内的炭盆中时不时发出噼啪响动。

  连续多日,谢瑛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又具体说不上来。

  周瑄仿佛变了个人,更或者说是多了一层面容,是她陌生且不适应的一面,当他处在这一面时,可以抛下自尊,不要脸面,像是最轻浮浪荡的男人,遇到喜欢的女人,便是什么鬼话够编的出来。

  而翌日清醒,他又会穿好衣裳,道貌岸然的去前朝议事。

  谢瑛问承禄,近些日子陛下有没有看过什么书,跟谁看过,承禄也只是笑笑,并不告诉她答案。

  这日,谢瑛从清思殿出门,提着一食盒樱桃毕罗去往赵太妃宫中。

  走到高墙拐角处,迎面过来个人。

  清瘦的身形,儒雅温和的面庞,似乎也被谢瑛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谢瑛没料想会在此处碰上云彦,她身边没有跟随宫婢,只想着去赵太妃那儿少坐一会儿便折返回去。

  现下的情形,仿佛有些怪异。

  云彦打量她的目光,挟着些许好奇。

  那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却又客气守礼。

  谢瑛点了下头,打算擦身而过。

  忽听云彦高兴的唤了声:“阿瑛。”

  谢瑛停下脚步,便见云彦径直绕过她,走向身后,语气柔和清风一般。

  “阿瑛,是不是迷路了。”

  谢瑛疑惑的回过头去,却在看见那人时,骤然吃了一惊。

第87章 幼稚◎

  寒风倏地刮起枯叶, 拍打在高耸的城墙。

  谢瑛的氅衣簌簌鼓开,她被吹得猛一摇晃,眯起眼睛的光景,云彦低头握住女子的手, 捧到唇边呵气取暖。

  那女子嫣然一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乌黑的发, 圆溜溜的眼睛, 透着股干练爽快。

  “郎君走的好快,我只在那儿稍站了会儿, 抬头便不见人了,方才可害怕, 如今看见郎君, 便又什么都不怕了。”

  她咧开嘴, 笑意满面。

  云彦转而单手牵住她, 往前走了几步,女子抬起头来, 这才看到拐角处站着个人。

  雪青色绣缠枝牡丹纹大氅,领口处有团白绒绒的毛,溜光水滑, 她逆着光,可仍能看出皮肤细腻莹润,吹弹可破, 女子亦是惊诧不已,然短短一瞬便平复下来, 冲谢瑛客气的福了福身, 与云彦一道走向前去。

  谢瑛错愕不已, 望见他们离开的方向,应是去了门下省。

  此番年底回京,想来云彦是要去拜访魏尚书的。

  只是,为何他不认得自己了?

  为何又称呼别人为“阿瑛”。

  赵太妃捻着檀木珠子抄经,听见声响,谢瑛进门时,她站起身来,面容平易温和。

  “谢娘子来了。”

  如今谢瑛虽还未正式获封,但宫内所有人都知道,未来皇后非她莫属。

  “太妃安好。”

  谢瑛坐在对面塌沿,与赵太妃问道,自从七王爷兵败,赵太妃出门便愈发少了,时常关在宫里抄经静心,对于之前的两不偏帮,或许是后悔,更或许是暗自庆幸,庆幸周瑄没有杀红了眼,将她的安稳日子夺去。

  但谢瑛约莫猜得出,如若重来,赵太妃还是会走老路,她性子便是如此,谁人都不得罪,却又谁都得罪了。

  “这是什么?”

  方方正正嵌螺钿红漆盒子,摆在谢瑛面前,赵太妃微微笑着,示意:“妾身与昌河能全身而退,全靠谢娘子保全,你虽不说,妾身却是心知肚明。

  这是谢礼,望谢娘子不要嫌弃。”

  谢瑛掀开盒盖,看见一条青玉珠串,纹理不如外头做的精致,但胜在成色好,颗颗饱满。

  赵太妃又道:“本不是贵重玩意儿,但是妾身自己做的,谢娘子若能收下,也好全了妾身感激之意。”

  谢瑛扫到斜对面小几上的匣子,里头搁置着各种钻器和辗玉砂,而赵太妃翻开的指腹上,布满细碎的伤痕。

  如此,她道了谢,认真收起来。

  昌河跟淳哥儿打外头回来,小人垫着脚爬上来,没洗手便去够樱桃毕罗,被昌河打了屁股,象征性哭了两声,乖乖挽起袖子跟宫女去净手。

  “外头可真冷。”昌河搓了搓手,将氅衣解开扔给宫婢,挨着谢瑛下手位落座。

  她喝了一盏热汤,瞥见桌上的樱桃毕罗,笑道:“淳哥儿可爱吃甜食,一会儿他约莫要收不住,满口小牙快要坏了。”

  谢瑛回道:“我只加了一点花蜜,不是那么甜。”

  淳哥儿扑过来,谢瑛接住他的小手拉到塌上,淳哥儿便咯咯地笑着,左右手开弓,吃的花猫儿一样。

  “王姐姐是不是想让你帮她求情?”昌河到底没忍住,开口小声问她。

  谢瑛啜了口热茶,“想来是这样。”

  “你别去掺和,王家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父皇在位时如此,皇兄御极后亦是如此,皇兄不喜欢王家,不然也不会毫不留情面,遣王姐姐去西凉。”

  “嗯,我不会搭手的。”

  “王姐姐是个可怜人,但是没法子,她自己选的路,便得自己走下去。她撑着一口气,王家便屹立不倒,她若是撑不住了,她的弟弟妹妹便也会任人欺负。

  世家女的前程,有几个由得了自己。”

  想到谢瑛,昌河不禁感叹:“说来我很是佩服你,怎么从谢老大人和谢夫人的手中逃脱出来的。”

  谢瑛托腮看向支摘窗,慢慢回道:“或许你不相信,幼时我很羡慕阿兄阿姊被他们重用,因为在谢家,有用的孩子才会得到喜欢。

  于他们而言,我是最没用的,所以才不用背负家族重担。”

  昌河点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生来命好,不然也不会被皇兄这般喜欢。”

  说到周瑄,谢瑛蹙了蹙眉,端起茶盏喝光。

  按照她为周瑄总结的规律,今日大概又要折腾,且他回来后,手段和技巧都变了,那张俊脸稍稍露出失望委屈,谢瑛便觉得招架不住,每回都叫他得逞。

  然下一次提醒自己要狠一点,没用,他歪在怀里可怜巴巴跟条小狗一般,若不应允,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恶事。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翌日他神清气爽,矜贵疏离,仿佛夜间闹着她不肯睡下的那个不是周瑄。

  若不是皮肤上异样的痕迹,谢瑛真以为自己在做荤梦。

  从赵太妃处离开,天阴沉下来,谢瑛走的极快,绕过拐角,看见站在原地不知等了多久的秀秀。

  她不停搓手,跺脚,看见黑甲卫经过时,会乖乖避让站到高墙下。

  秀秀比在登州见到那会儿丰腴了些,小脸圆润饱满,肤色看起来很健康。

  “娘子!”看见谢瑛时,她眼睛一亮,疾步跑了过来。

  看得出她很高兴,也很局促,手指一直捏着衣摆,指腹泛白。

  “对不起娘子,我顶了你的身份。”

  两人来到偏殿,秀秀扑通一下跪倒,咬着唇为难的开口:“郎君将我认成了你,他以为我是他的妻子,我们两个,方才去见过他的恩师,他们还在交谈,我想同娘子都说清楚。”

  “你站起来说话。”

  “不,娘子让我说完。”

  谢瑛这才知道,当年他们离开登州,云彦去实地勘察地势之时,被一个浪卷到海里,脑袋磕到石头,后来被人救起,且请了大夫抓药。

  秀秀日夜照顾,云彦醒来后,便拉着她的手唤“阿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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