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 第53章

作者:三月蜜糖 标签: 情有独钟 古代言情

  她和寒露抱不平,谢瑛却很坦然。

  “开始便别抱着真心换真心的念头,分开也就不会糟心,你把他们当东家,当主顾,做自己该做的,一拍两散倒也没甚好生气恼恨的。”

  周瑄多日未至,浸在紫宸殿看奏疏,前两日听闻澹奕上表了治水论,周瑄连夜与工部商议,不日将会下发各地,用以应对明年水患治理。

  谢瑛沐浴完,便早早上床歇下。

  她现在脑筋很是清楚,往后她便把周瑄当东家,他要什么,她便给他什么,依着她对周瑄的了解,不用多久他便会厌倦这种日子。

  到时或者冷落,或者抛弃,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半夜,谢瑛觉得有人在亲自己,恍惚间小衣被挑开带子,紧接着那手攀了上去。谢瑛惊醒,看见他幽黑发亮的眸子,正散着浓浓的欲/望,呼吸骤然,如烈火般喷涂在彼此面上。

  “你...”

  唇被堵住,周瑄握着她后脑汲取掠夺,暴风一样席卷而过,谢瑛揪着他身前的衣裳,仰面受着。

  周瑄知道自己要狠了,忍耐数日,来之前告诫自己要徐缓图之,可一旦沾手,便都将那克制抛到九霄云外,只想痛快纾解,也未曾顾及她能否受得了。

  她哭了几回,眼泪汪汪揪着衣裳,声音猫儿一样缱绻:“慢些...求你,慢一点,陛下,疼。”

第三回 ,周瑄尚未尽兴,不得不草草了事。

  起床后,谢瑛险些腿软跪下,她揉了揉腰,慢慢踱步踏入浴汤,这两日她特意寻着医书看女子避/孕,生怕不小心闹得没有退路。

  她双手压在小腹,找准穴道后往外推挤。

  也不知有没有用,虽说周瑄很注意,可仍保不齐有残存,谢瑛如是努力了一番,又换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其实最简便的法子,便是同周瑄讨避子汤。

  他自己该主动给的。

  谢瑛喝了盏茶,神思倦怠,他精力过于旺盛,床笫之间全然不像日常那般寡淡冷漠,相反,他似极有热忱,甚至像特意研习过,昨夜用了许多手段,都是些不堪描述的动作。

  与云彦成婚三年,他循规蹈矩,从未如此孟浪。

  谢瑛吃不消了。

  饶是伺候东家,也要有个休沐日。

  这日傍晚,谢瑛将出殿门,迎面撞见一人。

  那人站在阴影里,穿了身绣百蝶对襟长褙子,娴静端庄的相貌,眼里沁着泪看到谢瑛,她咬了咬唇,冲其先行福礼。

  谢瑛愣住,跟着还礼。

  竟是王毓。

  王毓泪水不住往下滑,她教养极好,饶是在哭,也给人安稳沉肃的感觉。

  谢瑛见她跪下,当即使了个眼色,白露和寒露扶着她站起来。

  “你这是作甚?”

  王毓咽下苦楚,“十一娘,你我没有交情,此事也不该过来找你,可我实在走投无路,不得不厚颜求到你这儿。

  求你,替我阿耶说句话,让陛下饶他性命,求你了!”

  山上新摘的柿子,个个饱满澄黄,周瑄洗净手,亲自剥去外皮将果肉递到谢瑛唇边,

  谢瑛就着他手吃了口,脑中却在想王毓的话。

  周瑄对王家出手,便是打定主意不会松口,不管王毓找多少人疏通,她阿耶都不可能安然无恙从大狱出来。

  至多保其性命,余生却要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度过。

  她也无能为力,纵使她同情王毓,她也没有法子使周瑄回心转意,大势所趋,王家根系太盛。

  “甜吗?”周瑄见她分神,稍有不悦。

  谢瑛点头,“甜。”

  “我也尝尝。”

  他垂下眼皮,却是径直朝她唇瓣欺来,得了甜头,愈发放肆,只觉通此事后一发不可收拾,竟恨不能夜夜与她厮混在一块儿。

  剧烈晃动的帷帐内,传出细微的哭声。

  谢瑛被他推到枕上,屈膝跪着。

  面前红帐忽近忽远,她伸手拽住,身后那人忽然开口。

  “你今日看见谁了?”

  “没...没谁。”

  重重一抵。

  周瑄握住她手腕才免其摔倒,神色郁沉,他目不转睛看着她微侧的脸庞,几颗汗珠欲落不落。

  “我碰见王家二姑娘王毓了,你..你缓些,别!”

  “不许过问王家的事,听到了吗!”

  “好..我..我不插手。”

  她柔顺至极,配合至极,周瑄眸中却渐渐溢出凉薄。

  若非眼线通禀,他还真当她如榻上这般乖巧。

  东家,呵,还真是抬举他了。

  “谢瑛,还成吗?”他别有用意凑在她耳边,权当一无所知。

  谢瑛伏在枕上,几乎没有回话的力气。

  她想说不,可还未开口,就被他捞起来,听见低沉的吩咐。

  “抱住我!”

  这一夜,谢瑛觉得,东家也分人和禽/兽。

第44章 就要那件低胸红襦◎

  崔氏递了好几次拜帖, 每回托的人都不同。

  谢瑛起先还打开看她说辞,后来因着千篇一律,无一不是假借亲情胁迫与她,又在字里行间感叹时光流逝, 岁不饶人, 想在余生可留之际缓和母女父女情分,望她能念在生养的恩德上, 得空见她一次。

  隔着拜帖, 谢瑛犹能想象出崔氏写出这番话的场景,她坐在妆奁前, 纤纤玉指拨弄蔻丹,谢宏阔立于旁侧, 一字一句教她如何描绘, 以退为进, 诱她心软。

  这日白露拿来拜帖, 谢瑛没过手,径直让她就着烛火烧掉。

  若非为了阿兄和阿姊, 谢瑛着实想将断绝关系的书信登到邸报,彻底绝了谢宏阔的念想。

  周瑄没有问责大慈恩寺之事,谢楚依旧在大理寺任职, 官生平坦,只是他性情大变,极少与官场同僚私下往来, 往往下值后便回府,终日逗弄临哥儿, 教他习字读书, 与秦菀窝在小院, 缱绻度日,与前些年的争强好胜截然不同,像是卸了劲,再没有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气势。

  本该在官场最好的年纪,却是暮气沉沉,无所追求。

  谢宏阔为此好生呵斥怒骂,恨不能投身到谢楚身上,鞭策其重新振作,将谢家推到更高的盘面。

  谢楚任凭他支使,任凭他怒不可遏,始终不回顶不表态,谢宏阔甩了他二十鞭子,自己个儿也气的昏厥过去。

  谢瑛知道时,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说何作何,遂取了宫廷上好的伤药,悄悄着人送去给谢楚。

  转眼已至阳月,不久前院里搬来几十盆菊花,林林总总搁在显眼的位置,打眼瞧去,分外雅致清淡。

  谢瑛拢了发,簪上应景的菊纹金钗,垂落的广袖滑到肘间,露出一对红玉镯子,愈发衬的皮肤莹润皙白,削葱般的细指往耳垂上戴耳铛,歪头抬眼的时候,手一抖,银针扎进肉里,她随即垂下眼睫。

  周瑄敛笑,肌肉瞬间僵硬。

  迎着光,慵懒怯意梳妆的人像兔子看到狼,小脸煞白,妆奁下的两条腿也颤颤打起摆子。

  数月来,他挖空心思待她如珠如宝,浓情呵护,她却始终视他为洪水猛兽,见之避之不及。

  很好,生怕让他以为她是真的服软,真的爱他,依他。

  谢瑛足上未穿丝履,掩在层层叠叠的裙摆下,她不觉坐直了身子,抬脚悬在半空,脸有点烫,不自在道:“陛下怎么来了。”

  周瑄走近,侧身扫了眼裙摆下隐约露出的脚丫,随后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白露和寒露惊得瞪圆了眼睛,却又相继默默退出殿门,不敢声张。

  谢瑛搂住他脖颈,被那炽热的呼吸喷的浑不舒服,青天白日,他来的不在预料之中,然她又不能抵抗,遂甫一落到床榻,便窝在床尾。

  周瑄居高临下睨着。

  谢瑛咬了咬牙,心道横竖免不了,不如寻个稍稍缓和的方式,自己亦能免去床榻之苦,亦能让他纾解发泄。

  她抬手去解襟口,琢磨待会儿怎样示弱,不妨听到一声冷笑,她捏着衣襟,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

  却见那人坐在塌沿,伸手捉了她的双脚,握在掌心观摩。

  谢瑛觉得痒,往回缩,他却用了力,往上攥住脚踝径直放在膝上,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打着圈去揉按,原先冰凉的脚不多时便泛起微热,白嫩的脚透着潮湿的红,谢瑛两手撑在身后,指尖抠着绸被几近发白。

  她有些难耐,只道他是换了手段,待会儿不定怎么折磨自己。

  遂忙主动开口,嗓音柔柔:“陛下,我来服侍你宽衣。”

  周瑄掀开眼皮,不知怎的,眼底冷冷清清,亦没有半分欲/色。

  谢瑛没看明白,再度缩脚,这回周瑄没有强行,松开手,正襟危坐的望着她。

  她跪立起来,发鬓间的朱红菊纹金钗珠串摇曳,打在她白净的面颊,晃开淡淡的光影,长睫如雾,神情乖顺,仿佛履行职责天经地义。

  手指捏住周瑄的衣领,还未解,那人笑。

  眼眸清凉,沁着自嘲。

  “谢瑛,朕是谁?”

  谢瑛愣住,思忖少顷答他:“您是天子,是陛下,是万人敬仰顶礼膜拜的圣人。”

  “还有呢。”

  还有?谢瑛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今日究竟怎么了,说话神色都与往常不同。

  她愈想愈觉得莫名其妙,遂又坐起身来,不管不顾去解他的领子,却被他一把挥开,谢瑛冷不防跌坐在床边,很是茫然无措的回看过去。

  “朕不是嫖/客,谢瑛,朕到珠镜殿,不只是为了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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