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桑知我
桑桑我啊,最喜欢写甜文了!
第22章
不一样
沈诉诉拈着手里的桃花糕,看到顾长倾靠了过来。
她一愣,待顾长倾咬下桃花糕后,手指屈起,收了回来。
“走……走吧。”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告诉自己这都是为了做样子。
沈诉诉放下马车帘子,靠在榻上,攥着自己的心口,感觉自己有些脸热。
她掰开纸包里的桃花糕,送入口中,甜丝丝的气息在舌尖荡开。
沈诉诉的舌尖抵着齿端,小声骂了句:“臭混蛋,我给你,你还真吃了。”
她自言自语,用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顾长倾的声音在马车外传来。
“大小姐给的,我如何敢不吃?”顾长倾低声笑着,手指勾着白马的缰绳,开玩笑似地说道。
“顾南舟,不许偷听我说话!”沈诉诉掀开马车帘子,对顾长倾高声说道。
“是。”顾长倾凝眸看着她,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
沈诉诉确实很好玩,随便一逗,她就气鼓鼓的。
他替沈诉诉放下马车帘子,假装没听到她在马车里骂了他八百句。
抵达沈府的时候,他们正巧遇上沈严在送走宾客。
梁昭在旁人面前是一副矜贵大少爷的模样,但在沈严面前却是规规矩矩。
“沈叔叔,这几日多谢款待,我在苏州还有诗会要参加,就不在长洲久留。”梁昭躬身对沈严说道。
“好啊好啊,你去吧。”沈严笑眯眯地说。
“沈叔叔,之前拒绝沈小姐一事,确实是误会,请千万不要介怀。”梁昭的心思还未灭。
沈严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笑道:“梁贤侄,这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家乖女这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把“已经成亲”这四个字咬得很重。
梁昭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尴尬:“好,沈叔叔,那我先离开了。”
沈严礼貌地朝他挥了挥手,命令府中的仆从替梁昭备好车马。
顾长倾来时,正巧见到了这一幕,他手指勒着白马的缰绳,瞥了一眼梁昭。
那晚梁昭被他吓得不轻,私闯他未婚妻的闺房,按魏朝的律法来说,顾长倾当晚将他杀了都没事。
梁昭故意不看顾长倾,只高声对沈严说。
“沈叔叔,等我回了苏州,定要考取功名,到时衣锦还乡,再来见您。”
顾长倾的俊眉微挑,正待说话,沈诉诉却气得从马车里探头出来。
“梁昭,你衣锦还乡关我爹什么事?这话你敢对刺史大人再说一遍吗?”
沈诉诉今日还家,神采焕发,那模样如三月桃花,明媚鲜活,竟比平时的她还要美上几分。
这主要是因为沈诉诉心情好。
梁昭与沈诉诉这张美人面对上,说话都结巴了:“这……沈小姐,我……”
顾长倾骑马过来,拦在沈诉诉身前,挡住梁昭的视线。
“梁公子,此去苏州,颇有些路程,还望,早些出发。”他沉声说道。
梁昭一见他,又勾起那日记忆,只扭过头去,骑着马离开了。
他不敢与顾长倾多言,这人的气势,实在是有些可怕。
沈诉诉冲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她还以为这是她在和梁昭吵架。
实际上更气的是顾长倾。
他用自己高大的身子遮住沈诉诉的视线,低声道:“别看了。”
“我才没有看!”沈诉诉气鼓鼓地放下马车帘子。
沈府外,沈严迎了上来,连声说道:“诉诉啊,老爹我想死你了!”
顾长倾伸臂,将沈诉诉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沈诉诉笑着说道:“阿爹,才一日而已。”
“这一日可不一样啊。”沈严哀怨说道。
“有哪里不一样吗?”沈诉诉疑惑。
“这……哎呀哎呀,这我怎么好说呢!”沈严支支吾吾。
沈诉诉更加好奇了。
她安抚了一下老爹,跟着他与顾长倾走进沈府。
沈严走在前方,沈诉诉与顾长倾落后一个身位。
沈诉诉还在思考着刚才的问题,她小声问顾长倾道。
“顾南舟,我阿爹说昨日不一样,有哪里不一样?”
“新婚之夜。”顾长倾只说了四字,面上已隐隐有了绯色。
“你脸红啥呀。”沈诉诉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还没明白过来。
“若是真正夫妻,自然是要……圆房的。”顾长倾一字一顿说道。
“哦——这……这样啊。”沈诉诉马上扭过头去,弹开一些距离,假装仰头望天。
“那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
沈诉诉背着手,咬着唇,又补了一句道:“我们可不是真的夫妻。”
“自然是。”顾长倾依着她,他又轻笑一声。
沈诉诉缓了一会儿,才让自己忘了新婚之夜这种事。
沈严在堂屋内摆了上好的茶,正兴致勃勃煮茶款待他们。
但不多时,沈府内下人报告,说有官员要见沈严。
“我女儿成亲,我休沐呢,现在谈什么正事?”沈严没打算见人。
他小心控制着泥炉的火候,让仆从将客人先劝走。
但管家迎了上来,对沈严耳语几句,沈严闻言一惊,正色道:“竟有此事?”
“确实,若不是有难处,梅县令也不会来请您。”管家答道。
沈诉诉听着他们对话,手里捧着茶,好奇问道:“阿爹,是什么事?”
“早些年我刚来长洲上任的时候,隔壁寒山县的县令帮了我许多,欠下了一些人情。”沈严一边认真烹茶,一边说道。
“现今寒山县那边出了事,梅县令一人应付不过来,这不,过来请我过去帮忙了。”沈严道。
沈诉诉闻言,点了点头,她幼时有见过这位梅县令,是位挺可爱的老头。
“不过,他们寒山那边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沈严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这事恐怕不简单。”
“我要听我要听!”沈诉诉兴致勃勃。
“说起来,也与南舟你有些关系。”沈严等着梅郝鑫进来,一边又给顾长倾倒了杯茶。
“与我?”顾长倾的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嗯。”沈严笑着说道,“南舟你惯用的那把横刀,不是断了么,我见过你的武器,若是寻常工匠给你打造兵器,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你自己的力量震断。”
“寒山那边的怪事,也与一把横刀有关。”沈严神神秘秘地说。
沈诉诉正待听下去,却听见堂屋外,梅郝鑫哭爹喊娘地跑了进来。
“老沈啊!老沈!这回你可要救救我啊!这事没点命格硬的人还干不来,哎哟喂,这县令谁爱当谁当,我是当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梁昭努力考取功名,就算改朝换代也没办法消磨他刻苦的意志,只求衣锦还乡后狠狠地打顾长倾的脸。
两年后喜得状元,殿前面见圣上,在金銮殿里看到了顾长倾。
第23章
保护你
沈严听见梅郝鑫如此说,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将哭爹喊娘得快要站不稳的梅县令扶着。
梅郝鑫嚎了没两声,抬头就看见堂屋里还坐着两位年轻人。
两人的模样都极出众,一看便知是一对。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老沈你家姑娘昨日成亲。”
梅郝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从自己袖口里掏出一个镶金的匣子。
“我那边事多,没来得及过来庆贺,这是贺礼。”
管家将那镶金的匣子接过,沈严道了声谢。
沈诉诉转过身,低声对顾长倾道:“原来他还记得我。”
“梅大人,过来说。”沈严将梅郝鑫接了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想来老沈你已经听过了。”
梅郝鑫喝了一口茶压压惊:“寒山县那边,死了好多人,皆因一把横刀而起。”
“那把刀,是山雨之后随着滚落的泥流发现的,不是有一位兵器大师在我寒山县隐居吗,他出行时将这把横刀捡了回来,当宝贝似地供着,说这是一把绝世宝刀。”
“但寒山那边,地势有些特别,是以特别多前朝的古墓都建在那里,因此也有人说那横刀妖气重,可能不太吉利。”
“那大师不信邪,偏要供着那把刀,过了没几日,他邻居过来上报县衙,说那大师一家都死了,那大师是在院子里死的,血渗到了隔壁院里,他邻居的墙上都沁了血。”
“那邻居一家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他家隔壁死人事小,主要那宅子不干净了,他们那边的宅邸就卖不上价格了。”
“带回那横刀的兵器大师死了,但那横刀却不翼而飞,这边我们还没调查出什么,城郊又有人死了,是游离在寒山县里的小混混,那晚他听说这把刀被奉若至宝,所以在案发那日去往大师家,将横刀偷了出来,想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