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骑猪上清华
天子走到主卧前,停住脚,故意问她,“你在给谁念佛?”
这么点大的地方,他开口说话,极可能会被厢房那边听到。
可让他失望了,姜雪甄并没表现出紧张,平静的回答他,“我母亲。”
天子冷嗤一声,“朕当你没有心肝,原来你还有心在你母亲身上。”
他这声落,厢房门动了下,眼看着要打开来。
姜雪甄攀附在他肩头的手蜷紧,他才心满意得的进了主卧,一臂托稳人,反手将门拴好。
佛堂地儿太小了,即便是主卧,也不及以前住在哕鸾宫的卧室大,她被天子抱进围榻,天子手握着腰身,亲她亲的越发凶,藏在袖里的手攥紧绣花针,她蹙着眉忍受。
天子念念不舍放过那被亲红了的唇,与她头抵着头,鼻尖是淡香环绕,让他的心绪宁静下来。
“趁着朕不注意,你让张嬷嬷出宫了?”
姜雪甄别开脸,他又强硬转过她的脑袋贴靠在一起,“嬷嬷这几年一直想回应天府,怕老宅没人看管荒废了,我给了她一笔钱,以后在老宅里养老。”
老宅承载了他们三年的回忆,那三年现在是讳莫如深,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有多难以忘怀。
天子沉默着,片刻道,“她最好回的是老宅,若朕发现她去了别处,朕会派人请她回京养老。”
姜雪甄眼睫扇动,“她除了老宅还能去哪儿?何必为难一个老嬷嬷。”
天子反唇相讥,“怨不得朕,有你这种主子,只能怪她命不好。”
姜雪甄不愿与他多费口舌,蜷着腿想隔开他,可他手臂劲力大,她想跟他分开一些都不行,她的腰肢垫着枕头,这般弓着甚耐不住,手里那只银针都想扎他,还是忍住了,只低低道,“……腰疼。”
天子这才注意到枕头,很干脆的把她抱到膝头,一脚踢下枕头,问道,“你想求朕什么?”
她前头极其厌恶他的触碰,现在能这般温顺,必然是有事相求。
“我的嫁妆里有些田庄和铺子,去年不见收成和利钱,今年也怕没有,我身边信得过的只有如秀,我想让如秀替我去管着那些田庄、铺子,”姜雪甄轻道。
天子抚着她的脖颈,“张嬷嬷走了,如秀你也要让她走,打的什么主意?”
姜雪甄微眯眼眸,这表情有些难耐又不喜,可比她一直淡漠的样子好看的多,天子情不自禁凑近了噙住那红唇细吻,边吻边道,“一面厌烦着朕,一面又不得不求朕,滋味儿好不好?”
姜雪甄软倒在他臂弯里,不接这话,“嫁妆是母亲留给我的,若被别人贪去,我……愧对母亲。”
天子捏她脸起来,认真端详,看不出这话真假,天子翘起唇角,“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姜雪甄眼眶渐渐濡湿,刚启唇。
天子抬一指抵在那两片唇上,微笑道,“朕也不为难你,就求朕临幸你吧。”
姜雪甄白着脸一言不发。
天子目色发寒,探手欲撕海青袍。
姜雪甄再难忍耐,自袖里伸出手带着针来扎他。
天子没想到她手里藏针,挨了一下后立刻擒住她,将针从她手里抢走,只见了一眼便认出是绣针,他喝道,“哪儿来的!”
姜雪甄缄默以对。
天子怒从心起,细针被他徒手摁弯扔进了唾壶,他按住姜雪甄,扯开海青袍检查她身上还藏没藏别的利器,姜雪甄动弹不得,闭眸垂泪。
“你行刺了朕两次,朕看你确实不想活了!”天子下了榻,冷眼看她卧在踏上,转步道,“朕现在就杀了你那婢女,明日派人去抓张嬷嬷!”
姜雪甄从榻上起身,短促发出极细的一声“不。”
天子回过头,她就侧坐在榻上,素来沉静的琥珀瞳内尽是惊慌与无助,天子怒气消了一半,正欲奚落她,屋门被拍响,“太妃娘娘怎么了?”
是姜柔菀。
天子顿住,接着折回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姜雪甄,倏尔扬起笑,攥住那只藏针的柔荑摩挲,姜雪甄扭过头轻轻打着颤。
主卧门口姜柔菀竖起耳朵听着里边儿,刚刚她确信听到主卧这边有声响,佛堂讲究清净,以前又是供英宗皇帝参禅的居处,这佛堂用的都是极好的木材料子,隔音也强,她只依稀听的一点声音,心下怀疑姜雪甄把奸夫带进来了,宫里正经男人除了天子,就只有在宫中巡视的禁军侍卫了。
天子素来重礼道,断不会与自己的寡嫂有瓜葛。
佛堂毕竟靠近养心殿,平素禁军会在这一带来回巡视多遍,姜雪甄只要出佛堂往外走小半盏茶功夫,就可能与他们碰上,说不准奸夫就是侍卫,还是他们在去小汤山的路上勾搭成的。
这回若被她逮着,看姜雪甄还怎么有脸在她面前自视清高。
姜柔菀继续敲门,重复了遍喊话。
屋里依然没声,就像没人。
姜柔菀从厢房出来去旁边供奉佛像的静室查看过,佛龛上盖着红布,神案歪到一边,静室内根本没人,依她看,姜雪甄也不是什么真想出家的,在佛堂这里,也没个人盯着,她跟奸夫在主卧厮混谁能想到。
“太妃娘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臣女去替您叫人?”
姜柔菀暗自琢磨,若再不开门,她就叫如秀过来,让如秀喊门,姜雪甄总会开门。
那门依然纹丝不动。
姜柔菀索性去了耳房,把如秀叫来,“我好像听见太妃娘娘在屋里惊呼,怕是她身子不爽,如秀你进去瞧瞧。”
如秀一心想着姜雪甄,急忙跑到门前敲了敲,“娘娘,您没事吧?”
屋门就开了,如秀赶紧进房中,姜柔菀也跟着进主卧,四处张望,这屋里也没男人,窗户都是紧闭的,如棠端了水盆到榻前给姜雪甄洗手,那手指红的厉害,像被搓狠了。
“二姑娘说怕您有事,不放心叫奴婢来看一眼,这不是扰了娘娘的清梦吗?”
如秀看着姜雪甄面容发懒,似困顿极了被吵的没法安睡,不禁抱怨了一句。
姜雪甄结果如棠递来的巾帕擦手,没看姜柔菀,随意道,“二妹妹这回急着来哀家房里,又为了何事?”
姜雪甄就这么软软的依着枕头,发沿着枕头逶迤到榻下,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海青袍,可见内穿的寝衣,确实是安寝了,但即使这般衣衫不整,也还是给她添了慵懒妩媚,比以前端着太妃仪更漂亮,她不需要太过装饰便美的清雅绝尘。
“臣女只是担心太妃娘娘,”姜柔菀收回眼,抠紧手绢。
“这是在宫里,不是在你们姜家,哀家若再听到你大呼小叫,就只能按宫规来罚你,省的被人知晓了,说姜家养出个没教养的女儿,给姜大人丢脸,”姜雪甄冷道。
姜柔菀倏地震住,随即又不屑,她还敢罚未来皇后不成?
姜雪甄温笑起,“哀家听闻,周二姑娘日日做了点心送去给陛下品尝,你若再不把心思放在陛下身上,这后位不定就是周二姑娘的了。”
姜柔菀顿时警觉,忙感激道,“多谢太妃娘娘告诉臣女!臣女以后都不会莽撞了。”
姜雪甄便挥挥手。
姜柔菀匆忙退回厢房,盘算着明日也得给天子送些可口小吃,从而借机与天子增进感情。
主卧这里,如棠还在房中,姜雪甄与如秀道,“陛下应允了哀家,明个会遣人带你离宫,你好生管住哀家的嫁妆,莫要被人窃取。”‘
如秀登时流出眼泪,直点着头,“奴婢去了,娘娘也要保重。”
姜雪甄拍拍她的手叫她快回去睡,等如秀走了,姜雪甄歪靠在枕头上发怔。
如棠在角落里瞧着,竟觉出她已心如死灰,难免有些唏嘘,天子在屋里不知怎么折腾她的,跳窗走后,如棠爬进屋就见她蜷缩在榻上,可怜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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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如秀就被天子派人送出宫,至当天黄昏,姜雪甄在用膳,贤太妃过来了。
姜雪甄叫人添了副碗筷,贤太妃只说是吃过才来的,听说她这里海棠花开的好,找她要一盆带回去种。
姜雪甄便自顾坐在桌边吃饭,让如棠她们下去搬花。
屋内只剩了两人,贤太妃紧了紧手,坐到她身侧,压低声道,“姜妹妹,你可想离开紫禁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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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推下小基友the上的预收《御猫美人》。
阿微自小被发卖到曹家,她一对乌瞳透蓝,美得令人呼吸一顿,像极了家主怀中的御猫,被提拔为首席婢女。
人人惋惜这枝娇花,生在最贫贱的市井。
可京城的公子阔少没一个敢侵犯。
她背后是顶级门阀的年轻家主曹景清,占有欲极强,谁敢碰他的东西?
白日她妥帖管家,夜里伺候他沐浴暖床。
知情解意,一举一动都生到他心坎儿里。
只有她明白,曹景清明面上光风霁月,俊美若菩萨,被称叹慈悲心肠。
其实私下性情霸道,是个择人而噬,吞掉七情六欲的疯子。
曹景清喜欢将她抱在大腿上,从容地把玩下巴,忽然掰过小脸。
“阿微永远是谁的?”
她面色如常,清冷疏离,吃疼也懒得抬眼皮。
他的动作都跟取乐一只御猫无异。
阿微安分地领工钱做事,她心里门儿清,抬个姨娘依然是被人践踏入泥的。
曹家未来的主母有气度。
可是阿微算了算,一份钱伺候两个人,这不合适,告辞!
阿微跑的时候,卷走了他最珍贵的佩剑,还有她腹中,他的孩子。
——
所有人都知道曹家跑了一只御猫。
那日全城风声鹤唳人心惴惴,一股子紧张气氛,禁卫军搜寻全城!
众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曹景清脸色冷得可怕。
听说她逃的时候,是另一个男人帮她的。
他一想到这一点便要疯了。
1、双c,霸道疯批大佬x雪肤体软的小御猫
2、女主无任何隐藏身份,就是底层小婢女。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陛下,姜太妃不见了◎
姜雪甄滞住, 迅速往门边看过,不见有人,才与贤太妃艰涩说着, “贤姐姐还是走吧, 我已遁入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