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64章

作者:浅浅浅可 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婚恋 古代言情

  抬眸见立冬的马车行远,还能听他问道:“夫人真不等等世子爷么?”

  那姑娘声色冷厉:“你看看你是载他还是载我。”

  .......

  结果显然,立冬都弃了他。

  扬起的尘土皆往他身侧滚滚袭来,白川舟轻啧了声,这一个个养了十几年的人,因她一来,都倒戈了。

  回到熙园,天色刚刚擦亮,透着灰蓝,月还未下,皎皎空中孤挂。

  白川舟往婚房觑了眼,不见烛影晃动,似是里间未有波澜。

  他蓦然想到了那会帮她脸上敷药,瓷白的小脸上落着鲜红的五指印,她的泪盈于眶,那般极度隐忍委屈的克制,让他当下想起,心就摇摇欲坠的疼。

  她不会是在房内偷偷哭罢?

  白川舟快步走至门前,轻唤:“棠棠?”

  没有声响。

  他往里推了推,门上了闩,像是在防着谁。

  白川舟苦笑,但里面实在太安静了。

  他又唤了几声,还是不见响动。

  他有些难得的慌乱,见边上的窗牖留着小缝,尚未上绡,他抬手一掀,跃窗而入。

  榻上一女子侧身而卧,纤腰袅袅,青丝铺落了满席,他走近后才发现,她是睡沉了。

  似是回来后还沐过浴,从她体内溢着淡淡的清冽之香,很是好闻。

  白川舟失笑,他以为她会被气哭,但她好像已很是坦然,说了狠绝的话,转身就洗净睡觉,丝毫不见伤感。

  见她这般安眠,他又觉气凝于胸,她对他是不在乎罢,这时他又真恨不得将她吻醒,去看看她的眸色迷离,去听听她喉间时不时溢出的令人销魂的低咛。她的双手攀附在他颈后时,身子骨说不出的软,腕间的玉镯会下滑进她的宽袖里,抵着他的上臂晃啊晃,晃得他只想将她在掌间揉碎。

  可当下,他听她呼吸绵长,又舍不得了。

  所有的念想瞬间都偃旗息鼓,他只想让她好好睡上一觉。

  他深知自己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川舟寻了一椅坐下,端过她的纤纤素手,手心的划痕浅了些,他仔细上了药,又如之前般,轻柔地卷起她的长裤,吹着膝盖上的伤口,敷着玉膏。

  楚引歌便是在这时醒的,腿上玉膏的凉意令她颤了颤,但随即而来的是他掌间的温热,他动作很轻缓温柔,就那么心无杂念地给她涂抹着药。

  可她的心却乱了。

  今夜与阁主失约,她也无心再去,只能再与他另约时间,只是不知他有无动怒。楚引歌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个心大之人,凡是她觉得迈不过的坎,觉得睡上一觉总会想到应对之策。

  长大一日便多了一日的智。

  可眼下白川舟在给她伤口上药,她其实应该推开他的,但不知是那掌心的温热太打动人,还是他的动作或许呵护,她丝毫未动。

  并未一把推开他。

  但她也尚未有与他续话的打算,继续装睡,可身上的颤热却是真实的,她极力去压制从心上生出的燥。

  过了许久,久到楚引歌都恍惚身边是否还有人在,明明裤腿早已放下,可她却听闻脚步声,她一直紧阖双眼,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

  直到他的气息陡然从她身后靠近,他竟是在床边看了她那么久.......

  楚引歌的呼吸一滞,莫名紧张,不知他要作甚,只觉玉颈后侧有一绵软薄唇贴上,但稍触即离,唯留片刻的湿意,丝丝滑滑,却将她滂沱难逃。

  又听到他的低声自语:“第二个吻......”

  楚引歌的墨睫轻颤,不明白他是何意,他们之前不是吻过多次,怎么就是......第二个?

  她的心抖得厉害,才闻得他的脚步渐远,从房内离开。

  良久,她才睁开了眼,看着绣着金凤鸾鸟的喜帐,和鸣勾缠。她身上不知何处,在隐隐扯着疼。

  她不明白他这又是何必。

  明明在柳巷都亲眼见了,他大婚夜都赶着去陪着花魁,话都说透了,又何必再来给她上药,说些暧昧不分的话。

  情薄之人,又何必来装深情。

  -

  翌日因要去侯府见长辈,新婚夫妇不可晚起。

  楚引歌被唤醒时,睁眼就见到那张嘴角噙笑的俊容,这人是不用休息的么......

  身后已是鱼贯的仆妇和侍女候着她穿衣洗漱。

  “昨晚睡得可好?”

  他倒是问得大方,但屋里的下人昨夜皆未再熙园伺候,都以为世子夫人和世子爷在一处,这般堂然问起,竟叫人浮想联翩,难免耳热。

  楚引歌轻剔了他一眼,但又不好当着众人驳他的面,点了点头:“爷出去等我罢,我要换衣了。”

  谁料他竟接过丫鬟手中的衣衫,漫不经心地含笑道:“我来伺候夫人。”

  楚引歌诧异,低语道:“这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奥,夫人可是害羞了?”白川舟扬了扬手,“都退下罢。”

  顷刻间,屋内就剩下她和他。

  他还真走上前来,很是从容不迫地来给她宽衣。

  楚引歌这才觉察不对劲来,她的本意明明是这么多人看着,让他不要闹笑,哪是要他伺候的意思?

  她怎么觉得自己又中了他的圈套......

  故意唤来这么多人,好让她难以拒绝。

  白川舟的修指已勾上她素色寝衣的系结,轻轻一抽,楚引歌忙拢紧,略带薄怒,“你也出去,我自己来。”

  “这下人们都在外面候着,皆知我要帮夫人换衣,“白川舟方寸不乱地牵过她的柔指,“我这时候被赶出去,岂不是让人猜忌我们夫妻不和?”

  楚引歌头脑渐渐清明,推开了他的手掌,哼斥道:“那你昨夜逛青楼和花魁共度春宵之时,怎么没考虑过夫妻不和?”

  “那夫人呢?”他揽过她的腰,圈固在怀,不让她有逃走的余地,“夫人说着是与我生分想要分榻而眠,转身便去了花柳之地,这又是为何?”

  楚引歌一时失语,她总不能说是去会见阁主,昨日还跟他解释与那阁主无半分纠葛,但这大婚夜就去赴人家之约,怎么也说不过去。

  她也不是没想过告知白川舟,自己生父母被害一事,可死的人太多了啊,那满院子都是血,尸横遍野,恐是会吓到他这个两袖清风的富家子弟。

  更何况事情也尚未明朗,她自己还不知道真相呢,怕是给他引来杀身之祸,还是越少人得知越好,打算等水落石出之时,再告诉他。

  “我那是有正事相办,”楚引歌垂眸,下意识地拿过他手中的衣裳,义正言辞道,“可同你的不一样。”

  白川舟见她对他心有保留,还不肯告知,便也顺着话道:“那夫人岂知我并非是正事相办?”

  他目色恳恳,“我与薛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我去那烟花柳巷也并非办拈花惹草之事,你若不信,我可将她唤来,你听听她如何说。”

  楚引歌问道:“那你是何正事?”

  “夫人告知,我便倾言相说。”

  白川舟见她手中有了它物,更是方便他宽衣,看她愣神,就将她的寝衣褪去,唯剩一件鹅黄抱腹,雪色如玉的细颈和香肩展于眼前,心衣拢起的玉圆呼之欲出,诱人忍不住掠夺。

  楚引歌看着瘦弱,但每一寸都长在她该有的地方,楚腰蛴领,冰肌玉骨。

  所以侯夫人见到的第一眼便说世子爷好福气还真是未说错。

  白川舟扣着她的腰,热气拂面,“还生气么?”

  楚引歌心中的愁绪随着他的解释莫名就消弭了大半,她盯着看了他片刻,明知道花言巧语最是不可轻信,但他的声色太过确之凿凿了,实在很难不让人信服。

  而且人的心,岂是想管就能管得住的,哪怕他现在只是在哄她,她的心都因这份轻哄,而甘之如饴。

  她清楚此刻自己的傻气,甚至十分清醒,可她是甘愿走近他的泥淖的。

  但她的面上不显,娇靥淡漠,还有要将他推开之意:“我先换衣.....”

  却被白川舟一把拦腰抱起,她轻呼了声,就被他置于榻上,他的修指勾过她颈后的系带。

  廊下还站着不少奴仆,楚引歌忙握住他的手:“爷,别闹……”

  白川舟漆黑的瞳眸凝着她,“还气么?”

  见她不语,低头埋首于她的颈侧,轻柔的吻游弋落下,他的修指似有要探入抱腹之意。

  楚引歌受不住痒,也经不起他这般撩.拨,抓握住他不安分的手,笑着求饶:“不气了不气了,快起罢,让人听着闹笑话。”

  但这好不容易才和好,白川舟一时难以克制,磨舐着她的耳垂:“那我们就动静轻点。”

  这话怎么听都不正经。

  楚引歌的肤上起了一片麻意,话都有些颤着 ,带着嗔怪:“白川舟……”

  “嗯?”他的声色泛了哑,“该叫我什么?”

  楚引歌愣忪,马上反应了过来,但未想到一场酒席之后他还记得,五十声……

  这得从天亮唤到天黑了罢……

  楚引歌的余光扫到天际已泛亮,晨光熹微,再不起恐是要晚了,更何况廊下那么多人候在那儿。

  将羞怯丢至一边,咬唇问道:“那我唤一声就起,行么?”

  她的娇音已软得不像话。

  男人埋在她的颈窝,含糊不清地嗯了声,但掌间却泛着愈来愈炙的烫意,所拂之处,皆掠起了声势浩荡的叫嚣的渴。

  楚引歌抿唇,她的柔指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在他耳边轻语:“牧之……哥哥……”

  她的声色在情动之时会变得格外娇翠欲滴,这一唤,更是软媚得,听得男人的骨头都化了。

  白川舟微微凝滞,眸色浓重如雾,更想将她在此凌.乱。

  他勾着她的力道加重,单掌握住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另一手绕到她的玉颈后,骨节分明的修指将那鹅黄的系带往上轻轻一挑——

  抱腹散落。

  作者有话说:

  棠棠:以后再也不敢瞎喊了……

  世子爷:结婚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