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楼载酒
晏温没用这样的姿势亲吻她太久, 他离开她的唇,滚烫的掌心箍住她的腰, 安抚一般摩挲着她的肌肤, 低低道:
“你?听话些,孤不做, 但你?拱得火, 你?得负责熄了它。”
沈若怜还?沉浸在?方才那?场窒息的快//感中?,恍恍惚惚说不出话, 身子瘫软在?他怀中?,螓首后仰,靠在?他肩头微张着唇喘息。
她的红唇被吮得微微发肿,在?月光的映照下饱满莹润。
晏温眸色黯了几分?,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危险问她,“裴词安吻你?的时候,你?也是这幅模样么?”
沈若怜乍然听到裴词安的名字,猛地一个激灵,思绪回?笼,惶恐地又想挣脱。
晏温将她箍进怀中?,掐着她的腰,威胁道:
“嘉宁喜欢他还?是喜欢孤?嗯?”
男人手?放的位置太过危险,沈若怜咬着唇,压下眼睑不敢说话。
然而她的沉默看在?他眼中?却?是另一种回?答。
他冷嗤一声,从一旁的椅背上抽下一件外裳,微微将沈若怜的身子从书案拉开,而后将那?外裳垫在?书案的棱角处,重新将她压回?去,侧头在?她耳畔低喃,“喜欢裴词安还?是太子哥哥?”
沈若怜被他重重压住,像是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一切,忽然忍不住呜咽出声,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嘉宁最不喜欢太子哥哥了!你?放开我!呜呜呜……”
“不喜欢?”
男人的手?从她的腋下穿过,握住她小巧圆润的肩头,微微俯着身子,粗重的喘//息响在?她耳畔,“既然不喜欢,那?孤便让你?喜欢上!”
沈若怜被他紧紧钳制住,动?弹不了分?毫,只能咬着唇哭喊着骂他。
立在?书案另一侧的笔架上,大大小小的毛笔叮叮咣咣发出剧烈的碰撞声,火热的空气被不断搅散打乱。
整个世界一片虚影。
热气不断蒸腾。
过了许久,沈若怜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受还?是难//耐,哭腔和骂声逐渐变了调儿。
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喉咙里?像是聚了一团火,与他挨着的地方也酥酥麻麻的。
她的思绪开始变得混沌,从最初的抗拒,到渴//望,她甚至破天荒地生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那?种压抑的抓心挠肝的急迫逼得她一边小口喘息,一边嘤嘤啜泣,无助地唤了他一声,“殿下……”
晏温动?作一顿,薄汗划过他粗滚的喉结,他的胸腔起伏地越发厉害,呼出的气息滚//烫而潮湿。
“你?叫孤什么?”
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沈若怜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忽然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她小声哭着回?头看他,泪眼中?全是说不出的媚意和无助,“殿下……我……难受。”
晏温在?她耳畔轻笑?一声,“想要了?”
沈若怜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无助地攥住他的衣襟,发梢被薄汗打湿粘在?唇畔,面颊潮//红,泪眼迷//离。
听见他的问话,她忽然小小地吞了吞口水,啜泣着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晏温忽然停了下来,看着她微眯了眸。
沈若怜身上像是烧了一团火,见他停下,她忽然急红了眼,“殿——”
才说了一个字,晏温猛地一把将她翻了过来,放坐在?了书案上。
他卡着她的后脖颈,看向她的眼底翻滚着滔天巨浪一般的幽暗,“沈若怜,你?知道你?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么?”
沈若怜小口喘息着,被他盯得更加难受,点点头,哭道:“难受……”
晏温喉结剧烈向下一滚,身子像一张绷到极致的弦,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极力克制着。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她,“沈若怜,你?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沈若怜嘤嘤哭着,身上像是有小虫在?爬,她忍不住贴近他,扯他的衣领,“殿下,你?是殿下,娇娇要你?……”
晏温呼吸陡然一沉,却?在?她的动?作间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他克制地向后退了半步,“你?——”
“殿下!殿下!”
晏温的话被门外李福安的拍门声打断,他看着沈若怜,话却?是对?门外之人说,“何事?!”
李福安也是着急了,一边拍打着殿门,一边急道:
“您房中?的酒!您房中?的酒被下了百花春!喝不得啊!”
李福安话音刚落,晏温掐着沈若怜的手?陡然一紧,瞧着她的眼中?尽是恍然。
方才那?壶酒,他只喂她喝过,难怪她此刻难受成这样。
晏温眼底的幽深渐渐褪去,面上只余一片冷戾。
他咬了咬牙,拿过外裳将沈若怜浑身包裹起来,将她抱进怀中?,安抚一般在?她头顶轻抚了两下,冷声吩咐:
“李福安,宣太医。”
李福安心里?猛地一惊,在?门外急得直打转,“殿下……您……”
他话未说完,忽然听见门内传来一声男人细微的闷//哼,紧接着有什么被打落的声音。
半晌,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不用宣了。”
清冷的月光照在?沈若怜光滑细嫩的肩头,将她本就白?皙的皮肤照得泛出盈盈亮光。
晏温靠坐在?书案前的圈椅中?,沈若怜跨坐在?他腿上。
地下一片狼藉。
姑娘力气小,却?是真的急了,扑到男人怀中?,毫无章法地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想要吻他,却?被男人侧头躲开。
她看向他的泪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无措。
晏温捏着她的下颌,沉声问她,“沈若怜,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宣太医还?是孤来,你?想清楚了?”
沈若怜好像压根儿就没听到他说什么,她一面哭着唤他“皇兄”,一面流着泪胡扒拉着男人的衣领。
晏温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陡然暴出青筋,他喉结重重滚了滚,深深看她一眼。
似乎是隐忍到了极限,那?根紧绷的弦遽然被他放了手?。
月色朦胧中?,男人忽然轻笑?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抽下她的腰带,轻轻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他将她按向自己,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蛊惑道:
“娇娇,自己来吻哥哥。”
沈若怜的眼睛被蒙住,浑身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此刻的身子就像一把干柴,男人低哑的声音就是点燃那?把干柴的火焰。
她只觉得一瞬间烈火在?体内焚烧,血液沸腾了起来,一阵热流忽然涌向心脏的位置。
她手?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软嫩的唇贴上他的唇,碰了碰,又含吮了一下。
男人纹丝未动?,沈若怜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隐隐的粗//喘。
她又向前挨上他,探出温热甜软的小舌,颤颤巍巍地伸进他口中?,舌尖轻轻碰上他舌尖的同时,她的口中?没忍住逸出一声含着哭腔的嘤咛。
如羽毛般的撩动?让晏温骤然沉了眸色,他喉结滚动?,抬手?压过沈若怜的后脑,狠狠加深这个吻。
一边吻,一边抱着她走向床榻。
沈若怜浑浑噩噩间,觉得自己似乎又陷进了方才那?个温软的床褥间,她小小的嘤咛了一声。
男人压了上来,解开她眼睛上被泪水泅湿的腰带,深深看了她一眼,“若是疼了便说出来。”
细嫩白?皙的手?腕缠绕在?男人贲张的肩背上,忽然,小姑娘的指甲紧紧掐进他的肩头,哭出了声。
晏温吻掉她眼角的泪,轻轻含吮她圆润的耳珠,温声安抚,“不哭了,乖。”
……
李福安在?正殿门外守了一夜,一颗心也忐忑了一宿。
卯时未过,殿门传来一阵响动?,李福安看过去,见是太子悄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过来,他还?同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太子仍然穿着那?身明黄色四爪蟒袍,可分?明瞧着哪里?不一样了。
李福安偷偷抬眼觑了他一眼,见太子面上带着一种餍足过后的慵懒和爽利,他眉心不由?狠狠一跳。
想到昨夜几乎一整夜那?殿里?动?静就没消下去过,除了初次有些短以外,后面每次都能折腾大半个时辰。
最开始还?能听见公主的呜咽,到最后干脆没了声儿。
他灶房里?备的水凉了热热了又放凉,直到今日早晨,殿下才叫了水,也不让旁人伺候,自己抱了公主去盥室,安顿完,这才出来。
“孤房里?的床褥,你?亲自安排个可靠的婢女?进去收了,也不必洗了,直接扔了吧,还?有——”
晏温一面下台阶,一面吩咐,“将秋容接过来,不要叫人看到,公主在?东宫的事,也莫让人知晓。”
李福安有些心惊,不知殿下到底是何打算,只能一叠声应了,又道:
“昨夜之事查清楚了,是一个宫女?所为,那?宫女?已经被皇后派人乱棍打死?了,只是——”
李福安看了晏温一眼,“皇后娘娘让您醒来便去凤栖宫一趟。”
因着皇帝出关,早朝之事晏温不去也可,他便径直去了皇后宫中?。
皇后正在?凤栖宫里?坐立难安地等着,一见他来,立刻迎了上来,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担忧道:
“昨夜怎的就闹出那?般阵仗,怎就有那?手?脚不干净的人竟敢把主意打到了东宫。”
晏温笑?着扶她坐下,温声道:
“母后不是已经惩治了那?人,听说还?是乱棍打死?,相信下次没人敢了。”
“你?还?说!”
皇后说起来眼眶都有些红了,“听李福安说你?昨夜没宣太医,那?药听说烈得很?,你?怎么抗的过——”
皇后话未说完,对?上晏温含笑?的面容,忽然一惊,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老实同母后交代,你?昨夜是不是找了女?人?”
晏温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儿臣这不是好好的,母后不必担忧了。”
皇后一听,脸色都变了,急忙又离他近了些,“这么说就是有了?”
她顿了一下,挥手?让众人退下,才接着问,“是哪宫的宫女??现下人在?何处?你?可要将人留下?还?是母后赐她一碗避子汤?”
晏温眼底盈着笑?意,神情波澜不惊道:
“母后,您这一连声的问,儿子都不知道怎么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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