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粟粟很酥
眼镜女给司露发消息,让她去学校商业街去拿干洗的衣服。
司露想也没想就去了。
谁知,等她到了干洗店,眼镜女却要她去小树林,说她有事提要前走,在那边等她。
此时正是下午上课时,小树林几乎没人。
司露踩着沙沙的树叶往前走,的确看到前方站着一个女孩,手中提着一个袋子。
“嗨喽,我来拿……唔!”
司露刚开口,身后蓦地窜出一道人影,一条帕子忽然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紧接着,她的手脚被几个冲上来的女人用力抓住,强行拖着她往监控死角拉去。
糟了,有人要暗害她,自己中计了。
司露眸底满是惊恐,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丝毫。
“贱人。”
很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露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几个社会女摁住她的手脚。
抬头,对上一双阴鸷的眼。
果然是洛雨,她脸上带着近乎癫狂的笑意,手中正把玩着一把小刀,闪烁着瘆人的寒光。
司露立马就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再看周围几个社会女围着她,一脸嘲讽,便知道现在自己根本跑不掉。
她努力镇定下来,保持冷静道:“洛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呼延海莫是你男朋友?”
洛雨并不在乎她说什么,对她的话根本不回应,恍若未闻。
她蹲下身,伸手捏住司露的下巴。
“这张脸多好看呐,不仅勾去了呼延海莫的魂,还把我的李景宴给迷的神魂颠倒。”
“洛雨,你在说什么,你发什么疯!”
司露怒视着她。
“明明……明明你们已经分手了!”
洛雨恨恨瞧着她,瞪大的眸中全然是熊熊的怒火。
“只要把你这张脸毁了,我看谁还喜欢你!”
突然间,她说着,手中寒光乍现,扬起手举着小刀要划下!
“你做什么——”
司露绝望地惊叫。
好在,那刀最终没有落下来。
洛雨的手被人拦下来,随之而起的,是一道怒喝。
“找死!”
只听嘎达一声响,是腕骨折裂的声音。
啊——
洛雨几乎撕裂般的尖叫声顿起,她被人生生折断了手腕!
在她身后,那几个社会女瑟瑟发抖,哪里还敢管她们的姐妹,纷纷落荒而逃,做鸟兽散。
可还未来得及跑。就被一群人高马大的体育系帅哥,拦住了去路,他们个个脸上神情冷厉,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人群中央,司露紧紧闭着眼,浑身颤抖。
片刻,她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来了?”
熟悉的气味钻入鼻腔,所有不安的情绪在此刻被彻底安抚。
司露缓缓睁开眼,泪眼模糊的看向呼延海莫。
他脸上冷意未消,瞬间转为了温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呼延海莫疼惜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转眸冷冷的盯着地上的洛雨,叫来旁边的兄弟。
“报警吧。”
报……报警?
洛雨雨吓傻了,她爬起来想跑,但很快被呼延海莫的兄弟拦下了 。
“不……我错了,我错了,司露,不要让他报警!”
洛雨声泪俱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么蠢的错误。
*
眨眼,便入了深冬。
夜晚,零散飘落的雪花,给校园每处都穿上一层白衣,时间越久,雪积地越厚。
天亮时,天气竟然变成了寒风呼啸的雨夹雪!
阿念望着窗户外面,感到一阵瑟缩,她翻出了最厚的衣服:
“不行啦,这天气要冷死人,比新疆的冬天还冷!”
司露努着嘴,埋头咔嚓咔嚓地发消息。
呼延海莫今天也有课,等会儿肯定会来接她,可她并不想让他冒着雨雪过来。
然而,消息石沉大海。
打电话也不接,好奇怪……
司露满心担忧,只能裹紧了衣服往宿舍一楼走去。
刚到门口,大开的门外便吹进了刺骨的寒意。
“嘶……”
像是刻进骨头的冷。
身旁,阿念跳脚,要往回跑:“司露你等我一下,我回去再加条裤子!”
说着,一溜烟儿便跑回去了。
司露跑到走廊去躲风,她搓搓手,看着手机,却依旧没有等到回复。
出于担心,她的眸色不由暗了暗。
没过一会儿,阿念裹得像个粽子似的,从二楼跑了下来,她足足穿了两条里裤!
原本苗条的她,瞬间臃肿了不少,走起路来像是摇摆的企鹅。
司露被逗笑,打趣道:
“天天说要勾搭帅哥,你穿的这么厚,怎么能方便?”
阿念摆摆手,不屑道:“为了男人连命都不要啦,我又不是傻子!”
“快走吧,马上就要上课了。”
两人说笑一阵,深吸一口气,下了莫大的决心般,打着伞走出了宿舍楼。
凛冽的寒风如刀子刮在脸上,司露冒着风雪艰难走着,阿念咋咋呼呼的在后面喊:
“司露,我快不行了啦~”
“啊!”突然一声惊呼,司露连忙回头。
只见阿念双脚朝天差点滑倒,却倒进了一个男人怀中。
“同学,你还好吧?”
一道清冷的嗓音泠泠传来,堪比山巅苍雪。
回头,男生戴着银边眼镜,墨发及肩,充满了古韵,身上白衣胜雪,宛如皎洁寒月,清致无双。
阿念双眼变得晶亮,前所未有的,是一种直击灵魂的感觉,她红着脸从男生怀中站了起来,“我……我没事,谢谢。”
说罢,就埋着头冲到了司露身旁。
男生对她勾了勾唇,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背影清寂,宛如不染素尘的世外客。
哪个专业的?如此不染尘埃?
阿念望着那道背影,愣愣出神,耳边传来司露揶揄:“莫不是碰到喜欢的类型了?看得这般出神?”
阿念捂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沉醉似的道:“完了,露露我告诉你,真的是心动的感觉……”
两人到了教室,阿念还在想着刚才那个男生。
不像是他们院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专业的。
她撑着桌子望着窗外走神,司露怎么呼唤她都没反应。
正当司露感到好笑时,身旁一股冷气忽然袭来。
她回头,只见呼延海莫湿着黑发在她身边坐下,被冻的微红的脸上却带着满满的笑容。
司露立马心疼的伸手捧住他的脸,替他捂热脸庞,问道:
“你早上去哪儿了,我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
说着,委屈便泛滥的在心头涌现。
只有在呼延海莫身边,她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呼延海莫眼中尽是宠溺,他揉了揉司露的脑袋:“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了,今早上有点事,所以来晚了。”
“什么事?”
司露追问,神秘兮兮的,连她都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