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青岫
见状,姜轻霄深吸了一口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一把将被中的人给?提了上来。
柳惊绝从被中探出头,昳美白皙的玉面上被闷得敷上了一层雾绯,眼?尾的胭脂更是氤氲成了一团。
媚色无边。
对上姜轻霄的眼?神后,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笑?着说:“妻主,你醒了?”
姜轻霄喉头一哽,心脏咚咚直跳,随即敛眉问道:“你、你怎的不睡觉,做这些干甚?”
闻言,柳惊绝微微眯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狡黠。
少顷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妻主,你说的昨日?不可以,我?才忍到了今日?的。”
“你瞧,阿绝有?乖乖听话哦。”
他抿唇羞涩一笑?,“所以,妻主确定不奖励我?一下吗?”
说着,柳惊绝迎着姜轻霄惊愕的眼?神,将那五对小人重又拿了出来。
俯身吻住了她。
声音含混,裹满了甜腻的爱意?,“不多,就这五个好?不好??”
“我?会让妻主舒服的。”
第26章 二十六个鳏夫
最后的结局便是, 姜轻霄狠了狠心,决定给柳惊绝一个‘教训’。
让他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
青年的双手被她用腰带困束在了床栏上,任凭他怎么挣扎求饶都无济于事。
姜轻霄冷着?脸, 神情?居高临下一本正经。
动?作不停。
而柳惊绝却被折磨得哭红了眼, 努力地支起上半身, 想要姜轻霄亲亲他。
红肿的唇微张着?, 露出一截鲜红柔软的舌尖。
泪眼朦胧地喊道:“要妻主,要妻主。”
可就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女人却微微别开了脸。
故意不让他得逞。
青年心中一下泛起了委屈, 泪水犹如小?溪一般汩汩流淌。
抽噎着?不住道歉。
“妻、妻主,阿绝错了, 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闻言,姜轻霄方转过头来看他,望见青年哭得一塌糊涂的双眼。
心肠软了一瞬后, 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她伸手替他揩净了眼尾的泪水,却又?在柳惊绝想要用脸颊蹭她掌心时?,及时?移开了。
青年瞬时?哭得愈发厉害了,“妻主......”
姜轻霄摇了摇头, 声音温润如旧,说出的话却让柳惊绝崩溃不已。
“不可以哦, 阿绝自己答应的,一切由我。”
......
最后的最后, 终于被解开束缚的柳惊绝缠紧了姜轻霄, 在她怀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许久。
期间委屈地控诉道:“妻主好坏,明知道你不亲我碰我, 我就到?不了,还那般折磨阿绝......”
青年的嗓子哭得有些哑了, 落在姜轻霄耳边时?犹如被羽毛轻轻搔过一般。
她拍了拍柳惊绝清癯的脊背,忍笑道:“那下次还敢不敢主动?招惹我了?”
闻言,青年的脊背僵了片刻,蓦地抬头咬住了她的锁骨。
叼起表面那层薄薄的皮肤,用牙尖细细研磨着?。
恨恨地哼了一声。
含糊道:“下次还敢!”
姜轻霄:“???!!!”
晨起一早,姜轻霄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箱子秘戏瓷雕给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不敢再让柳惊绝瞧见。
待到?将?近正午时?,姜轻霄才去寝屋将?人喊醒。
她看着?躲在被褥中赖床,死?活都不愿出来的青年,哑然失笑。
每次他们闹得有些过了,柳惊绝都要像这?般懒洋洋的,仿佛怎么都睡不够似的。
就这?,恢复精力后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重新招惹她。
姜轻霄轻轻地捏了下他的鼻子,心中笑道:真是记吃不记打。
柳惊绝被她闹得耸了耸鼻尖,口中嘟囔着?:“好妻主,再让我睡会儿......”
闻言,姜轻霄收回了手,拉长了语气作势要走,“哎呦呦,这?么困呐,那你自己便在家?睡会儿吧,我可是要去镇上瞧大?戏吃馄饨去喽。”
接着?便传来房门?一关一合的响动?。
片刻后,意识昏沉的柳惊绝才将?她那句话听进了心里。
整个人陡然清醒了过来,连忙自床上支起身子,焦急地大?喊,“妻主别走,等等我......”
谁知,他刚一坐起,便瞧见姜轻霄唇边忍笑,正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瞧着?他。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故意搞出的动?静而已。
柳惊绝见状,心有余悸地坐在了床榻上,心中止不住的委屈。
水红着?一双柳眼,嗔道:“妻主你又?欺负我!”
姜轻霄闻言,唇边的笑意愈发得上扬,觉得此时?的青年甚是惹人怜爱。
她走上前,轻啄了柳惊绝的唇瓣一口,又?揉了揉他垂顺的青丝,温声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帮你洗漱。”
接着?又?道:“我向于大?娘借了个带棚的牛车,到?时?候你在路上也能睡。”
“乖,我们到?镇上吃你喜欢的小?馄饨去。”
棠镇距离姜轻霄所住的响水村不远,牛车赶得快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到?,它虽不如梧镇、桐镇这?般大?,可每逢市集日,也是十分的热闹。
姜轻霄顾忌着?柳惊绝正在车上睡觉,他们又?不赶时?间,索性就慢悠悠地,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朝着?棠镇的方向赶路。
待到?快要走到?时?,柳惊绝也养足了精神醒了过来。
二人将?牛车停到?一个易找的地界后,牵手一起前往了市集。
虽已过了最热闹的晨集,可街上仍旧人来人往,街道两旁皆是做小?生意的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
柳惊绝虽是第二次来到?凡人的市集,却仍好奇心不减,几乎每逢一个摊位都要上前去瞧瞧。
而姜轻霄也一直紧拉着?他,见到?他喜欢哪件东西后,便会出钱买下来,没多长时?间手中就快要拎不下了。
“轻轻,怎么样,你觉得这?个发簪好看吗?”
青年手中拿着?一根淡青色的岫玉雕成的玉簪,笑着?问她,说着?便插.进了自己半挽的椎髻中。
那根玉簪样式简单,玉色乍一看也颇为清透,可别在青年那乌亮如黑绸一般的青丝中时?,便被衬托得瞬时?黯淡了下来。
显得灰扑扑的。
姜轻霄微微眯眼,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温声笑着?问他:“阿绝喜欢吗?”
闻言,柳惊绝对着?摊子上店家?摆放的铜镜上照了照,少?顷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见状,姜轻霄替他摘了下来,重又?放回了小?摊上。
颔首对着?面前的摊主说道:“抱歉,打搅了。”
谁知,摊主早已认出了她,见姜轻霄这?样客气,随即摆摆手道:“嗐呀,姜夫郎生得花容月貌,是这?普通的岫玉簪配不上他,小?姜大?夫说的是哪里话。”
这?一下倒是点醒了姜轻霄,让她方意识到?自己好似还未送予过柳惊绝首饰。
告别了摊主后,他们二人又?牵着?手,慢慢地朝前逛着?。
不一会儿,便来都了市集的中心,那里人群攒动?,不时?还发出阵阵的叫好声,分外热闹。
待姜轻霄走到?近前,才发觉原来是有戏班子在演日影戏,所以才吸引了那么多人驻足观看。
日影戏的对面,正巧支着?一个馄饨摊,二人顺势坐了下来。
朝老板要了两碗馄饨后,姜轻霄与?柳惊绝一起朝对面望去。
他们坐的地势偏高,所以即使离得有些远,还是能将?白布上的日影看得真切。
姜轻霄大?致与?他讲了什么是日影戏后,柳惊绝便津津有味地陪着?她一起看了起来。
可没过多久,随着?剧情?逐渐进入高.潮,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柳惊绝挨近了身侧的女子,惴惴不安地问道:“轻轻,这?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闻言,姜轻霄握住了他的手,温声解释道:“这?出戏的名字叫做《狐殇》,讲的是一个狐妖被书生所救,而后对那书生一见倾心,化成人形后便寻到?了书生,同她做了妻夫。”
柳惊绝微微蹙眉,握紧了她的手追问道:“然后呢?”
闻言,姜轻霄觉察到?他的手有些发凉,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哄他说后面的剧情?自己忘了时?,邻桌的一位热心大?娘突然出声接道。
“然后有一日啊,那狐狸精不小?心现出了原形,竟将?那书生给当场吓死?了,狐狸想要复活她,可是法力不够,于是便开始挖人心来吃。”
她说着?,伸出五指做出了个掏人心的动?作,神情?凶残。
吓得青年脸色一白。
而后,滞着?嗓音道:“后来呢,他救活自己的爱人了吗?”
闻言,大?娘觑了他一眼,挺胸道:“当然!毕竟那个书生可是无辜的,都是是那个狐狸精哄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