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寒千秋
这支箭,她要亲手插到他身上。
只有一点,海云舒略显担心:“简郡王可是皇亲,身份尊贵,背靠着赵氏宗族的势力,咱们动手,只怕难上加难。”
“皇帝都是我的掌中物,还怕他一个小小的郡王吗?”
江成璟冷嗤一声道:“他敢动我儿子,我就叫他断子绝孙。”
*
江成璟出手向来是快准狠。
简郡王被抓的时候,据说在青楼。
五六个姑娘围着打转,他蒙着眼睛,正在兴致勃勃地玩仙人探路的游戏。
突然感觉撞倒一个坚实的身体,简郡王摘下眼罩,一愣神:“江成璟?你来干什么?”
“干你。”
江成璟一掌劈下去,简郡王就晕了。他直接叫人套了麻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把人扛出凤凰台。
老鸨吓得一身冷汗,但是动也不敢动。
一面是皇帝的亲叔叔,一面是摄政王,哪个她也惹不起啊。
只能催着龟公:“快,快去郡王府报信,就说郡王爷让摄政王给掳走了。”
简郡王虽然知道江成璟权倾朝野,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疯批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掳走皇亲。
他何时受过如此大辱?
人被从青楼提溜走,装在麻袋里……
他难咽下这口气,四肢乱踢,奋力抵抗:“江成璟,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你知道我是谁吗?”
只可惜,简郡王每次反抗都会换来一顿毒打,反抗的越厉害,被打的就越狠。
这种人就是嘴硬,骨头软。
嘴上也没逞强几句,就挨不住打了。
开始求饶。
“摄政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咱们有话好商量,我晚膳还没用呢……”
“摄政王,咱俩无冤无仇,你何必如此动怒呢……”
简郡王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安静,从吵吵嚷嚷的青楼,到如今死一般的寂静。
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突然,他的头套被摘了下来。
眼睛被烛光刺的差点睁不开,他忙用袖子挡着。
待缓过神,才看清楚,这里是间密室。
墙壁是由厚重的铁板铸成,坚硬而冷酷,四壁打磨光滑,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室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在墙面上反射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味道,让人感到沉闷而窒息。
“江成璟,你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
江成璟幽幽道:“这得问你自己啊。”
“我?”他哪知道。
他只知道,摄政王府的密牢,有来无回,多少人都折在里面了。
“你现在把我放了,咱们就当误会一场,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郡王爷,咱们可没误会。”
简郡王指着他:“怎么着?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江成璟,我可是皇亲国戚!你不过是我赵家的一条狗,别以为披着人皮你就人模狗样了。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赵家宗亲也饶不了你!”
他话音刚落,江成璟就一脚把他踹跪在地上。
“哎哟——”
简郡王摔了个狗啃屎,嗑得嘴也流血了。
“瞎嚷嚷什么?我要是赵家祖宗,都嫌你这样的子孙丢人现眼。”
简郡王抹了把嘴:“你凭什么抓我!”
“想抓就抓喽,还需要挑时辰吗?”
“翻了天了,江成璟,你软禁宗亲,私设公堂,我要进宫去告你!”
“告谁?告小太后?”江成璟轻蔑道:“赵简,舔狗还没当够呢?”
“你说谁呢?”
江成璟挥挥手,属下直接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抬了上来。
简郡王如临大敌。
“你怎么在这儿?”
“主子……他们实在太狠了,我熬不过……”那人一看就是受尽了酷刑,话都说不利索。
简郡王突然害怕:“你都招了?”
江成璟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道:“你跟小太后被琮儿看见,就叫人暗下杀手,有这事吧?”
简郡王肯定不认:“没有!”
“无妨。你认也好,不认也好,左右我今天是要要了你的命。”
简郡王不可置信:“你想杀我?”
“我可是当今皇叔,先帝赐我丹书铁券,免死金牌,你敢杀我?!”
“丹书铁券?免死金牌?”江成璟叫人把郡王府搜的东西拿上来,叮叮咣咣地仍在地上。
“简郡王,你说的是这几个铁疙瘩?”
“你——”
这个无法无天的江成璟,他这是把郡王府都抄了?
江成璟笑笑,叫人把炭盆里的火再烧的旺一些。
他一勾手:“把他那几个宝贝疙瘩扔进去,都给我熔了。”
第240章 死也做个风流鬼
纵然对江成璟的嚣张早有耳闻。
可谁也没想过,他敢熔御赐的免死金牌。
“姓江的,你亵渎皇尊,你大不敬!我非请皇上赐你个死罪。”
“可以啊。”江成璟冷笑:“除非你能走得出这间屋子。”
从前只是听说江成璟养的三千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拿项上人头如同探囊取物。
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厉害。
他们先拿那个刺客开刀,头顶钻洞,水银灌入,流进体内的。
水银有毒且重,坠着人皮,一点点剥开。到死都能完完整整的剥下来。
江成璟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简郡王,你也试试?”
“我……我……”
这边简郡王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他自小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样的酷刑。
当即就吓的尿了裤子。
也不骂了,人也没了刚才的神气,只剩下求饶。
“别杀我……摄政王,我错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为了个毛小子,不至于吧?”
“毛小子?”江成璟一脚踩在他胸口:“那是我儿子。”
简郡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海云舒养得是私生子,怎么又成江成璟的儿子了?
“难道……难道那晚上的人,是你?”
“所以,你还不招吗?”
简郡王此时是面子也没了,里子也没了:“招,我都招。”
那天程府摆宴,简郡王去凑热闹,都说程侯娶的妻子美貌无双,可惜是个商女,他心里惦记,那天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结果就发现这程侯之妻竟跟人偷情。
他趴在窗下,看不见,但听的见。
这才能对得上海云舒问他的话。
他听完好戏,回去逢人就说,这程侯夫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直到这回从云南回来,听小太后说想整海云舒,他这才为了讨好女神,上海云舒那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这时,密室的门吱呀开了。
海云舒堪堪站在那儿。
“放你走?我可不答应。”
“你怎么在这儿?”
海云舒一步一步靠近他:“你问我为什么在这儿?你心怀不轨,算计我在前,丧尽天良,暗害琮儿在后。你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简郡王知道来硬的没用,只能求饶:“云舒,我也是被逼的,小太后让我杀人,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对你可是一片赤诚,天地可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