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难当,携崽二嫁摄政王 第31章

作者:岁寒千秋 标签: 古代言情

  “我家那夜叉快别提了,天天老娘一般的管东管西,看着就烦。我要有海娘子这样的美人儿作伴,便是死在床上也甘心。”

  ……

  两人越说越离谱。

  眼瞅他们对海云舒目光灼灼,评头论足的,十分起劲儿。

  程子枫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可又暗暗有些得意。

  别人嘴里的美人,是他的枕边人。别人心心念念想得到的,他却拥有的不费吹灰之力。

  不禁心里万分爽快。

  连忙过去找海云舒,好彰显占有权。

  “云舒,不是说身子不大舒服吗?怎么不再房里歇歇?”

  程子枫将她攥在手心里,难得地温柔体贴。

  若是从前,海云舒必定感动得难以忘怀,可如今他越是殷勤,越让人恶心。

  她不紧不慢抽出手,回道:“今日客多,不好叫侯爷一人张罗。”

  程子枫痴痴道:“我有美妻,哦不,有贤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侯爷怎么倒跟我客气起来了。”

  前世,海云舒为侯府忙得焦头烂额时,不见他关心爱护,只顾和白师师那个贱人厮混。如今她撒手不管,只是迎客时露个面,他反倒贴了上来。

  还真是贱。

  程子枫情不自禁地搭上她纤软的腰肢,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云舒,你今天真美。”

  她退一步:“侯爷,这还有人呢。”

  “害羞啦?”

  她低眉含羞的模样,真让人爱不释手。

  说起来,程子枫还从没碰过她的身子。

  先前只是图海家的钱,当她是摇钱树,榆木疙瘩一块。可眼前的瓷玉妙人,程子枫不禁想入非非,越等越让人心痒难耐。

  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故作隐晦:“那我晚上再疼你。”

  海云舒心里膈应,面上却微笑。

  “夫人,少阳长公主来了。”

  莺歌都替海云舒恶心,连忙找了个由头,把她解救出来。

  “快去吧。”程子枫在她腰臀上拍了拍。

  海云舒溜之大吉。

  心里盼着他别来沾边。

  少阳送来得是一方金镶玉的如意算盘,以金为骨,翠玉为珠,触手生凉,打起来声脆如小珠落玉盘,一看就是御赐的物件儿。

  少阳说:“还没开始抓周吧,我正好给琮哥儿添个喜气儿。”

  海云舒道:“长公主来得顶是时候,咱们正要开始抓呢。”

  嬷嬷把琮哥儿和珂哥儿都抱了出来。

  两位小公子都是属虎,穿得都是金线绣虎的交领褙子,带着虎头圆帽,琮哥儿是猛虎下山的秀样,珂哥儿则是福虎生旺。

  珂哥儿因是刚睡醒,还有些蔫儿蔫儿的。

  琮儿倒是生龙活虎,也不认生,见了谁都是拍着小手,喜笑颜开。

  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庭前放着一张大案,上面笔墨纸砚,金银玉饰,书籍算盘……各种器具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琮儿径直爬过去,对那支羊毫笔爱不释手,不停地挥动着。

  珂儿则是拿着一颗玉珠,玩得劲儿。

  嬷嬷们抢着说吉祥话:“世子是妙笔生花,将来定要金榜题名。二公子则是金玉满堂,富贵无边呢。”

第37章 花房

  白师师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琮儿。

  瞧着琮儿一举一动都是稀罕的。

  几次想上去搭手,都被程老夫人使了眼色,斥退回去。

  只能绞着手帕站在一边,眼馋心难忍。

  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宝月忙提点着:“小娘可得稳住神,别乱了心啊,今儿这么多客人都在,你不能下主家的面子。”

  白师师心有不甘,也只敢小声诉苦:“琮儿过周岁,我竟不能陪他,这个亲娘做得真是窝囊。”

  “小娘这是哪里话,侯爷不是已经补偿你了?整个京都看看,哪家小娘能在正宴上走动?也就是您了。”

  “那倒是。”

  “侯爷疼您这谁不知道?您可得警醒着,不能让她们看笑话。”

  “我就是心疼琮儿。”

  宝月劝她:“小娘放心,你瞧咱们世子那是手握重笔,将来肯定是要为相做宰的人物,哪儿像那没出息的珂哥儿,只知道金银珠宝,一看就是败家的命。”

  听了这话,白师师“噗嗤”笑出声,舒心不少,嘴上也就不再埋怨什么了。

  “罢了,为了琮儿,我忍就是了。”

  两位小公子按礼踩了足印,封上冠礼酒、状元酒、合卺酒三坛,最后是食福,吃一口苹果平平安安,一口长寿面长长久久。

  这礼才算圆满。

  宴席开,男宾在前院,女宾在后院。

  菜式是一样的,特意请了天九御香楼的师傅,怕得就是不对京都贵胄们的胃口。

  敬宾客酒时,程子枫特意拉着海云舒一起去了男宾席。

  今日坐在上席,身份最尊贵的,肯定是江成璟了。

  只是他从不饮酒。

  程子枫深知他有此规矩,敬酒时,特意换成了茶。

  “有劳摄政王照顾,下官才能死里逃生,沉冤昭雪。今儿下官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程子枫满面春光,故意搂着海云舒的腰,把她往前推,有点炫耀的意思。

  “舒儿,你也来敬摄政王一杯。”

  这突入起来的称谓,让海云舒不禁一个寒颤。

  江成璟见他正在兴头上,也没打断,只是幽幽地看着他耍花样。

  程子枫替海云舒斟好酒,还用帕子擦拭她额前的汗珠:“舒儿,瞧你把自己累得,为夫可要心疼了。”

  海云舒没敢抬头看江成璟的神情。

  他推她的腰:“去啊,愣着干什么。”

  海云舒慢慢举杯。

  “不必了。”江成璟抬手拦着,淡定得很:“你不爱喝酒,不用勉强。”

  她抬了眼,略感激。

  可程子枫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海云舒:“侯爷,我就不喝了吧。”

  程子枫回过神。

  极力找补:“多谢摄政王体恤,也罢,这杯酒,我替内人干了。”

  说罢,一饮而尽。

  还不忘回头嘱咐她:“最近你劳累的很,少喝些酒,保重身体。”

  海云舒:“侯爷,前院还有女宾,我得去招呼着。”

  “去吧,知道你贤惠,可也别累着了。”

  在座的幕僚见状,要开程子枫的玩笑。

  “侯爷与夫人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程子枫摆手:“哪里哪里。”

  江成璟嘴角浅笑,什么也没再说。

  *

  后院的官眷妇人们聚在一起,难免要家长里短的闲话一番。

  “听闻摄政王也来了?”

  “是啊,鲁国公家的沁姑娘在,摄政王就是再不爱应酬,也得陪陪她这个未婚妻不是?”

  海云舒招呼着宾客,别人议论时,也听了几耳朵。

  静王妃依旧言语大胆:“也不知江成璟给沁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唬得她在家里闹了三天绝食,嚷着非江成璟不嫁。

  “眼瞅着自家姑娘要不行了,鲁国公夫妇只好含泪答应。”

  于是,江、鲁两家便在前几日定了亲。

  鲁国公要江成璟对天盟誓——忠爱于若沁,此生不改,否则短折而死,万箭穿心。

  海云舒想象不到江成璟发誓的样子。

  他一向不信神明,会是真心吗?还是随意敷衍两句,转脸就忘得一干二净?

  海云舒听她们说得头晕,干脆找了个由头,起身出去透透风。

  她心烦意乱时,喜欢去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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