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假面的盛宴
这边杨變一把将元贞抱起,就往后宅奔。
期间,引来多少诧异的目光,元贞已经不想再去想了,只管将脸埋在他胸膛里,权当掩耳盗铃了。
到了正房,所有人都被撵了出去。
杨變将人扔到床上,双手并用把自己扒光了,又去一边亲一边扒她的。
“你就这么急?”
“急!我急死了!”
他亲着她道,“难道你就不想我?”
确实有想,但只有那么一点点。
元贞太忙了,看似她居于后方,甚是安稳,实则要做的事太多了。每天也只有夜里有点空隙之余,想一想熠儿和他。
“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红包
第86章
86
这一收拾就是外面天都黑了。
期间杨變用了各种法子收拾她,元贞想着他这几月在外头也够辛苦了,便由着他来。谁知这厮越发过分,以往种种不敢往她身上使的手段,今天都来了。
总之,元贞已经放弃去推他搡他了,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即使已经完事了,还要亲亲摸摸不停。
期间过程不能细述。
关键他还一点都不累不困,甚是亢奋。
“那个温远也就罢,倒是那个毕松是个老谋深算的,我看他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恐怕一个七皇子的招牌还不够用。”
元贞懒懒打了个哈欠,趴在他怀里道:“如今局势不明,朝廷刚崩塌,群龙无首。莫说他们,我让康承安联络了不少其他地方的官员,俱是没有回应。为何没有回应?原因不过那几种。而京东西路之所以会给回应,也是由于北戎离他们太近,一旦我们退守至南路,他们首当其冲。”
前世不就是如此,上京城破,皇族被掳,朝廷崩塌,除了极个别还有些忠君报国想法的抵抗军,许多地方都是各自为政,甚至自立门户。
各路王侯四起,含蓄点的,给自己封个侯,不含蓄的,就直接封王了。还有人称帝的,却是个龟缩在极南之地的一个守将。
却没过多久,就销声匿迹了,大概是被统合了南边的杨變给灭了。
所以也别怪朝廷总防着武将,所谓文人造反,十年不成,而武夫不一样,只要他手里有兵,他是真敢。
毕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深入人心,所谓的三纲五常君君臣臣也就能制约下那些听这一套的人。
“他们这趟来大概也就是来看看情况,试探下你我是怎么想,毕竟光指着一个孩子似的七皇子,可不足以压制他们的野心。”
元贞非常赞同:“所谓学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即使要投来,他们也想卖个好价钱,自然要且观后续以及其他人的选择。”
说到这里,元贞苦笑了下:“当初我打着萧杞的名头,也是事从紧急,想尽量统合能统合的势力,以此来威慑北戎。如今局面已成这般,他的作用倒不大了。”
“大舅可不这么想。”
杨變把当日蒋拯提出借七皇子的名,统合剩下的禁军和官员的事说了,包括他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说是自己的想法。
元贞想了想道:“那些官员用还是可以用的,就看怎么个用法,以及他们最好能认清自己,若还打着想官复原位,把朝廷又挪了个地方的想法,怕是想错了。”
提到这件事,杨變想起贺虎禀报的一件事。
“因为仓促,北戎在内城搜罗得并不仔细,皇亲国戚里有一些人幸存下来了,其中也包括几位出嫁的公主。我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来找你。还有那个钱婉仪——”
杨變顿了顿,皱眉道:“此女甚是有心机,她估计是防备着我,北戎大军撤离后,竟一直没有露面,直到我与毕松等人出发时,她突然跑了出来,说自己是七皇子亲娘。一路上她对毕松二人甚是和颜悦色,一副她儿子要当皇帝,自己马上就是太后的嘴脸,我没让她进城,还留在城外军营里。”
元贞眨了眨眼。
这人竟没被掳走,也没死,还活着逃出来了?
“你要是不方便处置,此事我来办?”杨變又道,也是想着中间还夹着一个萧杞,怕元贞不好处置,轻不得也重不得。
元贞却摇了摇头:“无妨,人就先放在颖昌吧,见不到她儿子,她也作不出什么事来。”
正事说完,元贞就想睡了。
杨變却起来了。
“你不用晚饭?”
元贞这会儿只想睡,不想吃。
“我困,让我先睡一会儿再说。”
“该不会我不在家里,你成天吃饭不按时,忙起来就可吃可不吃?”
这——
似乎看出她心虚之色,杨變捏了把手下的软肉:“怪不得我说你最近瘦了不少。”
偏偏他捏的地方不是别处,元贞黑着脸扒开他的手,道:“我以前也这样,也就孕后变了些,现在倒嫌我瘦了?”
“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他亲了亲她鬓角,亲昵地又捏了两把,“小巧玲珑,甚是可爱。我就是心疼你,你瞧瞧你瘦的,脸都尖了。”
说着,又来摸她的脸。
元贞实在懒得理他,把他的手扒拉开,闭上眼睛。
杨變见她不理自己,也不自讨没趣了,下床去穿上衣裳,去外面吩咐希筠准备晚饭。
不多时,饭送来了,
杨變先自己吃了,又用碗盛了大半碗饭并夹了一些菜,端进里屋来。
“起来吃了饭再睡。”
元贞刚睡着,被叫醒了,心情可想而知。
“你端走,我不吃。”
她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身后却伸来一只大手,连人带被子把她抱起来了。
“不吃完不准睡。”
实在无法,元贞只能半闭着眼睛,用被子将自己裹着靠在那儿。他喂一口,她吃一口,吃了半碗饭。
饭罢,她寻思总算能让她睡了吧。
谁知,他又来了。
“杨變,你这个牲口!”
她气不过,疯狂踢他。
杨變捏着她小腿肚,压在掌下,不让她踢。
“说什么呢,我是牲口,那你是什么?”
后面这句他没说出来,倒是压在她耳边说了句荤话,说得元贞更想踢他了。.
次日,二人又在房里厮混一天,连门都没出。
毕松和温远求见,杨變也只以不在为由,没见他们。
二人自是不知杨變这厮在饱暖生□□,还以为对方是记恨之前援兵来迟,故意不见他们。
温远有些忧心忡忡,倒是毕松不以为然。
“不见倒也好,真见了对方若用七皇子为由头,招我等听从他们命令,是时候是听还是不听?”
听的话,二人心中都不顺。
如今朝廷没了,萧姓皇族都被北戎掳掠而去,只剩了七皇子一个独苗。
到底要不要去臣服于一个黄口小儿?若臣服对方,又能给他们换来多少好处?这都是需要斟酌的。
上杆子的不是买卖。
在二人心里,明明该是杨變夫妻给他们说好话,以此来拉拢他们附庸七皇子共襄大业,哪知却是这般冷遇。
“可北戎那边该如何是好?”温远担忧道,“来之前我们就设想过,对方大概也就两条路可走,退守京西北路乃至南路,抑或舍不得丢掉上京,固守此城。如今看来,对方倒甚是放得下,那么大一座城说不要就不要了。”
提起这个,温远都替对方心疼。
现在不是心疼不心疼的问题,而是若对方退守,等于整个京畿路处于无任何兵力的状态,京畿路东侧就是京东西路,就怕北戎在杨變身上吃了亏,一时半会不敢打他,就跑来打他们撒气。
尤其京东西路因运河从境内穿过,不光当地乃鱼米之乡,漕运也非常发达,十分富裕,简直就是摆在嘴边上的肉。
毕松当然知道利害,可他终究不甘。
“你且莫担忧,北戎会不会来还不一定,指不定在杨變身上吃亏了,就寻思要一雪前耻呢?再说我们也不是没有援
兵。”
温远懂了。
他们的东侧是京东东路,下方是淮南东路,几方毗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连周围邻居的心思都没摸清楚,又何必下这么早的决定。
双目对视之间,二人已经有了主张。
回到住处后,毕松便命手下之人往转运使司衙门递了话。
说是担忧北戎会调转头去打到东路,二人还得回去镇守,至于什么七皇子,以及之前纪光与他们说的话是一个字没提。
然后二人便走了。
收到消息后,杨變和元贞不以为然,二人反应早在他们预料之中。
所谓上杆子不是买卖,总要二人见识到厉害,才知道低头。.
既然打算收缩战线,元贞便打算回襄州了。
如今襄城那边正在扩城,命令都是她下的,实际上怎么样都在书面上,总要亲眼看看情况。
杨變却一时半会儿走不得,他还要在这里布置防线。
虽说要收缩防线,但谁也不想轻易地就把偌大的京西北路拱手让给北戎,再加上从上京走到的东西,如今也不过才搬了三分之一,他还得在前线看着。
见元贞要走,杨變甚是哀怨。絮絮叨叨说二人几月不见,如今才不过在一起待了几日,她就又要走了。